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赵雍深谋远虑,推行胡服骑射,在中原诸国中首创作为独立兵种的骑兵部队,推动了作战方式的变化。其锐意进取的革新精神影响深远。
梁启超称其为自黄帝以后的“华~夏第一雄主”
赵国第六代君主赵雍亲政后遂奋发图强,提倡胡服骑射,此后采取连结秦、楚、宋以牵制齐、魏、韩等国的策略,趁诸国混战之际持续进攻中山国,将其彻底攻灭。
在此期间,巡行北疆,收服林胡、楼烦二族,开辟云中、雁门、代郡三郡,筑“赵长城”于阴山下,拓地千里,使赵国国势为之一振,成为与齐、秦并列的强国。
赵武灵王二十七年,赵雍将王位让给次子赵何,由其主持国政,自己则专注于军事,称“主父”。但他传位的行为,却引发长子赵章一党与赵何一派的矛盾。
赵国第七位国君赵惠文王赵何,因为赵武灵王想要将赵国一分为二,想让赵章在赵国的代地称王。沙丘之乱爆发,在内乱中赵章被杀死,赵雍于动乱中被围困长达三个多月,最终饿死行宫。
赵惠文王在位时有蔺相如、廉颇、平原君、赵奢等文武大臣,政治清明,武力强大。
秦昭襄王二十四年,秦国开始鲸吞蚕食之计,秦、赵二国在穰城(河~南~南~阳~邓~州~市)会面。
秦国铁骑如潮水般汹涌,势不可挡地席卷向魏国边境,尘土飞扬中,战鼓雷动,喊杀声震天响。他们攻破了魏国防线的一道又一道,最终,安城(河~南~新~乡~原~阳)的城墙在秦军的猛烈攻势下轰然倒塌,守城的魏军将士血染战袍,却依然拼死抵抗,无奈城破人亡,安城沦陷。
秦军前锋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魏国腹地,一路势如破竹,直至兵临魏国的首都大梁城下,才鸣金收兵,凯旋而归,留下一地疮痍与魏人的哀鸿遍野。
与此同时,在秦国的王宫内,秦昭襄王嬴稷正端坐在王座之上,目光如炬,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透露出对和氏璧的志在必得。
嬴稷向赵国发出一道冷酷的诏令,声称愿以十五座城池作为交换,索要和氏璧。这消息如同惊雷,在赵国朝野引起轩然大波。
赵国国君眉头紧锁,权衡利弊之后,决定派遣舍人蔺相如携带和氏璧出使秦国。
蔺相如身负国之重托,怀揣和氏璧,踏上了前往秦国的征途。一路上,他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在这场智勇的较量中,为国家争取最大的利益。
当蔺相如踏入秦宫,面对秦昭襄王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时,他依旧从容不迫,将和氏璧缓缓展开,其色泽温润,光华内敛,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然而,秦昭襄王看过和氏璧后,却只是淡淡一笑,丝毫未提及十五座城池之事。蔺相如心中顿时明了,秦人无信,此行凶险。
他灵机一动,假说和氏璧有瑕疵,需指与秦王观看,趁机夺回和氏璧,紧握于手,怒目圆睁,大声斥责秦王的背信弃义。
秦王及左右侍卫皆被蔺相如的气势所震慑,一时竟无人敢上前阻拦。蔺相如趁此机会,威胁秦王若不交出十五座城池,他便与和氏璧玉石俱焚。
秦王见状,生怕和氏璧真的毁于一旦,连忙好言安抚,承诺会商议此事。
然而,蔺相如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他趁夜色掩护,秘密将和氏璧送回赵国,自己则孤身一人留在秦国,继续与秦王周旋。
这场围绕着和氏璧的较量,紧张激烈,扣人心弦,蔺相如的智勇与胆识,成为了后世传颂的佳话,但是在完璧归赵以后,不久秦国发兵攻打赵国,攻占了两座城。
看似蔺相如的完璧归赵是赵国的胜利,其实是加速了赵国的灭亡。
不久以后,燕昭王去世,姬不详(燕不详)即位为燕惠王。
同时赵丹即位赵国第八代君主,是为赵孝成王。
秦昭襄王二十六年,秦昭襄王再次让人出兵攻打赵国,攻占了石城,同时北方的燕国的乐毅也十分头疼,因为燕惠王为太子时,与将军乐毅有过节。
燕惠王一旦即位,如同阴云笼罩的苍穹,对乐毅的猜忌如同冬日寒风般刺骨,因中了齐国那狡猾的反间之计,他毅然决然地任用骑劫,将乐毅的帅印取而代之,乐毅心灰意冷,如孤鸿般逃亡赵国。
与此同时,田法章,布告着齐国广袤的土地:齐王已在莒城继位,那是希望之光,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君王后,那位温婉而坚韧的女子,在莒城的简陋宫室中,诞下了未来的储君~~田建,新生命的啼哭如同春日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充满希望。
齐襄王,这位在莒城蛰伏五年的龙潜之士,他的身影在岁月的磨砺中愈发坚毅。
五年间,莒城的城墙见证了无数次的日升月落,也承载了齐襄王不屈的意志。
而在这片土地上,齐国将领田单,以即墨为根基,如同一头觉醒的猛虎,率领着齐国的勇士们,以破竹之势攻破燕军,他们的呐喊声回荡在天地间,震撼人心。
当田单率领大军抵达莒城,迎接齐襄王回归的那一刻,整个莒城仿佛被金色的阳光所笼罩,那是胜利的辉煌,也是希望的重生。
齐襄王在万众瞩目中,踏上了回归临淄的路途,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如同踏过历史的长河,迈向新的篇章。
随着齐襄王的归来,齐国之前失去的领土如同落叶归根,一片片被收复。
那些曾经被战火摧残的土地,如今在齐襄王的治理下,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
齐襄王于是大封功臣,他的诏书如同春风拂过大地,让每一个为齐国付出的人,都感受到了荣耀与希望。
齐国之前失去的领土全部收复。齐襄王于是封田单为安平君。
秦昭襄王二十七年,伊阙之战后,秦国意图展开南面攻势,继续削弱国势走向衰微的楚国。
司马错率秦军从陇~西(陇~山~以~西~地区)出发,沿巴的涪水顺流而下,在巴蜀补充兵粮、舰船后,一举攻占楚国黔~中~郡(今湘~西~及~黔~东北)。
楚国被迫割上~庸(今~湖~北~竹~溪~东~南)、汉北(汉~水~以~北地)给了秦国。
期间赵国将领燕周率军攻打齐国,夺取齐国的昌城、高堂二地,赵国大臣蔺相如率军攻打齐国,攻至齐国的平邑后撤军。
齐将田单以火牛阵大败燕军,骑劫战死,燕惠王后悔用骑劫代替乐毅,因而惨遭兵败将亡,丧失所得的齐国土地。
同时,燕惠王怨恨乐毅投降赵国,害怕赵国任用乐毅,趁燕国无力之际前来攻打。于是燕惠王便派人斥责乐毅,同时向他致歉,说:“先王把整个燕国委托给将军,将军为燕国战败齐国,替先王报了深仇大恨,天下没有不震惊的,我哪有一天敢忘记将军的功劳呢!正遇上先王离去,我本人初继位,是左右的人耽误了我。而我之所以派骑劫代替将军,为的是将军经年累月的风餐露宿,太过辛苦,故请你回来休养调息,并商讨国事。而将军却误听传言,以为跟我有不和的地方,就抛弃燕国投降赵国。将军这样做,为自己打算固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如何报答先王对将军的知遇之恩呢?”
乐毅听后,于是回信给燕惠王,此即《报燕惠王书》。
于是,燕惠王封乐毅之子乐间为昌国君。而乐毅和燕国通好,往来于燕国、赵国之间,燕国、赵国都任命他担任客卿。
西汉贾谊评价乐毅说道:“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威震济西,齐愍失据,惠之不敏,翻然高翥,栖迟一丘,以保皓素。”
齐国复国的消息传到了魏王的心头,魏王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却难掩内心的惶恐与不安,昔日助燕破齐的盟友身份,为求自保,魏王不得不放下身段,派遣中大夫须贾,携带着求和的诚意,踏上前往齐国的路途,而范雎,这位深藏不露的舍人,则以须贾随从的身份,悄然随行,暗中观察着这一场外交风云的变幻。
秦昭襄王二十八年,秦国再次伐楚,白起率数万秦军从武关方向大举攻楚。当时楚顷襄王“恃其国大,不恤其政”,国中上下离心,守备虚弱。
白起决意死战,很快深入楚国腹地,先夺取邓(今~湖~北~襄~樊北),逼近楚国郢都北面的战略要地鄢(今~湖~北~宜~城~东南)。
鄢是楚的别都,也是郢都(今湖~北~江~陵~西北)的门户,势在必保。楚顷襄王增派楚军主力拼死守城。
白起采取引水灌城的办法,在鄢城西筑起堵水的堨,引西山长谷水(即蛮~水,亦称鄢~水)入长渠(后世~又~称~白起渠),把水从城西灌向城东。
楚国军民溺死数十万人,楚军主力受到惨重损失,鄢城也随之陷落。
白起又率军转向西南,攻取了位于郢都上游的西陵(即夷~陵,今~湖~北~宜昌南),截断了郢~都与巫~郡的联系。
燕惠王遭国相、成安君公孙操杀害,燕武成王继位原因成谜,他是在燕惠王被弑后即位的,在他即位后,曾引起赵国的不满。
秦昭襄王二十九年,秦国再次伐楚,白起率军穿插到楚军背后,大破楚军,攻占楚国郢都,下令放火焚烧了在西陵的楚先王陵墓,以打击楚国的军心士气。
随后乘胜向东进兵至竟陵(今湖~北~潜~江西北)、安陆(今~湖~北~安~陆南),南攻到洞庭湖及其以南地,楚军溃不成军,相继退却到城阳(即成~阳,今河~南~息县西北)、陈(今·河~南~淮~阳)。
秦国以郢为南郡,封白起为武安君(能抚~养~军士,战~必~克,得百姓安集,故号“武安”),白起名震天下。
另一边魏国使团抵达齐国后,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紧张。齐襄王高坐于王座之上,目光如炬,直视着下方战战兢兢的魏国使臣须贾。
须贾还未开口,便已被那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齐襄王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尔等魏国,昔日背信弃义,助纣为虐,致使我齐国生灵涂炭,国破家亡!今虽我齐国已得复兴,但此仇此恨,岂能轻易忘怀?尔等此番前来,莫非以为几句空话,便能消弭我齐人心头之恨?”
言罢,大殿之内,一片死寂,只有须贾颤抖的身躯和额头上滚落的汗珠,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当晚,齐襄王便派人劝说范雎留在齐国,以客卿相处。
范雎跪下一礼义正辞严地拒绝道:“臣与使者同出,而不与同入,不信无义,何以为人?”
齐襄王的敬重如同远山的轻雾,飘渺而不可及,而这份敬意在范雎的命运里,似乎并未留下丝毫庇护的阴影。
回到魏国,权谋的暗流在宫廷的每一个角落悄然涌动,须贾的心中,嫉恨如同被烈火煅烧的钢铁,坚硬而冰冷。
须贾精心编织了一张谎言的网,将范雎无辜的身影紧紧缠绕,指控其私受贿赂,叛国通敌,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魏齐,听闻此讯,怒不可遏,下令即刻将范雎捉拿归案。
秦昭襄王三十年,白起与蜀中郡守张若率军攻占了巫郡及江南地区,在此设立黔中郡,此时另一边的魏国,范雎被粗暴地拖出囚室,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而绝望。
刑场上,火把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冷酷无情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不安。
板子与荆条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凄厉的弧线,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范雎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像是被撕裂的布帛,又似绝望中的野兽在哀鸣。
秦昭襄王三十年,此时的魏国,范雎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紧贴在身上,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
范雎的肋骨一根根断裂,如同冬日里枯枝被狂风折断,发出清脆而惨烈的声响;牙齿在重击下纷纷脱落,混合着血水,散落一地,画面触目惊心。
范雎的意识开始模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赛跑,疼痛与恐惧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
然而,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股求生的本能骤然苏醒。他强忍着剧痛,屏息凝神,让身体变得僵直而冰冷,仿佛真的已经死去。
血泊之中,范雎静静地躺着,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唯有胸膛间微弱的起伏,证明着生命的顽强与不屈。
周围的嘈杂声渐渐远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范雎的心中,既有对命运的愤慨,也有对生存的渴望。
范雎深知,这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自己必须从这场死亡游戏中逃脱,等待有朝一日,让那些陷害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