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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如年 疯狂

等到雷战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了,小心翼翼地收起来那一张定向传送卷轴,要知道那可是一张保命符啊,不得不小心谨慎。接下来,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马上找到素颜月,把这个故事告诉给她,让她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雷战厚着脸皮,克制着自己不要像自己的师父那样,无法忘记那出浴的一刻。八零厚真不愧是八零厚,居然把这种难以按耐的情愫给压制下去了,真是孺子可教。

可是,当雷战到了素颜月居住的地方的时候,守门的一个丫头告诉雷战,素颜月现在正在闭关,根本谁也不见,就连宗主想要见她,也是吃了一个闭门羹,这丫头绝对是铁了心谁也不见。并且这个守门丫头告诉雷战,她谁也不见,尤其是那个什么八零厚雷战,就连闭门羹也没得吃,因为根本就没有门。

雷战简直就是心急如焚,他知道这是素颜月在故意躲着他,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那天偷看到她洗澡的事情了。思来想去,雷战可以肯定,那丫头绝对知道了这件事,要不也不会如此的强硬,点名不让雷战见她。

“这可真是要老命了,怎么办呢?”雷战在素颜月的小院儿外,搓着手,来回地踱着步,着急的不得了,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你们小姐闭关多长时间了啊?”雷战一边来回走,一边焦急的往里看着,希望有奇迹的发生。

“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对,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了!”看门丫头想了想肯定的道。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雷战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眼睛直勾勾的往院子里望。

“因为,因为那一天小姐发了好大的火,把我给臭骂了一顿,真不知道那个小王八蛋惹小姐生气,让我作了出气包。哼,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有他好看的!”看门丫头典型的指桑骂槐,明知道可能是雷战,还偏偏让雷战无话可说。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嘴上无德,小心将来嫁不出去,让你嫁一个哑巴!”雷战小声的嘟囔着。说的很快,说完就直接问道。

“向你打听个事呗?你们小姐叫素颜月,可是她的父亲怎么会姓战呢?”雷战小声骂完了,立刻转移话题,根本不再给她任何的机会。

“你可真笨,我们战天玄宗是战姓传宗,小姐根本就没有接替宗主的可能,也就只能跟她的母亲姓,姓素颜了啊!”小丫头伶牙俐齿,丝毫不放过任何可以贬低雷战,为自己报仇的机会。

“这个理由好!你们小姐的母亲姓素颜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雷战打算旁敲侧击,听听宗内对于素颜月的母亲的说法,也就从侧面感受一下战无玄对于素颜月的态度。

“小姐的母亲,在生下小姐不久,就病死了,你自然是不知道的。”小丫头的脸上露出了讥笑的表情。

“哦,这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看样子你也不大,你不会在娘胎里就听说了这件事了吧?”雷战终于逮了个机会,臭了小丫头一回,还把声调高出了几分,想要把素颜月给吸引出来。

“你,小姐说你是八零厚,你果然是八零厚,脸皮简直要比宗门前的牌坊还要厚。”说完,小丫头往院子一进,反手就把门给插上了,根本不给雷战一点儿机会。

“小丫头,喂,小丫头,你给你们小姐捎个信,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事关生死安危,请你务必要告诉他,我在老地方等她。”说完,雷战就转身离开了,因为他知道,只要素颜月的脾气没有散去,这个面是根本见不到的。

可是,当雷战回到墓园的时候,就开始在素颜月母亲的坟前等着,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弄得雷战像一个害了相思病的人一样,简直就是在度日如年,一日如三秋啊!

无奈之下,雷战背上了破军剑,开始在墓园之中疯狂的锻炼身体,算是对无奈等待的一种发泄吧!随之,雷战还三番五次的去素颜月的小院儿去打听消息,后面的这几次,不仅没有能见到素颜月,就连那个小丫头也根本没有看到,每一次都是碰一鼻子的灰。

没有想到十几天过去了,雷战已经能背起两把剑了,一把破军剑,另外一把武曲剑,两者合起来有一千一百多斤重,后来,雷战索性把所有的七把剑都收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方便自己锻炼身体。

雷战心中有事儿,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每天都以锻炼来消磨时日,只有靠身体的麻痹,才能够强迫他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但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一个办法,这只能算是权宜之计。

时间过去半个月了,雷战依旧未能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素颜月,只能拼命的压抑自己,拼命的锻炼自己,使得他的身体素质再一次的提升,可是心中的压抑却是更加的严重了。

前世的一位大文豪这样说过一句话,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雷战终于到了难以控制自己压抑的情绪的临界点了,即便是死亡,也要疯狂一把。雷战气冲冲的朝着素颜月小院儿的方向奔走,速度极快。

可就当快要到了素颜月的小院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雷战的身前,不是素颜月是谁,看着她笑嘻嘻的样子,雷战心中的怒火不降,反而更加强烈的燃烧起来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拉住素颜月,反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墓园冲去,进入墓园,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进入了山谷禁地之中。

就在进入禁地的一刹那,素颜月居然破天荒的没有禁止,对于自己母亲坟墓的变化,也没有太大的在意,就这么随着雷战进入了战天玄宗的禁地之中。

雷战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从雷电战皇皇极无悔开始讲起,又讲到战无玄,再讲到素颜无媚,最后讲到了他自己,素颜月,把整个事件完完整整的对着素颜月讲了一遍,没有丝毫的夹杂,也没有丝毫的带有自己的感情,以防影响素颜月的判断。

讲完了这一切,雷战感觉到自己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心中的怒火这才完全覆灭了,静静的坐在那里,望着素颜月,想要从她的面目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可惜的是,素颜月对此根本是毫无反应,似乎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一样。

“这个故事我早就听说过了,虽然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可是他却待我如同亲生,甚至要比亲生女儿还要亲。那个他虽然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他在这十几年来,却一点儿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与他只是拥有血缘上的父女关系,而我与父亲却有真正的父女情意,你说,雷战你说,真正的父女情意重要,还是血缘意义上的父女关系重要?”素颜月的一番话,让雷战彻彻底底的懵了,自己如此着急疯狂,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没有想到最后这么一句话,反倒是让自己踏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还真是有点儿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味道呀!

“那么你觉得你母亲,是死于难产呢,还是死于他人之手呢?”雷战没有明说,但是这个“他人”指的是谁,谁都知道。

“没有证据之前,我只能相信我父亲,至于真正的死因,我只能报以怀疑的态度。如果是他杀死了我的母亲,我就会杀了他,如果我母亲真的是死于难产,我只能保持现状,或许,出于血缘的关系,我可以认下我的这个父亲,拥有两个父亲的关爱,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素颜月对于这件这么棘手的事情,反应居然是这么冷淡和平静,实在是让雷战一时间有点儿接受不了。

“证据?哪里还会有什么证据,十几年过去了,即便是有什么证据和证人的话,也早就在有心人的作用下,变得一无所有了,谈何证据啊!”雷战感慨道。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证据,可是什么都没有,我自然也就不能说什么了,没什么事的话,再见吧!”素颜月说完,好像很累的样子,立刻道别回去了。

对于这个结果,雷战虽然有些接受不了,但也可以理解,一方是养育自己长大的养父,一方是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而她现在也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养父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自然也不能马上做出泾渭分明的决定来,否则岂不是太绝情了吗?

“师父,我知道你在那里,我们是不是说点儿什么呢?”雷战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呵呵,好小子,别以为自己有了七宝空灵镜,就在这里卖乖!”皇极无悔的声音从雷战看着的那个方向传出,接着,一头紫发的皇极无悔出现在了雷战的面前。

那一夜,雷战和皇极无悔说了很多的话,有关于修炼的,也有关于大陆上的奇闻异事的,更有关于素颜月的,也有其他的。他们爷儿俩说得很开心,也很无拘无束,至少目前是这样。

第二天天一亮,雷战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展着有条不紊的修炼,继续锤炼着自己的身体和经脉,单调无味,却充实无比,这正是雷战这样的人所需要的。而皇极无悔呢,则是在与雷战交谈完之后,就离开了,开心地离开了,似乎对这件事有了一个明确的决断。

素颜月自从那一天离开之后,也再也没有露过面,一切都归于了平静之中。但是,雷战他们几个人都知道,只要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当事人的暂时隐忍,暂时的风平浪静,只是预示着,将来的暴风雨和惊涛骇浪会更加的可怕,无法预料和难以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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