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瞧着安芷若冷冰冰的神情,终于不悦地皱起眉头,缓了半晌,才平静地说道:
“首先,这是本世子的房间,其次,清风见到你来了,自然要把我们安排在一起住。”
安芷若终于听明白了,尽管她刚才已经尽量地避免误会了,但清风就是认为,她今日过来,就是找借口来缠着司徒晨的。
看来她此刻必须解释清楚,以免接下来的交流会,她无法正常参加。安芷若深吸一口气,神色有些疲惫的对司徒晨说道:
“我今日过来,是随二表哥来参加交流会的,并不是来找你的,既然这是你的房间,那我就离开好了。”
安芷若说完这句话,便准备去外间穿衣服离开这里,但她在路过司徒晨身侧时,突然被男人按在门上。
司徒晨不耐烦地呵斥道:“你闹什么闹?就算这是本四子的房间,又没说不让你住。
再说你离开这里,还能去哪儿?外面全是男宾客。你不跟本世子住,准备跟谁住?
是你那霍家表哥,还是你母亲那个养子?别以为你脖子上戴的玉佩,本世子不知道是谁送给你的。”
安芷若不明白,司徒晨最近为什么总是说些疯话,但她再也没心思去琢磨司徒晨是怎么想的。
安芷若一边挣扎着,一边压低声音呵斥道:“你凭什么拘着我不放开,赶紧给我松手。”
安芷若双手被司徒晨禁锢在头顶,胸前的衣襟,也在扭动中彻底敞开了。
司徒晨看见安芷若颈间,那块从不离身的玉佩不见了。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情,顿时就愉悦了几分。钳制手腕的力度,也变得轻柔起来。
安芷若感觉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呼吸越来越重。抬眼间,便撞进了一双充满欲火的眼眸。
她对于司徒晨这个样子,再熟悉不过了,感受着男人身体的变化,她急了,开始慌张的挣扎起来。
但她越是扭动,司徒晨的呼吸就越粗重,男人的大手,此刻已经探进她的衣衫内,带着薄茧的指腹,肆意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司徒晨声音暗哑地说道:“是不是本世子现在睡了你,你就不闹情绪了?”
安芷若前世今生加在一起,也没有最近一段时间,听到司徒晨说过这么多露骨的话,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司徒晨见她不再挣扎,俯身便吻了下来。
当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时,安芷若终于回过神来,一边躲闪一边怒喝道:
“司徒晨,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不是来找你的,我也说了,咱们尽快合离。
你凭什么想当然的以为,我会永远爱着你,在你一次次忽略我感受的时候,咱们就完了,我现在不要你了。”
安芷若的话,成功阻止了男人的动作,司徒晨从她颈间抬起头来,眼神冰冷地说道:“你胆敢拒绝本世子?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别哭着来求本世子碰你!”
司徒晨收回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安芷若连忙笼紧衣襟,顺着门板一点点滑坐在地上,她劫后余生的平顺着呼吸,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司徒晨说得没错,来参加交流会的人确实都是男子,那她应该住在哪儿呢
安芷若刚才来时,便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条廊道里只有这一个房间,如果搬去别处,恐怕真的要与其他男子住在一处。
她想了想,立刻起身将房门反锁上,安芷若觉得,要搬也是司徒晨搬,这个房间她住定了。
谁让他作为召集者,办事这么不周全,竟然没给女宾安排房间,所以另找房间的事,就该他去想办法。
晚间,司徒晨果然没有回来,这让安芷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以司徒城的傲气,想来是不会来骚扰她了。
安芷若一夜好眠,次日早早便梳洗妥当,去找二表哥霍峰了。
霍峰一见到她,便急忙说道:“听说洪老师昨天晚间到的,所以交流会提前开始了。
一会儿我引荐你与洪老认识一下,有什么锻造上的难题,你都可以请教他。也许经他一指点,那几处小机关上的问题,咱们就能找到解决思路了。”
安芷若闻言连连点头,她这次想要见一见洪老,也是这个原因。
兄妹二人商定后,便向会客厅走去,只是他们刚跨进门槛,便看到司徒晨正领着安芷心,在将她引荐给洪老、陈老、赵老,等一众顶级大师。
霍锋一进入厅堂,几位大师立刻停止与安芷欣的交谈,向他这边走过来。
几位大师对霍峰这位后起之秀,非常看好。他设计的弓弩,直接让箭矢类的兵器,提升了一个等级。
霍锋也非常敬佩几位大师,他谦卑地与各位见礼,但是对于司徒晨和安逸风,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正当霍峰想将安芷若介绍给几位大师时,司徒晨却将安芷欣推了出来,并当着一众大师的面,夸赞起她的天赋来。
安芷若看着司徒晨赞叹安芷欣的神情,只觉得讽刺。这对小偷母女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按芷欣拿出的那些设计,不过就是花银子,雇了几个有些水平的锻造师,将那几人共同锻造的兵器,都说成是她的作品。
安芷欣因此名声大噪,后来成功搭上了太子,顺利地做了太子侧妃。
她被抬入东宫后,担心曾经做过的丑事,被抖落出来,居然丧心病狂地雇凶杀人。
没想到有一位锻造师,因为水性极好,躲到一口井里逃过一劫。当那些杀手离开后,锻造师立刻去京兆府报了官。
太子觉得他被安芷欣愚弄了,一怒之下,将按芷欣贬为洗脚婢。
记得前世宫中传出这个消息后,司徒晨好一段时间都心情不佳。想必是接受不了他的白月光,竟是这样鸡鸣狗盗之辈吧。
说来也是,想想司徒晨说过的那些,赞叹安芷欣的话,旁人都替他臊得慌。
以前安芷若想与司徒晨讨论兵器设计时,男人只会不耐烦地呵斥她,不要不懂装懂,还说那样只会更让人厌烦。
安芷若当然不服气,于是便拿了自己精心设计的图纸,给司徒晨看。
结果司徒晨连看都没看,便拿到烛火上烧了,还冷着一张脸告诫她:不要做些东施效颦的事,伺候好祖母和母妃,才是她的分内之事。
前世的她怎么就没明白呢?司徒晨打从骨子里就是瞧不起她的,所以才连花一点点时间去了解她,都不愿意做。
思绪飞转间,司徒晨对安芷欣的吹捧,终于结束了。这会儿,是洪老在阐述他的一些心得。
霍锋与安芷若默默地聆听着,并没有急着发问。
站在对面的安逸风,视线在安芷若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在安芷若察觉到并看过来时,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安芷若只当做没看见,丝毫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安逸风见此也不恼,依旧温和地笑着。
司徒晨则是如同没看见安芷若般,自始至终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过来。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反正他见到安芷若的时候,就总是这副神情。
谁知司徒晨今日不知哪根儿筋搭错了,突然当着众人的面,抬手为安芷欣别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他做个动作,立刻引来众人异样的目光,赵老则是快人快语地问道:“世子与这位陛下亲封的女锻造师,是否好事将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