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顾晨不注意,王友良偷偷跑到了配电房。
咔嚓,将顾晨合成超导金属材料的工作室电给断了。
他阴冷笑着,装作没事人一样,去了材料分析室。
材料分析室内有一台世界上最先进的材料分析机器。
自从刘科长叛逃之后,这机器就没有人会用。
他要在顾晨能合成超导金属材料之前,研究透彻这台机器。
那样的话,他就有资格要求院长提升他为科长。
顾晨就是他手里的炮灰。
“卧槽,关键时候怎么没电了?”
顾晨皱着眉头,从合成材料室冲了出来。
其他人,听到顾晨的叫声,只是转了转头。
停个电而已,对于别人没有影响。
对于顾晨有重大影响,他们也感受不到。
大家都冷漠看了顾晨一眼,然后各忙各的。
顾晨皱了皱眉头,找到了电控室,推上了电闸。
还好断电时间不长,对于超导体材料合成影响不是太大。
顾晨刚刚出了电控室。
看到了王友良慌张出了材料分析室。
王友良很快也看到顾晨,眼中闪过一抹阴冷。
脸上却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
“小顾啊你是高才生,帮我来看看这台机器说明书,如何操作这台机器的。”
“如果,你研究明白,我给你记一大功。”
顾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感觉王友良有些不对劲。
“好的领导。”
顾晨答应着,随着他进入了材料分析室。
王友良指着一台崭新的高端机器。
“这是一台最新的高精端材料检测分析设备。”
“是夏科院也是全国,唯一的一台。造价5个亿。”
顾晨微微一愣:“比大熊猫还金贵啊!”
“没错。”王友良笑呵呵,给顾晨拿出了说明书。全英文版的。
上面很多专业的英语词汇,王友良根本看不懂。
而且,全夏科院也没有人能看懂。
不是他们英语不够好,而是专业英语不达标。
读机器说明书,就像读文言文似的,很多字明明认识。
就是不知道它在机器中的准确意思。
正因为如此,这台机器,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人能弄明白。
“喝杯茶,你先在这里研究说明书。”
王友良笑得很和蔼可亲。
顾晨接过茶并没喝。
感觉王友良这老狗,有些不正常。
他暗自警惕,表面一脸郑重保证:“绝不辜负领导厚望。”
“好好好。”王友良拍了拍顾晨的肩膀,随后出了材料检测分析室。
旋即,王友良转身,背对顾晨的那一刻,眼神阴鸷的吓人。
等他出了材料检测分析室,看了看工作区,大家都在埋头工作。
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他猛然变脸,对着材料检测室大吼。
“你谁呀?谁让你乱动的设备,知道这设备多金贵吗?”
顾晨抬头看着门口,宛若暴怒狗熊的王友良。
顾晨皱起了眉头:原来老东西在这里等着我呢。
王友良转动脖子,对着工作区疾言厉色。
“你们都过来,看看这是谁带的实习生,简直岂有此理。”
“这么金贵的设备,要是被他动坏了,谁负责?”
技术部的众人顿时紧张加好奇。
谁特么不开眼,竟然跑到了材料检测分析室?
哗啦啦,材料检测分析门口围满了人。
众人一看是昨天出尽风头的顾晨,一个个摇头。
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有点能力,就胆大妄为跑这里来胡闹。
“科长,他是顾晨,昨天刚进来技术部。”
有人不明真相,为了捧王友良的臭脚,直接对顾晨落井下石。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毛毛躁躁的,肯定会出事,果然吧!”
“太胡闹了,顾晨,这里是你能进的吗?”
“机器动坏了,卖了你全家,都赔不起!”
众人七嘴八舌,偏听偏信,直接将顾晨钉在了罪恶的柱子上。
“赶紧检查一下设备。”
王友良装出一副慌乱的神情,冲进来,启动设备。
设备启动不起来,没有任何动静。
众人脸色大变。
“完了,这真是出大事了!”
王友良指着顾晨,浑身颤抖,看上去特别愤怒。
“顾晨,你完蛋了啊,捅这么大篓子!”
顾晨瞧着王友良上蹿下跳,像个猴子,卖力表演。
翻了个白眼:
“你屁放完的话,是不是该我说话了!”
“这么多人呢,并不是你是领导,嗓门大你就有理!”
“栽赃陷害的也太明显了吧。”
王友良被怼得脸红脖子粗,他没想到顾晨嘴皮子这么溜。
他阴沉大喝:“少血口喷人,机器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坏了。”
“你却在这里,不是你还能是谁弄坏的。”
“科长别和这种人废话,直接报警,把他抓了。”
其他人一个个义愤填膺。
他们都知道,这台设备来之不易。
顾晨都被人抓了现行,还在这里狡辩。
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瞧着群人激愤,根本不听自己解释。
顾晨苦笑着摇摇头,不论在哪个世界都是如此。
只要领导想坑你一个小兵,领导说白的是黑的,那就是黑的。
他冷冷一笑:“我劝你想清楚,别到时候栽赃陷害不成,把自己给玩死。”
王友良阴鸷的双眼,能滴出坏水来:“小小的实习生,竟然坏得滴水。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大手一挥,全权处理。
不但当场宣布开除顾晨,还报警抓人。
外面下着雨,阴沉的天空,透着腐烂的味道。
一群人将顾晨扭上了警车。
就好像做了一件为民除害了不起的大事。
王友良阴冷的目光穿过雨帘,嘴角浮现出恶毒的笑容。
“顾晨你怪不得别人,怪就怪你野心太大,压我外甥一头不说,还想压我一头。”
“老子已经调查过你家,你爸不过是个高中老师,你妈更不值一提。”
“五个亿高昂的机器损坏赔偿金,你那个破家庭肯定拿不出来,就在监狱里腐烂吧!”
顾晨从警车内伸出脑袋,对着王友良的脸吐了一口浓痰。
啪!
浓痰不偏不倚,正好击中王友良的眉心。
王友良感觉像被石子击中,疼得用手一摸。
黏黏糊糊,放在眼前一看。
恶心的要吐。
顾晨哈哈一笑:“老东西,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