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07)上京的一些传闻

商成把真芗让进上房,落座,奉上新煎的茶汤,一面谈论上京风物和燕山故事,一面揣测真芗的来意。他压根就不信什么驿馆漏壶报时不准的鬼话。真芗是来报信的,这一点他心知肚明。看来,朝廷派来的几个要员闲在燕州不走,不仅是在等着朝廷对霍士其的最后处理,大概还有坐等自己个回避嫌疑的假职提督的想法。至于找他干什么,他临时还想不透。反正不可能是为了给他道乏。

就他个人来说,他其实不愿意去猜测钦差们的意图。他实在是不愿意把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揣摩猜测别人的心思上面,所以喜欢什么事都直来直去。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有则改之无则嘉勉;有争议可以,有不同意见也行,对的错的,都拿出来摊到桌面上说话,不要在下面搞小动作。可这只能是他一厢情愿的美好愿望。很多时候,他不能不去深思,也不能不去揣测。环境不同,他现在的位置又太敏感,很多话能想但是不能说,很多事也是能做不能说;某些话或者某些事,他在说和做之前,必须在心里反复地掂量。就象才和张绍他们提到的礼送将士荣归故里,他可以把它当成一项任务交给卫府去办理,但是上书朝廷请立制度,却必须由张绍以卫府的名义呈文,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敏感的原因一一他既是将军,又是卫镇提督,总揽燕山军政,做事稍不留心就会落人口实。况且眼下燕山新败,朝廷正在为南北两向孰先孰后的问题争得不可开交,他又坏过人家南进派的“好事”,别人没事都想找他麻烦,做事再不加小心的话,只怕别人抓住纰漏就会对他落井下石!

他嘴里和真芗说着亲近话,心里却在转着其他的念头。把礼送将士的事情交给卫府和张绍,这样做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就是这种事没有先例,卫府也是瞎子摸象走到哪里算哪里,细节上肯定不能周全;好处更是显而易见,事情成了他有建议的功劳,不成别人也不能拿这事直接针对他一一陈文是张绍的主笔,郭表也有联名,针对他就是要连张郭二人一起收拾,而郭表背后还有个大赵的顶梁柱鄱阳侯……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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