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和周数文都没吭声,就看灰兔子的反应。
灰兔子被吓到了,不停地发抖,但赵青山塞它嘴里的饼,它也全都吃了。
两人眼看着它的三瓣嘴不停地蠕动,吃得非常快。
咕噜噜——
灰兔子吃了小半块饼,肚子就开始响。
它开始不停地挣扎,肚子也一直在不停地叫。
赵青山将它放在地上,它立刻跑到一边就窜了。
周数文歪着头看着灰兔子:“饼里放了泻药?”
赵青山点头:“应该是赵柳氏放的,我家除了她没人会干这种事。”
“我得回家一趟,不能让我妈和弟妹吃这个饼。”
周数文连忙催促:“赶紧回去,吃这么一点就拉成这样,这得放了多大的量?”
赵青山心里涌现出一股怒气,抬脚就飞快地往外跑。
他跑得呼哧带喘,浑身都湿透了,等赶到家门口时发现屋子里没亮光。
他进了大门,走到刘巧芝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刘巧芝把门打开,迷迷糊糊的问:“小山,啥事?”
赵青山立刻拉着她进门问:“青田和雀儿呢?”
刘巧芝茫然道:“睡着了。”
赵青山不由松了口气,朝着窗外看了眼确定赵柳氏不在外面,才说了饼里被放泻药的事。
刘巧芝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慌张:“小文没事吧。”
赵青山摇头:“没事,我就是怕你们也吃了。”
刘巧芝笑着说:“他们想吃来这,但被我拦住了。”
赵青山不由松了口气:“才应该没问题,饼就别吃了。”
刘巧芝的脸上闪过一抹肉疼的神色:“这死老婆子跟咱们耍起阴招了。”
赵青山想了想说:“死老婆子现在没钱,还疯疯癫癫的,她从哪弄来这么大剂量的泻药?”
刘巧芝顿时被问住了,沉默片刻后她说:“我明天去问问你大舅。”
“咱们村也只有你大舅那,能搞到这么多泻药。”
赵青山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大舅不可能给她。”
刘巧芝这下懵了,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就听旁边炕上躺着的赵青田说:“是那个凌雪梅吧,周大哥不就是为了躲她吗?”
赵青山也是这个想法,之前刘巧芝提及周数文时,赵柳氏就特意往他们跟前靠。
看样子她早就清醒了,只不过一直在装疯卖傻,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好在他们谁都没有透漏周数文的下落,不然现在凌雪梅应该已经找到周数文了。
“这不应该,这死老婆子每天都在村里转悠,这段时间一直没出过村。”
刘巧芝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她们咋搭上线的。”
赵青山冷笑一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惦记得久了,自然啥损招都能想得出来,她们两个都不是啥好东西。”
刘巧芝坐在炕边,烦躁道:“这老婆子今天敢给咱们下泻药,明天就敢给咱们下耗子药。”
“她可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赵青山面无表情道:“这死婆子不是想知道周数文在哪吗?我就让她知道。”
说完他就快步出了门,边走边和刘巧芝说:“小文太紧张了啥也吃不下,我把饼都拿回来,你们吃吧。”
刘巧芝立刻反应过来:“我给你们煮几个鸡蛋带走,咱们把鸡蛋都吃了,不给那个死老婆子!”
赵青山点了下头:“行,都煮熟了,明天早上热一下,吃点好的。”
刘巧芝应了一声,赶紧去煮鸡蛋了。
等鸡蛋煮熟后,赵青山就拎着鸡蛋出了门,刘巧芝也回屋锁门睡觉去了。
赵柳氏这才悄悄从屋里跑出来,跟在了赵青山的身后。
赵青山走得很慢,他怕走快了赵柳氏跟不上。
以赵柳氏疯批的性子,既然下泻药没治住他们,她一定会探查出周数文在哪。
找到周数文后,她会连夜去找凌雪梅。
天亮之前,凌雪梅就会找到周数文,周数文不可能有机会出现在明天的考场上。
所以赵青山已经想好了,绝对不会让赵柳氏好过。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段路后,赵青山突然加快了速度。
赵柳氏跟地逐渐吃力,但她只能咬牙挺着,又不能喊赵青山停下。
赵青山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一处灌木旁边,他一个立定跳远直接原地跳出去两米多远,继续往前走。
但赵柳氏追过来时却不知道,她一路小跑到灌木丛旁边,然后一脚踩空整个人掉了下去。
“哎呦!”
赵柳氏被摔得惨叫了一声,牙齿都在打颤,不停哆嗦。
赵青山只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往前走。
前世他也在山里挖过这种捕兽坑,所以对这种坑的布置非常熟悉。
从这条路往返几次,他早留意到这个捕兽坑了,所以故意把赵柳氏引了过来。
这种坑至少两米多深,赵柳氏身高不足一米五,她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爬出来。
赵青山自然也就不再理会她,加快速度去找周数文。
等他回到山洞口时,周数文正蹲在那只灰兔子面前。
“它都抽搐了,明明啥也拉不出来,但好像也没有缓解。”
周数文死死皱着眉头,脸上浮现出了愤怒的神色。
赵青山将鸡蛋递给他道:“正好明天早上给你加餐,别想了吃完鸡蛋早点睡。”
周数文忍不住问:“你奶一直这么狠吗?你要不还是和她分开过吧。”
赵青山认真道:“赵柳氏这段时间都没离开村子,她没机会搞到这么大剂量的泻药。”
周数文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随后表情都扭曲了:“凌雪梅。”
赵青山点头:“我没告诉过你,凌雪梅针对过我两次,一次是找人跟踪我到我家,另外一次是找小混混在县里堵我。”
“两次我都解决了,但她很可能想到了别的手段。”
周数文叹了口气,片刻后无奈道:“哥们儿,对不起。”
赵青山拍了下他的肩膀:“咱俩谁跟谁呀,以后发达了哥们要是过得不好,记得拉哥们一把就行了。”
周树文扶了扶眼镜,非常认真道:“那肯定的,咱俩谁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