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此时白起准备求师父王伟骏利用他说的人工造雨的技术,精心策划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倾盆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覆盖了三县广袤的田野。
大雨浩瀚无尽,半点未曾停息,泾河的水开始猛然高涨,流向了无数的支流。
三县大雨,惊动了关中八百里地,在咸阳宫中两地极近,很快,便传回来了。
次日,朝臣们皆是大吃一惊,吕不韦一脸难以置信,而嬴政一阵狂喜,而赢子楚大笑时,突然吐血,众人大惊!
十天以后,冠军侯府!
李信面色惊恐至极,出声道:“冠军侯,急报大王突患重症,卧榻不起了。”
白起大惊失色:“汝说什么?”
白起立刻启程赶往咸阳。
赢子楚到底是怎么病的,史书上就是两个字,暴毙,掩盖了多少东西。
此刻,赢子楚的寝宫围满了人,大臣们纷纷看到急忙赶来的白起,纷纷行礼!
白起顾不上回礼,厉声问道:“大王所患何疾!”
老医官颤颤巍巍的道:“回冠军侯,乃是惊魂之症!”
白起问道:“是否中毒!!”
医官立刻回答:“并无中毒迹象!”
赢子楚双眼都难以睁开,虚弱无声的道:“冠军侯!”
白起快速上前,握住赢子楚的手道:“大王,臣在!!”
赢子楚虚弱道:“寡……寡人,恐……不行……,大秦,就……靠汝……”
“政……儿!”
“儿臣在。”
“丞……相!”
“老臣在。”
赢子楚继续道:“传旨……立政儿为安国君,寡人走后,继承……大秦社稷,丞……相和冠军侯,辅佐……政儿,统一……华--夏!”
赢子楚托孤以后,虚弱的闭上眼,寝宫内遍布了哭声!
赵姬痛哭不止:“大王,别丢下臣妾……呜呜……”
嬴政和嬴蛟二人皆是泪流满面。
秦庄襄王三年,五月,秦庄襄王赢子楚薨,时年三十五岁,准备谥号,王号名为秦庄襄王,上表宗庙,新王交替!
几日后,宗室完成新王登基!
王贲道:“丞相和宗正之意,大王中毒而死,且尚未找到真凶,有违王家威严,所以命史官记载一个‘毙’字。”
白起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下去吧!”
此时秦王赢子楚突然暴毙之言论流于四野,王后和安国君刚回秦国不久,秦王怎么就暴毙,此时咸阳郊野酒肆之中。
李斯心中大动问道:“敢问,今日登基的新王是哪位公子?”
“乃是秦国的长公子,嬴政!”
李斯万般激动自己只是去了一趟韩地,长公子成为了秦王,天大的喜讯。
韩地!
韩非双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智慧与决心交织的火花,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更欲穿透重重迷雾,直指秦国的核心。
韩非站在韩王宫的高台上,四周是静默的宫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息。
韩非深吸一口气,手中紧握着精致的酒樽,那酒樽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抱负与信念,沉甸甸的。
韩非缓缓举起酒樽,目光穿越重重宫墙,直向那遥远而强大的秦国土地方向,那里,是李斯,他昔日的同窗,如今秦国重臣的所在。
“恭喜李兄”韩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说道:“得偿夙愿,一统六国,成就千古霸业。但,这天下之大,智谋之士岂止你我?我韩非,以笔为剑,以智为盾,护我韩~~国周全,弱秦之志,矢志不渝!”
言罢,韩非将酒一饮而尽,动作决绝而豪迈。
酒液入喉,如同烈火般燃烧着他的胸膛,也点燃了他心中的熊熊斗志。
韩非转身望向身后的韩王安,眼中既有忠诚也有决绝,那是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也是一种为了国家不惜一切的决心。
“王上,韩非愿以性命相托,誓要为韩寻得一线生机。请允我前往秦国,深入虎穴,探其虚实,为韩谋划破秦之策!”韩非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另一边,咸阳宫!
白起一身武官服侍,和吕不韦二人分别居于广场的左右首位。
吕不韦满目振奋,看着高台上的嬴政,太后的虎符加上嬴政手里的秦王大印,让吕不韦心中冷笑道:“一个弱女子,如何搬弄朝堂?到时一切多是本相。”
王族中人命人将代代相传的秦王剑给了嬴政,白起等人纷纷稽首道:“臣等拜见王上!参见太后!”
此时的郭开看着嬴政成为了秦王,想起白起对自己说的话,自己真的可以除掉了吕不韦代替他吗?
历史上的郭开,在长平之战时,做为赵国重臣的郭开有着高尚的人格,为大秦统一华-夏,鞠躬尽瘁,在他的谋划下廉颇被拿掉兵权,死于楚国,使得武安君白起长平之战大胜,后李牧在肥之战中,差一点杀掉王翦之时,郭开亲自出马,废寝忘食的伪造了李牧谋反的证据,郭公已一己之力杀廉颇诛李牧,无郭开就无白起、王翦等军功,后郭开回赵国拿回赵悼襄王、赵幽缪王两代君主时期,贪污的钱财,借过被强盗乱刀砍死,大量钱财不知去向。
不过现在李牧投降,被白起安排镇守大秦最西的边界,白起之所以留着郭开,就是为了对付吕不韦,成为李斯上位的垫脚石。
椎牛飨壮士,拔距养奇材。虏帐方惊避,秦金已闇来。旌旗移幕府,荆棘蔓丛台。部曲依稀在,犹能话郭开。
真正的好戏即将开始,白起目光瞥了瞥丞相吕不韦,暗中冷笑!!
嬴政与太后赵姬威严地垂坐于金碧辉煌的殿首,龙椅凤榻,熠熠生辉,映照出两人不凡的气势。
大殿之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庄严的氛围。
李斯,在白起的极力推荐下,终于如愿以偿地站在了嬴政的身旁,被正式任命为长史,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激动与坚毅。
“臣等,参见大王,太后!”群臣跪拜,声音整齐划一,回荡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连空气都在为之震颤。
“众卿免礼!”嬴政的声音浑厚有力,如同雷鸣般响彻大殿,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下方的群臣,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王者之气:“寡人新政初启,朝中诸事繁杂,皆需倚靠诸位爱卿鼎力相助!”
“大王放心!”吕不韦挺身而出,一礼行罢,语气坚定:“有臣在,必鞠躬尽瘁,大王无忧!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大王,稳定朝纲,确保新政顺利实施!”
“丞相有心了!”赵姬的声音清冷而威严,她轻轻瞥了白起和吕不韦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又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忧虑:“大王临终之时,将朝事托付给了丞相和冠军侯,本宫深知责任重大。然朝务大小诸事,本宫身为女子,自当谨守本分,不便过多插手。但若有紧急之事,本宫亦不会坐视不理,定当与诸位共商国是。”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群臣的目光在嬴政、赵姬以及吕不韦等人之间来回游移,每个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朝上众臣在简单的扯皮以后,便如同散了架的鸭子,各自心怀鬼胎地匆匆离开。大殿内,龙椅上空无一人,只余下几缕未散的龙涎香,缭绕在空中,似乎在诉说着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
嬴政与赵姬的面容凝重,他们缓缓起身,衣袍拂过地面,发出细微却沉重的声响,仿佛预示着即将面临的沉重任务。
嬴政与赵姬并肩走出大殿,背影在夕阳下拉长,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赢子楚逝去的哀痛与未来的不确定。
下朝之后,宫墙之内,气氛愈发压抑。
白起在李斯的极力推荐之下,唤来了韩非。
此时,韩非正匆匆穿过曲折的宫廊,手中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诏书,心中五味杂陈。他的脚步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每一步都踏出了他对未来的期许与不安。
当韩非踏入白起所在的偏殿时,只见殿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营造出一种紧张而神秘的氛围。
白起坐在案前,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韩非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心神,上前行礼道:“韩非,拜见冠军侯。”
白起抬头,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眼前的韩非,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韩非,汝才华横溢,对法家之学有独到见解。今日唤你来,乃有一事相商。”
言罢,白起轻轻一挥手,身旁的侍从便将一份诏书递到了韩非面前。
韩非接过诏书,展开一看,只见其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关于改革朝政、加强法治的条文。
韩非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王伟骏,道:“韩非愿为大秦效犬马之劳,共谋大秦之未来。”
白起最大的算计就是吕不韦的吕氏春秋,白起对韩非,说道:“汝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这几份竹简,送到王宫,给李斯,李斯自会知道怎么做!”
“多谢冠军侯!”韩非行礼。
白起轻轻一挥手:“下去吧!”
韩非子,战国末期新郑(今河-南)人,华-夏思想家、哲学家和散文家,法家学派代表人物,集商鞅的“法”、申不害的“术”和慎到的“势”于一身,将辩证法、朴素唯物主义与法融为一体,为后世留下了大量言论及著作。
韩非著有《孤愤》《五蠹》《内储说》《外储说》《说林》《说难》等文章,后人收集整理编纂成《韩非子》一书。
白起在韩非离开以后,就立刻召唤了李斯,不久以后皇宫中,李斯在对吕不韦的著书开始解说,把吕不韦的东西贬低的一文不值,在接着说王伟骏的学问思想,尧、舜、汤、武之道,不期修古,不法常可,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所以制天下而征诸侯者,以其威势也!
嬴政脑海里还在回荡‘中~~央’二字!
李斯跪下说道:“中~~央,君王必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在地方,中-央拥有绝对的领导权,这样才能够维持稳定的社会秩序。”
嬴政目露精光,扶起李斯!
同年七月,朝堂上!
吕不韦和群臣们连连拱手,见太后和嬴政纷纷到来,群臣止声!
嬴政双目放光,赵姬看了白起一眼,双眸含笑!
吕不韦一看,心中一个机灵,接着嬴政大怒将吕氏春秋扔给吕不韦,其他臣子一听才知道吕不韦要借吕氏春秋掌握君王的思想和百姓的思想。
吕不韦这才回过神来,他撇过头来恶狠狠的看了白起一眼!
而嬴政没有在去针对吕不韦,毕竟是一国丞相!
赵姬说道:“丞相,冠军侯门下皆因慕名冠军侯的才学的李斯、韩非,都送进了宫中陪伴大王读书,单凭这一点,冠军侯的太傅之位谁敢争议?”
吕不韦一听,大声道:“李斯?哪个李斯?”
嬴政说道:“楚国李斯!”
吕不韦的面色瞬息万变,怒意如同狂风骤雨般在他眼底汇聚,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血丝密布,紧紧锁住白起,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无耻之徒,你竟敢如此诬陷于我,将朝堂视为儿戏?!”
吕不韦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每一寸呼吸都燃烧着不甘与愤怒。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华丽官服,面容狡黠的男子踏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与得意:“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分明是您治国无方,门下幕僚亦是碌碌无为,怎能倒打一耙,责怪功勋卓著的冠军侯呢?”
言罢,他故意挺直了腰板,以彰显自己的不卑不亢。
“汝……胆敢在此胡言乱语!”吕不韦的愤怒更甚,几乎是咆哮着质问,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
“下臣郭开,幸得陛下赏识,微末之才,却也知忠君爱国之理。”郭开不卑不亢地回答,言语间透露出一丝阴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郭开?!”吕不韦闻言,如同被雷击中,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吕不韦深知郭开此人狡猾多端,背后更有复杂势力支撑,此番突然发难,定是蓄谋已久。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朝堂之上,群臣面面相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白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与郭开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的默契如同利刃,直指吕不韦的心脏。
就在这时,年轻的帝王嬴政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缓缓走向白起,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吕不韦的心弦上,让其震颤不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