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鄱~阳~湖的战场之上,五万水军见状,齐声高呼,声震四野,士气如虹。
随着迟昭平一声令下,战舰如离弦之箭,划破水面,直奔敌阵而去。江面上,箭雨纷飞,炮声隆隆,两军迅速交织在一起,战斗异常惨烈。
迟昭平亲自督战,她的身影在战船上穿梭,时而挥剑斩杀敌军将领,时而鼓舞士气,指挥若定。
迟昭平的五万水军,几乎就是迟昭平的全部战力了,如若败了,迟昭平将再无翻身的机会,在朱棣的建议下,吴汉等人联合公孙述的部下吕鲔、王元、公孙恢三人发起突袭刘秀……
朱棣、邳肜、万脩、马武等一干高级将领站在迟昭平的身后,都感受着迟昭平这位女主公的魄力。
夜晚时分!
朱棣看着眼前这位迟昭平,自己实在也心生怜悯,朱棣虽平日里格外克制,但是在迟昭平面前,也有些把持不住,于是朱棣便轻声说道:“既如此,请恕微臣不敬之罪。”
说着,朱棣便也上了迟昭平的床,两人开始了一夜的巫山云雨。
另一边,刘秀率领着疲惫的军队,穿越了硝烟弥漫的战场,终于在一场场血与火的较量后,将白帝公孙述的铁蹄从荆州西部的两大坚固堡垒~襄阳与南郡上生生撕裂下来。
这不仅仅是一场领土的争夺,更是意志与信念的较量。
夕阳如血,映照着战场上遍地的残旗断戟,每一声沉重的呼吸都似乎在诉说着胜利的沉重与不易。
南郡城内,篝火星星点点,映照着伤员们苍白却坚毅的脸庞。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与血腥交织的复杂气息,军医们穿梭其间,用颤抖的手为勇士们包扎伤口,每一次缝合都像是将生死一线紧紧相连。
刘秀站在城头,目光深邃,望着远方渐渐沉寂的夜色,心中既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对未来的重重忧虑。
他知道,这场胜利是用无数将士的鲜血换来的,每一步前行都需付出更加沉重的代价。
然而,荆州的风云并未因此平息。
随着太守岑浮的败逃,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荆州的其余城池纷纷开城投降,没有过多的抵抗,只有对刘秀大军不可阻挡之势的敬畏与绝望。
这份突如其来的顺利,让刘秀在欣慰之余,也更加警惕即将到来的挑战。
刘秀迅速部署,左将军胶东侯贾复,以铁腕治军闻名,被委以重任,镇守襄阳,确保这片新得之地的稳固;建义大将军融侯朱祜,智勇双全,被派遣至樊城,以防不测;而自己的姐夫邓晨,则因其对地形的熟悉与忠诚,被安排在江陵,作为后方的重要支撑。
随着秋风渐起,刘秀的心中却燃起了熊熊烈火。他深知,真正的考验还在前方。
十月将至,刘秀亲率大军,誓师东进,目标直指江~夏的马成以及更远的江东之地。
这是一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但刘秀的目光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对胜利的渴望与对天下的抱负。
大军整装待发,战鼓雷动,马蹄声震天动地,仿佛连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刘秀兴兵三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汹涌,战旗蔽日,铁蹄轰鸣,卷起滚滚尘土,在攻下成汉公孙氏占领的襄~阳和南~郡死伤不计其数,现在就算襄~阳城有降兵,但加在一块儿,可战之军不过二十万众,没有什么优势!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不得有误!”刘秀的声音冷冽而坚决,刘秀不会放过能够在短时间内统一天下的最好机会,从目前来看,只要能够啃下迟昭平这块硬骨头,那么白帝公孙述将再没有能够和自己抗衡的。
于是刘秀挥师东进,虽是顺流而下,决战的舞台,终于搭成了……
随着命令的下达,大军再次涌动,如同猛兽出笼,势不可挡。
此时此刻,每一刻都充满了变数,每一秒都可能决定战局的走向。
刘秀步入议事厅,步伐稳健而凝重,四周烛火摇曳,将室内映照得既明亮又带着几分不安的阴影。
刘秀环视一周,只见谋士们或立或坐,神色各异,但无一不透露出对即将展开的战局深深忧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仿佛连呼吸都需谨慎。
“诸位爱卿,此番战役,关乎我汉室兴衰,不可不察。朕特请诸位前来,共商大计。”言罢,刘秀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栎阳侯景丹身上。
刘秀缓缓踱步至景丹面前,带着几分期待与信任:“景丹,你素以深谋远虑著称,对于当前局势,可有何高见?”
景丹闻言,微微欠身,神色凝重而冷静。他缓缓展开一幅地图,指尖轻轻滑过那标注着“陆口”二字的地方,那里,正是迟昭平水军占据的要害之地。
“陛下,请看此处,陆口之地,依山傍水,地势险要,迟昭平已抢先一步布防,若我军贸然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仅难以取胜,反会折损大量精锐。”
“微臣以为,我军当按兵不动,静待天时地利之变。在此期间,可暗中派遣细作,探查敌情,寻找其弱点所在。同时,加强我军防线,整备军备,以待最佳时机,一举克敌制胜。”
随着景丹的讲述,谋士们或点头赞同,或低头沉思。
窦融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现在隆冬寒风刺骨,正悄然逼近。河面将封,雪覆千里,迟昭平的水军,虽骁勇善战,依水而强,但冬日之下,水源枯竭,舟楫难行,正是其软肋所在。我军若以逸待劳,静待时机,待隋军粮草耗尽,军心浮动,便是我们雷霆一击,逆转战局之时。”
话音未落,营帐内气氛骤然紧张,烛火摇曳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映出了不同的神色。此时,一旁的‘祭遵’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景丹、窦融二位将军之言,未免太过谨慎!我军兵强马壮,人数上更占尽优势,岂能因区区严寒而畏缩不前?朱祐、刘喜二将,英勇无双,其智勇皆不在吴汉等之下;而我水军,历经数载锤炼,精通水性,战船如龙,岂会逊色于迟昭平之师?我们当趁此机会,主动出击,以雷霆万钧之势,摧毁隋军防线,让敌人闻风丧胆,一战而定乾坤!”
‘祭遵’的话语激起了营帐内一阵低语,将领们纷纷交头接耳。
刘秀步出军帐,夜色已悄然降临,营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坚毅。
四周,士兵们或低声交谈,或忙碌地准备着夜间的巡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前夕特有的紧张与期待。
三位大臣各抒己见,刘秀只是听着,这场军事会议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刘秀走出了军帐,并将‘祭遵’叫了出来。
刘秀急于攻破迟昭平,于是在会议上,不太喜欢景丹、窦融等人所出的中规中矩的战术,倒是‘祭遵’的激进想法,刘秀颇为赞同。
“祭遵!”刘秀的声音低沉。
祭遵闻言,步伐稳健,恭敬一礼:“陛下!”
月光下,刘秀的面容显得格外冷峻:“以你之见,迟昭平其战力究竟如何?能否如传言般,以一当百?”
祭遵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说道:“陛下,迟昭平一个女子不足为虑,而其夫君非朱棣等闲之辈,其麾下将士勇猛善战,且朱棣本人智勇双全,善于利用地形与人心,确实难缠。
然而,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军若能洞察其弱点,以奇制胜,加上迟昭平部下吴汉、王霸、李忠等将,都未随军出征,当下,明汉只是一群没有将领的乌合之众。”
刘秀又问道:“那么,孤何时能够击败明汉?”
‘祭遵’又说道:“朱祐、刘喜熟悉水军操习之法,定能够很快的就投入战场,到时候,我军占有绝对的优势,依微臣所见,破迟昭平一月足也!”
随着祭遵的话语落下,刘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拍了拍祭遵的肩膀:“说得好,祭遵。我军正需此等激进之策,方能打破僵局,即刻准备,明日一早,便按你的计策行事,务必一举攻克迟昭平!”
由于刘秀大军在荆~州遭到了顽强的抵抗,因此进军迟昭平的时间,比起朱棣所知的,延后了一个月。
十一月的气候,和十月的不太一样,气温、湿度、风向等因素,都悄悄的有了变化。
不过对于朱棣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今刘秀已在江对岸安营扎寨,朱棣给迟昭平的建议,是稳守反击,而迟昭平也采纳了这项建议,由于迟昭平已怀了身孕,对于朱棣的话她言听计从。
于是,迟昭平召集军中的主要将领们,但是会议主持,并非迟昭平而是朱棣。
除了万脩、马武等少数几位深知朱棣韬略与胆识的将领外,其余诸将皆对这位新晋将领朱棣抱有陌生而微妙的目光。
营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或疑惑或期待的脸庞,气氛微妙而紧张。
朱棣立于中央,目光如炬,仿佛已洞察战局每一丝细微变化,他缓缓展开手中的地图,指尖轻点,每一动作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决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