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秦国,咸阳城中。
“夫君,一直哎气,莫非因为魏冉之死?”一个妇人挺住大肚子和白起走在秦国吵吵嚷嚷的集市。
“魏冉之死必经和我有关!魏冉毕竟有恩于吾!”白起不由唉声叹气道。
白起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皱着眉,重新给自己添了杯凉水。
“夫君,在想什么。”
“夫人,你说兵法在于什么!”
“作战、谋攻、形、势、虚实、军争、九变、行军、地形、九地、火攻、水攻、地攻皆是兵法也!”
“自稷下学宫容纳“诸子百家”道、儒、法、名、兵、农、阴阳、墨、蛊的等轻重诸家以后,学士新盛,不拘一格!!”白起笑道,说完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问道:“算算时节,已然是入冬了,夫人,你可知这一入冬,死于饥荒、死于寒冻的人有多少?”
白起的妻子一时间还没反应不过来,白起伸出了三根手指:“光是大秦,就绝不少于这个数,三万人。”
“大秦才多少人?”白起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战国时期人们的生活屋子是非常平乏的,一场大雪,一个寒冬,死三万人,已经说的是极少极少了。
白起看了一眼妻子继续说道:“夫人,汝可知在战国以来战死几何,流离失所几何,家破人亡几何?”
白起的妻子依旧答不上来,只得低着头沉默。
白起声音却有些发颤:“战死不下百万,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像你这般的离乱儿更是比比皆是,易子相食的有之,因冻自焚的有之,以头抢地乞食致死的亦有之。”
白起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摇晃着茶杯,杯中水面泛波:“周国,名存实亡,齐国外强中干,韩地小势微,燕国当君无用,魏王忌才妒能,楚国,吴起楚怀之后国力已乏。较之秦国,可以一战,三十年内唯有赵国一家。”
也许是因为白天下过雪,白起的小院里,夜里让他也觉得有些冷,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衫,把一件披风披在了妻子的身上:“入夜了,别着凉了,我们入房休息吧!”
时光流逝,几年时间,秦国进入暂时的和平,期间战国诸国有了大大小小战争以外还算和平。
秦昭襄王三十七年,秦国攻打赵国,围攻阏与,赵国的大将赵奢前去营救,将秦军打败,秦昭襄王三十八年,秦国再次攻打阏与,秦军在一次战败。
秦昭襄王三十九年,秦国攻打魏国,攻占了怀城(河~南~焦~作~武陟),秦国任命范雎为丞相,封为应侯。
秦昭襄王四十二年(燕武成王七年,齐国将领田单率军攻打燕国,夺取燕国的中阳,同年(齐襄王十九年)齐襄王去世,其子田建继位,史称齐王建,为战国时期齐国最后一位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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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襄王四十三年,秦昭襄王让白起攻打韩地汾水之畔的陉城(今~山~西~曲~沃~东北),攻陷五城,斩首五万。
秦国攻打赵国,攻占了三座城,赵国的左师触龙说服太后派遣小儿子长安君到齐国为人质。齐国于是发兵营救赵国,秦军开始撤退。
秦昭襄王四十四年,秦国的武安君白起攻占韩~~国位于太行山南的南阳地(今~太~行~山~南与黄~河之间地),目的在于截断上党郡与其南半部的联系,夺取上党。
白起率领着如狼似虎的秦军,势如破竹地攻占了野王城(今~河~南~沁阳),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插入了韩~~国的腹地。
随着野王的沦陷,上党通往韩地都城的唯一道路被彻底断绝,整个上党郡仿佛成了一座孤岛,孤立无援,岌岌可危。
韩桓惠王得知消息后,面如土色,心急如焚。他深知,若上党落入秦手,韩地将再无宁日。
于是,韩桓惠王紧急召见上党郡守冯亭,命其将上党郡献给秦国,以换取秦国的退兵,保住命脉。
然而,冯亭却是个忠贞不屈的硬骨头,他坚决不愿向秦国低头,更不愿看到领土被秦国蚕食。
在韩桓惠王的威逼利诱下,冯亭表面应承,暗地里却暗中遣使,秘密向赵国投降。
冯亭深知,赵国是秦国在中原的最大对手。只有将上党郡献给赵国,才能借助赵国的力量,共同抵御秦国的侵略。
赵孝成王得知冯亭的投降之意,大喜过望。他立即召集平原君赵胜等重臣商议对策。平原君等人深知,上党郡地理位置重要,若能得到此地,将对赵国的防御体系产生极大的增强。
于是,他们一致同意接受冯亭的投降,并封其为华阳君,以示赵国的诚意和重视。
平原君亲自率领一支精兵强将,浩浩荡荡地前往上党接收土地。
与此同时,赵孝成王也迅速调兵遣将,派遣大将廉颇率领大军驻守长平(今~山~西~高~平~西北),构筑起坚固的防线,严阵以待秦军的来攻。
廉颇老将,指挥士兵们在长平一带挖掘深沟高垒,布置下重重防线。
整个上党郡内,赵军和秦军的紧张对峙,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将这片土地紧紧地笼罩在其中。
秦昭襄王四十五年,赵国接受上党,为秦赵两国的长平之战点燃了导火索,白毛夜,指的就是下雪之后的夜晚,冬天最冷的时候不是下雪的时候,而是雪融化的那段时间。
秦昭襄王四十七年,赢稷让左庶长王龁(hé)攻打赵国,攻占了上党,赵国边境,军旗猎猎作响,赵王的心急如焚,每一刻都在煎熬中度过。他渴望一场速胜,以彰显赵国之威,却不知这急功近利,正一步步将赵国推向深渊。
廉颇老将,以其“坚壁清野”之策,构筑起一道铜墙铁壁,让秦军难以逾越,成为秦国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廉颇在长平布置了三道防线:第一道是空仓岭防线,第二道是丹河防线,第三道防线是百里石长城。三道防线东西数十里,星罗棋布,互相连接。
秦军与赵军的第一次遭遇战,发生在第一道防线以西的山谷。
混战中,秦军斩杀赵国前锋,突破空仓岭,攻占赵军前线重镇光狼城。
赵军于空仓岭陷落后,似乎曾作过加固南北两翼以钳制深入之敌的努力,结果没有成功,终于空仓岭南北几十里防线西垒壁(一作西长垒)完全陷落。
秦军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势不可挡,铁蹄所至,尘土飞扬,战鼓之声震耳欲聋。赵军虽英勇抵抗,却连战不利,士兵们的鲜血染红了战袍,哀号与怒吼交织成一片悲壮的乐章。
战场上,断戟残枪散落一地,硝烟弥漫中,赵军的旗帜在风中摇摇欲坠,损失之大,令人触目惊心。
廉颇,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眉头紧锁,目光如炬,重新分析着敌我态势。
廉颇在丹河西岸的阵地开阔无遮,难以固守。
而反观秦军,虽然攻势凶猛,但其补给线却远比赵军漫长,后勤保障之艰难,犹如悬于一线。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廉颇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毅然放弃了不易防守的丹河西岸阵地,全军迅速收缩至丹河以东的第二道防线。
士兵们闻令而动,行动迅速而有序,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必胜的信念。
在撤退的过程中,赵军还巧妙地利用地形,设下重重陷阱,以迟滞秦军的追击步伐。抵达第二道防线后,赵军立即开始构筑壁垒。
士兵们争分夺秒地搬运石块、挖掘壕沟、搭建木栅,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壁垒高耸,固若金汤,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赵军与秦军隔绝开来。
廉颇站在壁垒之上,望着远处蠢蠢欲动的秦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决心以逸待劳,利用秦军长途奔袭的疲惫,以及补给困难的弱点,挫动其锐气。
赵军将士们也都摩拳擦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两国战争持续了三年,秦军损兵折将,赵国无法继续支撑下去,赵国的粮食产量只有秦国的三分之一,三年时间二十万大军的巨额消耗使得赵国经济实力不济的弱点完全暴露,更急于结束战争。
加之阏与之战,赵奢大败秦军,使得赵国心存侥幸心理,如果集中兵力决一死战,或许秦国并不是不能战胜,所以赵王改变了坚守的策略,想用赵括替换了廉颇。
赵国更换主将对抗秦军的消息,如同惊雷般在朝野间炸响,每一位臣子的心中都涌动着不安的暗流。
新主将的任命诏书,在夕阳的余晖下被匆匆宣读,那金色的圣旨仿佛承载着国家命运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城内军营中,士兵们议论纷纷,新主将的名字在耳边回响,带着几分未知与期待,也夹杂着对旧将离去的不舍与惋惜。
与此同时,在秦国的深宫之中,秦昭襄王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手指轻敲着案几,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如同战鼓的前奏,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一个秘密的命令,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传出,如同暗夜中的利箭,直指前方~~白起,这位被誉为“杀神”的传奇将领,被赋予了上将军的荣耀,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前往前线的征途。
白起身披黑色战甲,身形挺拔如松,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他策马疾驰,身后是精锐的秦军铁骑,马蹄声震天动地,扬起一阵阵尘土,如同滚滚乌云压境而来。
沿途的秦军将士,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战神,无不肃然起敬,眼中闪烁着敬畏与必胜的信念。
夜幕降临,白起一行人在一片密林中稍作休整。
篝火映照着一张张坚毅的脸庞,他们围坐一圈,低声讨论着战术,气氛紧张而热烈。白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击要害,让人心生敬畏。
他手中的地图被反复摊开、折叠,每一个细节都铭记于心,仿佛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山川河流,都已化作他心中运筹帷幄的棋盘。
随着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穿透云层,白起大军再次启程,他们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朝着赵国边境汹涌而去。
赵国新主将的上任,与白起的悄然逼近,如同两股即将碰撞的洪流,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即将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拉开序幕。
此时的白起正坐在自己的营帐之中,思考着是否决定采取后退诱敌,分割围歼的战法,现在大军已经开拔两天了,也是整整两天没休息,走得人困马乏。
白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愣了一下,幽幽一叹。
第二天,阳光刺眼,冬日里这么好的日头很少见,气温依旧不够,冷得人两颊发红,大军接着向长平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