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谢景抬起头，通红着眼：“我想回谢宅。”

程瀚武竟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死志。

“你疯了！”他牙关咬得咯吱作响：“你没听江姑娘说的话吗？今夜太子会带人血洗谢宅，你要回去送死不成！”

“她说的就是真的吗？”

“更何况我现在这般活着，与死了何异！”谢景更大声，他看着这个昔日的好友、仇人，心头万般滋味泛起，最后别过眼神，轻声道：“……还不如死了。”

程瀚武：“……”

他突然伸出手，拉着谢景就走。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