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宫远徵竟然没走。
据桃诺所述,去了角宫回来便呆在殿内,说是颜听昨夜没睡好,不必叫醒,说等颜听醒来一起用早膳。
颜听自是没睡好,知道太阳晒的闷人才舍得睁眼,一转头,宫远徵就在旁边,真是吓人。
“醒了?”
颜听不好意思的应一声,宫远徵也没说话,就叫来桃诺服侍颜听起身。
云为衫知晓了颜听与张芙芜的事,也暗暗紧张,听到昨日宫远徵的刺探没有什么进展,也松了口气。
自打那次宫门大战后,日子太平许多,她也有时间来享受和宫子羽的夫妻时光。
“阿云,我姐约你去尝尝她新做的糕点。”
回想宫紫商做的糕点,简直惨不忍睹,上月做的莲花饼,通体黝黑,为了鼓励宫紫商,金繁一个人把剩下的全吃完了,一天都吃不下饭。
“啊?上次做的我是真不敢吃,不知道这次怎么样。”
云为衫也有些犯愁,宫子羽说,等他处理完宫门事务就来陪云为衫,云为衫点点头,恰巧宫紫商也赶来了。
“呦呦呦,世风日下孤男寡女,恕难苟同。”
又是熟悉的配方,宫子羽翻了个白眼,“姐,我们都成亲了。”
“呀咦,那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也让我们宫门热闹一回。”
宫子羽听了犯羞,只说要处理事务,脚下抹油似的抓着金繁走了。
宫紫商笑嘻嘻的看着云为衫,“哎呦我开玩笑的,你瞧子羽,都羞成什么样了。”
云为衫也笑笑,“紫商姐,我们也走吧。”
宫远徵见颜听起身了,就准备了用早膳。
“徵公子不必如此,若是有事可以先走。”
“无事,就是想回来陪你。”
真是直球,宫远徵一点也不遮掩,倒给桃诺磕到了。
颜听笑笑,伸手接住宫远徵盛的甜汤。
为了不烫特地等颜听起身前一会儿才盛,这样既不烫,也不会喝了凉胃。
“你说这宫远徵,真是被那个新来的颜听制服了,这才几天呐,昨日,便亲自喂药。”
宫紫商一面说,一面拿出黑黑的糕点,还是熟悉的味道,云为衫自是不想吃。
“那可真是好缘,瞧着徵公子不像是这么感情用事的人呢。”
宫紫商皱皱脸,“宫二宫三一样的臭德行,结果一个赛一个的感情用事。”
是啊,自打上官浅走了,宫尚角便以宫门事务来消遣,看着倒是苦情。
“怎么样?好喝吗?”
宫远徵探着头问颜听,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但颜听长得确实好看,比那上官浅还要貌美几分。”
宫紫商又推出第二道她做的糕点,无一例外,云为衫只是笑笑,一口也不吃。
“也是,徵公子毕竟只是情窦初开,肯定也招架不住。”
宫远徵瞧着颜听喝完汤,按耐不住的高兴,“颜听,你还要汤吗?”
颜听摇摇头,真是亲傻了,原来那个腹黑病娇的宫远徵可不是这样的。
“那……我们去徵宫外走走?”
颜听虽然千万般不想,也还是无奈点点头。
宫远徵长的高大,站起来高颜听一个头还要多,走起来那双大手时不时的碰触颜听的手,倒是闹的宫远徵一脸绯红。
“颜听,你还记得你初次见我时吗?在旧尘山谷的停泊处,你穿着婚服,真是美艳极了。”
宫远徵说了之后不好意思,颜听却笑了,
“那时候没注意到徵公子还有一双这么灵巧的眼,一眼就看到我了。”
宫远徵听了更起劲,“你生的好看,自然出众许多。”
颜听笑笑,恰巧一出来,碰见正在聚餐的云为衫和宫紫商。
宫紫商自是没眼看他,“瞧这一对,真是如胶似漆,远徵弟弟,真是如饥似渴啊,呀咦。”
宫远徵听了真是气的恨不得要打宫紫商一下,宫紫商自是拿他们打趣,瞧着颜听长得这么好看,还是默默肯定宫远徵的福气。
“这位便是颜听妹妹了吧,当时在长老院看见便觉得惊艳,这样一看,真是远徵弟弟有福了。”
云为衫看着颜听,却感觉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