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妈在哪儿?”
“……”
江厉霂望了一眼公寓的方向,沉默了。
昨晚,他偷听到江瑜妈妈跟姥姥谈话,才得知干妈现在住在这栋公寓。
于是,他趁着今天周六,江瑜妈妈还在睡觉,偷溜出来找干妈。
只是,刚穿过马路,走到公寓前的小广场上,就撞见了……爸爸。
他不懂大人之间的事情,但是,他觉得,干妈现在应该是不愿见爸爸的。
江厉霂垂下圆溜溜的黑眸,有点后悔跟爸爸搭讪。
也有点小生气。
他看不出来,儿子像老子么?
江厉霂觉得,自己长得有点像爸爸的……
傅靳琛见江厉霂又不说话了,皱了皱眉:“小孩,知道你干妈的手机号吗?我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傅靳琛这会儿完全是耐着性子说的。
头很疼。
第一次遇到走丢儿童这种事情。
“叔叔,我饿了。”
问半天,江厉霂忽然憋出这么一句,傅靳琛有点懵。
“想吃什么?”
他懵懵地问。
江厉霂不客气地说:“你开车,我知道有一家早点超好吃哦。”
傅靳琛:“……”
十多分钟后。
傅靳琛和江厉霂坐在必胜客店里。
餐桌上摆着披萨,芝士挞,鸡块,还有薯条。
望着吃得开心的江厉霂,傅靳琛有一种被诈骗的感觉。
他点了点桌子:“小孩,你不说家长联系方式的话,我就报警了,让警察帮你找家人。”
江厉霂摆手:“你走吧,我自己能找到家。”
傅靳琛:“……”
他直接抓起江厉霂拎了起来,然后把他送去了附近派出所。
警察问江厉霂:“小朋友,知道妈妈在哪儿吗?”
江厉霂摇头。
“那爸爸呢?”
江厉霂指了指身旁的傅靳琛。
警察立马将目光挪向傅靳琛:“先生,看你穿得挺有钱的样子,怎么还想遗弃自己的孩子呢?”
傅靳琛:“……”
江厉霂:“对呀,爸爸遗弃孩子是犯法的。”
警察嫌弃地瞅了一眼傅靳琛,“你看,你儿子都比你懂法。”
傅靳琛无语了。
大清早的,见鬼了!
他直接拍出了身份证。
很快,身份信息被核实清楚后,他才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上车后,一脚油门走了。
警察温声教育江厉霂:“小朋友,说谎是不对的。”
江厉霂小声嘟囔了一句,“他就是我爸爸……”
警察没听清楚,又问他家住在哪儿。
江厉霂打了个饱嗝,终于肯说出家庭住址。
警察开车将他送到紫杉小区时,江瑜和李慧正在小区里找他。
看到他被警察送回来时,江瑜疯了似的跑过去抱住他,“小祖宗,你要是丢了,我怎么跟你干妈交代啊?”
说着,气急地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下次不可以一个人偷偷跑出家,听见没有?”
江厉霂疼得撇撇嘴,“妈妈,我错了。”
江瑜红着眼睛哽咽,心疼的又将江厉霂抱进了怀里,“怪妈妈没有看好你,妈妈也有责任。”
李慧看得直抹眼泪,不停地跟警察说谢谢,差点给警察跪下。
当江瑜问江厉霂为什么要一个人偷偷跑出家时,江厉霂说,“妈妈,我想干妈了。”
江瑜心疼的厉害。
晚上就带江厉霂去景豪公寓见了宋晩。
宋晩得知江厉霂早上差点走丢一事,后怕的紧。
逮住江厉霂训了几句,“霂霂,以后再乱跑,干妈真的会很生气的。”
江厉霂这会儿正在宋晩的新家四处新鲜着呢,听到几句训斥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宋晩和江瑜都拿他没辙。
“对了,今天是哪位好心人把霂霂送去派出所的?这样的好人,得好好感谢才是。”
宋晩问。
江瑜一拍脑门:“哎呀忘记问警察他叫什么名字了。”
宋晩扭头,朝坐在秋千上玩平板的江厉霂问:“霂霂,知不知道那位叔叔叫什么名字?”
江厉霂:“渣爹。”
宋晩只以为霂霂是顺口乱讲的,就没放在心上。
……
傅靳琛走进办公室后,靠在座椅背上,很疲累的按着眉心。
江淮冲了一杯热茶递过去:“傅总,查到太太在哪儿了。”
傅靳琛抬眸,“在哪儿?”
“景豪公寓3103。”
傅靳琛:“……”
他刚从景豪公寓回来!
还被一个孩子骗吃骗喝后回来的!
……
江厉霂在宋晩这里渡过了愉快的周末后,才肯跟江瑜回家。
晚上,宋晩试着穿上假肢,在房间里试着开始走路。
虽然还有些酸疼,不过至少可以正常行走了。
过了一会儿,她从包里找出一张律师名片,准备打电话约律师明天见面时,门铃响了。
她以为江瑜又忘拿什么东西了,所以没看猫眼,直接开了门。
下一秒,宋晩就愣住了。
是傅靳琛!
他屹立在门口,高大修长的身影将纤薄的她笼罩在一片暗影中。
宋晩看不清他的表情。
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股极地风雪般的寒意。
更不清楚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近十天未见,此刻,看见他,依旧能想起那天在办公室,他是怎样将她推开,并怒吼着让她滚开的!
所以,她滚开了,他又费劲找到她,是想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
宋晩仰脸望着他,小手抓紧门框,一脸拒之千里的冷漠。
傅靳琛紧盯着妻子。
宋晩穿着一件法式睡袍,裙摆宽大,那微透的布料,藏不住妻子那诱人的曲线。
宋晩感受到男人侵略性的目光。
抬手就要关门,却被傅靳琛一只手轻易抵开。
接着,人轻易闪进了屋里……
“傅靳琛,你出……”
宋晩生气极了,要赶他走,话到一半,却被男人死死抵在门板上。
门哐一声合上。
傅靳琛搂紧妻子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拼命压向自己。
他粗暴地吻住妻子的红唇,惩罚式的咬疼她。
宋晩甚至在两人纠缠的唇齿间尝到了血腥味。
她越是挣扎,他吻得越凶狠。
他根本就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冲她发脾气。
宋晩挣扭不开,索性不挣扎了。
任由男人嗜血般在她身体上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