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璃红了眼眶:“傅雪臣,你真是心思龌龊!”
冷不丁听到她唤自己全名,傅雪城手指颤了下,冷冷眯起眼:“苏小姐,这是心虚了?”
苏清璃失望至极,觉得傅雪臣简直无可救药!
她的沉默无疑加剧了傅雪臣的怀疑,他再也没忍住,扛起苏清璃,将她摔在床榻。
随即覆身而上,将她压住无法动弹,大手强硬又蛮横地扯下她衣裳。
丝毫不怜香惜玉,直接刺穿了她的身体。
苏清璃疼得脸色煞白,头顶上的男人面色阴沉沉,犹如暗夜罗刹。
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簌簌落下:“傅雪臣,不要碰我!”
傅雪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脸色刚有所缓和,听了苏清璃这话,又骤然冻结。
他低笑一声,眼底结满寒霜:“谢凛渊刚回来,就不让我碰了,这是要为他守身如玉?”
“你就这么痴迷谢凛渊?可惜你做了我的妾,就是我的人,你无权拒绝我!”
傅雪臣将积压在心口的不悦全部发泄在苏清璃身上,两人呼吸交缠间。
他仰起头,大掌抚摸她簌簌颤抖的睫毛:“如果让谢凛渊看到你在我身下是这幅模样——”
“够了,你别说了!”耻辱感爬上脊梁骨,苏清璃猛然打断他。
苏清璃放弃了挣扎,颓然的躺着,任由傅雪臣在她身上折腾。
罢了,谁让她欠他钱,又有什么资格说不呢?
她心如死灰,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傅雪臣看着她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越发笃定她心中装着谢凛渊,才会如此不情愿。
他眼底闪起猩红的执念,非要苏清璃牢牢记住自己,于是将她困在床上整整三日。
三天后,傅雪臣终于披上那袭玄色官服。
他慢条斯理的系着腰带,转头瞧着床上的苏清璃,目光落在她身上暧昧的痕迹上。
“苏小姐,不必摆出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给我看,你越是这样,我只会越兴奋。”
“我劝你和谢凛渊保持距离,否则下次的惩罚,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凡事做之前,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家人。”
苏清璃瞬间紧张起来,傅雪臣能一朝得势,断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碰我的家人!”
傅雪臣没搭理她,大步跨出房门,乘坐轿辇往朝堂的方向去了。
身上厮磨过的地方还难受着,苏清璃连自己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心里冷冰冰的,眼泪已然流干。
她一定要尽快攒到三千两还给傅雪臣,早日摆脱他,免得牵连自己的家人。
正想着,青竹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盆热水:“小姐,我来服侍您起身。”
“嗯。”苏清璃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首辅大人也真是的,就不能怜惜一下小姐吗?好歹你们夫妻一场,您也没真为难过他。”
青竹看着苏清璃的身体,面露不忍,心疼她的遭遇。
要说以前在侯府,府里所有人都刁难使唤过傅雪臣,但苏清璃从没有把他当奴才,她虽不喜这桩婚事,可也不曾折辱他。
就是待他冷淡些罢了。
没想到,最终所有的报复都落到了她家小姐的身上。
“青竹,这些话你还是不要说了,你是曾经侯府的旧人,如果不想落入跟我一样的遭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要好生掂量清楚。”
苏清璃不想连累青竹,这些苦她一个人受就够了,青竹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是好。
她见识过傅雪臣的心狠手辣,连杀人都不眨眼睛,从前温良恭顺的样子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小姐,我知道了,您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定要告诉奴婢。”
青竹乖巧的点头,她一向听苏清璃的话。
苏清璃点点头:“你帮我上点伤药吧。”
她必须尽快开始自己的香包生意,身体若能早点恢复,她也能尽快去找小香,将生意提上日程。
就目前这副身躯,实在是走出首辅府也艰难,莫说跟小香在云水间碰面了。
她如今只希望做出的香包能卖个好价钱,往后就不用愁银子的事了,也能给父母和弟弟贴补家用。
……
傅雪臣进入朝堂,与所有大臣一样,站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中,俯首参拜皇帝。
刚回京的谢凛渊也在其中,他二人各立一边,皆站在大殿中最前面的位置。
“谢卿,这两年有劳你驻守边关的安宁,辛苦了,此次班师回朝,朕该为你办个接风洗尘宴。”皇帝端坐在上方的龙椅上,对谢凛渊赞赏有加。
谢凛渊生于武将世家,年纪轻轻便军功赫赫,让边关的敌寇闻风丧胆,当真是将门虎子。
“陛下过奖了,守护家国是末将的职责所在。”谢凛渊拱手,极尽谦虚姿态。
“陛下。”傅雪臣突然出列,冷冽的声音划破朝堂:“臣以为,边关战事未稳,谢将军此时回京,恐军心不稳。”
“傅大人,你远在京城,怎知边关战事如何,莫非傅大人有千里眼?”
谢凛渊毫不退让,屹立在朝堂之上,身姿如松柏般笔挺,望向傅雪臣的眼神有微不可察的敌意。
“两位爱卿,何必起争执?边关之乱,朕自有定夺。”
皇帝锐利的眸光箭簇一般,掠过一言不合的两个朝廷重臣,眉心堆起褶皱。
“陛下明鉴,末将回京之前便妥善处理好边关事宜,绝不敢有半分欺瞒,此次返京是因为末将有要事,不得不办。”谢凛渊字字铿锵,如同他铁血斩敌时的果决无畏。
“不知谢小将军是有什么要事,能重得过守护边关?”傅雪臣忆起几日前的情形,针扎似的眼神直勾勾刺去,恰戳在了要害部位。
皇帝忽地脑海里浮现出一事,猛然惊觉他们与曾经的侯府嫡女苏清璃皆有感情纠葛,心中划过一丝感叹,静观着针锋相对的二人。
但闻谢凛渊振振有词,“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自然是结发同心,延绵子嗣之事,凛渊虽不才,不敢忘祖宗训诫。”
“谢小将军竟是为那儿女情长之事,不顾边关的危险也要回到京城。”傅雪臣牵起唇角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