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表着真魔之力的黑色部分,颜色变得更加深邃幽暗,隐隐透出一丝尊贵的紫意,其旋转之间,仿佛能够引动九幽深渊的无上伟力。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当叶尘将《九幽镇狱经》第一重彻底修炼入门,并稳固了境界之时,他才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真魔之力的掌控,以及自身魔气的质量,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质的飞跃!
如果说他之前的真魔之力是狂暴汹涌的黑色洪水,那么现在他体内的九幽魔煞,就是深不见底、冰冷死寂的幽冥寒潭,看似平静无波,实则蕴藏着更加恐怖、更加令人绝望的力量。
“这《九幽镇狱经》果然名不虚传霸道至极!”叶尘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心中暗自惊喜。
他站起身那块承载着传承的黑色石碑已经完全融入了归墟令,石岛也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他将目光投向了那片依旧广阔的幽冥湖水心中一动。
这幽冥湖水之中蕴含着海量的精纯幽冥本源之力,正是修炼《九幽镇狱经》的绝佳辅助资源。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纵身一跃跳入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
强大的吞噬之力和深入骨髓的侵蚀之力从四面八方疯狂袭来。
但叶尘只是冷哼一声运转《九幽镇狱经》,体表瞬间浮现出一层淡淡的九幽魔煞光晕轻易便抵挡住了湖水的侵蚀。
反而,那些精纯无比的幽冥本源之力被他如同长鲸吸水一般,疯狂地吸收入体源源不断地转化为自身的九幽魔煞。
他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在这幽冥湖中疯狂地修炼起来。
湖水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下降。
数日之后当整个幽冥湖的湖水都被他吸收了将近一半之时,他终于感觉到了瓶颈的到来。
《九幽镇狱经》第一重已经修炼至大圆满境界,想要突破到第二重还需要更多的积累和特殊的机缘。
他从已经浅了不少的湖底走出感觉自身实力又精进了一大截,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就在此时他忽然注意到,在湖底干涸的淤泥之中似乎还埋藏着什么东西。
他挥手一招淤泥翻涌,几件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物品从中飞出悬浮在他面前。
那是一些早已破碎不堪的法宝残片,还有几枚看起来像是某种身份令牌一样的东西。
法宝残片灵性尽失显然已经没什么价值。
但那几枚令牌却引起了叶尘的注意。
令牌通体漆黑入手冰凉刺骨,正面雕刻着一个狰狞可怖的鬼头图案背面则是一个古老而沧桑的“冥”字。
“这是……冥府令?”叶尘从归墟令传承的一些驳杂信息中找到了关于这种特殊令牌的记载。
似乎是太古时代某个曾经掌控幽冥地界的神秘而强大的势力的信物。
这几枚冥府令除了材质极为特殊,坚不可摧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神异之处。
叶尘将其郑重收起准备日后再仔细研究。
除了这些湖底还散落着不少之前那头地底冥岩兽的巨大骨骸,以及一些被幽冥湖水侵蚀了无数岁月却依旧坚硬无比的黑色奇异矿石。
叶尘将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搜刮一空感觉这次黑风谷之行,收获之丰厚简直超乎了他的想象。
实力大增,又得了诸多宝物与传承叶尘心情可谓是大好。
他准备离开这处神秘的地下溶洞,回到地面之上。
就在他即将离开溶洞踏入那条通往上方的狭窄裂缝时。
他怀中的归墟令突然又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这一次并非是因为《九幽镇狱经》的传承,而是指向了溶洞中某个他之前未曾注意到的、毫不起眼的角落,似乎在隐晦地提醒他什么。
叶尘顺着归墟令的指引看去目光落在溶洞一处堆积着普通岩石的角落。
那里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他缓步走过去随手拨开那些堆积的岩石。
岩石下方露出一块被黑色淤泥半掩盖着的、布满了岁月痕迹的残破玉简。
叶尘将玉简拾起神念探入其中。
下一刻他脸色陡然微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色。
这玉简之中记录的并非什么高深的功法秘术,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藏宝图而是一段关于太玄宗的惊天隐秘!
玉简的主人似乎是太古时代那位留下《九幽镇狱经》传承的无上魔君座下的一名修为不凡的弟子。
这位弟子在漫长的岁月中游历东域曾与当时的太玄宗有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接触,并无意中发现了一些太玄宗极力掩盖的、骇人听闻的秘密。
其中最为关键的一条便是太玄宗似乎拥有一件能够“窃取”他人气运、根骨乃至天赋的邪异至宝!
而且这件至宝,似乎与太玄宗的创派祖师有着莫大的关联乃是太玄宗能够长盛不衰、人才辈出的真正根基之一!
玉简中还模糊地提到那件邪异至宝似乎需要特殊的“鼎炉”或者“引子”才能发挥出其最大的效用,而他当年遇到的太玄宗似乎正在暗中秘密培养或者在整个东域搜寻某种拥有特殊体质之人作为“引子”。
“窃运气运、根骨与天赋的邪异至宝?特殊的引子?”
叶尘脑海中瞬间闪过薛如烟那张虚伪至极的脸庞,以及她那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到不可思议的修为,还有林羽那被无情夺走的绝世剑骨和鼎盛气运!
难道……
一个石破天惊的猜测在他心中猛然形成!
难道当初的薛如烟和太玄宗那些道貌岸然的高层,就是利用了那件所谓的邪异至宝,窃取了他与生俱来的混沌剑体本源和磅礴气运,然后通过某种卑劣的手段,嫁接到了林羽的身上,再通过林羽这个“过渡”,最终成全了薛如烟那个毒妇?!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之前所有的疑惑,所有想不通的地方,就都解释得通了!
为何他会被太玄宗无情地诬陷为叛徒,为何太玄宗会如此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地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