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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原地结婚✖️2

战争的阴云在边境翻滚,但木叶村内,一场简单却充满温情的婚礼,如同穿透乌云的阳光,为紧张的气氛注入了一抹亮色和希望。

婚礼地点选在了木叶后山一处僻静而风景优美的溪谷。这里远离喧嚣,溪水潺潺,两岸樱花树正值花期,粉白的花瓣如同细雪般随风飘落,铺满了草地,美得不似人间。

受邀的宾客不多,却都是至亲挚友。自来也难得洗去了风尘,换上了一身相对正经(对他而言)的藏蓝色和服,摸着下巴,看着布置一新的场地,眼中满是感慨和欣慰。纲手姬虽然嘴上说着“麻烦”,但还是准时出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丝难得的、温暖的浅笑。奈良鹿久、秋道丁座、山中亥一这“猪鹿蝶”组合站在一起,脸上带着真诚的祝福。波风水门班的成员自然是核心——带土和琳早早就在帮忙布置,卡卡西则抱着他那本《亲热天堂·续章》,靠在最远的一棵樱花树下,用书挡着脸,仿佛在“认真研读”,但露出的那只耳朵却明显竖着。

场地布置得简单而用心。没有奢华的红毯,只有天然的绿茵和飘落的樱瓣。几条洁白的绸带系在樱花树枝上,随风轻舞。中央空地上铺着一块干净的白色布毯,权当礼台。最引人注目的是礼台后方,用无数洁白和粉色的鲜花扎成的巨大拱门,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馨香——那是琳带着医疗班几位小姐妹,耗费了大半天时间精心制作的。

“哇……好漂亮!”琳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转头看向旁边正在帮忙固定彩带的带土。

带土今天也难得穿得正式了些,深蓝色的立领上衣熨烫得笔挺,衬得他身姿更加挺拔。他看着琳在阳光下明媚的笑脸,看着她被汗水微微濡湿的额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伸出手,很自然地替琳将一缕调皮的发丝别到耳后。

“嗯,琳做的,当然漂亮。”带土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笑意。

琳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嗔怪地轻轻捶了带土一下:“笨蛋带土君,就会说好听的!”

两人的互动甜蜜自然,毫不避讳。不远处的卡卡西,虽然书还挡着脸,但捏着书页的手指明显收紧了几分,书页边缘又被捏出了新的皱褶。

“来了来了!新郎新娘来了!”负责放风的犬冢爪(带着她的忍犬)兴奋地低呼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投向溪谷入口。

只见波风水门穿着一身洁白的传统新郎礼服,衬得他金发愈发耀眼,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温和而幸福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他小心翼翼地牵着手臂。

而他身旁的新娘——漩涡玖辛奈,则完全颠覆了众人印象中“血红辣椒”的形象!

她穿着一身同样洁白的、款式简约却无比精致的白无垢,火红色的长发被精心盘起,点缀着几朵小巧的珍珠发饰,脸上薄施粉黛,褪去了往日的英气逼人,多了几分属于新娘的温婉与娇羞。那双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眸里,盛满了幸福的光彩,比任何珠宝都要耀眼夺目。她微微低着头,脸颊上带着动人的红晕,紧紧挽着水门的手臂,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踏在云端。

“好……好美……”琳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惊艳和羡慕的星星。

“师母……太漂亮了……”带土也由衷地赞叹。

连一直“埋头苦读”的卡卡西,都忍不住将书本往下挪了一点点,露出的那只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和……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自来也更是夸张地吹了声口哨,被旁边的纲手狠狠瞪了一眼。

在漫天飘落的樱雪中,在至亲好友的注视下,水门牵着玖辛奈,缓缓走过柔软的草地,花瓣落在他们的发梢、肩头,如同最温柔的祝福。两人最终站定在花拱门下的白色布毯前。

主持婚礼的是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他穿着一身正式的御神袍,脸上带着慈祥而欣慰的笑容,看着眼前这对他最器重也最喜爱的弟子。

“波风水门,你是否愿意娶漩涡玖辛奈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爱她、珍惜她,对她忠诚,直至生命尽头?”三代的声音温和而庄重。

水门侧过头,深深凝视着玖辛奈的眼睛,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深情和坚定,他声音清朗,如同宣誓般郑重:

“我愿意。此生此世,矢志不渝。”

“漩涡玖辛奈,你是否愿意嫁给波风水门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爱他、珍惜他,对他忠诚,直至生命尽头?”

玖辛奈抬起头,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里闪烁着幸福的水光,她不再羞涩,声音带着她特有的清亮和无比的坚定,响彻整个溪谷:

“我愿意!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愿意!水门!”

没有繁复的仪式,没有冗长的誓词。最朴实的问答,却承载着最厚重的承诺。在亲友们的掌声和祝福声中,水门和玖辛奈交换了简单的信物——并非戒指,而是两枚特制的、刻有彼此名字缩写和飞雷神术式简化符文的苦无吊坠。象征着守护与羁绊,也象征着他们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忍者生涯。

“礼成!”三代目微笑着宣布,“从此刻起,你们正式结为夫妻!愿火之意志庇佑,愿你们携手同心,共赴未来!”

“亲一个!亲一个!”自来也带头起哄,声音洪亮。

“亲一个!亲一个!”其他人也跟着笑着起哄,连一向严肃的纲手都笑着拍起了手。

玖辛奈的脸瞬间红透,但这一次她没有退缩。她微微踮起脚尖,闭上了眼睛。水门温柔地笑着,低下头,在漫天飘落的樱花雨中,在所有人的祝福目光下,深深地吻上了他美丽新娘的唇。

掌声、欢呼声、口哨声(自来也贡献最大)瞬间达到了顶点!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洒下,为这对璧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画面美好得如同梦境。

带土和琳站在一起,用力地鼓掌,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喜悦和感动。带土看着老师师母幸福相拥的样子,看着玖辛奈脸上那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心中那份沉重的负罪感,在这一刻似乎被这纯粹的幸福彻底洗涤、冲淡了许多。他悄悄伸出手,握住了琳微凉的手掌。

琳感受到带土的触碰,脸颊微红,却没有挣开,反而轻轻回握,与他十指相扣。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只有彼此。

“咳咳!”玖辛奈结束了那个甜蜜悠长的吻,虽然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但“血红辣椒”的气势又回来了几分。她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全场,最终精准地落在了人群中正和带土甜蜜对视、十指紧扣的野原琳身上!

玖辛奈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和“过来人”的了然,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她突然从旁边充当伴娘的手中(琳还沉浸在感动中没反应过来)一把抢过了那束由洁白铃兰和粉色樱花组成的捧花!

然后,在所有人(包括水门)错愕的目光中,玖辛奈大步流星地走下礼台,径直冲到琳的面前!

“琳!”玖辛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爽朗和……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在琳茫然无措的眼神中,一把将那束象征着幸福传递的捧花,硬生生地塞进了琳的怀里!

“喏!接好了!下一个幸福的新娘就是你啦!”玖辛奈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然后,在琳抱着捧花、完全懵掉的表情中,她猛地转过头,用全场都能听到的、极其响亮的声音,对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带土,喊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祝福”:

“带土!还愣着干什么?!老师和你师母都给你打样了!”

“赶紧的!别磨蹭!”

“原地结婚!就现在——!”

轰——!!!

整个溪谷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飘落的樱花仿佛都凝固在了空中!

自来也的狂笑卡在了喉咙里!

纲手端着的酒杯停在了嘴边!

猪鹿蝶三人组表情同步石化!

三代火影的胡子都惊得翘了起来!

卡卡西手里的《亲热天堂》再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书页翻飞,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劈焦的木桩,露出的那只眼睛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原地结婚?!又是原地结婚?!这次轮到他队友了?!

而风暴的中心——

琳抱着那束突如其来的捧花,整个人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粉红变成通红,最后红得像要滴血!头顶仿佛都在冒蒸汽!她羞得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钻进去,下意识地就想把捧花丢掉,却被玖辛奈“恶狠狠”地按住!

“师……师母!您……您说什么呀!”琳的声音带着哭腔,羞得完全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尤其是旁边已经石化的带土。

带土呢?

他站在原地,如同被玖辛奈的“神助攻”直接轰成了渣!大脑彻底宕机!从脖子到耳根再到整张脸,瞬间红得如同煮熟的螃蟹!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羞窘欲死的琳和她怀里的捧花,然后又看向笑得一脸促狭、仿佛在说“快上啊笨蛋弟子”的玖辛奈,最后求助般地看向自家老师。

水门站在礼台上,看着自家妻子这“神来一笔”,先是错愕,随即无奈地扶住了额头,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露出了一个宠溺又带着点看好戏的笑容。他对着带土耸了耸肩,眼神仿佛在说:你师母发话了,我也没办法,自求多福吧,弟子!

“结……结婚?!”带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他指着自己,又指了指羞得快晕过去的琳,“现……现在?!师母!这……这太……”

“太什么太!”玖辛奈叉着腰,一副“老娘说了算”的架势,“你看你和琳都住一起了!感情这么好!还等什么?!战争时期,效率第一!趁热打铁懂不懂?!赶紧的!水门!你来做证婚人!三代大人!您也还在呢!正好一起见证!”她直接开始点将!

“噗——!”自来也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哈哈哈!原地结婚!好!玖辛奈!干得漂亮!水门!快!为师等着喝第二场喜酒!”

“玖辛奈……你这丫头……”三代哭笑不得地摇头,但看着琳羞窘可爱的样子和带土那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眼中也满是慈祥的笑意。

“师母……”琳终于受不了了,发出一声羞愤的悲鸣,把脸死死埋在了那束捧花里,身体因为羞耻而微微发抖。

带土看着琳羞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又看了看周围起哄(自来也)和看好戏(其他人)的目光,特别是玖辛奈那“你不答应试试看”的“威胁”眼神,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豁出去了!

带土猛地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他不再犹豫,上前一步,在琳惊愕地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注视下,单膝跪地!

没有戒指,没有苦无。他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琳抱着捧花的手腕!

“琳!”带土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微微发颤,却异常响亮,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玖辛奈师母说得对!我……我不想等了!”

“我宇智波带土!喜欢你!想娶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虽然……场合是有点……突然……但是!”

“野原琳!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和我一起,无论战争还是和平,无论顺境还是逆境,都携手并肩,生死不离吗?!”

寂静!

比刚才更彻底的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自来也都忘了大笑!

琳彻底呆住了!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满脸通红却眼神无比炽热坚定的带土,看着他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带着薄茧的大手,听着他那如同誓言般滚烫的求婚话语……巨大的震惊、羞涩、难以置信,最终都被一股汹涌而出的、无法言喻的幸福和甜蜜所取代!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但这一次,是纯粹的喜悦!她用力地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比的幸福,甚至带着一丝破涕为笑的娇憨:

“笨……笨蛋带土君!哪……哪有这样求婚的!连……连戒指都没有!”

“但……但是……”

“我愿意!我愿意啊!带土君!”

“哇哦——!!!”更大的欢呼声和掌声瞬间爆发!响彻整个溪谷!

自来也激动地手舞足蹈!

纲手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却带着祝福。

猪鹿蝶三人组用力鼓掌。

三代火影摸着胡子,笑得一脸欣慰。

水门走到玖辛奈身边,揽住激动得眼眶发红的妻子,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计划通”的默契和欣慰。

而最角落的樱花树下——

卡卡西默默地、弯腰捡起了地上那本饱经摧残的《亲热天堂》。他拍了拍书上的草屑和花瓣,看着礼台前那对刚刚“被原地结婚”、正紧紧相拥的笨蛋情侣(带土激动得把琳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又看了看相拥的水门和玖辛奈。

露出的那只左眼中,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茫然、一种被世界彻底抛弃的孤独感,但似乎……又多了那么一丝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书中描绘的“情感”的……理解?

他低下头,看着书页上纠缠的男女插画,又抬头看看眼前两对活生生的、洋溢着幸福的新人(一对刚成,一对刚催成),仿佛第一次,书里的文字和画面,与现实产生了某种……奇特的共鸣?

他默默地将书翻到了新的一页,不再刻意遮挡自己的视线。或许……他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本“教材”了?不,或许他需要重新审视一下……眼前这个让他越来越看不懂的世界?还有……那名为“羁绊”的东西?

阳光正好,樱雪纷飞。溪谷中,幸福的气息如同最醇厚的美酒,弥漫开来,暂时冲淡了战争的硝烟味。水门和玖辛奈的婚礼,以一种极其戏剧化又无比温馨的方式,催生出了另一份同样真挚的承诺。而某个银发少年,也在这一片“亲热天堂现实版”的冲击下,开始了艰难而懵懂的“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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