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邸。
一间屋子里,榻上坐着个身着半遮半掩纱衣的女子。
她肥美的双腿分着,高挺秀美的小巧瑶鼻则因为头颅的高扬露出粉嫩的鼻腔。
一个油腻的胖子躺着,麻子的脸上倒映出愉悦的神情。
“啪!”
“少爷,苏天医与夫人李月水已经解决,他们畏罪自杀,他们的儿子苏寒被老奴略施小计关进大牢,后天审判后斩首,绝不会留下任何祸患,这下再也没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个略显沧桑的男子声音。
屋里的胖子拍了拍女人的翘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做得不错,只是苏寒的确有着高超的医术,就连他爹苏天医都不如他,可惜,可惜……”
“不要等到后天,今晚就杀,省得夜长梦多,我这人晚上不喜欢想事情。”
屋外的男人回应:“是,少爷,老奴这就去办。”
胖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又在女人身上拍了一下。
示意她不要干坐着。
女人扭着小腰,对他抛出一个媚眼。
继续磨豆腐。
内心却一阵鄙视。
磨了一炷香还站不起来,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废物的。
“啪!”
此刻牢房内,老财头将手上的信封甩在苏寒身上。
他说:“小子,你父母已经畏罪自杀,家产没收,你已经是个穷小子了!”
“你说什么,我父母畏罪自杀?这怎么可能!”
苏寒抓住牢门,脸上尽是不信,昨天还和自己一起吃饭的父母,现在告诉他死了?
“我还能骗你不成?外面都已经传遍了,说什么走私官盐……”
“这不可能,我们是开医馆的,怎么可能去碰官盐!”
“嘿嘿,说不定大夫只是你们用来隐藏身份的,小子,你现在还是最好想办法怎么自救吧,赶紧给我说说你还有没有可靠的朋友,或者我也不客气了,我要按律法办事!”
闻言。
苏寒已经明白了,这不只是搞他一人,而是有人想搞他们一家。
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此刻恨不得将这个背后之人捅成十万个透明窟窿。
苏寒冷静下来,想到了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
母亲的好友。
萧媚。
她和母亲的关系可以称之为闺蜜也不为过。
而且她对自己非常好。
平日内,母亲透露出要给自己说一门婚事,萧姨都会跑过来把关,胭脂俗粉都会被她给推掉,除此之外,自己生活中用到的东西都是她买的,她从来不嫌麻烦,包揽了自己的一切东西。
可以说除了母亲,萧姨是对他最好的女人。
并且,她是做生意的,在北月县里可以说是占据半壁江山,人脉绝对有。
只要让萧姨知道这里的情况,她绝不会袖手旁观。
“我写一封信,麻烦你送到北月县,会有人给你银子!”
苏寒话一出,老财头面带遗憾地摇了摇头。
“小子,你可知道北月县离咱们这有多远?”
苏寒下意识问道:“多远?”
老财头嘿嘿一笑:“我即便有快马派出去,也需要两天天夜,一来一回最起码四五天,这也是我有快马的前提下,小子你后天就被斩首,你觉得你还有时间吗?”
苏寒沉默了,缓缓坐了下来,叹了口气。
如今只能等待她了。
虽然很不希望让这位青梅竹马帮助自己,但目前能指望的也只有她。
这个时候,她们家应该收到消息了。
见此一幕,老财头摇了摇头,以为他放弃了,也知道这人身上也没钱了。
正要转身走,忽然想到了什么。
“小子,你进来的时候身上有五两银子,刚好可以给你找个女人,留个后吧,别成绝户了!”
老财头说是有一些可惜,苏家医馆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要是人,都会生病,他的家人也在那看过病。
见苏寒没有反应,老财头丢下一句“拿钱自然要办事”便转身离去。
没走多远,一个狱卒跑了进来:“牢头,上面发话了,苏寒的案子不用审,今晚就斩首。”
老财头眉头挑了挑,伸手拍了拍这个狱卒:“马上找个女人过来!”
“好!”这名狱卒眼睛一亮,只要办事,那说明牢头已经收了银子,等完事,他们都有份。
狱卒跑出去还没多久就回来了,嘴里还念叨着:“牢头,来个女人。”
“这么快?你小子不会拿别人的过来滥竽充数吧!我记得牢里还有一个要留后,上次就是你找了一个,两个人用,被发现后让我名声受损。”
“不是,她是杨家的小姐,杨璃儿。”
……
此刻,苏寒正揉着额头,见老财头又回来:“怎么?有人来给你送钱了?”
“嘿,你小子,真是天大的运气,杨小姐出价一百两!”
老财头左右看看,示意他把耳朵递过来,小声开口:“晚上我给你找个替身,出了县城之后,记得,永远别回来。”
苏寒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问道:“我想知道,我们家究竟得罪了谁?”
老财头摇一摇头:“我只管牢房的事情,多余的事我从不打听。”
到了晚上,老财头再次过来,还押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男子,将其推到牢房里,将苏寒进来时穿的衣服扔给过去,示意跟他走。
一路上碰到几个狱卒,他们都是视而不见,很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小子,记好了,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从牢房的侧门出去,苏寒就看到了路上有一辆马车。
那里站着一个少女,她模样十七八岁,小脸精致,穿着朴素的衣裙,一双好看的眸子中,挂着担忧。
“小子,还不快走。”
老财头推了他一把,苏寒快步向前走去,恰巧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县令的公子!”
苏寒一怔,却没有停下脚步,直到走近那名少女跟前才停下脚步。
“璃儿!”
“先上车!”
杨璃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拉着他,坐上车后,忽然一头扎进了他怀里,一边骂着他混蛋,一边用小手捶着他的胸口。
终于,她的螓首缓缓垂下,伏在苏寒的胸前轻轻的抽泣起来,在哭泣中轻微的颤动着自己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