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跳跃,映照在黄罡的脸上,沟壑纵横,仿佛一幅古老的地图,记载着岁月的风霜和内心的波澜。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王上已允诺,粮草不日便会送达。”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此事,老夫已安排妥当,将军不必忧心。”营帐内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一丝如释重负的意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萧羽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
“冯大人为国操劳,羽感激不尽。”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沉稳。
黄罡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唉,行军打仗,劳民伤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这粮草辎重,为了这钱粮二字!”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更有一丝沉重,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帐内气氛再次凝重起来,众人陷入沉思。
战争,从来不是简单的刀光剑影,背后是无数的资源消耗,是无数百姓的辛劳汗水。
萧羽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粮草之事,羽已有计较,无需担忧。”他语气坚定,掷地有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一股强大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瞬间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并非盲目乐观,而是心中已有腹稿,只是现在还不是透露的时候。
“来人!”萧羽突然提高了声音,打破了帐内的沉默。
“传屠龙将军,章飞将军!”他的声音清脆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帐外的卫兵立刻应声而去。
营帐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屠龙和章飞,都是唐国赫赫有名的将领,他们的到来,预示着一场重要的军事会议即将召开。
不多时,两道身影先后走进了营帐。
屠龙身材魁梧,面容粗犷,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老将风范。
章飞则显得较为年轻,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沉稳和睿智,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儒将的气质。
两人朝着萧羽和黄罡行礼后,便各自落座。
“二位将军,想必也知晓如今战局。”萧羽开门见山,语气沉稳而有力,“此次召集二位,便是要商议如何彻底吃掉敌军!”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穿敌人的阵营,直击他们的心脏。
屠龙和章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他们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而这场会议,将决定着这场战争的胜负。
帐内的气氛变得更加严肃,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萧羽接下来的发言。
火光闪烁,映照着众人或沉思、或凝重、或期待的面容,仿佛一幅充满张力的油画,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营帐外,夜色深沉,寒风呼啸,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低吟浅唱。
“咳咳……”一声轻咳打破了营帐内的寂静。
孙思且坐在营帐角落的榻上,缓缓放下手中的医药箱,老脸沉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怀念……
营帐角落,光线昏暗,孙思且放下手中的药箱,动作轻缓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珍贵的回忆。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岁月的刻刀精心雕琢而成,深深地烙印着时光的痕迹。
他眯起眼睛,浑浊的目光透过跳动的烛火,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混合着泥土和铁锈的味道,那是战争的味道,也是死亡的味道。
孙思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味道让他感到熟悉,却也让他感到厌倦。
他行医一生,救死扶伤,见惯了生离死别,本以为早已麻木,但每当看到年轻的生命在战场上凋零,他的内心还是会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不远处正襟危坐的萧羽身上。
年轻的将领,身姿挺拔,面容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果敢。
在火光的映照下,萧羽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也让孙思且的心头猛地一震。
“阿房……”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呓语。
孙思且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萧羽,那张年轻的面庞,竟与他记忆深处那张熟悉的面容重叠在了一起。
眉眼间的轮廓,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甚至连神情都如此相似。
“老夫……这是出现幻觉了吗?”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岁月如梭,光阴荏苒,转眼间,距离女儿阿房离开家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十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足以让一个懵懂的少女成长为成熟的女子,也足以让一个慈祥的父亲两鬓斑白,步履蹒跚。
他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秋天,阿房站在家门口,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神情坚定地告诉他,她要离开家,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
“爹,女儿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女儿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女儿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阿房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孙思且看着女儿,心中百感交集。
他既为女儿的独立和勇敢感到骄傲,又为女儿即将远离自己而感到不舍。
他知道,女儿的心早已飞向了远方,他无法阻止,也不应该阻止。
“去吧,孩子,去追求你的梦想吧。”他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语气温柔而慈祥,“记住,无论走到哪里,都要照顾好自己。”
阿房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她深深地拥抱了父亲,然后毅然转身,踏上了通往远方的道路。
十年过去了,孙思且始终没有收到女儿的任何消息。
他不知道女儿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平安,是否快乐。
他无数次地梦到女儿,梦到她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依偎在他的怀里,撒娇卖萌。
“阿房……我的女儿……”孙思且的心中充满了思念和牵挂。
他再次看向萧羽,心中的疑惑和纠结更加强烈。
“这……这真的是巧合吗?世上真的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萧羽……阿房……
两个名字,在孙思且的脑海中不断地回响,仿佛两块磁铁,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
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孙思且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想到这里,孙思且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他想要在临死前,再看一眼女儿,再听一声女儿的呼唤。
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他必须弄清楚萧羽和阿房之间的关系。
可是,他该怎么做呢?他该如何向萧羽开口呢?
孙思且陷入了沉思,他的眉头紧锁,脸色苍白,仿佛一个即将溺水的人,拼命地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营帐内,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萧羽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那个老人的异样。
只有孙思且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怎样的煎熬和挣扎。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萧羽,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他一定要当面问问萧羽,问问他是否认识阿房,问问他是否知道阿房的下落。
他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也许,萧羽就是他找到女儿的希望。
就在这时,萧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看向了孙思且。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萧羽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能洞穿一切。
孙思且的心头猛地一跳,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不知道萧羽是否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知道萧羽会作何反应。
他只能默默地祈祷,祈祷萧羽能够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能够找到女儿的机会。
“夏老,您有什么不适吗?”萧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关切。
孙思且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没……没什么,老夫只是有些乏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语气有些不自然。
萧羽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孙思且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与屠龙和章飞商议军情。
孙思且的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他不知道萧羽是否相信了他的话,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营帐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众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着准备。
只有孙思且知道,在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风暴。
这场风暴,也许会改变他的一生,也许会让他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
他默默地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将军……”孙思且犹豫了片刻,还是轻声唤了一句,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了什么。
萧羽停下了与屠龙的讨论,转头看向孙思且,眼神中带着询问。
“您说。”
孙思且的目光闪烁不定,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缓缓地开口问道:“将军……您……您是哪里人?”
营帐内的气氛,像是绷紧的弦,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人心惊。
萧羽的目光重新落回沙盘上,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与屠龙、章飞二人低声商议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孙思且坐在角落里,心头却如同烈火烹油,煎熬难耐。
他知道,现在不是打探消息的好时机,但每当看到萧羽那张与女儿阿房如此相似的面容,他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让他无法呼吸。
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告诫自己要冷静,要等待。
可思念的潮水一旦涌起,便如脱缰的野马,奔腾不息。
他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那个扎着羊角辫,笑靥如花的阿房,依偎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她的梦想。
“爹,等我长大了,要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医者,救死扶伤,让所有人都摆脱病痛的折磨!”
那时的阿房,眼神清澈,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而如今,十年过去了,她是否还记得当初的誓言?
她又身在何方,过着怎样的生活?
想到这里,孙思且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他缓缓抬起头,竭力不让泪水滑落。
但在昏暗的光线下,两行晶莹的泪珠还是悄无声息地划过他饱经风霜的脸颊,滴落在满是褶皱的衣襟上。
无言的悲戚,在营帐角落里蔓延开来。
那是一种对亲人无尽的思念,是一种对命运无奈的叹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萧羽的讨论仍在继续,孙思且的内心却越发焦躁不安。
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挣扎着,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
“不行,不能再等了!”他心中呐喊着,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他必须问清楚萧羽的来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试一试。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向萧羽走去。
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一个迷失在黑夜中的旅人,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
“将军……”他再次轻声唤道,声音略带沙哑,却充满了恳求。
萧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孙思且,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他似乎察觉到了老人情绪的异样,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您……您能否借一步说话?”孙思且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萧羽微微皱了皱眉,他看了看身旁的屠龙和章飞,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孙思且,心中有些犹豫。
他不知道这位老军医到底想说什么,但出于对长者的尊重,他还是点了点头。
“二位将军稍等片刻。”萧羽向屠龙和章飞示意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孙思且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夏老,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孙思且看着萧羽那张近在咫尺的年轻面庞,心中百感交集。
他感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让他无法开口。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全部的勇气,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将军……您……您的家乡……可是靠近邯郸的涉县?”
“涉县?”萧羽心头一震,这老军医怎会知道他的故乡?
莫非……他也是穿越而来?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又被他迅速否决。
这太匪夷所思了。
他强作镇定,淡淡地回道:“家母的确是邯郸人士,不过并非涉县人。”
孙思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并未放弃,继续追问道:“那……将军可否告知家母闺名?”
萧羽心中警惕更甚,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他语气冷了下来:“夏老,你问这些做什么?”
孙思且似乎察觉到了萧羽的抗拒,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老朽多有冒犯,还望将军恕罪。只是……将军的容貌,与老朽一位故人十分相似,故而有此一问。”
萧羽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愿过多纠缠,便敷衍道:“家母早已亡故,恕在下不便透露。”说罢,便转身欲走。
“将军留步!”孙思且突然叫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老朽……老朽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只是……”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只是老朽那位故人,也有一子,与将军年纪相仿,却在多年前走失,至今杳无音信……”
萧羽脚步一顿,心中莫名一紧。
他回过头,看着孙思且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期盼和焦虑,心中五味杂陈。
他很想告诉这位老人,我就是你苦苦寻找的故人之后,但他不能。
他背负着太多的秘密,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夏老,在下与令郎或许确有几分相似,但这世上相像之人何其多?或许只是巧合罢了。”
孙思且最终,他只是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萧羽见状,也不再多言,转身回到了屠龙和章飞身边。
“将军,夏老与您说了些什么?”屠龙见萧羽脸色有些凝重,关切地问道。
“无事。”萧羽摆了摆手,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我们继续商议军情。”
此刻,西秦境南阳城外,旌旗蔽日,战鼓隆隆。
赵魏联军浩浩荡荡,绵延数里,如同一条钢铁巨龙,盘踞在广袤的平原之上。
中军大帐内,武真与魏泰相对而坐,气氛凝重。
武真身披战甲,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闪烁着精光。
魏泰则是一身锦袍,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庞将军,此次合兵伐唐,全赖将军运筹帷幄,末将愿听从将军号令。”魏泰率先开口,语气恭敬。
武真哈哈大笑,道:“魏将军过谦了,信陵君之名,如雷贯耳,将军深得信陵君真传,实乃我辈之楷模。此次合兵,你我当同心协力,共襄盛举!”
魏泰谦逊地笑了笑,道:“将军谬赞了,末将愧不敢当。”
“如今西秦境唐军群龙无首,正是你我建功立业之时!”武真此番南阳,唾手可得!”
魏泰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将军,此事……当真?”
魏泰的语气虽然恭敬,但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却显示出他内心的疑虑。
他并非不相信武真的能力,只是多年征战,让他养成了谨慎的习惯。
特别是在这合兵伐唐的关键时刻,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庞将军,末将并非质疑将军之能。”魏泰缓缓说道,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只是这唐将萧羽,素有智谋,在唐国年轻一辈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而且,黄罡老谋深算,二人同时受伤,是否有些过于巧合?”
武真闻言,他自然听得出魏泰话中的质疑之意。
不过,他也明白,魏泰的谨慎并非坏事。
毕竟,此番合兵伐唐,关系到两国未来的命运,容不得半点马虎。
“魏将军的顾虑,老夫自然明白。”武真缓缓说道,语气平静而充满自信,“不过,此事老夫早已查探清楚。黄罡年事已高,身患重病,早已是强弩之末。至于那萧羽,虽然有些能耐,但终究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老夫已经买通了唐军中的一些将领,他们在酒中下了毒,这才使得黄罡和萧羽同时受伤。”
武真顿了顿,继续说道:“魏将军不必担心,老夫做事向来谨慎,绝不会拿两国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如今,西秦境唐军群龙无首,正是我们攻取南阳的大好时机!”
魏泰听了武真的解释,心中的疑虑稍减。
他仔细地观察着武真的神情,发现对方的眼神坚定,语气充满自信,似乎胸有成竹。
而且,武真所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黄罡年老体衰,萧羽年轻气盛,都有可能成为突破口。
“既然将军已经成竹在胸,末将自然听从将军号令。”魏泰说道,语气变得更加恭敬,“末将愿率领魏国大军,为将军冲锋陷阵,攻取南阳!”
武真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魏泰的这种态度。
只要魏泰能够全力配合,攻取南阳,指日可待。
“好!好!好!”武真连说了三个好字,显示出他内心的喜悦,“有魏将军的鼎力相助,此番伐唐,必将马到成功!”
随后,武真话锋一转,问道:“魏将军,不知贵国大军粮草情况如何?”
粮草,乃是行军打仗的根本。
即便有再精锐的军队,如果没有充足的粮草供应,也只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武真自然要关心魏国大军的粮草情况。
魏泰闻言,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知道,武真这是在试探魏国的实力。
不过,魏国乃是中原大国,底蕴深厚,粮草自然不会有问题。
“庞将军请放心,我国大军粮草充足,足够支撑数月之用。”魏泰说道,语气豪迈,“而且,我国国君深明大义,知道此番伐唐关系重大,特意命人准备了大量的粮草,以供两国大军使用。若王世充粮草有所不足,我国愿鼎力相助!”
武真听了魏泰的话,心中更加满意。
魏国愿意支援王世充粮草,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有了魏国的支持,王世充大军的后顾之忧也就可以解除了。
“魏将军高义!”武真拱手说道,语气诚恳,“老夫代表王世充上下,感谢魏国的慷慨相助!”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气氛变得更加融洽。
不过,武真心中清楚,两国合兵,除了共同的利益之外,也存在着一些潜在的矛盾。
特别是对于西秦境的瓜分问题,两国之间必然会存在一些争端。
“魏将军,此番你我合兵伐唐,攻取西秦境之后,对于西秦地的瓜分问题,不知魏国有什么想法?”武真试探性地问道。
魏泰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他自然明白武真话中的意思。
西秦境的土地,乃是两国共同的目标。
谁能够占据更多的土地,谁就能够在未来的战争中占据更大的优势。
“庞将军,此事关系重大,末将不敢擅自做主。”魏泰说道,语气谨慎,“不过,我国国君已经交代过,对于西秦地的瓜分问题,一切都以两国共同利益为重。我国愿意与王世充公平分配西秦地,绝不会做出任何损害王世充利益的事情。”
魏泰的回答,可谓是滴水不漏。
他既没有明确表示魏国要占据多少土地,也没有明确表示魏国要放弃多少土地。
他只是强调一切以两国共同利益为重,这无疑是在为未来的谈判留下了空间。
武真听了魏泰的话,心中暗自冷笑。
他自然不相信魏国会真心实意地与王世充公平分配西秦地。
不过,他也没有点破。
毕竟,现在两国还是盟友关系,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
“魏将军深明大义,老夫佩服!”武真说道,语气真诚,“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妨就此约定,等到攻取西秦境之后,再共同商议西秦地的瓜分问题。到时候,我们两国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争取达成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方案。”
魏泰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武真这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
只要能够拖延到攻取西秦境之后,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好,就依庞将军所言。”魏泰说道,语气轻松了一些,“等到攻取西秦境之后,我们再共同商议西秦地的瓜分问题。”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突然跑进大帐,单膝跪地,神色慌张地说道:“报!将军,前方探马来报,赵魏大军明日将攻南阳!”
武真闻言,他冷哼一声,说道:“哼,看来这唐军是等不及了。也好,明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赵魏联军的厉害!”
魏泰也是一脸兴奋,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庞将军,明日一战,末将愿为先锋,率领魏国大军,攻破南阳城!”魏泰请缨道。
武真哈哈大笑,拍了拍魏泰的肩膀,说道:“好!魏将军有如此雄心壮志,老夫甚是欣慰!不过,这先锋之位,还是让给老夫吧。老夫要亲自率领王世充大军,一举攻破南阳城,让唐军知道我王世充的厉害!”
魏泰闻言,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他本想借着先锋之位,在武真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没想到被武真抢先了一步。
不过,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悻悻地退了回去。
武真没有理会魏泰的表情,他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仔细地观察着南阳城的地形。
他的眼中闪烁着精光,似乎已经看到了南阳城被攻破的那一幕……
“报!将军,赵魏大军明日将攻南阳!”
斥候跪伏于地,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急促,打破了唐军营帐内的沉寂。
屠龙原本还算放松的面容瞬间绷紧,虬结的肌肉仿佛岩石般坚硬。
章飞则依旧面无表情,但握着剑柄的手却微微紧了紧,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
萧羽放下手中的竹简,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抬起头,目光如炬,扫视着帐内的将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命令。
“知道了,下去吧。”萧羽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磐石般给人以安全感。
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仿佛这即将到来的大战,不过是一场稀松平常的演习。
斥候如李大赦,飞也似的退了出去。
“将军,赵魏联军来势汹汹,我们该如何应对?”屠龙打破沉默,瓮声瓮气地问道,他习惯了直接的作战方式,这种等待敌人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是啊,将军,末将愿率领本部兵马,出城迎战,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章飞也紧跟着请战,语气中带着一丝渴望。
萧羽抬手制止了他们,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显得胸有成竹。
“不可,此乃敌军的试探之举,冒然出击,正中其下怀。”萧羽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沙盘前,指着南阳城的地形,侃侃而谈。
“南阳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我们抵御赵魏联军的第一道防线。我们要充分利用地形优势,将他们牢牢地挡在城外。”萧羽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屠将军,你负责加固城防,务必保证城墙的坚固,不给敌军任何可乘之机。”
“章将军,你率领弓箭手,埋伏在城墙之上,伺机而动,给敌军迎头痛击。”
“其余将士,各司其职,坚守岗位,不得有误。”
萧羽的命令条理分明,有条不紊,很快就将各项任务安排妥当。
众将领纷纷领命,脸上都露出了坚毅的神情。
“将军,末将还有一事不明。”屠龙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们为何要坚守城池,而不主动出击呢?以我军的实力,未必不能与赵魏联军一战。”
萧羽微微一笑,解释道:“赵魏联军势众,我们若是贸然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我们的任务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只要我们能够守住南阳城,就能为唐国赢得战略上的主动。”
屠龙闻言,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
“将军高见,末将佩服!”他由衷地说道。
章飞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也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他虽然渴望战斗,但他更明白,作为一名将领,要服从命令,以大局为重。
萧羽布置完守城战略,天色已近黄昏。
他走出营帐,抬头望向远方,只见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红,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到来。
这时,孙思且颤巍巍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犹豫。
“赵将军,老朽有些话想和你说。”
萧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知这位老军医又有什么事情。
“夏老请讲。”他客气地说道。
孙思且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问道:“赵将军,恕老朽冒昧,敢问您母亲的名字是?”
萧羽微微皱眉,不明白孙思且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家母姓赵,名霜华,不过……她已经去世多年了。”
孙思且闻言,原本就苍老的脸庞更加失去了血色,他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喃喃自语道:“霜华……赵霜华……竟然……已经……”
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弯了下去,
“夏老,您没事吧?”萧羽有些担心地问道,他隐隐感觉到,孙思且似乎知道一些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孙思且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萧羽,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赵将军……你……你……”
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却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
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吐出的字句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压住,艰难而迟缓:“赵将军…你…你……”
萧羽望着眼前这位老者,心中疑惑更甚。
孙思且的反应太过奇怪,仿佛他知晓母亲的秘密,又像是窥见了自己深藏的过去。
他耐着性子,放缓语气,试图安抚老人的情绪:“夏老,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可以,不妨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孙思且闻言,浑身一震,仿佛被一语惊醒。
他猛地抓住萧羽的胳膊,力道之大,让萧羽微微皱眉。
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萧羽,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看清他的一切。
“赵将军…你…你的母亲…赵霜华…她…她是怎么…去世的?”
萧羽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母亲是他心中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也是他选择参军入伍的直接原因。
他缓缓地掰开孙思且的手,语气低沉而充满怀念:“家母是病逝的。那年冬天,寒风刺骨,一场风寒夺去了她的生命。临终前,她最放不下的就是我,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说到这里,萧羽的眼眶有些泛红。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悲痛,继续说道:“母亲去世后,我便觉得人生失去了方向。浑浑噩噩地度日,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明白,唯有参军入伍,才能实现母亲的遗愿,才能让自己的人生更有意义。所以,我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军队,希望能在这战场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
孙思且听着萧羽的叙述,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灰败。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摇摇欲坠。
他喃喃自语:“病逝…病逝…霜华…我的霜华…竟然是病逝的…”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悔恨:“都怪我!都怪我当年没有照顾好她!如果我能早点找到她,或许…或许她就不会…”
说到这里,孙思且再也说不下去了,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他猛地捂住脸,浑身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萧羽看着眼前这位悲痛欲绝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隐隐感觉到,孙思且和自己的母亲之间,似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但他并不想深究,毕竟,斯人已逝,再多的追问也无济于事。
他轻轻地拍了拍孙思且的肩膀,安慰道:“夏老,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节哀顺变吧。我相信,家母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您如此伤心。”
孙思且闻言,缓缓地抬起头,用充满愧疚的目光看着萧羽:“赵将军…对不起…老朽刚才失态了…我不该问起你的伤心事…”
萧羽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夏老不必自责。我知道您也是出于关心,才会如此。再说,家母已经去世多年,我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您不必放在心上。”
看着萧羽如此豁达,孙思且心中更加愧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萧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缓缓地弯下腰,对着萧羽深深地拜了一礼。
“赵将军,老朽为刚才的唐突向您道歉,也感谢您能解开老朽心中的疑惑。您的大度和善良,让老朽敬佩不已。”
萧羽连忙扶住孙思且,不让他拜下去:“夏老,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您是长辈,我怎么能受您的礼?”
孙思且却执意要拜,他眼神真诚而充满感激:“赵将军,您有所不知,老朽其实…其实是在寻找我的女儿。当年,因为一些原因,我与女儿失散多年,一直没有找到她。这些年来,我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希望能找到她。刚才,听您说起您的母亲,老朽便忍不住想起了我的女儿,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说到这里,孙思且的眼中再次充满了泪水。
他紧紧地抓住萧羽的手,语气颤抖地说道:“赵将军,您是一个好人老朽…老朽只是太想我的女儿了…”
萧羽看着眼前这位可怜的老人,心中充满了同情。
他能够理解孙思且的心情,毕竟,他也曾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
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夏老,我理解您。您放心,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会推辞。”
孙思且闻言,激动地握紧了萧羽的手,连声道谢:“谢谢…谢谢赵将军!您真是个好人!老朽…老朽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才好!”
萧羽连忙摆手:“夏老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孙思且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擦干眼泪,对着萧羽再次拱手:“赵将军,老朽就不打扰您了,先行告退。”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营帐,佝偻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孤单。
萧羽站在原地,望着孙思且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总觉得,孙思且和自己的母亲之间,似乎有着某种更加深层的联系。
但是,这种感觉却又十分模糊,让他无法确定。
“看来,这位夏老,身上也有着不少秘密啊……”萧羽低声自语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士兵快步走进营帐,神色焦急地说道:“报!将军!唐军…唐军开始攻城了!”
萧羽闻言,神色一凛,
“终于…还是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沉声问道:“唐军的兵力如何?带兵将领是谁?”
士兵连忙回答道:“唐军来势汹汹,兵力至少有十万之众!带兵将领是…是屠龙!”
“屠龙?”萧羽眉头微皱,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屠龙是唐国的一员猛将,曾经多次率军攻打王世充,给王世充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看来,这次唐军是铁了心要攻下南阳城了……”萧羽心中暗道。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眼前的士兵,沉声下令:“传令下去,全军进入战备状态!所有将士,立刻前往城墙,准备迎战!”
士兵领命,转身跑出了营帐。
萧羽站在原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既然唐军想要攻城,那就让他们付出代价!南阳城,绝不是那么容易攻下的!”
他大步走出营帐,向着城墙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营帐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着营帐外的一棵老树,
那棵老树,似乎有些眼熟……
“等等……”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他缓缓地走上前,仔细地观察着那棵老树。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这棵树…怎么会在这里?”
他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棵老树,他曾经见过……
就在他小时候,在他的家乡……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的家乡,远在数百里之外,这棵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
一个大胆的猜测,突然出现在萧羽的脑海中。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孙思且离去的方向,
“夏老…你…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
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萧羽的眼中充满了疑问,他隐隐感觉到,孙思且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孙思且躬身一拜,萧羽连忙侧身避开,同时伸手虚扶。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语气温和:“夏老言重了,您是长辈,晚辈怎能受您如此大礼?”这番举动,既避免了受礼的尴尬,又展现出他足够的尊重,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孙思且颤巍巍地直起身子,浑浊的老眼中泪光闪烁。
他嘴唇翕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苦涩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转身离开了大殿。
殿外阳光明媚,照在他佝偻的背影上,却显得格外落寞。
走出大殿,孙思且步履蹒跚,一步一步走得异常缓慢。
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丝毫驱散不了他心中的寒意。
霜华,我的霜华……你在哪里?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女儿小时候的模样,那清脆的笑声,那甜糯的呼唤,仿佛就在耳边回响。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只剩下无尽的思念和悔恨,像一条毒蛇般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让他难以呼吸。
“难道…霜华真的已经…不在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拐杖,指节泛白,骨节突出,像是一只枯槁的鹰爪。
不,我不相信!
我一定要找到你!
即使…即使你真的已经…我也要亲眼…亲眼确认!
孙思且猛地停下脚步,浑浊的老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他想起萧羽刚才的描述,想起他母亲的名字,想起他家乡的名字…李家村!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去李家村!
或许…或许在那里,他能找到一些线索,一些关于霜华的线索!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转身朝着宫外走去。
他走得很快,仿佛年轻了十岁一般,拐杖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他心中燃烧的希望之火。
萧羽看着孙思且离开的背影,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这老家伙,真是麻烦!
他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疲惫。
这几天为了战事,他几乎没合过眼,现在好不容易能清静一会儿,却又被这老家伙打扰了。
他走到案几前,拿起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的苦涩,让他更加清醒。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窗外的天空。
母亲…孩儿一定会让您复活!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的阴霾,照亮了他的前路。
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以付出一切!
他起身走到一面巨大的地图前,目光扫过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眉头紧锁。
唐军来势汹汹,南阳城危在旦夕。
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但他并不害怕,相反,他心中充满了战意。
只有不断地战斗,不断地变强,才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才能实现他的目标!
他深吸一口气,
“来人!”他沉声喝道。
一名侍卫立刻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将军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召集所有将领,到大帐议事!”
“诺!”侍卫领命而去。
萧羽走到地图前,伸手抚摸着地图上南阳城的标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南阳城…这是他的第一战,也是他证明自己的第一战!
他一定会…赢!
夜幕降临,南阳城外,火光冲天。
一队士兵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黑暗中,他们身穿黑色夜行衣,脸上涂着迷彩,如同幽灵一般,与夜色融为一体。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正是萧羽。
他举起右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
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南阳城城墙高耸,城门紧闭,城头上火光点点,人影绰绰。
“唐军…果然加强了戒备……”萧羽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一名士兵,沉声问道:“探查清楚了吗?唐军的粮草在什么地方?”
那名士兵连忙回答道:“回禀将军,唐军的粮草就囤积在城外的西南方,距离此地大约五里。”
“好!”萧羽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今晚,我们就给唐军…一个惊喜!”
他猛地拔出长剑,剑锋直指南阳城的方向,厉声喝道:“出发!”
与此同时,南阳城内,唐军主帅屠龙正坐在大帐中,眉头紧锁。
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进来,单膝跪地,神色慌张地说道:“报…报告将军!大事不好!赵…赵军…”
“赵军怎么了?”屠龙猛地站起身,
斥候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赵…赵军…他们…他们…”
“他们什么?!”屠龙怒喝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斥候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赵军…他们…他们正在…烧我们的粮草!”
“什么?!”屠龙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尘土,遮天蔽日。
十八万赵魏联军,黑压压一片,宛如钢铁洪流,在南阳城下集结。
旌旗猎猎,刀枪如林,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武真身披战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他须发皆张,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的雄壮军队,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剑锋直指南阳城头,高声喝道:“将士们!今日,我赵魏联军,誓要踏平南阳,活捉唐狗!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杀!”
“杀!杀!杀!”十八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气势如虹,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南阳城头,唐军严阵以待。
城墙上,旌旗飘扬,士兵们手持刀枪,严密地注视着城下的动静。
屠龙身穿黑色战甲,站在城楼上,他面沉似水,目光冰冷,注视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赵魏联军,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熊熊燃烧的战意。
他深知,这是一场硬仗,一场关乎南阳城,关乎唐国命运的硬仗!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士兵们沉声说道:“将士们!赵魏联军来势汹汹,但我唐军,从未惧怕过任何敌人!今日,我们就要让他们知道,南阳城,是他们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
“誓死保卫南阳!”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心。
“弓箭手准备!”屠龙厉声喝道。
城墙上,无数弓箭手弯弓搭箭,箭头直指城下。
“放箭!”
随着屠龙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如同蝗虫一般,铺天盖地地射向城下的赵魏联军。
“盾牌手!举盾!”武真见状,立刻下令。
前排的盾牌手迅速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抵挡着唐军的箭雨。
箭矢如雨点般落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撞击声,仿佛一阵急促的鼓点,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投石车!准备!”屠龙再次下令。
城墙上,数十架投石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划破长空,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城下的赵魏联军。
“轰!轰!轰!”
巨石落地,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赵魏联军的阵型顿时被撕开了一道道口子,士兵们死伤惨重。
武真见状,眉头紧锁,心中暗道:“没想到唐军的士气如此高昂,看来这场仗,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喝道:“将士们!不要畏惧!冲上去!杀光唐狗!”
“杀!杀!杀!”赵魏联军再次发起冲锋,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向南阳城。
城墙上,唐军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手持刀枪,与赵魏联军展开激烈的肉搏战。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战争交响曲。
城墙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武真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心中充满了震惊。
他没想到,唐军的抵抗竟然如此顽强,如此凶猛!
他原本以为,凭借赵魏联军的优势兵力,可以轻松拿下南阳城。
但现在看来,他错了!
他低估了唐军的战斗力,也低估了唐军的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沉声说道:“看来,必须动用真正的实力了!”
他转过头,对着身旁的一名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让投石车和弓箭手压上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压制住唐军的火力!”
“诺!”传令兵领命而去。
武真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剑锋直指南阳城头,高声喝道:“将士们!给我冲!杀光唐狗!”
城头上,屠龙看着城下再次发起冲锋的赵魏联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哼!垂死挣扎!”他冷哼一声,
他转过身,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看来,赵魏联军是狗急跳墙了!传令下去,让所有将士,做好准备!迎接赵魏联军的最后疯狂!”
“诺!”副将领命而去。
屠龙再次走到城墙边,俯视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赵魏联军,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
他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剑锋直指苍穹,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劈成两半。
“杀!”
夜幕之下,南阳城内外,喊杀声震天,火光冲天,宛如人间炼狱。
这场大战,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胜负…究竟鹿死谁手?
屠龙望着城下越来越近的武真,紧了紧手中的剑,低声道:“武真…你…终于来了……”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同滚滚雷霆般在南阳城内外炸开。
夜幕被无数火把撕裂,映照着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赵魏联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要将这座雄伟的城池彻底吞噬。
“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巨响传来,那是赵魏联军的投石机发威了。
巨大的石块呼啸着砸向城墙,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城墙上的唐军士兵紧紧地抓住垛口,生怕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震下去。
与此同时,无数箭矢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带着致命的呼啸,射向唐军士兵。
唐军也不甘示弱,纷纷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抵挡着来自敌人的远程攻击。
尽管有着城池的庇护,但依旧有唐军士兵在箭雨中倒下,发出绝望的惨叫。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令人作呕。
但更多的唐军士兵却像是钢铁铸成一般,依旧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毫不退缩。
他们怒吼着,咆哮着,用手中的刀剑,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捍卫着脚下的土地,捍卫着唐国的荣耀。
“杀!杀!杀!”
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震碎。
唐军士兵们悍不畏死,奋勇杀敌,展现出了唐国虎狼之师的风采。
城楼之上,武真紧紧地盯着战场上的局势,眉头紧锁。
他没有想到,唐军的抵抗竟然如此顽强,即使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依旧没有崩溃的迹象。
“这些唐狗,还真是难啃的骨头!”
武真身旁,魏将魏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担忧地说道:“上将军,唐军如此顽抗,恐怕领兵之人,非屠龙,便是章飞。这二人皆是唐国名将,我们现在强攻,恐怕难以奏效啊!”
武真闻言,他当然知道屠龙和章飞的厉害,否则他也不会亲自率军前来。
“哼!区区屠龙、章飞,有何惧之?”
武真冷哼一声,“唐军虽强,但南阳城驻军不多,如今已坚守数日,必定粮草将尽。只要我们继续猛攻,定能一举破城!”
说罢,武真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高声喝道:“传令下去,所有兵将,给我全力进攻!今日,我定要踏平南阳城!”
“诺!”
传令兵领命而去,将武真的命令传达下去。
赵魏联军的攻势更加猛烈,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席卷向南阳城。
与此同时,在南阳城内,一座高耸的箭楼上,萧羽正冷冷地注视着战场上的一切。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些赵魏联军,还真是顽固啊!都已经攻了这么久了,竟然还不放弃。”
萧羽身旁,屠龙满脸兴奋地说道:“将军,这些赵魏联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要不要属下现在就下令反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萧羽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不急。”
萧羽淡淡地说道:“现在还不是反攻的时候。我们要让他们再攻一段时间,让他们把所有的力量都消耗殆尽。”
说罢,萧羽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士兵说道:“传令下去,让所有士兵,全力以赴给我坚守!滚石、檑木、火油,都不要吝惜,给我狠狠地砸下去!”
士兵领命而去。
很快,无数的滚石、檑木、火油,如同雨点般从城墙上倾泻而下,砸向赵魏联军。
“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赵魏联军死伤惨重。
滚石、檑木的冲击力极大,砸在身上,顿时就是筋断骨折,血肉模糊。
而火油更是可怕,一旦沾上,就难以扑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火焰吞噬。
城墙之下,一片火海,无数的赵魏联军士兵在火焰中挣扎,惨叫,最终化为灰烬。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令人作呕。
时间一天天过去,赵魏联军依旧在猛攻南阳城,但始终无法攻破。
七天的时间,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却依旧没有看到胜利的希望。
这七天里,武真指挥着军队尝试了各种各样的进攻方式,但都被唐军一一化解。
唐军的防守固若金汤,仿佛一座无法撼动的堡垒。
第七天,武真站在军队前,看着依旧屹立不倒的南阳城,
“难道,我真的要功亏一篑了吗?”
武真的心中充满了不甘。
他率领赵魏联军,一路势如破竹,攻占诸多城池,眼看就要攻下南阳城,却被唐军死死地挡在了这里。
“上将军,不如我们撤兵吧?”
魏泰走到武真身边,低声说道:“这南阳城实在难攻,我们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伤亡。如果再继续打下去,恐怕会得不偿失啊!”
武真闻言,他当然知道撤兵是最好的选择,但如果他就这样灰溜溜地撤兵,岂不是颜面扫地?
就在武真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城墙上的唐军士兵,似乎有些疲惫。
他们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敏捷,他们的眼神也有些涣散。
“难道,唐军的粮草已经耗尽了?”
武真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唐军士兵的装备,也有些破损。
有些士兵甚至已经开始使用一些简陋的武器。
“哈哈哈哈!”
武真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明白了!唐军的粮草已经耗尽了!他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
武真转过头,对着魏泰说道:“魏泰,你以为唐军还能坚持多久?”
魏泰闻言,有些疑惑地说道:“上将军,您是什么意思?”
武真冷笑一声,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唐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他们的粮草已经耗尽了!只要我们再加把劲,一定能够攻下南阳城!”
魏泰闻言,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唐军士兵的状态,确实不如之前。
“难道,上将军说的是真的?”
魏泰的心中充满了怀疑,但他也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好!既然上将军如此有信心,那我们就再拼一把!”
魏泰咬了咬牙,下定决心。
“传令下去,所有兵将,给我全力进攻!今日,我定要攻下南阳城!”
赵魏联军再次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如同最后的疯狂一般,席卷向南阳城。
“呵呵,看来,武真也坐不住了。”
箭楼上,萧羽看着疯狂进攻的赵魏联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屠龙有些疑惑地问道:“难道,我们真的要跟他们硬拼吗?”
萧羽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收网了。”
说罢,萧羽转过头,对着身旁的章飞说道:“章飞,你都准备好了吗?”
章飞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将军放心,一切就绪。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立刻开始行动。”
萧羽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屠龙,意味深长地说道:“屠龙,接下来,该你表演了……”
结局戛然而止。
南阳城上,凛冽的寒风卷起萧羽的黑色披风,猎猎作响,宛如一只巨大的黑色鹰隼即将展翅高飞。
他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够洞穿战场上的一切迷雾,直达敌人的心脏。
“时机已到。”萧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章飞说道:“章飞,准备好了吗?”
章飞身披铁甲,手握长剑,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对着萧羽拱了拱手,沉声说道:“将军放心,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将军一声令下,末将即刻行动。”
萧羽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屠龙。
“屠龙,”萧羽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记住,要‘败’得漂亮一些。”
屠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
“将军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萧羽带着一队亲卫,转身走向城关,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
城墙之上,屠龙看着潮水般涌来的赵魏联军,
“兄弟们,撤!”
屠龙一声令下,唐军士兵纷纷丢盔弃甲,假装败退,朝着城内逃窜。
“杀啊!唐军败了!”
赵魏联军见状,士气大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朝着城墙冲杀而来。
“轰!”
一声巨响,城门被赵魏联军的攻城锤撞开。
无数的赵魏联军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入城中。
武真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冲入南阳城。
看着四处逃窜的唐军士兵,武真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哈哈哈哈!唐军不过如此!儿郎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武真一声令下,赵魏联军士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唐军士兵追杀而去。
武真一路追杀,来到了南阳城的城关之上。
他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狼狈逃窜的唐军士兵,心中充满了得意。
“唐军,也不过如此嘛!”
武真冷笑一声,
“上将军,我们赢了!”
魏泰兴冲冲地跑到武真身边,激动地说道:“我们终于攻下南阳城了!”
武真哈哈大笑,拍了拍魏泰的肩膀,说道:“魏泰,你做得很好!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如此顺利地攻下南阳城。”
魏泰闻言,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上将军过奖了,这都是末将应该做的。”
武真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看着城下四处逃窜的唐军士兵,
“传令下去,全军出击!务必将唐军赶尽杀绝!”
武真看着溃不成军的唐军,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攻破咸阳,一统天下的辉煌景象。
“唐国,也不过如此!”
武真傲然挺立在城关之上,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突然,武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发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怎么回事?”
武真心中疑惑,转头看向四周。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他的身后。
“赵…萧羽?!”
武真的瞳孔猛地一缩,
萧羽身穿黑色披风,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正冷冷地看着他。
“武真将军,别来无恙啊。”
萧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武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而这个陷阱的布置者,正是眼前的萧羽。
“你…你…”
武真指着萧羽,半天说不出话来。
“武真将军,你不是一直想要攻下南阳城吗?现在,你已经如愿以偿了。”
萧羽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只可惜,你高兴得太早了。”
萧羽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在武真的耳边回荡。
武真站在南阳城头,迎着带着血腥味的晚风。
虽说攻下这南阳城,赵军也折损了不少人马,但他心里却并不觉得有多么可惜。
战争嘛,哪有不死人的?
更何况,这只是个开始!
唐军的抵抗,也不过如此!
“哼,看来唐国也不过如此!南阳城,我武真拿下了!”他心里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王世充铁骑踏平唐国的场景。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显得他更加的意气风发。
经历了最初的残酷攻坚,他有理由相信,接下来的路会好走很多。
毕竟,最难啃的骨头已经被啃下来了,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赵将快步走了过来,抱拳禀报道:“将军,末将有事禀报!”
“说!”武真的心情不错,语气也颇为轻松。
“我军入城之后,发现城中空无一人,百姓,一个都不见了踪影。”赵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而且,城中粮草辎重,也几乎被搬空,这……这南阳城,好像一座空城!”
“什么?空城?”
武真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原本轻松的心情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快步走到城墙边,向城内看去。
只见街道空空荡荡,房屋紧闭,的确看不到半个人影。
“不对劲……”武真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唐军撤退得如此干净利落,甚至连百姓都带走了,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现象。
他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
突然,他脸色大变,猛地停下脚步,厉声喝道:“不好!中计了!传我将令,全军立刻撤退,退出南阳城,原路返回!”
赵将闻言一愣,脸上写满了不解:“将军,这……这都已经打下来了,为什么要撤退啊?”
不只是他,周围的其他赵魏将领也都是一脸的茫然。
好不容易攻下来的城池,屁股还没坐热就要撤退?
这算什么事儿啊!
“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唐军已经被我们打跑了,南阳城唾手可得,我们为什么要放弃?”
“是啊,将军!我们已经占据了优势,现在撤退,岂不是前功尽弃?”
面对众将的质疑,武真的脸色铁青,他恨不得一脚踹飞这些蠢货。
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不清形势?
“都给我闭嘴!”他怒吼一声,声如洪钟,“军令如山,谁敢违抗?立刻执行,不得有误!”
众将见武真发怒,虽然心中不解,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领命:“诺!”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执行命令的时候,异变突生。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紧接着,一支响箭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冲天而起,在空中炸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不好!”武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这是唐军的信号!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城内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密集的弓弦震动声。
无数的箭矢如同雨点般,铺天盖地地向赵军射来。
“敌袭!敌袭!”
“快躲起来!”
“盾牌!举起盾牌!”
赵军顿时乱成一团,惨叫声、呼喊声响彻整个南阳城。
武真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场面,一股绝望感涌上心头。
他知道,自己中计了,彻底的中计了!
“这……这怎么可能……”武真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唐军如此算计,一步步地引入了圈套之中。
就在这时,他看到远处的一座高楼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穿黑色铠甲,手持长剑,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萧羽……”武真咬牙切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萧羽的阴谋!
“将军,快走!这里危险!”一个亲兵冲过来,拉着武真就要撤退。
然而,武真却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的萧羽,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突然,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亲兵,发疯一般地向城下冲去。
“我要杀了你!萧羽!我要杀了你!”
亲兵见状大惊,连忙追了上去:“将军!危险!不要冲动啊!”
然而,此时的武真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想找到萧羽,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他踉踉跄跄地冲下城楼,迎面而来的是更加猛烈的箭雨。
无数的箭矢射向他,将他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地射倒在地。
然而,武真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然疯狂地向前冲去。
他仿佛已经看到,萧羽那张可恶的脸,就在不远处。
就在他即将冲出城门的时候,突然,他脚下猛地一空,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啊——”
武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急速下坠,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任由箭雨无情地射向自己。
意识渐渐模糊,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有他年轻时驰骋沙场的英姿,有他率领赵军攻城拔寨的豪情,还有他与李牧、廉颇等名将并肩作战的场景……
然而,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他武真,即将陨落在这小小的南阳城中。
“我不甘心……”
这是武真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出征前,国君对他的殷切期盼,又想起李牧在送别时,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那句“此战凶险,将军务必小心”的叮嘱……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似乎都充满了蹊跷。
尤其是李牧的态度,更是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难道说……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武真的脑海中,让他浑身冰凉。
远处的萧羽,似乎察觉到了武真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武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用口型缓缓说道:“下辈子,记得聪明点……”
武真站在南阳城头,迎着带着血腥味的晚风。
虽说攻下这南阳城,赵军也折损了不少人马,但他心里却并不觉得有多么可惜。
战争嘛,哪有不死人的?
更何况,这只是个开始!
唐军的抵抗,也不过如此!
“哼,看来唐国也不过如此!南阳城,我武真拿下了!”他心里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王世充铁骑踏平唐国的场景。
“什么?空城?”武真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原本轻松的心情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快步走到城墙边,向城内看去。
只见街道空空荡荡,房屋紧闭,的确看不到半个人影。
“不对劲……”武真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唐军撤退得如此干净利落,甚至连百姓都带走了,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现象。
他来回踱步,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
突然,他脸色大变,猛地停下脚步,厉声喝道:“不好!中计了!传我将令,全军立刻撤退,退出南阳城,原路返回!”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城内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密集的弓弦震动声。
无数的箭矢如同雨点般,铺天盖地地向赵军射来。
“敌袭!敌袭!”“快躲起来!”“盾牌!举起盾牌!”赵军顿时乱成一团,惨叫声、呼喊声响彻整个南阳城。
就在这时,他看到远处的一座高楼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穿黑色铠甲,手持长剑,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萧羽……”武真咬牙切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萧羽的阴谋!
然而,武真却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的萧羽,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突然,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亲兵,发疯一般地向城下冲去。
“我要杀了你!萧羽!我要杀了你!”亲兵见状大惊,连忙追了上去:“将军!危险!不要冲动啊!”
然而,此时的武真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想找到萧羽,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他踉踉跄跄地冲下城楼,迎面而来的是更加猛烈的箭雨。
无数的箭矢射向他,将他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地射倒在地。
然而,武真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然疯狂地向前冲去。
他仿佛已经看到,萧羽那张可恶的脸,就在不远处。
就在他即将冲出城门的时候,突然,他脚下猛地一空,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啊——”武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急速下坠,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任由箭雨无情地射向自己。
意识渐渐模糊,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有他年轻时驰骋沙场的英姿,有他率领赵军攻城拔寨的豪情,还有他与李牧、廉颇等名将并肩作战的场景……然而,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他武真,即将陨落在这小小的南阳城中。
“我不甘心……”这是武真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出征前,国君对他的殷切期盼,又想起李牧在送别时,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那句“此战凶险,将军务必小心”的叮嘱……现在回想起来,一切似乎都充满了蹊跷。
尤其是李牧的态度,更是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难道说……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武真的脑海中,让他浑身冰凉。
远处的萧羽,似乎察觉到了武真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武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用口型缓缓说道:“下辈子,记得聪明点……”
武真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现实中,眼前的混乱和绝望如同一场噩梦。
他躺在地上,感受到刺骨的疼痛和周围的喧嚣,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
所有的迹象,他竟然都没有察觉到。
唐军的撤退,百姓的消失,粮草的搬空,这一切都是唐军精心布置的陷阱。
而他,竟然一步步地被引了进来,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怎么可能……”武真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他的眼眶湿润,泪水混合着血迹,模糊了他的视线。
萧羽的身影在泪光中变得更加阴冷,那冰冷的嘲讽笑容像一把无形的利剑,穿透了他的心灵。
就在武真绝望之际,突然,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响动,仿佛大地在颤抖。
接着,一座座隐蔽在暗处的黑影逐渐显现,上千身穿黑色铠甲的大唐锐士纷纷出现在视野中。
他们闪电般地拿出火折,迅速点燃,然后一个个火把被抛向四周。
“砰——”“轰——”“哗——”
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城池,火焰如同猛兽般迅速蔓延,燃烧着每一寸土地。
赵魏大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士兵们的呼喊声、惨叫声、号哭声交织在一起,犹如地狱般的景象。
火焰的热量炙烤着武真的脸颊,他感到皮肤被灼烧般的疼痛,喉咙干渴,几乎无法呼吸。
“快撤退!快逃命啊!”士兵们惊恐万状,纷纷四散奔逃。
街道上,巷道里,到处都是紊乱的赵军身影。
他们慌不择路,互相践踏,秩序荡然无存。
许多人被火焰吞噬,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声震耳欲聋。
武真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发现自己被一具尸体压住,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越来越近,热浪滚滚,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的心头涌起一股无以言表的绝望,所有的希望和信念在这一刻都化为泡影。
“萧羽,我不会就这么死的……”武真的声音微弱,几乎被周围的声音淹没。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的萧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他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武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用口型缓缓说道:“下辈子,记得聪明点……”
这一幕如同烙铁般印在了武真的心中,他的火焰终于近在咫尺,热浪扑面而来,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然而,在这最后的瞬间,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唐军的智慧和谋略,远超他的想象。
而他,不过是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
“我不甘心……”这是武真最后的念头。
就在火焰即将吞没武真的瞬间,远处的萧羽微微一笑,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火光映照在他的黑色铠甲上,留下了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身影。
而城中,只剩下一片混乱和绝望,火焰依旧在肆虐,吞噬着一切。
此刻,南阳城的夜空被烈火染红,士兵们的呼喊声逐渐消失在火海之中。
萧羽冷漠地看着这一切,面上没有丝毫负罪感。
凛冽的北风卷着赵军的战旗,猎猎作响。
武真站在残破的南阳城墙上,望着城内空空荡荡的街道,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不对劲,赵将,你有没有觉得太顺利了?”武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疑虑。
身旁一位身着铁甲的将领,正是赵将。
赵将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那是他多年征战留下的勋章。
他挠了挠头,粗声粗气地说道:“上将军,末将也觉得奇怪。这南阳城虽小,但好歹也有几千守军,怎么可能一战而溃,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萧羽站在两人身后,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作为一名穿越者,他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一种危险的味道,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上将军,要不要派人进城搜查一番?”萧羽上前一步,轻声建议道。
武真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传令下去,各营派出一队人马,仔细搜查城内每一处角落,务必小心谨慎!”
命令下达后,一队队赵军士兵小心翼翼地进入南阳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士兵们搜遍了每一条街道、每一间房屋,却没有任何发现。
“上将军,城内空无一人,连只老鼠都没看到!”赵将回到武真身边,汇报道。
武真的脸色更加凝重了,他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厉声喝道:“不好!中计了!快撤!快撤出南阳城!”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武真话音刚落之际,南阳城的四面城墙上,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无数火箭从城外射入,点燃了城内的房屋、街道。
顷刻间,整个南阳城变成了一片火海。
“是唐军的烈火焚城之计!”萧羽惊呼一声,脸色变得煞白。
“该死!唐军竟然如此阴险!”赵将怒骂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奋力地砍杀着周围的火焰。
“不要恋战,突围出去!”武真大声吼道,带领着士兵们向城外冲去。
然而,唐军早已在城外设下了埋伏。
无数唐军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将赵军团团围住。
“杀啊!”萧羽怒吼一声,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毒蛇般刺出,瞬间刺穿了一名唐军士兵的喉咙。
“叮!恭喜宿主击杀一名唐军士兵,获得经验值+10!”
系统的提示音在萧羽的脑海中响起,但他此刻根本无暇顾及。
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
“为了婉儿,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去!”萧羽心中呐喊着,手中的长枪舞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烈焰舔舐着南阳城古老的城墙,浓烟如同巨蟒般翻滚着,遮天蔽日。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焦糊味,夹杂着绝望的哭喊和凄厉的惨叫,宛如人间炼狱。
城外,十五万大唐锐士如钢铁洪流般,将南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唯独后城门洞开,仿佛通往地狱的大门,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萧羽身披黑色战甲,胯下乌骓马,傲立于山坡之上,冷眼俯视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手中的缰绳微微颤抖,仿佛能感受到来自南阳城中那绝望的脉搏。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精心布置的陷阱,终于将赵魏联军逼入了绝境。
他并非嗜杀之人,但为了大唐的霸业,为了心中那抹温柔的倩影,他必须如此!
“放箭!”萧羽一声令下,声音冷酷无情,宛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判决。
三万大唐弓箭手早已严阵以待,听到命令后,纷纷拉满弓弦,火箭如蝗虫般飞射而出,划破夜空,带着死亡的呼啸声,落入南阳城中。
“啊——”
“救命啊——”
“我的腿——”
城内的惨叫声更加凄厉,火焰更盛,浓烟更浓。
房屋倒塌,街道崩裂,整个南阳城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炉,炙烤着里面的一切生灵。
赵魏联军彻底陷入了混乱,士兵们四处奔逃,互相踩踏,哭喊声、惨叫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末日的悲歌。
“保护将军!保护公子!”几名赵魏将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护着武真和魏泰,拼命地向后城门突围。
他们身上沾满了鲜血和灰烬,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武真,这位曾经威震天下的王世充上将军,此刻却像一只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他的盔甲破碎,脸上满是灰尘,看着周围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士兵,他的心如刀绞。
“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王世充!是我害了三晋!”武真在心中悲叹,他知道,这场战争,他败了,败得彻底!
他成了王世充的罪人,三晋的罪人!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赵魏残军终于突围到了后城门。
看到洞开的城门,他们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然而,武真却心中一沉。
他知道,这不过是唐军设下的另一个陷阱。
他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屠杀。
“冲出去!”尽管知道前方是死路,武真还是嘶吼着,带领着残兵败将,冲出了南阳城。
城外,月光如水,照耀着大地。
城外,并非坦途,亦非生路。
等待他们的,是黑压压一片,肃杀森严的大唐锐士!
刀光在月光下闪烁,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萧羽端坐马上,如同天神下凡,俯视着这群如同丧家之犬的残兵败将。
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仿佛在看着一群蝼蚁。
他手中的长戟,滴着鲜血,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芒,如同地狱的使者,收割着亡魂。
武真在看到萧羽的那一刻,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认出了这个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唐国小将,此刻却如同天神一般,挡在了他的面前。
“赵…萧羽…”武真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颤抖,心中五味杂陈。
懊悔、气愤、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他精心策划的突围,竟然落入了萧羽的圈套!
“武真将军,别来无恙啊。”萧羽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宣判武真的死刑。
武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知道,大势已去,再做无谓的抵抗,只会白白牺牲更多士卒的性命。
“萧羽,我愿一死,换我麾下将士一条生路!”武真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壮,他看着身后那些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士卒,心中充满了愧疚。
萧羽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一条命,就能换取数万将士的性命?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武真脸色一变,他知道萧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那你要如何?”武真咬牙切齿地问道,拳头紧握,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魏泰也必须死!”萧羽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什么?!”一旁的魏泰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也没想到,萧羽竟然会点名要他的命!
他转身就想逃跑,却被萧羽一眼看穿。
“想跑?你跑得了吗?”萧羽冷笑一声,弯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嗖!”
一支利箭划破夜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精准地射中了魏泰的后心。
魏泰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了动静。
“魏泰已死!尔等还不投降?!”萧羽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战场上空回荡。
“万胜!大唐万胜!”大唐锐士见状,士气大振,纷纷高呼,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撕裂开来。
武真看着魏泰的尸体,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知道,今日之战,他败了,败得彻底!
“我…我投降…”武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和绝望。
萧羽看着武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武真苦笑一声,“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何时布下此局的?”
萧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你踏入南阳城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落入了我的圈套。”
武真闻言,心中不禁一震。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羽竟然算计得如此深远!
“可惜啊,你若是王世充之人,该多好…”武真叹息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王世充?哼,如今的天下,又有哪个国家值得我效忠?”萧羽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眼神深邃,仿佛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一个更大的棋局。
他勒紧缰绳,乌骓马发出一声嘶鸣,他缓缓转身,留下一个悬念,一个关于天下诸国,关于未来走向的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