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11)东倭国是(十四)

说话间就到了晌正时分,商成便请几位王爷在家里吃顿便饭。

说是便饭,其实并不随便。商成才到京时,家里就请过大师傅,但手艺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待客;先后换了两拨,可置办的酒馔总是差强人意。直到月儿她们来到以后,二丫请大商号永盛昌的东家袁澜出面,从袁家经营的太白楼里聘了三位做宴席的大师傅,“应县伯府席面难吃”的笑话才渐渐消停下来。但商成在京城里没什么故旧,早前在燕山认识的一些朋友又都是每天从早到晚公务忙不完的人,难得聚上一回;再加他到京伊始便招惹了一大堆的宰相和上柱国,手里又没握着实权,别人就是再想求上进也不可能跑来烧他的冷灶,所以家里很难得才会待一回客。请回家的三位大师傅,本来还想着要好好地在新东家露个脸,可到了县伯府,每天除了指点着别人做完简简单单的三顿饭,居然就再没有伸胳膊露脸的机会。钱拿得多,事做得少,这人的心头就总是觉得不踏实。今天好不容易碰见几位王爷一起过府作访,不用主家吩咐,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拿出看家的手艺,精心置备了一大桌的菜馔,摆得满条案琳琅满目,就预备着听一声赞叹博一声喝彩。

可惜的是,不管是商成还是几位王爷,大家的心思都没在这顿茶饭上。

现在还是太子的服丧期间,自己还在受着禁足的处分,所以商成也没让人摆出一人一案的燕饮席,大家按着长幼高低的顺序,凑合着聚在一张大方桌边。也不搞什么三巡酒五巡酒的规矩。只有第一圈是他这个主人把着酒壶挨个斟上大家同饮,然后就是各人随意。

汝阳王大约是喝不得酒,小半盏的霍氏青花陈酿下去,脸色便有些发红,话也渐渐多起来。吃了一会酒,混七搭八地和旁边人说了一会话,他夹了一筷子盐拌葱段在嘴里嘎吱嘎吱嚼着,忽然就隔着桌问商成道:“子达,我听说你和张伯淳很有罅隙的,眼看着他就要倒了,你怎么突然跳出来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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