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拨乱反正,行正道之事纠正勒索因果轮转,奖励正义点+300!】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安自在眼中的最后一丝波澜也随之敛去。
恰在此时,一个路人脸的女修快步跑来,蹲下身查看那三人的伤势,眼中满是焦急,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你在嘀咕什么?”
安自在低头,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大声点。”
那女修被他看得浑身一颤,却还是鼓足勇气,抬头义愤填膺地大声道:“同为师兄弟,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你这人,难道没有半点同门情谊吗!”
安自在闻言,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荒谬与冰冷。
“他们勒索我时,你跟我谈人情味?”
“你……”女修被噎得满脸通红。
“若我真没人情味,你现在看到的,该是三具尸体。”
安自在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
“滚。”
他甚至懒得多说一个字,只是漠然地吐出这个音节。
那女修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对上安自在那双视万物为刍狗的幽邃眼眸,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化作无边的恐惧。
她连滚带爬地退开了。
“放肆!”
一声雷霆般的怒喝,自院落深处炸响!
“是谁,敢在我天字甲班的地盘上动手?!”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满脸横肉的青年,龙行虎步地走了出来。
他浑身气息雄浑霸道,赫然已是筑基八重的修为!
来人,正是这天字甲班内说一不二的头号人物,钱彪。
那三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正是奉他之命行事的小弟。
钱彪的目光扫过三名手下的惨状,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步步走到安自在面前,庞大的身躯投下浓重的阴影,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但他脸上,却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安师弟是吧?刚来就这么大的火气,可不太好啊。”
钱彪的声音不阴不阳,透着一股猫戏老鼠般的从容。
“我这几个师弟不懂事,冲撞了你,我这个做师兄的,替他们给你赔个不是。”
“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那蒲扇般的大手,看似随意地朝着安自在的肩膀上搭了过来。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说对不对?”
手掌之中,一股凝练至极的雄浑灵力已然暗中运转,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准备瞬间侵入安自在体内,废掉他几条经脉,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院子里,其他原本在看热闹的弟子,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冷笑。
钱彪师兄这一手“化骨绵劲”,不知让多少桀骜不驯的新人天才吃过大亏。
然而,安自在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根本没看见那只搭过来的手。
钱彪的耐心,在对方的无视中被迅速消磨。
他脸上的假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暴戾与凶狠。
“回答我!”
一声怒吼,筑基八重的磅礴灵压轰然爆发,瞬间笼罩了这片角落!
可就在钱彪以为胜券在握的瞬间。
安自在的眼神,骤然一寒!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仿佛沉睡万古的魔神,被蝼蚁的聒噪惊醒,睁开了漠视苍生的双眼!
“谁给你的胆子,把脏手放在我肩上?”
话音落下的瞬间,安自在手腕翻转!
快如雷霆!
他后发先至,一把抓住钱彪压来的手腕,五指如钢箍般死死扣住!
顺势猛地向怀里一拉!
同时身体一侧,肩膀如同一座山岳,狠狠地撞进钱彪的腋下!
一个干净利落,毫无花哨,却充满了极致暴力美学的过肩摔!
“?!”
钱彪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瞳孔中只剩下无尽的惊骇与茫然!
他只觉一股根本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恐怖巨力从对方身上爆发出来!
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筑基八重修为,那足以开碑裂石的肉身力量,在这股蛮横到不讲道理的巨力面前,脆弱得就像一个笑话!
他两百多斤的魁梧身躯,竟被安自在轻飘飘地“拎”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绝望的抛物线!
轰——!!!
一声让整个院落都为之震颤的巨响!
钱彪被狠狠地掼在坚硬的青石板上,整个后背的骨骼都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他眼球暴凸,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全场,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呆呆地看着这颠覆他们认知的一幕。
那可是……筑基八重,在甲班称王称霸的钱彪师兄啊!
就这么……
被一个刚来的新生,一个过肩摔,给秒了?
安自在缓缓走上前,无视了钱彪那混杂着怨毒、恐惧与不敢置信的目光。
他抬起脚,轻轻地踩在了钱彪的胸口上。
咔嚓……
微微用力,钱彪的胸骨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让他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瞬间扭曲。
安自在低下头,声音不大,却如魔音般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以后,我会经常关照你。”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别不识抬举。”
说完,他挪开脚,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碍事的虫子。
径直走到院子角落一个最清净的位置,自顾自地盘膝坐下,闭目养神。
【叮!惩治首恶,净化风气,因果归正,奖励正义点+200。】
整个天字甲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先前还幸灾乐祸的弟子们,此刻看向安自在的眼神,只剩下了深入骨髓的敬畏与恐惧。
这个新生,是魔鬼!
……
自那日安自在“一摔成名”后,天字甲班的气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先那些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如今见到安自在都绕着道走,生怕哪个眼神不对,就被这个煞星当成挑衅,然后免费体验一次钱彪同款的“青石板全身按摩”。
至于钱彪本人,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靠着昂贵的丹药才勉强下地。
现在看到安自在的背影,都如同老鼠见了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整个天字甲班,前所未有地“和谐”起来。
安自在对此,颇为不爽。
没人找茬,他就刷不了系统的奖励。
这日,天字甲班的上课钟声响起。
授课的是一位山羊胡长老,讲的是《青元吐纳诀》。
长老在讲台上讲得口沫横飞,众弟子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
唯独安自在坐在角落,哈欠连天。
这门所谓的正统心法,在他看来,效率低下得可笑。
运转一个周天所炼化的天地灵气,还不如他之前打人时,《炎魔霸体诀》无意识间吸收的一丝气血之力。
“修炼?真是原始。”
安自在心中闪过一丝无聊,感觉自己与这群“土著”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熬过了枯燥的吐纳课,下一堂,是《百草毒经》。
授课的姚长老是个面容古板、不苟言笑的老者,他一走进课堂,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修行之路,杀机四伏。不懂毒,不知防,更不知解,无异于赤身行走于刀山之上。”
“今日,便教尔等辨识一种复合剧毒——三日醉。”
姚长老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数十个精致的小玉瓶,分发下去。
“瓶中毒物,由断肠草、腐骨花、迷魂涎三种毒物炼制,毒性已大幅削弱,不至伤身。”
“尔等的任务,是滴一滴于舌尖,仔细感受其灵力脉络,分析其构成。一个时辰后,交上心得。”
此言一出,不少弟子面露难色。
用舌头亲身尝毒,这种教学方式,属实硬核。
安自在倒是无所谓地拿起玉瓶,正欲开盖,眼角余光却瞥见不远处。
钱彪和他那两个刚刚伤愈的跟班,正朝他这边挤眉弄眼,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毒与幸灾乐祸。
“嗯?”
安自在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
他的神识如水银泻地般扫过玉瓶。
刹那间,他察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却阴寒刺骨的异种能量。
这股能量,如同一条潜伏在草丛中的细小毒蛇,比姚长老所说的“三日醉”要阴狠霸道百倍。
“天蟾毒液。”
安自在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这个名字。
此物无色无味,却能腐蚀灵力,侵蚀神魂。
哪怕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一旦沾染,不死也要脱层皮。
“长本事了,知道正面打不过我,开始玩阴的了?”
安自在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在钱彪等人期待的目光中,他拔开瓶塞,将玉瓶送到嘴边,微微倾斜。
一滴晶莹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舌尖。
钱彪的呼吸都停滞了,双眼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安自在,仿佛在期待下一秒他就会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可是他早些时候趁姚长老不注意时偷摸灌进去的,发药的弟子也是他的死党,这一次有你好受的。
然而,一息,两息,三息……
安自在咂了咂嘴,表情淡定得像是喝了一口白开水。
“味道有点冲,料加得挺足。”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点评了一句。
《炎魔霸体诀》运转之下,至阳至刚的气血之力瞬间就将那点天蟾毒液焚烧得一干二净,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这……怎么可能?”
钱彪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化为无尽的错愕与惊恐。
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才搞到的天蟾毒液!足以让筑基后期都重伤的剧毒!怎么会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