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你是不是当我是银行金库？”李毅嗓门都劈了，“四十亿现金？别说你，省长都没这数字在手上搁着！”“你肯定有招，对吧？”周卫国随口一说，语气像在问今晚吃什么。

“周总，我有门路！”丁柱石赶紧接话，眼睛都亮了，“您这批古董，我认识好几个抵押公司，全都能吃下。四十亿？轻轻松松。要是您不着急套现，我还能帮您找个顶级拍卖行，一口价卖个更高价。”

丁柱石心里明镜似的——想长期抱大腿，就得把自己当成他身上的一块肉，剁了也得粘着。

“利率咋算？”

“按最低档走。”丁柱石笑得跟开了花似的，“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就是金山银山，别说四十亿，翻倍都敢收。您就放心吧。”

“成，这事交你了。”周卫国点头。

“对了丁总，我手头还有批木材，想出手……您认识搞这行的吗？”

“木材？”丁柱石一愣，“啥木材？”

“安南红木。”周卫国轻描淡写。

“……嚯！”丁柱石差点把烟掐灭，“兄弟，你这操作，简直开挂啊！安南红木？这玩意儿能弄到一吨都算本事，你……你有多少？”

“几万吨吧。”周卫国琢磨了下，保守报了个数，“具体数我也没细数，反正堆满三个大仓库。”

丁柱石一口茶喷出来，愣在原地，像被雷劈了：“……多少？你再说一遍？”

“几万吨。”周卫国皱眉，“嫌少？下次我多拉点。”

“不是少不少的问题！”丁柱石声音都颤了，“这玩意儿是国宝级管制物资！一公斤都得报批，你……你一口气几万吨？！”

“哦，”周卫国有点懵，“我当是普通木头呢。李长官那边随便挖，山都砍秃了，不值钱啊。”

丁柱石咽了口唾沫，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外星人。

“周总，你真不是在逗我？”吴冬在旁边终于开口，嗓音发干，“这东西，连黑市都他妈不敢批量倒！你是真不知道它值多少，还是……真拿它当柴火？”

“我哪知道。”周卫国实诚，“丁总说你吃得下，我才找你。”

“没证？”吴冬追问。

“没证。”周卫国点头，“但货是真的。你要信得过，咱以后长年合作。”

丁柱石赶紧插嘴：“有证早被上面封了，轮得到你？早被人瓜分八百遍了。”

吴冬沉默半晌，眼睛慢慢亮了。

“货……真？”他声音压得极低。

“我骗你干啥？”周卫国笑了，“你怕是不知道，李长官那边，红木堆得能盖楼。”

三天后，斯里兰郊外，一个锈得像废铁堆的老仓库。

吴冬一脚踏进去，当场腿软。

满眼红得发紫、纹理如龙如焰的木料，一摞摞堆成小山，空气里全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木香。

他手哆嗦着摸了一根，指甲划过木面，那油润的纹路、沉甸甸的质感，一碰就知道——全是顶级的“血纹安南花梨”，十年难遇一吨，今天……几万吨？

他蹲下去，一根根翻，翻得满手是汗，越看越狂。

全是真货！

全是极品！

普通的花梨木不到一成，九成都是“纹中藏火、髓线如金”的顶级料！

他喉结剧烈滚动，手心攥出了水。

这哪是木材？

这是金砖，是印钞机，是能让他翻身做人的终极彩票！

他抬头，看向周卫国的眼神，像看活菩萨。

“周总……”他声音发哑，“我……全要了。”“这样吧，没证没照，价格给你抹掉一截，四万一吨，咋样？”吴冬眯着眼，觉得自己这价厚道得不能再厚道了。

“成，就按吴总说的。”周卫国点头，嘴角一扯，露出点耐人寻味的笑，“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往木堆里一瞟：“我记忆力还行，记得这批货里头，有好几根是带‘云纹’的红木吧？这价，怕是糊弄不了人吧？”

吴冬眼皮猛地一跳，但脸上笑得跟过年似的，一点没崩：“哎哟，周老弟真火眼金睛！那些花纹料，咱单算，六万一吨，不坑您，真不坑！”

他心里早骂开了：我他妈原想坑你一把，谁知道你比我还懂行？这回没赚到黑心钱，但量大啊，一整车全吞下去，照样能翻倍！

其实周卫国根本不知道啥叫“云纹红木”，是孙铭那小子提前给他打过招呼，说这批货里有宝贝，能值大钱。

“吴总，这批全收，你吃得下吗？”周卫国还是有点不放心，怕对方撑不住，回头赖账。

“瞧你说的！”吴冬一拍胸脯，“你就是拉来十车，我眼皮都不眨一下！别说这点小数，再来五倍，我都能给你吞了！”

“好，下次有货，我第一个通知你。”

“成，等你信儿。”

木头搞定了，钱包鼓了点，可周卫国脑袋里想的全是枪炮——鬼子又增兵二十多万，天刺山那地儿，根本挡不住。

他得扩军！必须扩！

只要鬼子敢调三个师团过来，他就得完蛋。指望徐州那帮人来救？算了吧，不趁机背后捅刀子就谢天谢地了，还想他们派兵？

想得美！

路，只能自己闯。

可等他再次见到伊万诺夫时，人差点没认出来——这俄国佬脖子上那根金链子，上次还细得像铅笔，这回粗得跟大擀面杖似的，晃荡晃荡，活像狗项圈。

“周！老朋友，又见面了！”伊万诺夫笑得满脸褶子，一嘴金牙闪得人眼晕。

周卫国懒得寒暄，直接甩出一张纸：“武器清单，赶紧备齐。”

有钱了，订单也猛——这回的货单一拿出来，伊万诺夫倒吸一口凉气：“老天爷……你这是要掀翻整个军火库？”

“有问题？”周卫国歪头。

“没、没问题！”伊万诺夫咽了口唾沫，“但……得给我点时间。”

“行。”周卫国点头。

没过十分钟，他又开口：“你们……有坦克吗？”

他琢磨着，得搞个装甲营。鬼子那堆“豆丁坦克”，也就是小铁皮盒子，咱不用多高级，只要能压扁它们就行。

T-34最好，实在不行T-54也凑合。甭管新旧，能轰、能跑、能修，就顶用了。

“有！T-64、T-72、T-80，全有！连T-90都能给你整来！”伊万诺夫一口气报了一串，像在念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