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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司马懿,你从哪看出优势在你

孔明命令曹操去处理那数以万计的战俘事宜,自己则召集核心将领,于临时大帐中商议下一步战略,重点讨论是否该分兵北线,奇袭孙权防御相对薄弱的后方。

然而,会议刚开没多久,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异常急促、充满惊惧的战马嘶鸣声!

紧接着,地面隐隐震动,喊杀声由远及近,如同潮水般涌来!

“报——!!!”一名亲兵浑冲入大帐,声音嘶哑,“丞相!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数千魏军精骑,已将我们这处前哨营地团团围住!”

几乎是同时,另一名斥候也从侧面山谷方向连滚爬爬地赶来,脸上满是烟尘:“丞相!山谷通道被魏军大将邓艾率重兵扼守,地势险要,我军后续部队几次冲锋都被打退,一时无法支援过来!”

帐内众将闻言,皆是脸色一变。

他们此刻身边,仅有几百亲卫!

孔明却似早有预料,神色不变,从容起身,走出大帐。

只见营地之外,黑压压的魏军骑兵已形成合围之势,刀枪映着寒光,杀气凛然。

魏军阵前,一人端坐于骏马之上,身披精甲,面容阴鸷,不是那老对手司马懿又是谁?

司马懿看着被围在核心、身边仅有数百护卫的孔明,忍不住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志得意满:“哈哈哈!苍天佑我!原以为只是条扰袭的小鱼,没想到,竟让老夫网住了这世上最大的一条鱼!诸葛孔明!你今日插翅难逃!”

孔明抬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司马懿,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惯会隐忍、专挑时机的司马仲达。你这时机,选得可真够刁钻。”

见这瓮中之鳖居然还在笑,司马懿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快,厉声喝道:“诸葛村夫!死到临头,还故作镇定!你身边不过区区数百步卒,而我,有五千大魏精骑!皆是百里挑一的悍勇士卒!今日,此地,便是你诸葛孔明的葬身之处!”

孔明闻言,轻轻摇动手中羽扇,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哦?这么说,你认为……优势在你?”

一旁的司马师见状,低声劝道:“父亲,不如生擒诸葛亮?以此要挟蜀汉,或可换取数郡之地……”

“愚蠢!”司马懿立刻打断,声音尖锐,“放虎归山?你当他诸葛亮是寻常败将吗?今日若让他走脱,来日他必有千百种方法连本带利地讨回去!此人诡计多端,手段莫测,必须趁此良机,就地格杀!绝不能给他任何喘息之机!”

他深知孔明的可怕,此刻心中杀意已决。

训斥完儿子,司马懿再次看向孔明,得意道:“诸葛村夫,你是不是还在指望山谷那边你那几万大军?别做梦了!邓艾所据之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更何况,我派去的皆是心存死志之士,他们便是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后退半步!你纵有千军万马,一时半刻也休想突破!”

孔明不再多言,与身边众将翻身上马,与外围的魏军精骑对峙。

他目光扫过黑压压的敌军,朗声道:“司马老贼,你可曾听闻,张辽张文远,以八百健儿大破孙权十万大军的逍遥津之战?”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冲天的豪气:“今日,我身边有五百壮士!而你,不过区区五千人,就想拿下我等?恐怕是痴心妄想!”

司马懿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再次狂笑:“哈哈哈!诸葛亮!你黔驴技穷,还想对我用空城计?虚张声势,拖延时间?我告诉你,你不是张辽!我更不是孙权那等废物!”

“张辽?”孔明神色淡然,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我这有的是张辽。”

他猛地提高声调,如同惊雷炸响:

“关羽!”

“末将在!”声若洪钟,关羽催动赤兔马,越众而出!

青龙偃月刀在阳光下划出森冷弧光,丹凤眼开合间,杀气盈野!

关平、关兴、周仓、廖化等将紧随其后。

“张飞!”

“俺老张在此!”炸雷般的吼声响起,张飞环眼怒睁,周身竟隐隐有细密电光流转闪烁,噼啪作响!

那狂暴的气势,让前排的魏军战马都不安地嘶鸣后退!

“赵云!”

“常山赵子龙,听候丞相差遣!”白袍银枪,英姿飒爽!

赵云龙胆枪遥指司马懿,声音清越却带着刺骨寒意:“司马懿!上次在关中让你侥幸逃脱,今日,看你还能往哪里走!”

“马超!”

“西凉马超在此!”马超一声大喝,驱动胯下里飞沙猛地前冲,竟凭空卷起一阵狂风黄沙,席卷魏军阵前!

仿佛西凉铁骑的万千冤魂随之咆哮!

司马懿心中一凛,本以为孔明会趁势偷袭,却发现对方只是列阵示威,心中警惕更甚。

难道……对方真的有所依仗?

“黄忠!”

“老将黄忠,愿为主公效死!”黄忠声若洪钟,八宝麒麟弓瞬间拉满,冰冷的箭簇如同毒蛇之眼,死死锁定数百步外的司马懿!

他厉声喝道:“司马老贼!我五虎上将齐聚于此,万军丛中取你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丞相面前狺狺狂吠?”

那凌厉的杀意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司马懿身边的亲卫统领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挡在司马懿身前,其余死士也迅速收缩,组成厚实的人墙。

这些,都是司马家耗费无数资源培养的、绝对忠诚的死士!

孔明点将并未停止。

“甘宁!”

“锦帆甘宁,在此!”甘宁双戟交叉,面具下的目光嗜血而兴奋。

“凌统!”

“凌统在此!”凌统长枪顿地,与甘宁一左一右,气势丝毫不弱。

一连串如雷贯耳的名字,伴随着一道道冲天气势,让原本士气高昂的魏军精骑们感到一阵心悸和胆寒!

都说诸葛亮有鬼神莫测之能,手下猛将如云,今日一见,传言非虚!

这哪里是五百人?

这分明是五百头下山的猛虎,五百尊索命的杀神!

“在下,庐江周瑜,周公瑾。”周瑜羽扇轻摇,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司马大都督,久仰了。今日局面,还望你好自为之。”

“临淮鲁肃,见过司马大都督。”鲁肃拱手,神色诚恳,“大势已去,何必徒增伤亡?不如就此罢兵,投降吧。”

司马懿看着对面那群一个比一个吓人的面孔,听着那些本该死去的、或是绝无可能出现在此的名字,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天知道诸葛亮到底还藏着多少底牌!

就在这时,一个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声音响起:

“司马懿!”曹操排众而出,目光如电,死死盯着他,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一丝冰冷的嘲讽,“听说你这几年在洛阳很是威风啊?不断专权,排除异己……怎么,是觉得我曹家无人了,想要觊觎这魏国的天下吗?”

“曹……曹孟德?!魏……魏武帝?!”司马懿如同白日见鬼,声音都变了调,脸上瞬间血色尽失,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对诸葛亮的忌惮,更多是源于其智谋和未知手段;但对曹操的恐惧,那是刻在骨子里,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那个曾经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生死,让他寝食难安的主公,竟然……竟然真的回来了?!

“杀!杀!给我全杀了!一个不留!!”司马懿彻底失态,声音尖厉地嘶吼起来,指向孔明和曹操的方向,状若疯狂!

绝不能让曹操回去!

绝不能让这个“魏武帝”回到洛阳!

否则,他司马家多年的经营,必将毁于一旦!

对了!

那个在洛阳,一直态度暧昧,最近又在操练兵马的贾诩!

难道……难道他也是诸葛亮早早埋下的钉子?!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司马懿脚底直冲天灵盖!

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太可怕了!

必须速战速决!

拿下诸葛亮的人头,然后立刻赶回洛阳,清除内患!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决绝。

就算你诸葛亮猛将如云又如何?

我带来的这五千人,大半是司马家精心培养的死士!

他们无惧生死,纪律森严,配合默契,就算真的是吕布复生,陷入重围也得被活活耗死!

“结阵!诛杀诸葛亮者,封万户侯!赏万金!”司马懿嘶声下令,将全部赌注压了上去。

面对如同潮水般涌来的魏军死士,孔明依旧面不改色。

他周围的五虎上将、江东虎臣,便是最坚固的壁垒!

亲卫们举起厚重的盾牌,组成密不透风的防御阵型,将零星射来的箭矢尽数挡下。

孔明甚至还有闲暇思考,若真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他随时可以从系统空间中取出那庞大的攻城塔,直接砸出一条生路……不过,眼下看来,似乎还没那个必要。

“众将士听令!”孔明羽扇前指,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汉军将士耳中,“目标,司马懿!取其首级者,赏万金,封县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况,在场的汉军将领,哪个不是心高气傲、渴望建功立业之辈?

司马懿的人头,在他们眼中不再是威胁,而是通往无上功勋的阶梯!

“杀!!!”

汉军的喊杀声瞬间变得无比亢奋和狂热!

五百人的气势,竟压过了数千魏军!

战斗,在瞬间爆发,并直接进入白热化!

魏军死士们悍不畏死地冲上来,却愕然发现,这些汉军士兵的战斗力,竟然丝毫不逊于他们这些经年累月残酷训练出的死士!

甚至,那些普通士兵的杀人技巧都异常娴熟,招招直奔要害,效率高得吓人!

赵云一眼便锁定了在重重保护下的司马懿,大喝一声,照夜玉狮子化作一道白色闪电,直冲中军!

“常山赵子龙在此!挡我者死!”

三名司马家死士立刻结阵迎上,刀枪并举,配合默契,竟然勉强挡住了赵云的第一轮冲击!

“嗯?”赵云剑眉一挑,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攻势,“区区蝼蚁,也敢拦我?给我破!”

龙胆枪化作漫天枪影,如同梨花暴雨!

那三名死士只觉眼前一花,咽喉、心口等要害便已被洞穿,满脸难以置信地倒地身亡!

另一边,关羽怒火升腾,青龙偃月刀挥舞起来,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

他根本不在意面前是几个人,往往是连人带马,一并劈开!

八十二斤的大刀在他三世力量的加持下,轻若无物,却又蕴含着开山裂石般的威力!

几名死士试图用钩镰枪偷袭赤兔马的马腿,关羽冷哼一声,一勒缰绳,赤兔马通灵般人立而起,轻松越过攻击,随即落下时,大刀横扫,又是数颗人头飞起!

周仓挥动大刀,砍翻一名死士,骂骂咧咧:“他娘的,这帮龟孙子,配合还挺难缠!”

关兴、关平两兄弟紧随父亲,刀光闪烁,勇不可挡,在敌阵中杀进杀出。

眼见自己倚仗的死士,在这些汉军猛将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司马懿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心中慌乱起来:“诸葛亮说的……他妈居然是真的!这张辽……恐怕还真不是他手下这些怪物的对手!这还怎么打?”

他咬牙发狠,改变策略,命令道:“不要管其他人!所有兵力,集中攻击诸葛亮!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双方的战术目的在此刻高度一致——斩首!

只要干掉对方的主帅,胜利便唾手可得!

与此同时,遥远的临海郡(台州)城下。

“儿郎们!今日,随我踏平此城!”太史慈高举双戟,声震四野!

汉军士兵们扛着无数云梯,如同汹涌的潮水,向着临海郡城墙发起了猛攻!

云梯纷纷搭上城头,士兵们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

城上吴军拼死抵抗,滚木礌石如雨点般砸下,不断有汉军士兵头破血流,从高高的云梯上坠落。

第一个爬上垛口的勇士,往往瞬间就被数杆长枪捅穿,血洒城墙。

与此同时,沉重的冲车在号子声中,一下又一下地猛烈撞击着城门!

城门在巨力撞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门后的吴军或用杂物堵塞,或直接用身体抵住,拼死支撑。

眼看正面攻势受挫,临海郡太守心生一计,命令一部士兵从侧门悄悄潜出,试图绕到汉军后方进行夹击。

然而,这正中太史慈下怀!

他亲自率领一队精锐,如同猛虎入羊群,双戟翻飞,将出城偷袭的吴军将领一个个砍于马下!

吴军瞬间溃散。

那太守见势不妙,又想缩回城中,但太史慈岂会给他机会?

他混在败退的吴军中,一马当先,反而抢先一步冲入了刚刚打开的侧门!

城楼上的吴军守兵傻眼了——放箭?

下面可都是自己人,还有太守大人!

不放箭?

敌人已经冲进来了!

就在他们犹豫的瞬间,太史慈已如旋风般杀上城楼,双戟所向披靡!

汉军主力也趁势攻破了摇摇欲坠的主城门,两路大军在城内胜利会师!

临海郡守军见大势已去,纷纷丢弃兵器,跪地投降。

太史慈迅速整顿兵马,清点缴获的钱粮物资,目光已投向下一个目标——富庶的会稽郡!

山谷战场。

这里的战斗,已进入最惨烈的阶段。

狭小的空间内,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孔明身边,五百亲卫已战死两百余人。

而司马懿那边,情况更为糟糕,五千精骑已折损超过两千!

“这……这怎么可能?”司马懿看着战场上依旧在疯狂厮杀、越战越勇的汉军将领和剩余的精锐,声音带着颤抖,“五百对五千……竟然……竟然是势均力敌?我的死士……我的根基啊!”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些死士,是司马家立足乱世的最大本钱之一!

筛选极其严苛,培养耗费无数,每一个都珍贵无比!

如今,竟在短短时间内损失过半!

“杀!继续给我杀!我们人数还是他们的数倍!优势依然在我!”司马懿红着眼睛,嘶声力竭地吼道,试图用声音掩盖内心的恐慌。

重重保护中的孔明,听到司马懿的吼声,不由朗声大笑,声音穿透战场:“司马懿!你这蠢货,还没看明白吗?你死的,是你最精锐、最宝贵的死士!而我死的,不过是军中普通的悍卒!”

他羽扇指向战场中央如同绞肉机般存在的关羽、赵云等人,语气带着无尽的嘲讽:“看到没有?我的核心战力,丝毫无损!反而因为普通士兵的减少,将领的占比越来越高!你那边,可有这么多能以一当百、甚至当千的绝世猛将?”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司马懿的心口!

他猛地醒悟过来,看向战场——可不是吗!

汉军那边,那几个杀神依旧生龙活虎,所向披靡,而自己这边的将领……已经没几个能站着的了!

此消彼长,战局正在朝着对他极端不利的方向倾斜!

邓艾扼守的山谷另一侧,因为缺乏顶级将领的压阵,汉军的攻势起初并不算猛烈。

但随着主战场方向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以及某些“流言”的传播,汉军士兵的士气被点燃了!

“兄弟们听见没?丞相那边几百人就把魏狗主力杀得哭爹喊娘!”

“优势在咱们这边!跟老子冲啊!杀光这些魏狗!”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整个山谷的汉军如同打了鸡血,爆发出一往无前的冲锋!

他们不再顾忌伤亡,前面的倒下,后面的立刻踩着自己同伴的尸体冲上去!

长枪刺入人体拔不出来,就徒手扑上去撕咬!

面对这种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以及主战场传来的不利消息,邓艾知道防线即将崩溃。

他当机立断:“撤!全军撤退!与大都督汇合!”

听到山谷那边传来的震天喊杀声和隐约的“撤退”命令,司马懿面如死灰。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撤!快撤!”司马懿再也顾不得许多,调转马头,在亲卫死士的拼死保护下,朝着来路仓皇逃窜。

“司马老贼!哪里走!”

“攻守易型了!现在轮到我们追杀你了!”

“现在投降,饶你不死!”

孔明岂会放过这等良机?

当即率领剩下的两百多精锐,骑上战马,紧追不舍!

五虎上将、甘宁、凌统等人如同猛虎出闸,紧紧跟在孔明身后。

司马懿的队伍虽然都是骑兵,速度不慢,但如何比得上孔明麾下这些骑着宝马、武力超群的将领集团?

眼看距离被越拉越近,司马懿只得不断下令,让忠诚的死士留下断后,用生命来拖延追兵的速度。

然而,这些悍勇的死士,在关羽、赵云等人面前,往往一个照面便被斩杀,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阻拦。

一路奔逃,一路损兵折将。

司马懿身边的数千人马,迅速锐减到仅剩数百骑,其中大部分还是普通的魏军斥候骑兵,真正属于司马家的核心死士,已所剩无几。

就在司马懿即将陷入绝望,以为今日在劫难逃之时,前方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了大量的魏军旗帜!

一支规模不小的魏军部队,正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为首一员大将,正是魏国宿将满宠!

“大都督!末将担心您孤军深入,恐遭吴蜀夹击,特率军前来接应!”满宠在马上高声喊道。

按理说,他此举属于擅离职守,但此刻在司马懿听来,无疑是天籁之音!

“伯宁(满宠)!来得好!来得好啊!”司马懿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我这条老命,今日就全靠你了!”

眼见魏军援兵已至,兵力再次占据优势,孔明审时度势,立刻下令停止追击。

马超杀得兴起,急道:“主公!为何不追?末将愿为先锋,必将司马老贼擒来!”

周瑜在一旁冷静分析:“孟起将军勇武可嘉,但此举太过冒险。对方援军上万,我等已远离主力,兵力悬殊。若对方不顾代价,万箭齐发,即便诸位将军武艺超群,恐也难以护得丞相周全。战阵之上,刀剑无眼,若是坐骑受伤,后果不堪设想。”

众将闻言,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周瑜所言在理,只得悻悻勒住战马。

司马懿与满宠合兵一处,惊魂未定地退往江边,登上来时的战船,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以为终于逃出生天。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松完,负责瞭望的士兵就发出了惊恐的呼喊:“大都督!不好了!江上……江上出现大量荆州水师战船!”

只见宽阔的江面上,数十艘高大的荆州战舰正乘风破浪而来,桅杆如林,旌旗招展!

为首一艘楼船舰首,一人羽扇纶巾,形貌……竟有几分丑陋,不是庞统又是谁?

庞统立于船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司马懿,拊掌笑道:“司马仲达!看你这般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模样,想必是在我家卧龙兄那里吃了大亏吧?”

他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自得:“可是你要知道,这天下能人,除了卧龙,还有我这凤雏庞士元!如今更是忝为荆州之主!我早算准你会由此路败逃,在此恭候多时了!来,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让我送你一程?”

司马懿看着江面上庞大的荆州舰队,再听到庞统的名字,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之前在荆州边境试探进攻,就觉得对方防守滴水不漏,极难对付,没想到主持者竟然是与诸葛亮齐名的庞统!这还怎么打?

诸葛亮手下,武有五虎上将、江东群英,文有庞统、周瑜、鲁肃……这阵容,简直豪华得令人绝望!

眼见荆州战舰摆开攻击阵型,巨大的撞角对准了己方船只,司马懿把心一横,也顾不得许多了,在亲卫的掩护下,猛地从所在的指挥船跳到了旁边一艘轻快的走舸上!

“快!划船!拦住他们!”他对着船上忠诚的司马家士兵嘶吼。

那些士兵毫不犹豫,驱动走舸,义无反顾地朝着庞统的旗舰冲去,试图用自杀式的撞击为司马懿争取时间。

其余船只则趁机升起满帆,拼命向江北方向逃窜。

“轰隆!!”

荆州的巨型楼船毫不留情地撞上了司马懿留下的指挥船,木屑纷飞,船体瞬间被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江水疯狂涌入。

庞统立于船头,冷然下令:“黄祖!带人登船,清剿残敌,不留活口!”

“末将得令!”老将黄祖大吼一声,率领荆州水兵,冒着对方船只即将沉没的风险,悍勇地跳上那艘破船,与船上的魏军展开接舷肉搏。

司马懿的儿子司马师未能及时跳船,被困在了这艘即将沉没的破船上,眼见黄祖杀来,只得咬牙挺枪迎战。

两人在剧烈摇晃、不断倾斜的甲板上激烈交锋,刀来枪往,火星四溅!

司马师武艺不俗,与黄祖硬拼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然而,在这波涛汹涌的江面之上,在颠簸摇晃的将沉之船上,陆战出身的司马师,又怎会是常年纵横江河的老将黄祖的对手?

黄祖抓住一个船只倾斜的瞬间,刀法陡然变得刁钻狠辣,如同附骨之蛆,紧紧缠住司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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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司马懿,你从哪看出优势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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