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慧心跳加速：“比如...多娶几房夫人？”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几乎是明示自己知道了什么。

肖瑾却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晓慧姑娘果然聪慧。”昨晚他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张晓慧在旁边偷听，不过他并不在意。

张家派她来打听，无非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进步神速吗？他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他就是获得了天赐机缘。

至于他们在密谋的事情，许清欢也和他说了一二，肖瑾心里早已了然。

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不如告诉你祖父，我获得系统的事情，我肖瑾行得正坐得直，无需他费心探查？"

肖瑾靠得太近，张晓慧白皙的脸忽然红了起来，手中茶盏差点跌落。肖瑾的身上并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反而十分清爽，带了一点淡淡的竹子的清香，和林婉儿院里的味道很像。

一瞬间，张晓慧出了神，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她抬眸看向眼前的肖瑾，岁月并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动太多的手脚，深邃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人心。

张晓慧不敢直视，又低下了眼，慌乱道：“系统？什么是系统？”

“多子多福系统，你可以理解为，只要我娶妻纳妾，修为就会大涨，还可以重返年轻。”

“竟然有这么神奇的机缘存在？”张晓慧大吃一惊，哪怕是昨天晚上已经很震惊了，现在知道了真相的她更加的恍惚。

“肖道长，您是怎么获得这个系统的？”张晓慧感觉自己有些冒昧，但实在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肖瑾站直了身体，望向了天空，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选中了我。”如果没有系统，现在的他恐怕已经没几天好活了吧。

"别紧张，我早已知道你的目的。"肖瑾退后一步，笑容依旧温和，"我若真有害人之心，怎会容你在府中自由行动？"他负手望向远处，"你便告诉你的祖父——我有系统相助，纳妾生子便可获得奖励，并非他们所想的邪修。"

张晓慧咽了咽口水，震惊不已："您连他们猜测您是邪修都知道？"

"自然。"肖瑾高深莫测的一笑，"没有什么事情能逃脱我的耳朵。"

"我..."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肖瑾递来一枚玉简："这是我修炼心得，你且拿去参详。"他顿了顿，"至于是否告诉你祖父真相...你自己决定。"

回到客房，张晓慧握着玉简久久不语。玉简中不仅记载了精妙的修炼法门，还有肖瑾对"系统"的详细解释——它虽通过娶妻纳妾给予奖励，却绝非邪物，反而能惠及所有道侣。

窗外，秦晓晓的琴声悠悠传来，苏小小和林婉儿在讨论书法与剑法的结合，李文文爽朗的笑声夹杂其中。这府中没有她想象中的钩心斗角，反而比任何一个修仙家族都和睦温馨。

张晓慧摸出传讯玉符，犹豫再三，最终只给祖父发去一句话：“肖前辈修炼乃正道，孙女欲多留几日。”

她想多了解一些关于肖府的事情，还有肖瑾这个人。

发完讯息，她长舒一口气，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改变。肖瑾站在院中桃树下，看着一片花瓣飘落掌心，微微一笑。

肖府内风平浪静，肖府外却是风云暗涌。

天云镇最大的茶楼"聚仙阁"今日格外热闹。店小二端着茶盘在人群中穿梭，“客人，您的二两牛肉，两碗酒水来嘞——”，店小儿脚下匆忙，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各桌客人的闲谈。

"听说了吗？张家联合三大家族要去讨伐肖府了！"一个瘦削修士压低声音道，他的桌上放着一个八卦镜，正品着酒，吊着旁人的胃口。

坐在一旁的胖子立刻凑过来："为何讨伐肖家？肖家主不是刚捐钱修了镇东的石桥？"这胖子身上的肉快溢了出来，好在衣服用的是上好的布料，没有被崩坏。

"表面光鲜罢了。"瘦修士神秘兮兮地说，"据说他修炼邪术，靠吸取女子阴元提升修为，你知道人肉鼎吗？那几房妻妾不过是鼎炉！"

二楼雅座，一个白衣少女手中茶盏"咔"地裂开一道缝。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腰间悬着柄青锋剑，正是肖瑾唯一的亲传弟子许清欢。

"再瞎说割断你的舌头！"她豁然起身，把剑插在那瘦道士的桌前。

瘦道士眉毛倒竖，吓得连声求饶。许清欢收起武器匆匆下楼，身后又传来瘦修士的嗤笑："看，连他徒弟都心虚了..."

许清欢头也不回，手上捏了一道灵气挥出，那瘦道士嗷嗷大叫：“啊！啊！我的舌头！救命——”

许清欢还是手上留情了，只是割了一道口子，眼下又要紧的事要办！

许清欢出了茶楼便施展轻身术，足尖在屋檐轻点，如燕子般掠过半个镇子。街角几个孩童正在玩闹，其中一个突然指着天空喊：“快看！是许清欢姐姐！"

"清欢姐姐！”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挥手，“我娘说肖仙师是坏人，真的吗？”

许清欢身形一顿，险些从半空跌落。她强忍怒气柔声道：“小桃子，告诉你娘，今晚别去肖府领药了。”说完加速离去，留下小女孩茫然站在原地。

肖府大门紧闭，门前石板路上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镇民。许清欢绕到侧门，刚落地就被一道青光拦住。

"是我！"她急道。青光散去，露出林婉儿清冷的面容。

"快进来。"林婉儿简短道，“你师尊在正厅。”

正厅内气氛凝重。肖瑾端坐主位，神色如常地品着茶。秦晓晓正在安抚几位惊慌的侍女，李文文则暴躁地来回踱步，掌心不时窜出几缕火苗。

"师尊！"许清欢冲进来，“四大家族要纠集人马来围攻肖府！.”

"知道了。"肖瑾放下茶盏，神色并不慌张，似乎早已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