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速之客
林澈从窒息感中惊醒时,发现自己躺在201室的狗窝旁。腐肉残渣沾满衣领,手机显示19:03——距离投喂时间还剩117分钟。
门外传来高跟鞋叩击地面的脆响,他透过猫眼看见穿白大褂的女人正用听诊器挨个检查门锁。当女人停在404室门前时,林澈瞳孔骤缩:她的胸牌上写着「沈昭」,而昨夜电梯里徐曼丽握着的雕刻刀柄上,正刻着这个名字。
沈昭突然转头直视猫眼,瞳孔泛着不自然的蓝光:“林先生,你违反了两条规则。”她举起平板电脑,监控画面显示昨夜本该插入石碑的雕刻刀,此刻正插在林澈床头的插座上,“第一,私藏凶器;第二……”
她指尖划过屏幕,画面切换成林澈呕吐出黑色絮状物的特写:“你吃了比利的口粮。”
2.谎言计量器
天台焚化炉发出轰鸣,炉口显示屏滚动着血红文字:
【今日燃料:谎言(0/3)】
【警告:若21:00前未投喂,将随机焚烧一名住户】
沈昭扔给林澈一支温度计状的工具:“测谎仪,插进说谎者耳道会显示谎言纯度。”她掀开左腕纱布,露出溃烂的针孔,“我每天需要说三个谎才能活命,但你的错误让我少了一次机会。”
他们在洗衣房撞见蜷缩在烘干机里的唐小满。女孩正用血在稿纸上书写,每写一行字就拔下一片指甲:“我在记录真相……不,我在编故事!”烘干机突然剧烈震动,吐出一张泛黄的《青藤晚报》,头条新闻赫然是《刑侦画像师林澈于七年前天台自焚身亡》。
3.死亡三人组
唐小满的笔记本电脑弹出新通知:
【您的小说《404公寓》收到黄金盟主打赏
附加要求:让主角发现洗衣机里的尸体】
三人被迫结成畸形同盟:
-林澈用雕刻刀在石碑刻下伪造规则,试图误导公寓意志
-沈昭给唐小满注射镇定剂,却发现药液变成蠕动的蓝线虫
-唐小满的血书稿纸自动生成新守则:「禁止三人同时呼吸」
当林澈将测谎仪插入沈昭耳道时,数值瞬间飙升至临界点——她声称被医院开除是因为医疗事故,但仪器显示她在隐瞒更恐怖的真相。
4.焚化炉审判
20:57,天台刮起腥风。焚化炉口的铁链自行解开,露出内部齿轮状利齿。唐小满突然抽搐着指向楼下:“洗衣机的尸体……是我们!”
地下室的滚筒洗衣机正在运转,透过玻璃舱门能看到三具泡发的尸体:
-林澈的右手被外卖箱链条绞断
-沈昭的喉咙插着注射器
-唐小满的指尖连着笔记本电脑充电线
沈昭突然抢过测谎仪刺入自己太阳穴:“第一个谎言——我从不后悔七年前给徐曼丽开错药!”仪器爆出火花,她的左眼流下蓝色血泪。焚化炉发出满足的吞咽声,显示屏跳动为【1/3】。
林澈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烧伤疤痕:“第二个谎言——三年前我画错脸是无心之失!”疤痕突然撕裂,爬出密密麻麻的规则条文,焚化炉计数变为【2/3】。
唐小满尖叫着撕碎稿纸:“第三个谎言……我写小说只是为了赚钱!”纸屑在空中聚合成徐曼丽的遗书,焚化炉轰然启动。
5.新规则诞生
烈焰中浮现金属铭牌:
【第二夜追加规则】
1.测谎仪必须每日插入不同住户的颅骨
2.洗衣机内的尸体衣物禁止晾晒
3.焚化炉灰烬需撒入201室狗碗
唐小满突然抓起一把灰烬吞下,瞳孔变成规则文字般的鎏金色:“我看到了!七年前的天台根本没有人自杀——”她指着另外两人颤抖道:“是我们三个杀了她!”
血月再度升起时,公寓所有镜子同时映出惊悚画面:三人组站在天台边缘,将挣扎的徐曼丽扔进焚化炉。而此刻他们的手机同步收到新信息:
【明日任务:在沈昭的血管中种植规则触须】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