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残雪斑驳地覆盖在陇西大地之上,马蹄踏过,溅起混合着冰碴的泥泞。
孔明大军兵锋所指,直抵南安郡城下。
令人略感意外的是,南安郡的守将并未据城死守,反而率领着两三千人马,在城前列开了阵势。
或许是连日天气回暖,积雪消融,给了他们一丝不应有的勇气。
又或许是孔明经营天水等地耗费了些许时日,消息走漏,让这位守将觉得可以凭借“主动迎战”来展现一番“铮铮铁骨”,好在投降时多讨些价码。
孔明端坐于四轮车上眼神淡漠,没有丝毫波澜,只是轻轻挥动了手中的羽扇:
“乱箭射死!”
那南安守将还在阵前酝酿着措辞,思考如何既显得英勇又不至于激怒蜀军,却万万没料到,回应他的并非预想中的招降或阵前对话,而是汉军阵中骤然响起的刺耳弓弦嗡鸣!
“嗖嗖嗖——!”
乌云般的箭矢腾空而起,带着死亡的尖啸,如同飞蝗过境,瞬间遮蔽了天空!
阳光被箭幕切割得支离破碎,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
“举盾!快举盾!”南安守将脸上的从容瞬间化为惊恐,嘶声力竭地大喊。
然而,仓促迎战,阵型松散,如何能抵挡这蓄势已久的致命打击?
箭雨无情地落下!
锋利的镞尖轻易穿透了皮甲,撕裂了血肉。
战马悲鸣着倒地,士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成片倒下,鲜血迅速染红了身下残存的白雪与泥泞的土地。
仅仅一轮齐射,魏军便已死伤近半!
后续几轮箭雨接踵而至,毫不留情。
待到弓弦声停歇,城前旷野上,已再无一个站立的身影,无论是人还是马,都成了插满箭矢的尸骸,场面惨不忍睹。
魏延早已按捺不住,见状大吼一声:“丞相有令,一个不留!随我杀!”
他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冲入尸堆之中,对着那些尚未断气、尚在呻吟的魏兵进行无情的补刀,确保绝无活口。
此役,击杀南安守军三千,缴获粮草、军械、牲畜、钱财、火攻材料无算。
孔明漠然地看着士兵们清理战场,随即下令:“将这些死马处理了,今夜犒赏三军,让将士们饱餐一顿。”
留下部分士兵和伤员接管南安郡后,大军继续西进,踏入陇西那广袤而尚未完全返青的草原。
视线尽头,曹魏的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凉州刺史徐邈,联合陇西太守游楚、武威太守毌丘俭、金城郡守将等人,集结了两万多兵马,已然严阵以待!
黑压压的军阵蔓延开去,光论声势,似乎比长途跋涉的汉军更为雄壮。
孔明目光扫过对面林立的旗帜,心中了然。
这必是天水陷落的消息传出后,附近郡县惊慌之下,试图抱团取暖。
通往中原的要道已被汉军封锁,绕道匈奴地盘风险太大,他们唯有就地联合,做这困兽之斗。
凉州主帅徐邈策马出阵,来到两军阵前,指着汉军方向,声音带着愤懑与一丝侥幸:
“诸葛村夫!没想到你如此不讲武德,竟在这凛冬未尽之时搞偷袭!”
他顿了顿,似乎找回了些许信心,得意道:“打仗这种事,难道不该选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若非本刺史发现得早,还真让你得逞,将我各郡逐个击破了!”
他忽然想到己方优势,边军常年与胡人厮杀,个人勇武冠绝魏国,而排兵布阵非其所长,若能逼对方斗将……
他脸上露出算计的笑容,高声挑衅:
“诸葛村夫!我笑你蜀中无人,尽是些歪瓜裂枣!可敢与我军将领阵前单挑?三局两胜如何?若你们输了,便乖乖退兵,滚回你的蜀地去!”
他刻意拉长语调,极尽嘲讽:“怎么样?不敢吗?不会是怂了吧?哈哈哈!”
孔明闻言,羽扇轻摇,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朗声反问:“单挑?倒也有趣。若你等输了,又待如何?”
徐邈把胸膛拍得砰砰响,自信满满:“输?绝无可能!我西凉猛将如云!反观你军,除了一个魏延,还有谁能拿得出手?”
听到对方点名,而且只有三个出战名额,魏延生怕错过这扬名立万的机会,不待孔明下令,便猛地一夹马腹,冲到阵前,手中大刀遥指徐邈,声如洪钟:
“匹夫安敢辱我丞相!有我大汉征西大将军魏延在此,定将你等斩于马下,以儆效尤!”
对面阵中,游楚、毌丘俭和酒泉守将王惠阳三人亦策马而出,人人脸上带着倨傲与不屑,显然没把魏延放在眼里。
汉军阵中,众将摩拳擦掌,目光炽热,都期盼着能被点名出战。
孔明目光扫过麾下诸将,声音清晰而沉稳:
“后将军,黄忠出列!”
命令一下,不仅魏军愕然,连汉军内部也有些骚动。
只见一员将领应声策马而出,与魏延并辔而立,身姿挺拔,虽戴着青铜面具,却无半分老态。
魏军将领面面相觑,黄忠?
那不是早就该老死病榻了吗?
就算活着,一个九十老翁上阵,岂不是送死?
徐邈更是直接嗤笑出声:“黄老将军?您老人家还是回去含饴弄孙吧!这般年纪上阵,万一闪了老腰,岂不是让我等胜之不武?不如直接认输,留些颜面!”
黄忠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根本懒得回应。
他如今身躯正值巅峰,经验却已至化境,内心傲然:区区西凉边将,也配在我面前聒噪?即便是吕布复生,他亦敢一战!
孔明并未理会对方的嘲讽,继续点名,声音陡然提高:
“骠骑将军,马超出列!”
赵云闻言,神色平静无波,反而下意识地策马向孔明靠近半步,履行着护卫首领的职责。
在他心中,主公的安危远胜于阵前虚名。
“轰——!”
马超刚策动汗血宝马出阵,异象陡生!
毫无征兆地,一股狂风卷起地面残雪与沙尘,化作一道昏黄的帷幕,笼罩在他周身数十步范围!
风沙呼啸,虽不持久,却足以让所有目睹者心神剧震!
“是……是天威吗?”
“马超将军……竟能引动风沙?”
不少魏军士卒面露惧色,下意识地后退,战马亦不安地刨着蹄子。
魏延离得近,看得分明,心中暗惊:“又是这风沙!上次马孟起归来便是如此!难道这天地异象,当真与他有关?”这出场方式,简直逼格满满!
风沙很快平息。徐邈定睛一看,见出战的“马超”和“黄忠”都戴着遮掩面容的青铜面具,顿时恍然大悟,自以为看穿了孔明的把戏,大声揭穿道:
“诸位同袍莫要被骗了!逆贼马超早已伏诛!那黄忠更是老迈不堪!此二人定是诸葛村夫找来的替身,假借名将威名,企图吓唬我等!不必畏惧!”
游楚闻言,胆气复壮,率先策马冲出,长枪指向汉军阵营,嚣张叫阵:“蜀贼!谁敢出来与我游楚一战?”
魏延早已等得不耐烦,大喝一声:“贼将受死!”
挥刀便迎了上去。
两人顿时战作一团,刀光枪影,铿锵作响,马蹄翻飞,溅起无数泥雪。
这游楚身为边将,确有几分本事,与魏延硬拼了三十回合,竟不分胜负!
游楚久战不下,心中焦躁,卖个破绽,想要诱敌深入,施展绝杀。
却不料魏延战斗经验何等丰富,一眼识破,反而趁机躲过他的虚招,手中大刀如同毒蛇出洞,猛地劈向游楚腹部!
“咔嚓!”
厚重的铁甲竟被这一刀生生劈开!
刺骨的寒风瞬间灌入,游楚浑身一个激灵,动作不由得一滞。
魏延得势不饶人,猛攻数合,终于抓住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刀锋如电,精准地掠过游楚的脖颈!
“噗——!”
热血喷涌而出,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诡异的血色冰晶。
游楚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栽落马下。
第一战,汉军胜!
徐邈脸色铁青,强自镇定道:“哼!不过是魏延侥幸,仗着几分蛮力罢了!他已是蜀军最强之将,接下来,看你们如何应对!毌丘俭将军,该你上场了!”
毌丘俭应声而出,长枪直指黄忠,语带轻蔑:“老东西,可敢与我一战?我乃西凉上将毌丘俭!”
黄忠冷哼一声,声音透过面具,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与无边的傲气:“老夫连曹操的征西将军夏侯渊都斩于马下,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他已催动燎原火,赤血刀抡起一道血色弧光,猛冲而上!
两马交错,兵器第一次狠狠碰撞!
“铛——!”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毌丘俭只觉得双臂剧痛,虎口发麻,心中骇然:“这老家伙……好大的力气!而且这声音……绝非垂暮之人!”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闪过:若此人真是黄忠……
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什么功劳,什么面子,都不及性命重要!
他毫不犹豫,拨转马头就想逃回本阵,口中疾呼:“我认……”
那个“输”字尚未出口,身后弓弦霹雳炸响!
“咻——噗嗤!”
一支狼牙箭如同穿越空间,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洞穿了他的后脑!
毌丘俭的声音戛然而止,身躯晃了晃,扑倒在地。
第二战,汉军再胜!
“黄将军神威!”
“大汉万胜!”
汉军阵中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士气如虹!
徐邈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如同锅底,但他仍不甘心,梗着脖子大叫:“我不服!孔明你隐藏实力,暗藏如此猛将,欺人太甚!我要求五战三胜!堂堂蜀汉丞相,可敢答应否?”
孔明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羽扇掩面,摇头轻笑:“呵,你也想学那南蛮孟获,七擒七纵不成?也罢,亮便允了你。”
在他看来,这些西凉将领敢出城迎战,敢阵前单挑,已比司马懿那等缩头乌龟强上不少,陪他们玩玩又何妨?
见孔明答应得如此爽快,徐邈反而心生警惕,连忙补充道:“上过场的将领,不可再战!”
他打定主意,就是要欺负蜀军“将领不足”。
王惠阳深吸一口气,策马出阵。
他自忖年轻力壮,实力应在游楚、毌丘俭之上,对付一个“冒牌”马超,当不在话下。
他刀指马超,喝道:
“锦马超?哼,狂徒小儿!我王惠阳今日就让你知道,冒充名将的下场!”
说罢,挥刀猛冲过去。
马超端坐于汗血宝马上,龙吟枪斜指地面,面对来势汹汹的王惠阳,竟是不闪不避,直到对方冲至近前,才轻描淡写地一拉缰绳,汗血宝马灵巧地侧移半步,恰好避开刀锋。
与此同时,他手中龙吟枪如毒龙出洞,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疾刺而出!
“噗嗤!”
一声轻响,王惠阳胸前的护心镜如同纸糊般被洞穿!
他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透胸而出的枪尖。
马超面无表情地抽回长枪,王惠阳便如断了线的木偶,栽落马下。
第三战,汉军又胜!
徐邈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失声惊呼:“卧槽!一个照面就……就死了?蜀军将领,怎地一个比一个生猛?”
但他转念一想,对方连赢三场,出战的应该都是顶尖战力了,剩下的一定无人可用!
他强撑着场面,对孔明喊道:“诸葛丞相!我……我还是不服!要求七战四胜!”
孔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羽扇也停止了摇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容忍孟获,是为了彻底平定南中。
但这河西走廊,是未来的粮仓,需要的是雷霆手段,而非怀柔游戏。
“好,依你。”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邈心中窃喜,以为蜀军终于到了强弩之末,决定亲自上场,稳住军心。
他拍马舞刀,来到阵前。
孔明微微侧首,对身旁护卫的赵云低声道:“子龙,这一阵,你上。”
“末将领命!”赵云抱拳应诺,轻夹马腹,照夜玉狮子如同一道白色闪电,倏忽间便已来到两军阵前。
他银枪白马,英姿勃发,即便戴着面具,那气势亦令人心折。
“西凉小儿,休得猖狂!常山赵子龙在此!”
徐邈见又来一个戴面具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是赵子龙你就是啊?看我今日斩了你这冒牌货!嗯?你这匹马倒是不错,留在你手实属暴殄天物,合该归我所有!”
说着,挥刀便砍向赵云。
赵云竟是单手持枪,随意一抬!
“铛!”
稳稳架住了徐邈势大力沉的一击,身形晃都未晃一下!
徐邈心中巨震,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单……单手?”
他双臂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下压,却发现对方那杆银枪如同生根了一般,纹丝不动!
赵云透过面具看着对方因用力而扭曲的脸庞,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就这点微末本事,也配为一州大将?你……配吗?”
话音未落,赵云空着的左手闪电般探向身后。
“仓啷”一声清越龙吟,青釭剑已然出鞘!
剑光如水,寒意森然!
徐邈亡魂大冒,惊恐大叫:“将军饶命!我投……”
“嗤——!”
求饶的话语被利刃割断喉咙的声音取代。
青釭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一蓬血雨。
徐邈捂着喷血的脖颈,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重重摔落马下。
赵云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还剑入鞘,拨转马头,淡然自若地回归本阵,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第四战,汉军锁定胜局!
魏延在一旁看得嘴角抽搐,忍不住低声吐槽:“可恶!一个比一个能装!那游楚与我大战三十合,分明是最强的!剩下这些软柿子,全让他们捡了便宜!”
主将接连阵亡,魏军本就算不上严整的阵型彻底崩溃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快跑啊!”
两万多人的军队瞬间土崩瓦解,如同受惊的羊群,丢盔弃甲,向着四面八方亡命奔逃。
“主公,这些溃军,是纳降还是……”赵云请示道。
孔明目光冷冽,扫过那些仓皇逃窜的背影,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西凉之地,民风彪悍,反复无常。既已为敌,何必留手?传令:全军追击,有一个算一个,尽数诛灭,以绝后患!”
“杀——!”
军令如山!
蓄势已久的汉军骑兵,如同终于挣脱缰绳的猛虎,轰然启动!
马蹄声如同雷鸣,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魏延兴奋地大吼:“诸位!刚才单挑不过瘾!不如咱们比比,看谁砍得脑袋多,谁才是咱大汉真正的第一猛将!”
赵云、马超、黄忠闻言,虽未答话,但眼中皆爆发出惊人的战意,不约而同地催动战马,如同三支离弦之箭,分别冲向溃逃的魏军!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追杀。
汉军全是精锐骑兵,速度、装备、士气皆远胜对手。
赵云、马超凭借宝马之利,轻易绕到溃军前方,截断去路,然后返身冲杀!
黄忠则在侧翼不断开弓,箭无虚发,专挑那些试图组织抵抗的低级军官。
魏延如同疯虎,率领本部在乱军中左冲右突,刀下几无一合之敌。
铁蹄践踏,刀光闪烁,箭矢破空!
哭喊声、求饶声、兵刃入肉声、战马嘶鸣声……交织成一曲血腥的死亡乐章。
冰冷的土地上,鲜血汇成了溪流,又迅速被冻结。
此战,击杀魏军两万一千余人,缴获战马、甲胄、兵刃、弓弩、箭矢、粮草、辎重车辆无数!
可谓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孔明判断,凉州各郡的主力,甚至可能包括部分民兵乡勇,已在此战中消耗殆尽。
接下来的进军,将是一片坦途。
果然,汉军主力顺利跨过因严寒而冰封的黄河天堑,兵不血刃,一路接收金城郡、武威郡、张掖郡、酒泉郡……
各地守军闻风丧胆,几乎是望旗而降!
毕竟,抵抗的本钱已经在草原上被屠戮一空了。
整个凉州,仅剩下最西端的敦煌郡尚未收复。
孔明下令各部抓紧时间消化新占领区,推行他那套“转民为军、耕战一体”的铁血政策,将这片土地彻底转化为战争机器。
随后,他亲率赵云、黄忠以及三千最为精锐的骑兵,直扑最后的目标——敦煌郡。
行军途中,却见不少百姓扶老携幼,神色仓皇地向东逃难。
在这凛冬未完全过去的时节,若非遇到天大灾祸,怎会如此大规模背井离乡?
赵云拦住几名难民询问,得到的消息让所有人勃然变色——匈奴人联合西域楼兰等国,大举南下劫掠!
敦煌郡守仓慈将军力战殉国,玉门关、阳关相继失守!
胡骑正在敦煌等地烧杀抢掠,兵锋直指瓜州!
消息传回中军,孔明一向平静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寒霜,一股凛冽的杀意以其为中心弥漫开来!
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羽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却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匈奴余寇,数百年前便被我大汉打得四分五裂,大部西逃!没想到今日,竟敢卷土重来!还有那楼兰,蕞尔小国,也敢趁火打劫!”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仿佛已穿越千里,看到了敦煌城内的冲天火光与百姓的惨状。
“曹魏乃内患,争的是华夏正统。而如今,胡虏竟敢犯我疆界,屠我子民!”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与伦比的决绝与霸气,响彻全军:
“此等行径,天人共愤!传我将令——”
“此番西征,目标变更!不仅要收复敦煌,更要将这些犯境胡虏,连根拔起,绝其种嗣!”
“凡持兵刃者,皆杀无赦!我要让大漠南北,西域诸国,往后数百年,闻我汉家之名而股栗,不敢南顾!”
黄忠、赵云等将领闻言,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顶门,浑身战意沸腾!
保家卫国,开疆拓土,扬威域外,正是男儿平生所愿!
“愿随丞相,扫荡胡尘,扬我汉威!”众将轰然应诺,声震四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