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德殿回来后,张生仔细思索那叫做凌念瑶的女子与四弟张顺的关系,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来,不过看似她好像也没有恶意,反而是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心中放下心来。
想着小顺那俊美的样子,张生笑了笑。小顺没人喜欢才属不正常,其他的他不关心,只要四兄弟平安快乐就好。
正要收回思绪的时候,一副微笑浮在了张生的嘴角,望向小院大门。
不多时,大门就被推开,刘韬、孙剑侗还有项和,一脸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望着喜悦但疑惑的张生,项和嘿嘿笑着,上前揽着张生的肩膀道:“张师兄马上就要进行那万人大比,我们身为岁寒四友小队的成员,又是八一三的舍友,怎么会不回来给师兄呐喊助威呢。”
刘韬与孙剑侗也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嗷嗷怪叫着唏嘘感叹着最近的收获。
张生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几人坐在院中小亭里,谈天说地,十分痛快,此时此景,就好像几年前张生第一次跨入小院,三人欢迎他的情景似的。
张生很享受这种温馨。这种没有压力,没有苦恼,没有悲伤的温馨。
第二日,有位外门弟子敲门给张生送来一物,刘韬跟项和两个大头凑过来,看到这是一个拥有着张生印记的玉牌。
刘韬嚷嚷道:“我晓得这个是什么东西,这个是万人大比的号牌,背面有数字,就是自己的号码,号码越靠前越难,越靠后越简单。”
项和不屑地道:“还有这样的说法?”
刘韬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大急道:“这个我替张师兄了解过的!每次万人大比,每人都要战斗够千场,赢一场,得两分,平了,得一分,输了没有分,然后三个月结束了,分数最高的前一百名,赐筑基丹。
可是第二年除了上届失败的弟子外,还有很多新晋的弟子,为了防止新弟子反复被那上一届的一百多名,二百名的高手挫败,宗门就把往届得分跟实力较高的弟子,排的号码靠前一些,与之争斗的大多也都是靠前之人,老人跟老人打,新人跟新人打,这样新人才会有成长空间。
毕竟战斗千场,如果场场对阵的都是往届的高手,新人很难出头,只能去外历练,花个三五年拼命的赚取灵石,去青灵派高价买那筑基丹咯。”
项和见刘韬解释的好似合情合理,就暂时放过他,孙剑侗在后面说道:“师兄快看你的是几号,但愿是九五二六,昨天来的时候,看报名已经结束,说这次一共就有九千五百二十六人。”
张生闻言把牌子翻了过来,上面朱笔只写了一个字,‘一’。
刘韬三人目瞪口呆,表情好似吃粪。
张生却是笑了笑,点头道:“如此甚好。”
几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大比的第一日,张生的三个舍友不厌其烦的给自己梳妆打扮,三人捯饬了一早上,纷纷觉得自己的战果惊人。
此时张生在三人的抚弄下,撤下常年穿戴的青衫,换上一身月白色长袍,外面又套了一层轻纱,头上用一根紫色的发带随意的挽着头发,整体效果让负手卓立的张生看起来十分的飘逸潇洒,孤傲不群。
张生对此也比较满意,上了一个避尘术后,决定今后就用此套行头行走江湖。
完了之后,孙剑侗就去其他斗场打探张生的潜对手,分析他们实力特点;刘韬则是去武德殿广场那里时刻关注排名及其他信息。
项和则与张生一起,为他呐喊助威。看着三个兄弟妥善的为自己忙碌,张生心中一阵感动。
张生第一天的战场在当初入门的接引殿,宗门每天战斗的前一天,都会指明每一个所属的标号的战斗地点,以及与之对阵之人的标号与名字。
张生只看地点,却从不看那上面名字,因为他有着强大的自信可击败任何一个竞争对手,虽然不知道为何把他排到第一位,但这个位置却也正是他喜欢的。
如果都是不堪一击的选手,这万人大比也就太过无趣了。
走到接引广场时,发现这个广场被门内前辈以神通隔成两个百丈宽的圆形的战场。旁边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的有争斗的规则,规则很简单,只要在战场里面,所有天机宫弟子身上的护气罩都会强硬无比,只要把对方的护气全部打散,露出灵气罩,就为胜。
既可以尽情挥洒神通,且不担心对方及自己死亡,这是最让张生兴奋期待的地方,因这显然就是练招试练的地方。
战场周围和上空也被一层薄薄的透明的光幕覆盖,不分出胜负,里面两人是都走不出来。
旁边各有裁判以及闻讯来观摩的弟子,有的知名选手还有众多追随者和支持者,相比他们,张生身边只有项和一人,有些寒碜。
不过对此,张生却混不在意。
张生第一个对手的是一个脸容冷漠的青年,外表看去,古铜色的皮肤让人看着比较舒服,在他进入场中时候,旁边更有几个女弟子尖声狂叫,显是他的追谁者。
旁边一个当作裁判的同门淡淡道:“一号,张生,二号,楚仲,你二人可准备好?”
两人都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步入战场,旁边一个小钟‘叮’的一声响,宣布开始后,战场周围就被一层淡淡的波纹包括住,战斗就要打响。
楚仲的追随者里面纷纷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给楚仲呐喊助威,更有一部分人对张生语含讥讽。“这小子哪里冒出来的?楚师兄上届一零一位,实力是这届最强,为什么到后来却是二号,让他拔了头筹。”“估计是走后门的,喂!那个谁,赶快让楚师兄打趴下,滚下来吧……”
项和看到对面的追随者众多,想起了本来在小舍里,与刘韬孙剑侗共同打磨研究了好几天,编造的助威口号,本觉得喊出来霸气凌然,如今却卡在喉咙里,支支吾吾的,愣是一个字没有喊出来。
楚仲望着这比他还要冷酷的张生,有些不屑。在他眼里,这一届的万人大比,他将是最耀眼的明星,自己也肯定是第一号。
结果再得知自己是二号之后,肺都快要气炸。如今望着气定神闲的对手,看他久久没有出手,有些躁动的楚仲掐决释放了一个冰球,朝张生甩去。
双方精神互相索的都很紧,楚仲的天资也不错,一个冰球用了不到两息,不过冰球飞行的速度却很慢,几乎也是将近两息。
如此便形成了一套漂亮的节奏,因为他第一个冰球发出之后,就开始施展第二个冰球,等到头一个到达了,第二个也将要发出,如果第一个能够击中目标,在受术后浑身冷颤的情况下,将会疲于奔命,或许到最后,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观察到楚仲的所有动作,虽然有着试探的因素,有所保留,但是也施展了七七八八。想明白后,张生动了。
且是全速运转浑身十处所有灵力,没有丝毫保留,以他所能施展的魅魔身法最高速度,向前冲去。
此时,楚仲的冰球,才飞到二人的中间。
张生面无表情,一掌朝飞来的冰球打去。
“砰!”的一声。
楚仲的冰球在他,甚至所有人惊呆的眼中,一掌击散,漫天寒雾飘荡。
这一幕打破了所有人对神通功法的概念。
在他们的眼中,气机锁定后,敌方发出的神通,自己要么就是躲开,但是能够躲开的几率十分小;要么就是用身上法宝硬扛着,自己也死命的朝对方施展神通。
两个法士之间决出胜负,看的就是谁的护气深厚一些,谁的神通凝聚的更快一些,谁的灵力更多一些,谁的威力更大一些。
除此之外,在众人的眼中,仿佛这法士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战斗的方法和技巧。所以平常的精力要么就是做悬赏置换灵石,以换取更强大的法宝;要么就是压缩灵力,或者修炼其他辅助的神通让自己神通的威力更大一些。
然而张生现在的动作却颠覆了他们以往传统的概念,他们想不通张生是怎么扬扬手就打散了一个蕴含着无限灵力,以玄奥莫测的阵法组成的十分暴虐,随时可以爆炸的冰球。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也可以。
虽然曾经试过用火球与冰球相互抵消,但是战斗的过程中,神通却只能把气机锁定在人身上,而不能锁定在已经离体的神通上面。
其实张生的动作原理很简单,甚至项和都有些习以为常,不就是在手中运出火球术,在接触到冰球的时候,水火不容,两者爆炸嘛。
至于为何张生的手没有伤害,这个就更好解释了,首先自己的神通自己可以免疫,毕竟都是由自己的灵力组成,没有太大的排斥力;而楚仲的冰球就更加的伤害不了张生,因为他有着师云破的红枪都无法击损的无名手套。
众人的感想众多,但实际上对广场上战斗的二人来讲,时间也仅仅才过去了一息多。
下一刻张生就已经飘至楚仲的身前,此时楚仲双手悬在胸前,凝聚的冰球还未成形,张生一掌朝他胸口按去,同时也把他那半成品的冰球也包容在掌内。
噗噗噗,楚仲身子不由控制的倒退了三步,双目骇然,正要发表一些感慨的时候,突然从身后,探出一只手,按向他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