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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了

身体失重,风声呼啸着灌进耳朵,刮得鼓膜生疼。

视野里最后定格的,是教学楼顶那一张张扭曲兴奋的脸。以赵磊为首的那群人拍着栏杆嘶吼起哄:“跳啊!废物!终于敢跳了!”班主任那张永远刻薄的脸挤在人群中,她的不管不顾让我难以相信,这也配是一位人民教师。还有更多,更多的面孔,熟悉的,不熟悉的,此刻都染着同一种残忍的狂热。

剧烈的撞击感没有如期而至,反而在触地的前一瞬,整个世界猛地一暗,紧接着,难以言喻的剧痛从四肢百骸炸开,又迅速抽离,意识像沉入冰冷的海底,最后的念头荒诞地浮起——

他们……在看什么?

顶楼上那些沸腾的恶意,在最后一秒,齐刷刷变成了惊恐,视线全都越过了我,骇然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天空怎么了?

算了。

都结束了。

我甚至努力扯动嘴角,试图送给他们一个笑。

轰——!

意识彻底沉沦。

……

呛咳着,我猛地睁开眼。

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胸骨。喉咙里是铁锈般的血腥气,身上却没有任何疼痛。

入眼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老旧吊扇慢悠悠转着,发出吱呀的催眠曲。阳光透过脏兮兮的窗帘缝隙,打在书桌上,那里摊着一本数学练习册,写了一半,旁边是屏幕碎裂、用胶带缠了好几圈的旧手机。

日期屏保清晰地显示着:4月11日,星期三。

下午两点十七分。

我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还没发生,回到……末日降临的三天前?

心脏骤然缩紧,呼吸停滞。我猛地坐起身,环顾这间不足十平米、堆满杂物和旧书的出租屋。墙上的日历,桌上的课本,床头那套洗得发白的校服……一切都和记忆里那个平凡的午后一模一样。

不是梦。

那坠落的剧痛,死亡的冰冷,还有顶楼那些疯狂的嘴脸……刻骨铭心!

我颤抖着手,抓起那只破旧的手机。屏幕亮起,一连串的未读信息和QQ群消息迫不及待地弹出来,滴滴声不绝于耳。

“@全体成员下午体育课别想跑,仓库后面的‘好玩的’等着你呢,傻逼!”

“笑死,听说她昨天被磊哥他们堵厕所里了?录像呢录像呢?”

“妈的躲哪去了?给老子滚出来!”

“高二三班的林晚,你妈喊你回来接受教育咯!”

发信人,赵磊,张浩,刘倩……还有群里那些匿形的帮凶,幸灾乐祸的看客。恶毒的字眼隔着屏幕都能嗅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兴奋。

就是今天下午。体育课。仓库后面。那场以“玩游戏”为名,实则是极致羞辱的霸凌。他们把我塞进装体育器材的破旧铁柜里,锁上外面那把坏掉的锁,对着柜子又踢又砸,学狗叫,喷油漆……最后哄笑着离去,任我在黑暗窒息中绝望地蜷缩到放学。

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之后两天,变本加厉的折磨,最终把我推上了天台。

而三天后,4月14日,星期六,下午三点。

灰色的天空会毫无征兆地漫开一片诡异的红雾,如同巨大的血色幕布笼罩全球。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文明崩坏,世界退回冷兵器时代。秩序在短短几小时内瓦解,人性最原始的恶和求生欲,将这座城市,这个世界,变成炼狱。

食物、药品、干净的水、安全的庇护所……成了比黄金更珍贵的东西。

上一世,我死在末日降临的前一刻。

这一世……

我攥紧了手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清晰传来。

这一世,不一样了。

所有的恐惧、彷徨、绝望,在重生的这几分钟里,被顶楼那些脸、被红雾降临后我所瞥见的混乱惨状迅速淬炼,凝固成一种冰冷坚硬的东西,沉甸甸地坠在心底。

恨意和活下去的欲望,同样炽烈。

你们等着。

所有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回来!

……

下午的体育课,我“病”了。

直接给班主任发了条短信,言简意赅:“老师,突发高烧,下午请假去医院。”然后不等回应,干脆利落地关机,拔出电话卡,掰断,扔进了垃圾桶。

那群蠢货在仓库后面空等一场的无能狂怒,我懒得想象。

时间紧迫,只有不到七十二小时。

启动资金是第一道坎。我一个父母早逝、靠微薄遗产和打工苟活的高中生,身无分文。唯一的资产是这套老旧学区房,产权刚过我名下不久。

中介电话打过去,我语气急迫,低于市场价两成,只要求一点:全款,最快速度过户,现金交易。

对方虽然疑惑,但利益动人,立刻表示有买家感兴趣。

挂了电话,我又翻出手机里某个偶然存下的、印在街头小广告上的号码。“急需用钱,利息好说,额度要大,放款要快。”我声音冷静得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学生。

对面的人嘿嘿一笑,问了地址,约了面谈。

一小时后,中介带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来看房,十分钟敲定。同时,一个戴着金链子、满身烟味的男人也敲响了门。

半小时后,房产交易达成初步意向,定金到手。高利贷那边,我用未来一周内还清高额利息为条件,抵押了还未完全到手的房款,借出了一笔足以让普通家庭倾家荡产的现金。

点算着桌上成捆的钞票,厚厚一沓,散发着油墨味。中介和放贷的先后离开,我看着瞬间空荡破败下来的小屋,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里不久,就会变成地狱的一部分,毫无价值。

下一个目标:城北,废弃的防空洞。

前世末日初期,我曾侥幸躲进去过,知道那里结构坚固,位置隐蔽,入口复杂易守难攻。最关键的是,深处有一处罕见的活水源和一套老旧的、或许能改造的柴油发电机系统。

打车直奔城北郊区。凭着记忆找到那个被杂草和锈蚀铁门封锁的入口。撬开锁链,打着手电深入。

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铁锈和苔藓的味道。手电光柱划破黑暗,照亮斑驳的混凝土墙壁和深邃的通道。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更显寂静。

走了大约十分钟,果然听到了细微的水滴声。循声而去,在一个岔路口的尽头,找到了那个不大的地下水池,水从岩壁渗出,汇聚而下,水质清澈。旁边还有一个锈得不成样子的老旧柴油发电机,旁边堆着几个空油桶。

就是这里了!

心脏因为激动微微加速。我迅速勘察整体结构,主通道宽敞,两侧有不少小隔间,可以分区存放物资。入口处狭窄,只需一扇坚固大门就能卡死。通风系统虽然老旧,但似乎还能运作。

完美。

拿出手机,联系提前找好的施工队和物资供应商。施工队要求加固入口、修复通风、隔出生活区、加装隐蔽的通风口和观察孔,所有材料用最坚固的,工期只有两天,价钱翻倍!

物资清单早已烂熟于心:米面粮油、罐头、压缩饼干、真空肉类、瓶装水、净水片、药品(尤其是抗生素和止血包扎用品)、维生素、电池、蜡烛、固态酒精、打火石、绳索、工具、防身武器(偷偷搞了几把砍刀和消防斧)……林林总总,几乎搬空了几个大型批发市场的库存。

“送到这个地址,仓库租赁合同在这,卸货就行,清点我自己来。”

钞票开道,一切顺利得超乎想象。巨大的订单量甚至没引起太多怀疑,顶多觉得这是个不懂行的暴发户在瞎囤货。

防空洞内,施工队日夜赶工,电弧焊的光芒撕裂黑暗,撞击声不绝于耳。一车车物资被运送进来,在指定的区域堆成小山。我穿着不合身的工装,灰头土脸地亲自盯着,眼神扫过每一处加固的焊缝,清点每一箱入库的罐头。

体力透支到了极限,眼圈乌黑,嘴唇干裂。但心底那把火越烧越旺。

偶尔,我会爬上防空洞入口附近的隐蔽处,用望远镜望向城市。

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一片和平年代的喧嚣。学生们说笑着走出校门,上班族行色匆匆。没人知道,巨大的灾难正在倒计时。

那群人,赵磊、刘倩、张浩……还有班主任,他们依旧光鲜亮丽,享受着最后的安宁时光吧?

真好。

希望你们到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

第四天清晨,最后一批物资运送完毕。送走工人,我独自一人站在防空洞深处。

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新混凝土和柴油的味道。头顶加固过的拱顶投下惨白的光线(接通的备用电源灯),照亮这片属于我的、不足一百平米的王国。

左侧是生活区:一张床,一套桌椅,一个小型燃气灶,堆成墙的桶装水和压缩干粮。右侧是物资区:罐头垒成的金字塔,米面堆放的方块,药品箱、工具箱分类码放,像一座座坚实的堡垒。最深处,是那台经过维修、灌满柴油的发电机,和那个珍贵的水池,水滴答落下的声音清晰可闻。

角落里,放着几把长柄消防斧和厚实的砍刀,冷冰冰的金属光泽令人心安。

洞壁上方,几个不起眼的观察孔透进微弱的天光,也是未来的眼睛。

一切准备就绪。

我走到厚重的合金大门前,检查气压锁和内部插销。门上开了个小窗,外面焊着坚固的铁栏。透过小窗,能看到外面那段狭窄的、不足五米的入口通道,以及通道尽头那块我故意挪过来做掩饰的、长满苔藓的巨石。

关上小窗,落下内锁。

世界瞬间被彻底隔绝在外。

巨大的寂静笼罩下来,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水滴声。

我靠坐在冰冷的合金门上,缓缓滑坐到地面。极度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四肢百骸都在叫嚣。我从旁边物资箱里摸出一包压缩饼干,拆开,机械地塞进嘴里,干涩难以下咽,就着瓶装水硬吞下去。

胃里有了东西,力气一点点回来。

抬腕看表。

下午两点五十分。

距离红雾降临,还有十分钟。

心脏在死寂中,一下,一下,沉重地跳动。

我走到最大的那个观察孔前,凑上去。

外面,天空依旧是那种灰蒙蒙的颜色,城市远处的噪音隐约可闻,一切如常。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两点五十五……两点五十八……两点五十九……

天空,毫无征兆地,开始变色。

仿佛一滴巨大的红墨水滴入清水中,诡异的淡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天边弥漫开来,迅速染透整个苍穹。灰色被吞噬,阳光被扭曲成一种不祥的暗红基调,整个世界像是被罩进了一个巨大的、正在凝固的血块里。

红雾来了。

几乎在天空被彻底染红的同时,远处城市隐约的喧嚣噪音,猛地一变!

刺耳的急刹车声、金属撞击的巨响、惊恐的尖叫……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听到那瞬间爆发的混乱交响。

紧接着,观察孔外的光线猛地暗了下去,不是天黑,而是所有灯光——路灯、霓虹、家家户户的窗口——在同一瞬间,熄灭了。

彻底的、死寂的黑暗笼罩了大地,只有那诡异不祥的红雾,提供着微弱的光源,让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如同鬼蜮。

电子脉冲攻击。所有依赖电路的设备,全部报废。

文明,宕机了。

我靠在冰冷的混凝土墙壁上,缓缓吐出一口憋了太久的气。

门外,地狱模式,开启。

门内,我的时代,来了。

最初的死寂并没有持续太久。

很快,远处城市的混乱声响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变得清晰可闻。撞击声,爆炸声(大概是汽车油箱连环引爆),还有……隐约的、非人的嘶吼和人类绝望的哭喊,交织成一片,顺着通风口和观察孔丝丝缕缕地钻进来,在这绝对寂静的避难所里无限放大,敲打着鼓膜。

但我这里,很安全。

合金大门纹丝不动,观察孔外的狭窄通道空无一人。通风系统低声嗡鸣,过滤着可能含有未知成分的红雾空气。柴油发电机稳定运行,提供着有限的电力,让头顶那盏LED灯发出稳定冰冷的光。

我给自己煮了一小锅脱水蔬菜粥,加了火腿丁,热气腾腾。就着罐头鱼,慢慢吃完。胃里暖和了,连日的疲惫终于彻底涌上。

我把自己扔在铺了厚垫子的板床上,几乎瞬间就陷入了沉睡。

没有梦。没有顶楼的风声。只有深沉至极的、仿佛要弥补上一世所有亏欠的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隐约的嘈杂声惊醒。

猛地坐起,抓起床边的砍刀,第一时间凑到最大的观察孔前。

外面天色依旧是那种永恒不变的、令人压抑的暗红,分不清白天黑夜。声音是从防空洞入口上方传来的,似乎就在那块掩饰的巨石附近。

“……妈的!这什么鬼地方!手机全废了!车也开不了!”

“小声点!你想把那些鬼东西引来吗?!”

“这石头后面好像有个洞?!”

“撬开看看!万一有吃的呢?”

几道狼狈不堪的身影正在巨石周围摸索,试图寻找缝隙。其中一张脸凑得极近,几乎贴到了观察孔外部的铁栏上!

油腻的头发贴在额前,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和贪婪,嘴角那颗黑痣因为焦急而扭曲着——

是张浩。赵磊最忠实的跟班之一,每次霸凌,他下手最黑,把我锁进铁柜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不是害怕,是一种冰冷的兴奋毒液般在血管里窜开。

这么快就遇上了?

而且,只有他们几个?赵磊和刘倩呢?

外面的人努力了半天,巨石纹丝不动。

“操!弄不开!走吧浩哥,这荒郊野岭的,别待会又碰上那些发疯的……”

“妈的!”张浩不甘心地又踹了一脚石头,喘着粗气,“走!去那边看看!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小卖部!”

脚步声和咒骂声渐渐远去。

我缓缓松开握得发白的指节,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别急。

游戏,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两天,我像一只蛰伏在巢穴里的蜘蛛,通过观察孔和通风口传来的细微声响,感知着外面世界的崩溃。

尖叫和混乱在最初爆发后,并没有平息,反而演变成了更持续的、零星的冲突和惨叫。有时能听到仓皇的脚步声跑近,又迅速远去。有时是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和拖拽声,伴随着非人的低沉嘶吼,让人毛骨悚然。

第四天,观察孔外的光线似乎亮了一些,但天空依旧是压抑的红色。

一阵特别清晰的打斗和哀求声由远及近。

“滚开!这箱水是我们的!”

“求求你们……分一点,就一点给我女儿……”

“去你妈的!”

熟悉的、跋扈的嗓音,是赵磊!

我立刻凑到孔前。

只见入口不远处的空地上,赵磊带着三四个人,正在抢夺一个中年男人怀里死死抱着的半箱瓶装水。男人鼻青脸肿,苦苦哀求。他身后躲着一个七八岁、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张浩也在,他一把推倒男人,粗暴地抢过箱子。

“磊哥,省着点够喝两天了!”

赵磊啐了一口,满脸戾气:“妈的,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眼神凶狠地扫视四周,忽然定格在我入口的那块巨石上。

“这石头怎么又在这?底下肯定有东西!”他大步走过来,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找东西!给我撬开!”

几个人围着石头又踢又砸,找来的木棍撬得嘎吱作响,却毫无用处。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徒劳努力。

突然,那个被抢了水的男人爬起来,似乎想趁机带着女儿溜走。

“操!想跑?”赵磊眼神一狠,捡起地上一块砖头就追了过去。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男人的惨叫,女孩的哭嚎,赵磊那伙人的咒骂……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不似人声的嗬嗬嘶吼从侧面的树林里传来!

所有人为之一静。

赵磊砸人的动作僵在半空。

树林晃动,几个身影踉跄着冲了出来!它们的动作扭曲僵硬,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眼睛浑浊一片,毫无理智,只有对活物最原始的渴望!

是丧尸!红雾催生出的怪物!

“啊——!!!”刘倩的尖叫声划破空气(她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附近,衣衫褴褛,吓得花容失色)。

“跑!!”赵磊反应极快,扔下砖头,扭头就往另一个方向狂奔。

张浩等人也吓破了胆,丢下水箱,连滚爬爬地跟着跑。

那中年男人趁机拉起女儿,跌跌撞撞地逃向相反方向。

一只丧尸扑倒了落在最后的一个小混混,惨叫声和啃噬声令人头皮发麻。

混乱中,没人再注意这块巨石。

我透过观察孔,看着外面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心跳平稳。

直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传来的、遥远的嘶吼声。

我的目光落在被张浩他们丢下的那半箱水上。

还有不远处,地上那个男人挣扎时掉落的一个小布袋,看起来像是……一包种子?

机会。

一个微小,但足够诱人的饵。

我耐心地等待着,直到确认短时间内附近再无活物和那些怪物的踪迹。

深吸一口气,我轻轻旋开气压锁,拔掉内部插销。

厚重的合金大门发出极其轻微的泄气声,打开一条刚好容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外界混杂着血腥和腐烂气息的空气猛地涌入。

我握紧砍刀,闪电般侧身而出,快速捡起那半箱水和几步之外的那个小布袋,毫不留恋地立刻退回。

“砰!”

大门迅速合拢,落锁。

世界再次被隔绝。

我将东西扔在地上,先仔细检查那包种子,果然是几种常见的蔬菜种子。

然后,我拿起一瓶水,拧开,走到观察孔前。

赵磊他们刚才逃跑的方向,隐约还能听到一点动静。

我慢慢地将瓶子里清澈的水,倒在观察孔外干燥的土地上。

一滴,两滴……水流迅速被吸收,只留下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浪费吗?

不。

这是预告。

PS: 有不对的地方麻烦各位宝子及时提出,小编及时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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