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这才将全部心神沉入系统空间,他的意念集中在了一项许久未曾动用的神通之上——九息服气。
这门神通玄奥无比,能炼化万物为己用,但陆泽总觉得,它的作用远不止于此。
当他的神念触碰到代表着“九息服气”的那个金色符文时,整个系统空间都微微一震。
【检测到宿主修为达到大宗师之境,神魂强度满足开启条件。】
【九息服气神通进阶篇章已解锁…】
【恭喜宿主获得无上心法:《太上感应篇》。】
一篇金色的古朴经文,凭空浮现在陆泽的脑海之中。
没有繁复的招式,没有真气的运行路线,通篇只有寥寥数百字,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直指神魂本源。这并非武学,而是炼神之法!
陆泽的心神瞬间被其吸引,他摒弃杂念,按照《太上感应篇》开篇的法门,缓缓放空了自己的意识。
他的呼吸变得悠远绵长,渐渐与外界的风声、虫鸣融为一体。
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仿佛变成了一幅流动的画卷
他能“看”到院中焰灵姬身上那股灼热如火的气息正在节节攀升,能“看”到雪女周身寒气流转,与月华交相辉映
甚至能“看”到远处阴影里,惊鲵那颗冰封的心湖之中,正泛起的一丝丝涟漪。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陆泽的头顶之上,一缕几近透明的青烟缓缓升起,在空中慢慢凝聚成一个与他面容一般无二的虚幻人影。
那人影双目紧闭,宝相庄严,通体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正是《太上感应篇》入门的标志——元神虚影。
元神初成,意味着他从此踏上了一条与寻常武者截然不同的道路。
武道炼体,神道炼魂,如今的他,已然是体魂双修。
….
数日后的午后,阳光正好,暖洋洋地洒在卧龙山庄的后花园里。
陆泽悠闲地躺在一张竹制的摇椅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云柔纸和安心蝶翼的生意早已步入正轨,在福伯的打理下,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朝着整个江南地区铺开,完全不需要他操心。
一阵香风袭来,焰灵姬迈着一双赤裸的玉足,走到他身边,身上那股灼热的气息比之几天前,更加凝练霸道。
显然,那颗小还丹让她获益匪浅,距离突破瓶颈,只有一步之遥。
“我说,你这庄子里又多了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焰灵姬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陆泽的胳膊,一双勾人的眸子带着几分戏谑。
她指的是惊鲵。这几天,惊鲵就像一个透明人,除了吃饭的时候会准时出现,其他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与任何人交流,仿佛不存在一般。
“不得不说,你的眼光还是那么好,那个女人虽然冷了点,但身段和那双眼睛,可都是一等一的。你就这么把人晾着,不怕把人家给冻坏了?”
陆泽睁开眼,懒洋洋地笑了笑:“有些冰,得用文火慢慢炖,才能化得开。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切,歪理。”焰灵姬撇了撇嘴,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魅力,确实非同一般。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清冷如仙的雪女,亦或是那个杀手惊鲵,似乎都无法真正抗拒他的吸引。
“整天待在这山庄里,骨头都要生锈了。”陆泽伸了个懒腰,从摇椅上坐了起来,目光望向远处连绵的青山。
他看向一旁正安静抚琴的雪女,又看了看身边一脸好奇的焰灵姬,笑着提议:“生意上的事有福伯他们,我们也该出去走走了。这大明的江湖如此之大,风景如此之多,不去亲眼看看,岂不是太可惜了?”
雪女抚琴的动作微微一顿,清澈的眼眸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而焰灵姬的眼睛,则是在瞬间亮了起来,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
“游历江湖?”她凑到陆泽面前,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憧憬,“就我们几个?去那些话本里说的大漠孤烟,去看看北国的万里雪飘?”
“游历江湖?”焰灵姬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仿佛两颗被点燃的星辰,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陆泽身上,吐气如兰:
“去那些话本里说的大漠孤烟,去看看北国的万里雪飘?那可得带上我,不然谁给你暖被窝呀?”
她的话语大胆而直接,带着一股子野性的魅惑,让一旁抚琴的雪女都忍不住俏脸微红,停下了拨弦的动作。
陆泽笑着捏了捏她光洁的下巴,目光却望向了深邃的夜空。
“大明只是开始,这神州大地,广袤无垠,大宋的繁华,北离的风雪,大秦的铁马,离阳的江湖…若不亲身走一遭,岂非枉来此世?”
他没有明说,但心中却清楚,这是系统赋予他的使命,亦是他自己的向往。
焰灵姬听得心驰神往,她不在乎什么大宋北离,只要能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去哪里都一样。
她伸出纤细的手臂,环住陆泽的脖颈,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好啊,你去哪,我就去哪,天上地下,我都陪着你。”
那晚的月亮,似乎也害羞地躲进了云层里。
陆泽卧房内的烛火早早便熄了,只余一室旖旎的芬芳,混杂着兰花的清雅与火焰的灼热,久久不散。
翌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山庄的议事厅内。
陆泽坐在主位上,悠闲地品着茶。焰灵姬和雪女分坐两侧,而惊鲵,则依旧如影子般立在角落。
厅内还多了一位风韵犹存的宫装美妇,她气质端庄,眉眼间带着一丝精明干练,正是雪女的师尊,也是如今卧龙山庄的内务大总管,雪姬。
“事情就是这样,我准备带她们三人出门游历一番,家里的事情,就要多劳烦雪姬你了。”陆泽放下茶杯,开门见山。
雪姬微微躬身,温婉一笑:“公子放心,山庄和杭州城的生意有我与福伯在,出不了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