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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是什么人,还调戏与她?!
骆锟刚一出口时,玉洛心中还咯噔了一下,以为来了个穿越同仁,竟然能说出明清时才有的诗句。到他吟出个“兮”字,这心才稍稍放下。
不过为了试探,玉洛还是诌了句“醉了也白醉”。眼下瞧着骆锟一副接不下去的样子,玉洛的一颗心总算安定下来。
“二弟,怎么忘了下一句,花不迷人兮,人自迷。”骆颂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温言提醒着骆锟。
玉洛刚刚平复的心,此刻却是砰砰乱跳了起来——
难道骆颂才是穿越同仁?
不可能这么巧吧?就这么让她遇上了。
一时间,玉洛脸上神色莫辨。
看在骆颂眼里,却以为玉洛难堪了,忙解释道:“八表妹不知么?这句子可是大表哥的佳作呢,听闻刚一吟出,便风靡了太学,连他的授业恩师五经博士伏汉,也自叹弗如呢!”
玉洛的心又揪了起来。
难道五好太学生柏尧才是真正的穿越同仁?
那也太巧了,也太倒霉了!
要是柏尧与她是同穿,她的卫生巾,她的开粥棚,还有她想要告诉柏瓒的马镫,这一切的一切,可就……
想到此,玉洛的脑中灵光一闪:对呀,若是柏尧和她一样,以他人人交口称赞的聪敏头脑,就是弄出个小小马镫,也不会被人当做异类妖孽的。她来此都有一年了,也没见丁点的后世先进东西,恐怕是她多心了也未可知。
到底是不放心,玉洛一脸难为情,心中却颇为忐忑地问了句:“颂表哥,我忘记了,那大哥还有什么佳作没有?或者……还有什么奇思妙想的东西?”
骆颂瞧着玉洛眼底那一抹怯怯的神色,内心没来由地便涌起一股子疼惜:倒是落了水,留下了后遗症,连同住在柏坞内的至亲大表兄的一切言行都不记得了。
又温言安慰:“莫要着急,忘记了也不怕,说不定哪一日又能想起呢。”骆颂顿了顿,举着酒爵邀请玉洛:“来,八表妹,你我共饮一爵如何?”
玉洛自然不能拂了骆颂的面子,况且对着这么个精致面容的帅哥,她的抵抗力也下降了不是?
玉洛便很没节操地举起酒爵,喝了个涓滴不剩!
旁边的骆锟,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却是发作不得。
他敬酒,八表妹只抿了一小口,兄长敬酒,八表妹便豪饮整爵。还不是看他是个庶子,兄长是个嫡子么?也是个势利的,徒有其表!
骆锟鼻孔里轻哼了一声,暗道:嫡女又如何,自幼便失恃,连个亲娘也没见过,外祖家更是连个人都没有,有什么可拽的!
紧挨着玉洛这一边的,是玉珏和玉陌的食案。骆氏二兄弟已经分别给玉洛敬了酒,也停留了有一会儿。见玉洛绊着二人,沉默多时的玉珏终于耐不住了。
“哟,女兄,好酒量啊,真看不出,素日里总说自己不能饮酒的,今日却连干了两爵呢,也不知女兄的话到底哪句是真?”
现在的玉洛,对于这个九姑子玉珏,心里已是生出了厚厚的茧子,耳朵更是久经沙场,免疫无上限。
遂瞟也不瞟一眼玉珏,拿起筷箸,搛起一块藕片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骆颂看了看玉洛,又瞧了眼玉珏,温声打着圆场:“八表妹哪里是好酒量,这不立时就吃上藕片了嘛!”说着话,骆颂往旁移了一步,双手一叉,大袖飘然地施了个恭请之礼:“九表妹能否和颂表兄共饮此爵?”
其实玉珏就是眼气玉洛的招摇,同为嫡女,一上来,玉洛便有二位表兄给她进酒,偏偏她还端着,故意为难锟表兄不说,还跟颂表兄矫情地说什么她都忘了!
这无非就是提醒骆氏二兄弟,她落过水,意指她九姑子才是造成她什么都忘了的罪魁祸首。
玉珏当然不乐意,她又不是故意的,当时四姑子隐姜在场,不也没伸手拉她一把么?凭什么所有罪过都可她一人承担!
是以,一听有关玉洛落水的只言片语,玉珏便像个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起了毛,全身防备地处处针对玉洛。
现在的玉洛可是彻头彻尾地换了瓤子,完全是另一个人。有着现代魂灵的她,可不想日日死揪着一件事情不放手,搞得精神紧张不说,还可能影响她未来的生活。
得饶人处且饶人。
玉洛虽说不能全身心地做到,但,深谙此道理还是必须的。
也能设身处地的理解玉珏的小心思。
玉珏拿话贬损玉洛,一个最为重要的关键点,就是要引起骆氏二兄弟对她的注意。
没的她八姑子受人待见,她九姑子就无人问津了。她傲娇着呢,她可是柏坞正经的嫡女孙!
玉珏看着骆颂双手举着酒爵,丰姿俊逸,温润雅致,终是只矜持了一会儿,便败给了她的虚荣心:“彩衣,给颂表兄斟满酒,我要和表兄连饮三爵。噢,对了,也给锟表兄满上。”
正在运气的骆锟,听到玉珏搭出的台阶,哪里还等得及,连忙移步到玉珏的食案前,伸出了他的酒爵。
骆锟在玉洛那里折了面子,自然要找时机挽回颜面。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立时拂袖而去,给她一个疏离的背影,却又心中难以割舍,不愿就此罢手。
临来时,他的生母季小夫人,就单独和他说了又说,嘱咐了又嘱咐,叫他无论如何都给西平侯留下个好印象。柏坞没有当家太夫人,具有绝对话语权的人,就落在了西平侯身上,各房的郎君和小姑子们的婚事,自然得听命于他们祖父的决定,他们的父母甚至都无权过问。
季氏更是眼露狠厉的精光跟他说,实在不行,就生米煮成熟饭,也要耗下个柏坞小姑子!
那样的话,就是远在京城的柏皇后,为防家丑不可外扬,也得同意将柏氏小姑子嫁给他骆锟。
兴许给他个赐婚也说不定!
最后向他透露,他的祖父骆郓也有再和柏氏一族联姻之意。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放手去做。
骆锟就是肩负着这样的使命来到的柏坞。那一日初见玉洛,立时就被其美轮美奂的仪容仪貌所征服,心,也便立时有所属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失恃的小姑子,竟然不待见他!
而且是很不待见他。
等着彩衣给斟酒的骆锟,还是忍不住地转头,看一眼那令他魂牵梦绕的容颜。
玉洛正好抬眸,撞见的就是——
一副纠结无比的“狼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