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看着一片狼藉的法器残骸和刘长老苍白的脸色，心沉到了谷底。
他不死心地追问：【刘长老，难道……真没别的法子了？比如……换个角度推算？旁敲侧击？】
刘长老捋着胡须，面露难色：【法子……倒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猎鹰眼睛一亮，立刻抛出诱饵，【抓住那‘西装暴徒’，炼丹师公会悬赏可是整整一千万灵石！刘长老您看……】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
果然，听到‘一千万灵石’，刘长老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
【此法……或可一试！】他沉吟片刻，捻着胡须道：
【既然此子命格硬如天外玄铁，无法正面窥探……那便只能‘借力打力’，从天命大势反推其轨迹！】
【天命反推？】猎鹰精神大振，【好！就依此法！请长老速速施法！】
【莫急莫急，】刘长老慢悠悠道，【此法需布下‘逆命窥天大阵’，耗时一两日。且这布阵所需材料……颇为耗费，约需十万灵石打底。】
【十万灵石？小意思！】
猎鹰大手一挥，爽快应承，【只要能抓住他，百万都值！材料清单给我，立刻去办！】
一个小捕快麻溜地接过清单，飞奔而去。
**现实世界，龙渊办公室。**
龙渊正美滋滋地清点‘战利品’。
昨晚洗劫来的兵器堆满了隔壁空置的办公室，寒光闪闪，煞气逼人。
他盘算着等白素心来了，好好谈笔大买卖。
想起云碧海提过的兵器等级（一品到九品灵器），他摸了摸身上的墨云锦宝甲：
“好东西啊！能扛九品以下灵器攻击……不过，要是来个法相大佬拿根烧火棍敲我，估计也得嗝屁。”
打架，终究是境界为王。
他仔细检查每一件兵器，最终只从一堆‘破烂’里挑出一把长剑和一把长刀，剑身隐有流光，刀锋寒气内敛。
“一品灵器？就这俩？垃圾店！果然不是神兵山庄亲儿子！”
他嫌弃地撇嘴。
在现实世界试了试，仙界出品的家伙事儿，无论一品还是普通货，切现代金属都跟切豆腐似的，区别不大。
但在仙界，一品砍普通刀剑如砍瓜切菜，二品又能削一品……等级森严啊！
“这两把不卖了，留着压箱底！”
翌日清晨。
办公室门被推开，白素心风尘仆仆地拉着行李箱进来，俏脸含霜：
“龙渊！大清早扰人清梦！今天不给个满意交代，跟你没完！”她显然是刚下飞机就杀了过来。
龙渊老神在在，朝茶几努努嘴：“喏，给你的‘交代’，估个价。”
白素心瞥了一眼那把匕首，柳眉倒竖：“龙老板！你耍我呢？拿个九块九包邮的玩意儿糊弄人？当我傻……”
“验货！”龙渊没好气地打断，“女人啊，真是嘴比骨头硬，死了都闭不上！”
白素心被他噎得直瞪眼，狐疑地拿起匕首。
只见她指尖划过刃口，又屈指轻弹刀身，侧耳倾听嗡鸣，甚至……掏出一块高强度合金片轻轻一划！
合金片应声而断，切口光滑如镜！
白素心沉默了，眼神从愤怒转为惊疑，再到……炽热！
“估个价。”龙渊翘起二郎腿。
“这……”白素心摩挲着冰冷的刀身，“作为收藏或研究，价值连城。若是防身……一百万顶天了。”
“行！一百万，友情价给你！”龙渊拍板。
“我……没钱！”白素心没好气，“白送我得了！”
“成！白老板开口，必须送！”龙渊咧嘴一笑，话锋陡转，“不过嘛……得请白老板帮个小忙……”
“我就知道！”白素心把匕首往茶几上一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什么条件？”
龙渊凑近，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痞笑：“帮我搞点C4，越多越好。”
“你想干嘛？！”白素心瞬间警觉，后退半步，眼神锐利如刀。
“别紧张！”龙渊摆手，“后面工地赶工期，想用C4炸石头，加快进度嘛！”
“骗鬼呢？”白素心嗤笑，“这种活找潜龙院的爆破队不就行了？不贵，你龙大老板还差那点钱？你这个奸商投资这么大，还可能免……”
轰隆——
话音未落，办公楼后工地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尘土飞扬。
龙渊老脸一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内心OS：张磊你个坑货！爆破不能晚点？）
“呃……那个……”他强行挽尊，“我是想……在厂区地下挖几个‘私人储藏室’，这种私活……总不好麻烦潜龙院吧？万一被怀疑藏军火呢？”
“没有！”白素心斩钉截铁，“犯法的买卖，归墟会不沾！”
“得了吧！”龙渊翻个白眼，“你们归墟会干的哪桩买卖是合法的？装什么小白兔！”
“性质不同！”白素心俏脸微寒，“你这是让我们触碰红线……”
“那就是有门路呗？”龙渊插话。
“没有！”白素心立场坚定。
龙渊眼珠一转，退而求其次：“那……告诉我哪儿能搞到？我自己想办法！总行了吧？”
白素心把玩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确实爱不释手。她沉默片刻，抬眼道：“给你个线索，能不能成，看你造化。”
“成交！”龙渊立马殷勤地递上一杯热茶。
“苍茫山，万觉寺。”白素心吐出六个字，“机缘自己找，话尽于此。”
“万觉寺？”龙渊一愣：“旅游景点？黑市窝点？找谁？接头暗号？”
白素心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找陈总舵主。就说……‘世间黑暗，我愿入空门’。若通过他们的‘考核’，自会相见。”
“等等！”龙渊懵了，“我是去买东西的，不是去参加黑社会投名状的，白老板，你确定没搞错？”
“他们不卖东西。”白素心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去不去，随你。”她收起匕首，补充道：
“苍茫山不远，开车两小时。”
龙渊看着窗外，想到今晚仙界炼丹师公会那固若金汤的宝库，再想到皇城天罗地网的埋伏……时间紧迫！
他一咬牙：“管他龙潭虎穴，老子闯了！”
“白老板，”他起身，“跟我来，还有批‘土特产’给你掌掌眼。”
龙渊带着白素心来到隔壁‘兵器库’。
推开门，白素心看着满屋子寒光闪闪、造型古朴的刀枪剑戟，瞬间瞪大了美眸，小嘴微张：
“龙……龙老板？你这制药厂……改行开冷兵器博物馆了？还是……准备造反？”
“祖传！都是祖传的！”龙渊脸不红心不跳，“跟你那把匕首一个材质！最近手头紧，帮忙估个价，打包处理！”
白素心走近，拿起一把长刀仔细端详，入手沉重，刃口寒气逼人。
她深吸一口气：“量太大了……现在谁还用这个防身？卖不上高价。”
她眼波流转，狡黠一笑，“不过……可以挂暗网！标个天价，就说是‘上古神兵’、‘外星陨铁’打造！”
“我们归墟会提供‘权威’鉴定和担保……坑一个冤大头算一个！怎么样？”
龙渊：“……”
（内心OS：这妞……比我还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