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雄鸡还没来得及打鸣,朱承弼已经整装待发。
怀揣着镇灵碑,他踏上了前往荒村的路。
毕竟,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刽子手放任凶灵作恶,简直是对自己职业生涯的侮辱!
刚到村口,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像是空调开到了最低档,冻得人直哆嗦。
这地方,果然不干净!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一个身穿官服,肥头大耳的家伙正擦着汗。
不用问,肯定是李县令。
“朱…朱朱朱大人?”李县令看到朱承弼,眼睛都直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颤抖得像是拨浪鼓,“您…您怎么来了?”
“李大人。”朱承弼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荒村凶灵作祟,我来看看。”
李县令一听,差点没跪下:“哎哟喂,我的朱大人,您可真是及时雨啊!这荒村最近邪门得很,接连有人失踪,闹得人心惶惶。我这不是奉命前来调查嘛,可…可我这小身板,哪敢往里闯啊!”
说着,李县令还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肥肉颤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惊的仓鼠。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朱大哥!”
朱承弼回头一看,小梅正从马车上跳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
“小梅,你怎么也来了?”朱承弼有些惊讶。
小梅甜甜一笑:“我略懂医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好家伙,这小妮子,是打算跟着自己降妖伏魔,上演一出“美女与野兽”的戏码吗?
咳咳,跑题了。
简单寒暄几句,朱承弼便说明了来意。
李县令一听朱承弼要进村,立马表示要跟随左右,说是要“协助调查”。
朱承弼心里明白,这家伙就是想找个靠山,免得被凶灵给吃了。
不过,多个免费的向导,总比自己瞎转悠要好。
一行三人,便朝着荒村深处走去。
村子里的景象,比朱承弼想象的还要破败。
房屋东倒西歪,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时不时还能看到几只乌鸦,站在枯树枝上,发出刺耳的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李县令更是吓得脸色发青,走两步就得停下来喘口气,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阿弥陀佛,保佑我,保佑我……”
朱承弼和小梅倒是显得镇定许多。
朱承弼是因为艺高人胆大,小梅则是因为相信朱承弼的能力。
“李大人,你可知这村里最近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朱承弼问道。
李县令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回朱大人,这村里啊,原本还算安宁。可自从半个月前开始,就接连有人失踪。一开始,只是丢些鸡鸭猪狗,后来就开始丢人了!”
“丢的都是些什么人?”朱承弼追问道。
“老弱妇孺居多。”李县令回答道,“村里人说,是凶灵作祟,把人给抓走了。”
朱承弼眉头微皱,看来这凶灵,还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带我去最近一次失踪的地方看看。”朱承弼说道。
李县令连忙答应,带着朱承弼和小梅,来到了一户破败的农家小院。
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几只破碗散落在地上。
屋门大敞四开,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就…就是这儿了。”李县令指着屋子,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三天前,这家的老太太就不见了。”
朱承弼走进屋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仔细观察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发现地上有一些淡淡的血迹,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
“是凶灵留下的。”朱承弼沉声说道。
他从怀里掏出镇灵碑,注入一丝灵力。
镇灵碑微微颤动,散发出一道淡淡的青光。
“这村子里,怨气很重。”朱承弼说道,“看来,这凶灵的老巢,就在这附近。”
“那…那我们怎么办?”李县令吓得腿都软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把那凶灵的老巢给端了!”朱承弼冷笑一声,
夜幕降临,荒村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只有几点微弱的星光,透过乌云的缝隙,洒在地面上。
朱承弼带着李县令和小梅,小心翼翼地穿梭于村庄之中。
他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很快就发现了村子里最阴森的地方——村头的废弃祠堂。
祠堂的大门紧闭,上面布满了蜘蛛网,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就是这里了。”朱承弼停下脚步,沉声说道,“这祠堂里,藏着大量的凶灵。”
“啊?!”李县令一听,差点没晕过去,“那…那我们还进去吗?”
“当然要进!”朱承弼冷笑一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推开祠堂的大门,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涌了出来,吹得人汗毛倒竖。
祠堂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只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嘶吼声,在黑暗中回荡。
朱承弼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一根火把。
火光照亮了祠堂内部,也让李县令和小梅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只见祠堂里,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凶灵。
这些凶灵,一个个面目狰狞,青面獠牙,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的妈呀!”李县令发出一声惨叫,直接瘫倒在地。
小梅虽然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强忍着恐惧,紧紧地抓住朱承弼的衣角。
朱承弼深吸一口气,将镇灵碑举过头顶,大声喝道:“孽畜,आजतुम्हारीखैरनहीं!”
随着他一声怒吼,镇灵碑上散发出一道耀眼的青光,将整个祠堂都照亮了。
“一阶锁灵阵,起!”朱承弼再次大喝一声,手中的镇灵碑猛地砸向地面。
一道道青色的光芒从镇灵碑上射出,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法阵的光芒越来越盛,将那些凶灵都笼罩在其中。
那些凶灵感受到法阵的力量,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然而,锁灵阵的力量,远超它们的想象。
无论它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法阵的束缚。
眼看着大量的低阶凶灵被困在法阵之中,朱承弼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他知道,真正的威胁,还没有出现。
“哼,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出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朱承弼对着黑暗中喊道。
就在这时,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息,从祠堂深处传来。
这股气息,阴冷、邪恶、强大,让人感到绝望。
“桀桀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祠堂里回荡。
“人类,你很不错。”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竟然敢闯入我的地盘。”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浑身浴血的凶灵,它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嘴角还挂着一丝残忍的笑容。
“血煞首领……”朱承弼眯起眼睛,手中的斩魂刀,发出兴奋的颤鸣。
正当朱承弼准备继续追击时,血煞首领突然开口说道:“你的父母,是我杀的。”
朱承弼闻言,怒火蹭蹭蹭地直往上冒,简直比窜天猴还猛!
二十年的隐忍,二十年的执念,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血煞首领,恨不得立刻将其挫骨扬灰。
朱承弼怒吼一声,拎着斩魂刀就冲了上去。
刀光闪烁,带着破空之声,直取血煞首领的咽喉。
血煞首领不甘示弱,挥舞着锋利的爪子,与斩魂刀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血煞首领实力强悍,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朱承弼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勉强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但他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落败。
“镇灵碑,给我力量!”朱承弼心念一动,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镇灵碑中。
镇灵碑感受到灵力的涌入,爆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一道道青色的光芒,如同利剑一般,射向血煞首领。
血煞首领被青光击中,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趁此机会,朱承弼抓住血煞首领的破绽,一刀狠狠地劈在它的胸膛上。
“噗!”
鲜血四溅,血煞首领发出一声哀嚎,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已经无力回天。
朱承弼缓步走向血煞首领,手中的斩魂刀,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他举起斩魂刀,对准血煞首领的头颅,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
“咔嚓!”
血煞首领的头颅,应声而裂。
它那充满怨恨的眼神,也逐渐失去了光彩。
随着血煞首领的死亡,整个祠堂内的凶灵,都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荒村之危,终于解除。
朱承弼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祠堂。
李县令和小梅连忙迎了上来,看着朱承弼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朱…朱大人,您真是神人啊!”李县令激动得语无伦次。
朱承弼没有理会李县令的吹捧,只是淡淡地说道:“收拾一下,回府。”
回到云州府衙,朱承弼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
然而,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血煞首领临死前的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你的父母,是我杀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血煞首领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父母?
二十年前的那场惨剧,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朱承弼思绪万千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他猛地坐起身来,警惕地看向窗外。
“谁?!”
黑暗中,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别紧张,我只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