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的生活一如既往,简单打理,吃过早饭后,就出门了,长风的夜落得早但还是绿的风出奇的大,阳光洒下,鸟鸣声此起彼伏,多么美好的早晨花朵的芬芳就是泥土的气息也算给我的生活添了些彩不远处的路口德莱已经在等着了。
“起这么迟,你别跟我说是因为病啊,哎哎,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他作为学生会代表向全校发表演讲的日子,他因为这事已经跟我絮叨过许多遍了。
“不知道。”
“你是睡觉跟脑子睡坏了吗?”
“知道。”
“你……”
我当然知道,只是逗这种人玩真的很有意思,而且百试百灵。
“行了,走吧。”
我们来到了学校,也许是因为等我我们大概是最后一批到长风九中的人,门口除了屋里的保安一个人都没有。德莱看了看表。
“哎呀,刚忘看表了,大会已经开了,你天天是被焊在床上了吗?这么迟。”
他伸手就要抓我,我侧身闪开,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地上。
“我有腿。”
“这种人……真是,算了,快走!”
我们刚跑进校门,奇怪的事发生了,我们一踏进去周围的鸟鸣声便戛然而止,风也停住了翠绿的树叶在空中悬停,刚刚要出来的保安也一动不动,我感觉到脑子里有一种共振的嗡鸣声回头向后看去,这时,礼堂那边传来声音。
“我们的高中生活即将结束……”
是考前大会的声音,已经有人在讲话了。
“来不及了,你在干什么?快走!”
我一时发愣没躲过他又抓起了我的脖子,一路跑到了礼堂会场。
万幸的是现在才到教师代表讲话,还赶得上,进入走廊后德莱就消失了,大概是去后台了也是他应该挺着急的,毕竟他为了这次讲话可是连稿都背下来了,我走向观众席大门开着礼堂的灯光,正直直照着演讲的老师是伊克艾。
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她好像看到我了,朝这边瞟了眼,我感觉脑袋中的嗡鸣声更大了。甚至已经听不清讲话的内容。一阵鼓掌声过后,我隐约听到有人从我身旁过去,坐在了我的后方。
“呼——”我撑起头,依旧盯着中央的舞台主持人上来了。
下%@?/的是*+%¢#表德莱。”
我在恍惚中听到了得来的名字,突然熟悉的晕眩感。眼前的光线逐渐消失,只是这次眼前多了几颗飞舞的火星,留下一片漆黑,我心中满是愤懑。
嗡——嗡——
是我脑子里的嗡鸣声,之前他只是使我一阵头痛,现在那声音在这片漆黑的梦中却有了明确的方向,那声音的源头就在我的正前方,我抬头望去不远处,几个闪亮的光点聚在一起发出赤红色的不祥光晕几个光。点间有一根赤红的光线相连看着像天文学中的星图。
嗡——嗡——
声音再次出现。赤红色的线连到了右下方,其末端出现了一个光点。
嗡——嗡——
最后右下方的光点和最上方的光点连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四大四小的八芒星,将地图上的方向标。
这是我第1次在这片漆黑的空间中听到和看到东西,这使我分外惊喜,但我只能坐在这里不能过去,因为这样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跑上讲台,或是别的什么地方,现在我看不到外面不知道是谁在台上,但至少不能让德莱那家伙看到。
吱——吱——砰——!
一阵刺耳的金属挤压的声音过后是玻璃的破碎声。
在八芒星中间有几块三角形泛着红光的东西崩裂破碎,碎片四处飞溅,有一块较大的碎片,直直冲着我飞了过来。
我闪身躲过,爷爷的训练让我有极高的反应力,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被这玩意打中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座位旁边是过道,也不会撞到什么人,但这个阻尼后的冲击感令我知道我肯定是撞到人了,而且大概率是撞倒了,还闻到了一股十分浓烈的酒味。
不是,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待在过道里啊!
碎片再飞到我原来的位置后并没有停下,而是贴着地面继续飞行在空中留下了道赤红色的弧线,然后击中了我身后的什么东西或人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光团不断往四周伸出红线编织。出了一只胳膊看着还怪吓人的。
红光越来越亮就像在晚上停电后黑漆漆的屋子里突然点燃了一只蜡烛,先是下面的座位,然后是地板柱子天花板,件件都被诡异的红色纹路覆盖。
想不到竟然有一天还能在这漆黑的世界里见到现实中的景象,虽然只是是线条勾勒出来的轮廓。
突然我感觉到了一种坐电梯般的失重感,我双脚离开了地面这些。红色的线开始崩裂错位漂浮在空中,我看到了那些在空中飘着的大概像是被其他碎片击中的人,有的是整个人,有的是半边身子。
晕眩感再度袭来,只是要退出漆黑梦境了。在最后我看向了不远处的八芒星。
嗡——
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八芒星中,红光包裹着他,逐渐凝聚成人形。正在穿过那个八芒星,他身上穿的那是大衣吗?
在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事之中,登月无疑是其中之一,我现在大概能理解,那是什么感觉了。
晕眩感结束后,眼前的景象让我瞠目结舌。
前一秒还是乱作一团,被截断的红线眨眼间变作了现实中的场景。墙壁地面天幕建筑物和人都在空中纷飞地上出现。一个巨坑中还有泥土在不断从坑中往外冒。
要不是没了红色的轮廓,我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只是没那么黑而已,有的人在空中飘着胡乱挥舞着,四肢有的人直接被两块石头夹在中间,血肉模糊。我不忍的闭。上眼叫喊声求救生活像一片人间炼狱,有几个人骑在礼堂的断柱子上从我身边飞过。
“这是怎么啦?”
柱上的一个学生喊道
“救命!拉一下我!”
一个飘在空中的学生叫喊着
“这是世界末日吗?”
“霍尔斯,电话还没打通吗”
这是一个中年的人,我认出这是学校的书记。
“没有,根本没信号”这是……校长?
我向着他们的方向仰着头,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令人发毛的笑声。
“哈!真是绝美的景色呀!”我转过头,一个身穿红袍的少年正站在一块水泥墙上,从他后面飘着的几节钢架我认出,那是刚才的演讲台,后边不远处,还有我在梦中看到的八芒星。
它不再是由点和线连接而成,呈现出一种不知是平面还是空间的状态。因为他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样的赤红色的内部还有无数个闪耀的细小光点,在红色的物质中流动着奇怪的是,变换视角时里面的光点也会相应的变换位置就像里面装着一片星空一样,八芒星的各个尖处和拐角处。还有着延伸到外界的裂纹,有一种随时又要崩裂的感觉。
少年有着一头黑发,身高和我差不多暗红色的长袍,尾处有三个分叉,微微翘起。腰间别着三把刀鞘,一把长度十分夸张。立起来估计快比他人要高了,其他两把是正常的大小。那三把与其说是刀不如更像。三根棍子要不是微微有些弧度我还以为真是棍子呢。
他把双手捂在脸上,脑袋扬得很高,慢慢扒,脸拉了回来看到他的脸后让我心里更冒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嘴都快咧到耳朵边上了,眼睛睁的很大,暗红色的眸子像毒蛇盯着眼前的猎物一样盯着我们。
“咱们玩个游戏吧,你们当中混进去了个不是那么好的东西。你们知道一幅画被墨水浸透后该怎么办吗?”
“看!那是谁?”
“什么画?什么人?”
“不知道,学校里没见过,还带着棍子呢,是在搞什么复古风吗。”
“嘘!去听他说,万一这人……”
“我们帮你找,你就能帮我们吗?”
这是刚才骑在柱子上的人之一。
“哦?哈哈哈。”
少年把头埋进红袍的宽袖子里,我这才看清他的左手上缠着绷带。他笑了好半天,把胳膊捂在肚子上,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减,看着他渐渐的笑,我总感觉他心里绝对没好事,后边那家伙倒还是一脸胜券在握的微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其他人看着他的语气爷似乎多了几分信心,嘴角开始上扬。
“啊哈哈,哈哈哈哈!”他依旧在狂笑
其他人倒像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纷纷发起了牢骚。
“这人到底行不行啊!”
“他怎么一直在笑,你瞧那个欠样”
“他有病吧?”
“这人怕不是个疯子”
“对牛弹琴,真是浪费时间”
少年抹了抹嘴角,停下了发狂般的狂笑
“抱歉各位,但这实在是啊哈哈哈哈……忍不住啊哈哈哈哈!”
他又开始了,笑过后他喘了几口气,最后他把脸嘲笑我们把身体侧过去,用手扒着脸歪着脑袋一脸媚态的说。
“嗯……嗯嗯,呃第一,我是这游戏的抛弃者,虫子没资格配和我谈条件!”
他边说边把右手从脸上放下来,排在前面。
“第二,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我的刀复古来着,那就来点不复古的东西吧。”
他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住,往右臂上轻轻一划开了一道口子。留下一道血印,顿时鲜血从伤口中渗出一道道血流树根般的贴着他的手臂向上流去。
流至手心时化作一颗小血滴。向手心上方汇聚成一颗大血球。少年看着手中悬着的不断翻涌的血球,又露出了一抹邪笑。
“第三,我还没说我们玩什么呢!”
可以把把血球捏爆,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流走散开,又变成小雪滴在他的身边漂浮着。他把双指竖起。小雪滴开始拉伸凝结,成一根根尖刺。
“还记得之前的问题吗?一幅画被墨水浸透后该怎么办?答案是烧——掉——重——作——!”
他一字一顿的说,同时把双指放下,指向前方,霎时间次同时向四面八方射来如同血红色的血雨。倾盘而下在前面的几个趴着建筑物上的人直接被刺的血肉模糊。
那尖刺虽说是血凝成的,却分外坚硬锐利。水泥墙和舞台上的钢架被打得叮当作响,火花似箭眨眼间就只剩下了一片尘埃。
“啊——!”
“这是什么!”
“快跑。我就说这人是个疯子吧。”
“跑?往哪儿跑!”
少年手一挥,尖刺向我们扫射过来。
“哈哈哈哈,你们都死,游戏结束,不错的游戏吧!哈哈哈哈哈,真是简单高效!”
已经没空管他那令人发毛的笑声了,眼看那一根根尖子就要扫到我这里,我却只能在这一小块地方,什么都做不了,周围也没有能跟我转移的建筑,该死!我盯着脚下这一块水泥板,正想着能不能翻到下边的废墟去,突然看到了一个蓝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