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随着时间推移,一个月后。
秋风瑟瑟,落叶纷飞,杨任联合赵启、孙寅等几位大夫,步伐匆匆地穿过紫禁城的青石小径。他们的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仿佛每个人的肩上都扛着千斤重担。
手中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奏章,那不仅仅是一叠纸张,而是凝聚了无数朝臣的心声与期盼,仿佛能感受到每一页都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头。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他们的身上,却丝毫未能驱散他们脸上的阴霾。他们深知,这份奏章关乎着大商的命运,关乎着帝辛的声誉,更关乎着天下苍生的福祉。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有力,但内心却如同翻涌的波涛,难以平息。
与此同时,在紫禁城的另一隅,西园内,伯夷、叔齐已静坐反思一月有余。这一个月内,西园内的草木似乎都感受到了这份沉重,连风都轻柔了许多,生怕惊扰了这两位贤士的沉思。
园中的小径上,偶尔有几片落叶悄然飘落,发出细微的声响,与这寂静的氛围格格不入。
朝堂内外,关于伯夷、叔齐的反思以及帝辛的决断,早已议论纷纷。
大臣们或低声交谈,或暗自揣摩,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对时局的担忧与对未来的期许。他们深知,这场风波不仅关乎帝辛的名声,更关乎着大商的根基是否稳固,国家的未来是否会被阴霾所笼罩。
在这样的背景下,杨任一行人更加坚定了他们的决心。他们知道,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但为了帝辛的名声不受玷污,为了国家的未来能够光明磊落,他们这群忠臣义士,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帝辛坐在人皇圣椅之上,目光深邃,听完杨任等人的陈述后,缓缓点头,声音沉稳而有力:“所言甚是,今日朕便与尔等一同西园一行,亲眼看看伯夷、叔齐,听听他们的心声。”
言罢,他站起身,一股不容抗拒的王者之气弥漫开来。
车驾辚辚,穿过繁华的街道,直奔西园而去。
一路上,百姓们或驻足观望,或低声议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
此时西园之地!
帝辛拿着彘腿发愣,伯夷、叔齐这是开创出养殖学,历史上虽然是伟大的华~夏~先祖开创了养殖学,领先外~国~黑~白~鬼~子几千年。
伯夷、叔齐不愧是古之大贤,为了让平民百姓有肉吃,完成帝辛何不食肉糜的宏愿,一切多无所谓!
因为伯夷、叔齐有功,加上此时胡依铭端来彘肉,给群臣分食。
帝辛顿了顿,郑重其事说道:“听闻二位精于音律,乃琴艺大家,朕欲委以重任,往太乐署一行,协助编乐。”
叔齐一愣:“这……”
自夏朝以来,诸侯贵族都极为重视礼乐,礼就是指各种礼节规范,乐则包括音乐和舞蹈。
礼乐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维系社会秩序的纽带。
伯夷站在西园的中央,心中五味杂陈。
“今日便离开西园,罪可赦。”一道威严而又不失温和的声音打破了伯夷的沉思。那是帝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你二人此去太乐署,收集民间之乐,改变曲风,事关重要。朝贺所用之乐,就全在二位身上!”
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伯夷的心中炸响。他抬头望向帝辛,只见帝辛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信任。
“臣,领命!”伯夷齐声应诺,声音坚定而有力。
历史上的“靡靡之音”,其起源便是商末周初。
那些流传于市井巷陌的曲调,虽被世人视为低俗、淫靡,却蕴含着民间最真挚的情感与最质朴的智慧。
伯夷与同伴深知,要想改变朝贺之乐的曲风,就必须深入民间,去聆听那些被遗忘的声音,去挖掘那些被埋没的天才。
此刻,西园的乐声渐渐远去,伯夷与同伴踏上了前往太乐署的征途。
而帝辛特意要求编的是齐后主高纬最喜欢的“无愁之曲”,高纬因此被称为“无愁天子”号称亡国之音!
想到高纬,帝辛又有了计较,相信自己的安排一定可以让姬昌造反!
好不容易处理完西园的事情后,西北都护府遣使来到了朝歌。
土方劫掠鬼方,黄飞虎秉承着三不原则,把鬼方将土方打跑了,但鬼方仍旧惶惶不可终日,无奈之下,黄飞虎只好再派人来朝歌,请求派遣长城守卫军北上。
帝辛想也不想就直接同意了。
次日,神清气爽,帝辛在四肢酥软的黄贵妃的服侍下,穿好衣物。
传说轩辕黄帝发明了蹴鞠,黄帝在逐鹿之战中打败蚩尤后,将蚩尤杀死,把他的胃做成球体,称“鞠”,又命士卒以箭射之,以脚蹴之。
帝辛觉得自己是不是提前取代师父说过的宋朝发明足球呢?
帝辛目光深邃决定集合商朝所有可用之兵,包括那些贵族手中的奴隶与犯人,完成大一统之势!
另一边……长城守卫军营地。
苏全忠收到出兵北上,威压土方的军令时,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猛地站起身,桌椅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又把正低头整理军械的赵丙吓了一跳,手中的刀差点脱手。
大雪纷飞,狂风呼啸,天地间一片苍茫。
赵丙望着这恶劣的天气,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嘀咕:这大雪天行军,还没有明确目标,是要死人的啊!他深知此行的艰难与危险,却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将这件事禀报给苏全忠。
苏全忠听闻,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与不解,他瞪大眼睛,仿佛要将这份军令看穿一般。
帝辛的旨意如同冰冷的利剑,直插他的心窝,让他无法抗拒。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双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紧张与不安。
“出兵!必须出兵!”苏全忠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却难掩其中的无奈与苦涩。他深知,作为将领,他必须服从君命,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得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赵丙见状,心中更加忧虑。他望着苏全忠那坚毅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次行军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而他们的准备却远远不够。
第二日清晨,军营中一片忙碌。
战俘与奴隶们被驱赶着,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苏全忠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这支由不同身份、不同背景的人组成的队伍。
然而,他却没有理会这些战俘与奴隶的悲惨境遇,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赵丙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望着这一切。
他深知,没有明确目的地,冒着大风雪,还带着这些毫无战斗力的奴隶、战俘,简直就是找死。
但他也明白,作为将领,他必须服从命令,哪怕这命令将他们推向死亡的深渊。
狂风呼啸,大雪纷飞,整个天地仿佛都被这恶劣的天气所吞噬。
苏全忠与赵丙并肩站在风雪中,他们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助。
赵丙无奈,不合常理的天气,不合常理的主帅,不合常理的战俘、奴隶,赵丙多次请求苏全忠撤军,苏全忠仍是马不停蹄北上。
赵丙都快急哭了,又行了一阵,人马冻死者相望,赵丙望着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将士,心如刀割。
天色阴黑,大雪,迷路,不过没有人敢违抗命令,多少有些怨言,只有战俘与奴隶没有丝毫怨言……
伊上斜在土方族人的震撼注视中,一把夺过鬼方手中的权杖,宣告自己成为新任首领的那一刻,整个部落仿佛被一股暗流撼动。
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正在他心中悄然铺开。
为了转移族人因权力更迭而积压的怒火,伊上斜将矛头直指姬鲜,那个曾站在权力巅峰,如今却摇摇欲坠的昔日贵族。他开始在部落中散布流言,每一句话都如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切割着姬鲜在族人心中的形象。
夜晚,篝火旁,老人们低语着姬鲜的“罪行”,年轻人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整个部落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笼罩。
伊上斜不满足于此,他精心布置了一场“审判”。
在部落中心的广场上,姬鲜被剥去了华贵的衣裳,只余一身伤痕累累的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五花大绑,宛如待宰的羔羊。
四周,土方族人围成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与决绝,空气中弥漫着压抑至极的氛围。
伊上斜缓步走到姬鲜面前,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那刀刃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终结。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眼神中满是戏谑与挑衅:“姬鲜,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姬鲜的眼神空洞而绝望,自从伊上斜带着胜利的军队归来,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每日遭受着非人的折磨与羞辱,曾经的尊贵与荣耀,如今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悔恨。
周围,呼喝声、咒骂声此起彼伏,仿佛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姬鲜脆弱的心理防线。
在伊上斜洗脑式的甩锅下,帐中众人早就对姬-鲜恨得牙痒痒,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姬鲜后悔自己不好好呆在西岐,这些蛮子不通礼数,而姬-鲜作为西伯侯的三儿子,却以商的内应身份而死。
帐外突然喧闹起来,一阵风雪刮到了脸上,伊上斜抬头望着一望无垠的天际,一个巨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看其甲胄与武器,全是商军。
伊上斜看的目瞪口呆,苏全忠挥动方天画戟无人能挡,先锋军齐声喊着犯我强商者,虽远必诛!
夜,土方降,世间在无土方部落!
在历史上商有九世之乱,那是一场绵延近百年,骨肉相残的惨剧。
宫廷深处,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张因权力而扭曲的脸庞。兄弟之间,本应同舟共济,却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王座,明争暗斗,刀光剑影。
每一次王权的更迭,都伴随着鲜血的流淌和生命的消逝,宫廷内外,人心惶惶,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盘庚,迁都殷地,以求重振商朝之威。
但那些关于权力与欲望的故事,却永远镌刻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而周朝,东西周的更替,更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政变。废太子,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他联合了诸侯与外族,誓要夺回那本应属于自己的王位。
诸侯与外族,虽然各有目的,但在废太子的号召下,他们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王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然而,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尽管诸侯与外族出力再多,王位最终还是回到了姬家人的手中。
这场战争,不仅让周朝元气大伤,也让诸侯与外族对姬家的统治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与不满。
再往后的曲沃代晋、三家分晋、田氏代齐,更是诸侯贵族之间的一场场闹剧。
曲沃之地,烽火连天,晋国内部的权力斗争达到了白热化。
三家分晋,智、韩、赵、魏四大家族明争暗斗,最终三家联手,将晋国一分为三,各自为政。
而田氏代齐,更是田氏一族历经数代人的努力,终于取代了姜齐的统治,成为了齐国新的主人。
这些事件,无一不是诸侯贵族之间为了权力与利益而展开的激烈斗争,它们共同构成了那个动荡不安的时代背景,让人不禁为之扼腕叹息。
现在,此时西岐,又有人来报姬-鲜恐怕已遭不测,姬昌大怒他虽有百子,但真正在意也就那么几个,姬-鲜正是其中之一,姬昌在侍卫们离开后,望向窗外,自言自语说道:“东夷善射,陈塘关万无一失,百越之地地势复杂,大军无法进驻,兵戈一起,非数年不得平。”
姬昌看着窗外的云彩感叹道:“当今帝辛有明君之姿,可惜想法太过天真,只需再数年谋划,帝辛必失天下之心,无道昏君,当倾力伐之。”
东夷由莱夷、鸟夷、湡夷等互相争斗,后来的夫余、高句丽,都算东夷。
就如姬昌所想的一样,东夷给大商东疆带来了极大困扰,李靖虽有心杀敌,但东夷势大,却是无力进攻。
在历史上,帝辛攻伐东夷,商军主力被牵制,姬发就趁此机会偷家,一举灭商。
不过此历史已经被改变!
陈塘关在东,守东夷,三山关在南,守百越。
此前土方南下,加上现在百越、东夷叛乱,诸侯绝对趁机发难,到时候,帝辛声望一落千丈,再无可能让诸侯臣服!
而晁雷跨海击东夷,让东夷顾此失彼,带领着百越叛乱的于越王被麦云刺杀身死,百越一时之间陷入混乱!
东夷、百越叛乱,全都在帝辛的计划之中!
不过收到一点消息的姬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色如墨,窗外的风声似鬼魅低语,让他彻夜难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