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的紫藤咖啡馆，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出半明半暗的光斑。
源紫织系着米白色围裙擦吧台，象牙白的真丝吊带裙贴在身上，把胸前的曲线托得饱满，乳沟陷成一道深邃的谷，往下是裹着白丝的长腿，在晨光里泛着珍珠似的光，连脚踝处的丝料褶皱都透着柔和。
手机在吧台上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看，屏幕上弹出张照片——雪之下凛站在一家心理诊所门口，黑丝裹着的腿套在包臀裙里，背影绷得紧，看着竟有些孤寂。源紫织指尖顿了顿，眯起眼轻声自语：“原来……她也在挣扎。”
她解下围裙，迅速换上件米色风衣，拎起包出门。白丝美腿踩在低跟鞋上，步子轻得像猫，远远跟着雪之下凛的身影。不是怀疑，是想确认——这个前几天还拿冷眼扫她的老师，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困在什么东西里，值不值得拉一把，做个“共犯”。
心理诊所外的梧桐树长得密，源紫织躲在树后，看雪之下凛在门口来回走了好几圈，高跟鞋碾着地砖，最后才咬着唇推了门。透过临街的玻璃，她看见凛脱下风衣搭在椅上——黑丝长腿完全露出来，膝盖内侧那道陈旧的疤痕看得清楚，像条浅褐色的蚯蚓。
隐约能听见咨询师的声音飘出来：“您为什么总穿黑丝？”
雪之下凛低着头，声音软得不像她：“因为它……让我感觉被包裹着，不那么空。”
源紫织心头猛地一震，指尖掐进掌心。她忽然懂了——那个在教室里拿粉笔敲讲台、用眼神冻住全班的女人，和曾经缩在雨夜里发抖的自己，不过是同一种囚徒，一个用黑丝裹着伤口，一个用白丝藏着害怕。
午后佐藤修被源紫织叫到咖啡馆时，她正把一叠照片往桌上推。照片里有凛进诊所的侧影，有她深夜坐在办公室的背影，甚至有张拍得模糊的——她家门缝里塞着张“离婚调解课程”的通知单。
“她在做心理干预，”源紫织搅着咖啡，语气冷静，“但她死撑着，不肯承认自己需要人帮。”
佐藤修挑眉，拿起照片翻了翻：“阿姨，您这跟踪癖够专业啊，快赶上私家侦探了。”
她白他一眼，指尖点了点照片：“我是担心……你那张嘴没轻没重，会伤她太深。”
佐藤修捏着照片的手顿了顿，忽然笑了：“您知道吗？她昨天问我——‘你为什么懂得这么多？’”他故意压低声音，模仿凛平时的冷调，随即收敛了笑，“我说：‘因为我也曾是被规则吃掉的人。’她当时……差点哭了。”
话音刚落，咖啡馆的门“砰”地被推开。樱井小百合冲进来，运动短裤下的蜜色长腿跑得直晃，白色T恤被汗浸得贴在身上，胸前挺翘的弧度看得分明。“修！大事不好！”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摔，喘得厉害，“渡边在班群里发截图——是你和凛老师在后巷‘密会’的照片！标题写的是‘师生不伦实锤’！”
源紫织拿起手机看了眼，忽然冷笑：“他从哪拍的？角度这么刁钻。”
小百合翻着聊天记录：“好像是……对面楼顶！用长焦镜头拍的！”
佐藤修摇头：“渡边没这技术，也没这胆子。是有人帮他。”他抬眼看向源紫织，“阿姨，您跟踪的那家诊所……有没有监控死角？”
源紫织猛然醒悟，拍了下吧台：“后巷！和图书馆那条后巷一样，都是老街区，监控照不全！”
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渡边是想复制“人妻绯闻”的剧本，上次没搞垮佐藤修，这次要把“黑丝教师”拖下水。
夜深得很，教学楼顶的风凉飕飕的。佐藤修独自站在水箱边，手里捏着部伪造的“偷拍手机”。没等多久，就听见水箱后有动静——渡边优斗蹲在那儿，举着台专业相机，镜头对准教师宿舍的方向，正等着拍“佐藤修深夜潜入”的画面。
他刚按下快门，佐藤修忽然转身，举起手机播放一段合成视频。屏幕里，是渡边往他抽屉塞作弊纸条的背影，背景音清清楚楚是小林真奈的尖叫：“你疯了？这会让他退学的！”
渡边手里的相机“哐当”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像纸。
佐藤修走过去，踢了踢他的鞋：“班长，这次——是你在破坏规则。”他把那部伪造手机塞进渡边口袋，“明天晨会，我建议您主动坦白。不然……全班都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伦理破坏者’。”
风卷着楼顶的灰尘掠过，远处街角有个黑影动了动——雪之下凛撑着伞站在那儿，黑丝长腿浸在夜露里，裤脚湿了一小块。她手里攥着份没交出去的心理报告，指尖把纸页捏得发皱。
“原来……有人在替我战斗。”她低声呢喃，伞沿压得低，没人看见她眼里的光。
——
周一的晨会，空气本该像所有周一那样沉闷而凝滞，却因一声清脆的膝盖撞地声而被彻底引爆。
渡边优斗，这个向来以班长身份自居、眼高于顶的优等生，此刻正双膝跪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礼堂地板，身体因恐惧和屈辱而微微颤抖。
“是我……是我伪造了佐藤同学欺凌的证据……是我偷拍了照片，恶意剪辑……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大家！”
他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校长铁青着脸，站在讲台上，手中的话筒几乎要被捏碎。
他那严厉的目光扫过台下鸦雀无声的学生，最终化为一声怒喝：“渡边优斗！品行不端，构陷同学！即日起停课反省，等候处分！”
轰——！
全场哗然。
无数道目光，震惊、疑惑、好奇、敬畏，像聚光灯一样齐刷刷地投向了后排角落里的那个身影——佐藤修。
就是这个不久前还被全校嘲讽为“人妻猎手”、背负着莫须有罪名的男生，此刻却静静地靠在椅背上，神情淡漠，仿佛眼前这场颠覆性的风暴与他毫无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