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猝不及防,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温软的触感以及淡淡的馨香,还有颈间传来的湿意,都让他心跳如擂鼓。
林晓雅的身材本就极好,此刻紧紧相贴,那惊人的曲线更是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
夏阳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脸庞烫得能煎鸡蛋。
他双手悬在半空,放也不是,抱也不是,只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着,感觉连呼吸都变重了。
“那个,林姨。”夏阳语气有些急促,手足无措地道。
林晓雅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尤其是感受到怀里年轻身体的僵硬和热度,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冲散了感动,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羞赧。
她连忙松开手,像受惊的兔子般后退了两步,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不禁道:对了,夏阳!你饿坏了吧?折腾了一天,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好好吃东西,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她跟逃似的冲进了厨房。
夏阳站在客厅里,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刚才的场景。
厨房里,林晓雅也慢慢平复了心情,脸上红晕未消,但眼神却复杂起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夏阳深深的感激,更有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悄然变化的依赖感。
这个从山里来的少年,忽然地闯进她的生活,帮她抵挡风雨,为她奔波劳碌。
十多分钟后,厨房门打开,林晓雅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出来。
简单的鸡蛋葱花面,上面还卧着几片青菜,香气扑鼻。
“夏阳,先将就吃点垫垫肚子,晚点我再给你弄好吃的。”
林晓雅将面放在茶几上,又将筷子递给了夏阳。
“谢谢林姨。”
夏阳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他是真饿了。
从昨晚到现在,就吃了一桶泡面。
话又说回来了,林姨煮的面是真好吃。
面条劲道,汤汁鲜美。
林晓雅没有吃,而是怔怔看着夏阳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夏阳。”她神情变得认真,“这次真的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认识周主任,后果不堪设想。我不但要被罚款,甚至还要被禁止从事医疗行业,那千金堂就完了。”
“林姨,别这么说。”夏阳咽下嘴里的面条,正色道,“你收留我,待我这么好,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那周主任也是我碰巧救的,算是缘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林姨,经历了这件事,我打算回头考一个行医资质。”
林晓雅忍不住笑道:“这个好,我支持你,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千万别跟我客气。”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得尽快招一个执业大夫。”
她相信夏阳的医术,就差一个行医资质。
与此同时,临江市一处城中村中。
韩志远正坐在一家小酒馆里,一边灌着闷酒,一边恶狠狠地咒骂着:“妈的,林晓雅那个贱人,还有那个姓夏的小杂种真是运气好啊,这样都搞不死你们……”
千金堂被人举报非法行医,他也有份儿。
只是他刚才接到电话,得知林晓雅被放了出来,千金堂也没事了。
这让韩志远怎么也想不通,心里很是不爽。
他越想越气,猛地一拍桌子,结果用力过猛,手肘哐当一声撞翻了旁边桌上的醋瓶。
瞬间,黑褐色的醋汁倾泻而下,浇了他一头一身。
他身上那件黏糊糊、酸溜溜的,昂贵的衬衫瞬间报废。
“操!”韩志远跳起来,破口大骂。
旁边的食客和服务员都投来异样和嫌弃的目光。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弄死你们!”
韩志远狼狈地抹着脸,恼羞成怒地吼道。
他掏出钱包想付账走人。
结果手一滑,钱包掉进了地上一个客人刚吐的浓痰里。
“呕……”
韩志远恶心得差点吐出来,强忍着恶心捡起钱包,只觉得今天真是倒了血霉。
他气急败坏地往外走,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他刚走出酒馆门口,一脚踩下去,感觉软绵绵、热乎乎的。
低头一看。
赫然是一坨新鲜出炉、黄澄澄的狗屎。
还是稀的。
黏糊糊地沾满了他的名牌皮鞋。
“啊啊啊!!!”
韩志远发出崩溃的怒吼,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谁家的死狗!没拴绳啊!我日你祖宗!”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旁边的台阶上使劲蹭鞋底。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
他下意识抬头。
“啪叽!”
一坨温热的、带着腥气的鸟粪,精准无比地落在他张开的嘴巴里。
“呕……呕……”
韩志远这下是真吐了,扶着墙吐得昏天黑地,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他只感觉自己今天简直衰神附体!
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源于夏阳随手丢下楼的那两个刻满符咒、沾满秽土的红薯。
风水轮流转。
他的霉运,才刚刚开始。
……
第二天清晨,林晓雅早早地带着夏阳来到了千金堂。
昨天千金堂门上贴的封条,现在已经没了。
而千金堂门口此刻围着不少街坊。
岐黄轩的钱部举正堵着吴雨彤,大声呵斥道:“小丫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卫生署的封条都敢撕!”
吴雨彤很是无助地解释道:“不是我撕的!不是我撕的!我一来就看到是这样了!”
钱部举冷笑道:“不是你撕的!难道是卫生署的人自己撕的不成?”
他的话刚说完,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说得不错,的确是卫生署的人自己撕的!”
众人望去,只见夏阳与林晓雅从车内走了出来。
吴雨彤满脸欣喜地迎了上来:“林姐,你……你出来了?”
钱部举如同看到了鬼似的:“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当然是卫生署的人放我回来的。”
林晓雅冷冷看着他:“姓钱的,让你失望了吧?想让我的千金堂关门?没那么容易!”
“这怎么可能?”
钱部举一脸不信,连忙打电话给卫生署自己认识的人,询问了一下大体情况。
最后,他重重挂断电话,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