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蜿蜒的古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向京城。车内,叶知卿虚弱地靠在软榻上,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伤势未愈。纪书宴坐在一旁,神色凝重,时不时担忧地看向她。
这辆马车正是纪书宴为带叶知卿回京城疗伤所备。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谢铭修置办的医馆。医馆内太医医术高超,在京城颇有名气,纪书宴希望能治好叶知卿的伤。
马车停在医馆门前,纪书宴小心翼翼地抱起叶知卿,走进医馆。
刚一进门,便撞见了谢铭修。谢铭修身着素色长袍,气质温润却又透着一丝冷峻。“谢铭修?”
原本谢铭修是准备去找他们的,刚要出门,却迎面撞上,他也没想到,再见他的知卿却是如此情形。
他的目光落在叶知卿身上,看到她受伤的模样,瞬间红了眼眶,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谢铭修声音颤抖,质问纪书宴。纪书宴眉头紧皱,刚要解释,谢铭修却打断了他:“算了,算了,我懒得听你解释,先救人要紧!”
于是,谢铭修和纪书宴一起将叶知卿安置在医馆的榻上,太医开始为她诊治。太医手法娴熟,眼神专注,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对病者的关切。
一旁的谢铭修一脸担忧的望着叶知卿,时不时的为她擦冷汗。
纪书宴在一旁帮忙递药,看着谢铭修对叶知卿如此上心,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过了多久,叶知卿终于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谢铭修那张熟悉又担忧的脸。
叶知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谢铭修便紧紧握住她的手,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没有及时保护你。”
叶知卿心中一阵触动,眼中泛起泪花。曾经,谢铭修答应他忙完就来找她,如今过了这么久,但看到他如此自责,她心中的怨恨也消散了不少。
在谢铭修和纪书宴的悉心照料下,叶知卿的伤势逐渐好转。
然而,此时谢铭修却收到了消息,他作为七皇子,必须回去处理与二皇子争夺皇位之事。二皇子谢逸飞又蠢蠢欲动了。”
谢铭修看着叶知卿,眼中满是不舍,但他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谢铭修对叶知卿说道,便匆匆离去。
叶知卿伤好后,与纪书宴回到了纪府。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片狼藉。
叶知卿的所有东西都被纪筱筱扔出了府外。
原来,纪筱筱仗着刁蛮跋扈,自以为掌控了骠骑府,成为了骠骑府的女主人而为所欲为。
如今纪霆之生死未卜,纪书宴暂时当家,但纪筱筱却执迷不悟,他们穿越前,就对男女主非打即骂,自封为女主人,将叶知卿视为眼中钉。
叶知卿看着满地的物品,心中愤怒不已。
这时,纪筱筱和苏慕衿走了过来。纪筱筱趾高气扬地说道:“叶知卿,你以为你是纪府的女主人吗?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叶知卿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看向她们:“纪筱筱,你别忘了,霆之生死未卜,你不过是个妄图篡位的跳梁小丑罢了。还有你,苏慕衿,你是个什么东西,来我骠骑府指手画脚。”
苏慕衿被怼得脸色通红,她娇嗔道:“叶知卿,你别太过分了,我可是阿宴哥哥的青梅。”说着,便向纪书宴撒娇。纪书宴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道:“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做了什么我心里清楚。”
叶知卿继续说道:“纪筱筱,你以为扔了我的东西就能证明你是女主人了吗?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有你,苏慕衿,你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人看穿了。”
纪筱筱和苏慕衿被叶知卿怼得无言以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们没想到叶知卿伤好后嘴皮子竟然如此厉害,心中又怕又恨。
就在这时,纪书宴说道:“纪筱筱,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至于苏慕衿,你若再敢仗势欺人,我定不轻饶。”
“我叶府也不是好欺负的,若是让我爹娘知道了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那我爹爹肯定是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们一本的。”
纪筱筱和苏慕衿吓得连连点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叶知卿看着她们狼狈的样子,心中畅快不已。
然而,纪筱筱表面上一副认怂的模样,心里却已经在盘算着更阴狠的报复计划。
她回到自己的闺房,立刻唤来心腹丫鬟兰儿,压低声音道:“去,把府里所有下人都叫到我这里来,一个都不许漏掉。”
半个时辰后,纪府所有下人战战兢兢地站在纪筱筱面前。
纪筱筱眼神阴鸷,缓缓扫视众人:“从今日起,谁敢给叶知卿通风报信,或者对她心存怜悯,就别怪我不客气。纪府上下,谁不知道现在是谁当家做主?”
兰儿在一旁补充道:“夫人已经吩咐过了,叶知卿的东西一件都不许给她送回去,就连她住的院子也要重新布置,贴上封条。”
纪筱筱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兰儿,你去打听一下,叶知卿和纪书宴在医馆都干了什么。还有,纪书宴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兰儿领命而去。纪筱筱又唤来另一个心腹:“去准备些迷药,我要让叶知卿在纪府彻底抬不起头来。”
三日后,纪书宴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忽然接到竹山禀报:“少爷,不好了!小姐她...她晕倒在花园里了!”
纪书宴大惊失色,连忙赶到花园,只见叶知卿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他急忙抱起她,却发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快去请大夫”!纪书宴焦急吩咐。
大夫诊断后,皱眉道:“小姐似乎被人下了药,药性虽不致命,但会让人虚弱无力。”
纪书宴眼神一冷,立刻明白这是纪筱筱的手段。
他强压怒火,将叶知卿抱回房间,嘱咐青枝好生照料。
与此同时,兰儿悄悄来到纪筱筱的闺房,兴奋地汇报:夫人,事情都办妥了!叶知卿果然中招晕倒了,但却公子发现了,找来的人也没派上用场,公子现在肯定怀疑我们,但找不到证据。”
纪筱筱冷笑一声:“哼,纪书宴那个小狐狸,想跟我斗?继续盯着叶知卿,只要她还在纪府一天,就别想好过。”
然而,纪筱筱没想到的是,她的这些小动作早已被纪书宴看穿。原来,纪书宴早就暗中安排人手监视纪筱筱的一举一动。
这天夜里,纪书宴将纪筱筱叫到书房,面色阴沉:“纪筱筱,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看呀,你是翅膀肥了,如今连我都敢质问,你是不是忘了你体中的…蛊虫啊。”纪筱筱压低身影,朝着纪书宴耳边说道。
纪筱筱又起身故作无辜:“书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纪书宴冷笑:“迷药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叶知卿才足我骠骑府的女主人,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我就把你遣回你那破败的夫家。”
纪筱筱脸色煞白,却仍嘴硬道:“书宴,你不能偏袒外人!纪府本来就是我的家...”
“住口!纪府的确是你的家,但你的家又关我骠骑府什么事?”纪书宴厉声打断。
“纪府姓纪,而骠骑府是我叔叔用命换下的,那叶知卿是我叔叔的妻子,那自然就是这骠骑府的女主人。您若再敢胡来,别怪我不念姑侄情分!”
纪筱筱捂着脸跑回房间,心中恨意更甚。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叶知卿付出代价,还要让纪书宴后悔今天的决定。
与此同时,谢铭修在京城郊外的府宅中收到密报,得知叶知卿在纪府的遭遇。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纪筱筱,你好大的胆子!”
他立刻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纪府。信中言辞严厉,警告纪书宴若不能保护好叶知卿,他必将亲自出手。
纪书宴收到信后,眉头紧锁。他知道,谢铭修不是在开玩笑。
如今朝堂局势复杂,七皇子与二皇子的斗争已经白热化,他绝不能让叶知卿卷入其中。
“来人”,纪书宴吩咐道,“带小姐回温书苑好好休养。从今日起,纪筱筱不得靠近小姐半步。”
当夜,纪书宴亲自护送叶知卿回到她的院子。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纪书宴心中愧疚:“清芜,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叶知卿摇摇头:“少安,这不怪你。纪筱筱...她为何如此恨我?”
纪书宴再次听见这个名字从叶知卿的嘴中吐出来,不禁晃了晃神。
纪书宴叹息道:“她一直觊觎纪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如今叔叔生死未卜,她自然不甘心。”
叶知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少安,我不想再这样被动挨打了。我要让纪筱筱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纪书宴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既欣慰又担忧。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