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九二式重机枪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勤基地。赵铁锤一夜之间成了技术明星,连吃饭时都有人主动过来敬酒。
“铁锤兄弟,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一个老兵拍着他的肩膀,“以后咱们的装备有你照看,心里踏实多了。”
“过奖了。”赵铁锤客气地回应着,心里却在盘算别的事情。
修枪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战斗还是要靠枪法。他虽然有系统辅助,但基础的射击技能还是得练。毕竟,再好的枪到了不会用的人手里,也是废铁一堆。
吃完晚饭,赵铁锤找到老李:“李师傅,咱们基地有靶场吗?”
“有啊,就在后山。不过晚上光线不好,明天再去吧。”老李劝道。
“没事,我就是想熟悉熟悉枪械。”赵铁锤坚持道。
老李拗不过他,只好带他到靶场。这是一个简易的射击场,几个木头靶子立在五十米外,周围用土堆围成防弹墙。
“你要用哪把枪?”老李指着武器架上的几支步枪。
赵铁锤拿起一支三八大盖,熟练地检查了一遍。这把枪保养得不错,枪膛干净,机械部件运转正常。
【系统检测:三八式步枪,状态良好,精度偏差在正常范围内】
“李师傅,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练一会儿。”
“行,但别练太晚,注意休息。”老李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夜色渐浓,靶场上只剩下赵铁锤一个人。他举起步枪,瞄准五十米外的靶子。
月光下,靶心若隐若现。赵铁锤深吸一口气,食指轻扣扳机。
“砰!”
子弹飞出枪口,在靶子上打出一个洞。不过位置偏了,只是擦着靶子边缘。
“果然还是生疏。”赵铁锤摇摇头,重新装弹。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进行射击训练,是否启用辅助瞄准功能?】
“不用。”赵铁锤在心里回答,“我要练的是基础技能,不能总依赖系统。”
一发接一发,赵铁锤认真地练习着。从五十米到一百米,从静止靶到移动靶(用石头扔出去的木块),他的枪法在稳步提升。
不过,专注练习让他忘记了时间,也忽略了身体的状况。连续的举枪瞄准动作,牵扯到了左腿的伤口。
“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赵铁锤脸色一白,差点站不稳。
低头一看,左腿裤子上又渗出了血迹。看来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扯开了。
“算了,今天就练到这里。”他收起步枪,一瘸一拐地往宿舍走。
第二天一早,赵铁锤刚起床准备洗漱,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赵铁锤!你给我出来!”
这声音很清脆,带着明显的怒气。赵铁锤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医药箱,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这女子看起来二十出头,个子不高,但身材匀称。脸蛋清秀可爱,就是此刻板着脸,像个生气的小猫。
“你就是赵铁锤?”女子上下打量着他,“我是卫生员小雨,马主任让我来给你检查伤口。”
“哦,小雨同志,请进。”赵铁锤让开身子。
小雨走进屋里,放下医药箱,然后转身瞪着他:“把裤子脱了!”
“啊?”赵铁锤一愣。
“检查伤口啊!不脱裤子怎么看?”小雨理所当然地说,然后注意到他的表情,脸微微一红,“我是医生!医者面前无男女!”
“好好好,我脱。”赵铁锤苦笑着脱下裤子。
小雨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口,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昨天干什么了?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就是…练了练枪。”赵铁锤有些心虚。
“练枪?”小雨猛地抬头,眼中冒火,“你知不知道这伤口才刚愈合?稍微一用力就会裂开!你是不是想残废?”
“没那么严重吧…”
“没那么严重?”小雨气得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你看看这血!要是感染了怎么办?要是留下后遗症怎么办?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赵铁锤看着眼前这个气鼓鼓的小卫生员,莫名觉得有些可爱。她生气的样子就像只炸毛的小猫,让人想逗一逗。
“小雨同志,别生气嘛。”他笑着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小雨被他的态度气得更厉害了,“你还笑!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来一针破伤风疫苗?”
“别别别,我怕疼。”赵铁锤连忙摆手。
“怕疼?”小雨冷笑,“怕疼还去练枪?怕疼还把伤口扯开?”
她蹲下身重新处理伤口,动作虽然专业,但明显比平时用力了一些。
“嘶——轻点轻点!”赵铁锤龇牙咧嘴。
“现在知道疼了?”小雨没好气地说,“早干嘛去了?”
“我这不是想为革命多做贡献吗?”赵铁锤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少来!”小雨白了他一眼,“就你这样还想上前线?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
处理完伤口,小雨收拾医药箱,临走时回头警告:“这几天不许剧烈运动!不许练枪!不许乱跑!老老实实养伤!”
“是,小雨医生!”赵铁锤敬了个礼。
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小雨更气了:“你还笑!我告诉你,我会每天来检查的!要是再让我发现伤口恶化,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她气冲冲地走了。
赵铁锤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个小卫生员还真是有趣,生起气来就像只小老虎,但又透着一股子可爱劲儿。
接下来几天,小雨果然每天都来检查伤口。不过她的态度始终很冷淡,一进门就是例行公事般的检查,完事就走,多一句话都不说。
赵铁锤倒是想跟她聊聊天,但每次开口都被她用冷眼瞪回去。
“小雨同志,你多大了?”
“跟你没关系。”
“你是哪里人?”
“不告诉你。”
“你学医多久了?”
“闭嘴,检查伤口。”
这种单方面的冷战让赵铁锤很无奈。他觉得这小姑娘脾气太倔,就像只炸毛的小猫,需要慢慢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