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葫芦娃?”
苏茜差点被宁厉这醉醺醺的回答气笑,扶着他肩膀的手忍不住掐了一下。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哎哟!”
宁厉缩了缩脖子,醉眼朦胧地望向苏茜。
“老板,你长得真好看!”
夜风吹拂着两人的发梢,街边小摊的灯光在宁厉迷离的视线里晕开成一片片光斑。
他整个人几乎都靠在苏茜身上,温热的气息带着酒香拂过她的耳畔。
“站好!”
苏茜红着脸推了推他,却换来宁厉更用力的依靠。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架着他继续往前走。
“你这酒量,我也是服了!”
“我...我还能喝...”
宁厉大着舌头反驳,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把苏茜也带倒。
好在苏茜一个抬头,看到王海此时正端着一碗面条,蹲在街边的道牙上津津有味地吃着。
“王海!王海!”
苏茜的呼喊声在这嘈杂的夜市中瞬间便被淹没了。
正埋头吃面的王海压根没听见。
得亏烧烤摊主老刘看到苏茜和宁厉,赶忙提醒了王海。
“你那兄弟喝多了!”
“嗯?”
咬了一口面的王海,这次抬头看向了的老刘手指的方向。
远远地看见几乎整个人都挂在苏茜身上的宁厉后,王海连忙放下碗筷跑了过来。
“哎哟我的宁哥,刚才不还好好的,这咋又醉成这样了?你俩不会背着我又喝酒了吧?”
王海一边接过宁厉,一边打趣道。
他肥硕的身躯此刻成了最好的支撑,宁厉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醉,我还能喝”之类的醉话。
苏茜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着王海熟练地架住宁厉的样子,不禁问道:
“他酒量一直都这么差嘛?”
“可不是嘛!”
王海笑着回道,
“宁哥这酒量原来在我们人事科是出了名的小扒菜,但偏偏又爱喝。每次团建都是我把他扛回去的。”
苏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目光在宁厉通红的脸庞上停留了片刻。
刚才那个瞬间爆发的狠厉与现在的醉态判若两人。
这种反差让她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苏总,司机应该快到了,咱们去路口等着吧。”
“嗯。”
三人刚走到夜市入口,苏茜的专车司机正好也到了。
“小杨,你开车把他们两个人送到家,我自己开车回去。”
王海从宁厉的身上摸出迈巴赫的钥匙,直接递了过去。
专车司机接过钥匙,点了点头,随即便来到了迈巴赫的旁边。
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整个人也是一愣。
“不,不是,这车...对嘛?”
专车司机看着完全新的迈巴赫,一时间也是睁大了眼睛。
不过,虽然心里有一万种疑惑,他一个司机也不敢问。
赶忙打开后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把宁厉塞进后座后,王海直接一个天真灿烂的笑脸,识趣地说:
“苏总,我家就在附近,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宁哥就麻烦您送一下了。”
苏茜刚要说什么,王海已经笑着挥手赶忙离开了。
“宁哥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看着王海快步离开的身影,苏茜也是无奈地摇摇头,只能对着司机说道:
“你把保时捷开到集团,我开这车回去。”
专车司机赶忙点了点头,双手把迈巴赫钥匙递了过去,然后反手接过来保时捷的车钥匙。
接过钥匙,苏茜坐进车内。
此刻的宁厉歪着头靠在车窗上,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车子驶入夜色中,苏茜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
忽然一排警车响着警笛声和迈巴赫擦肩而过。
苏茜没有在意,只是思绪飘回了刚才惊险的一幕。
宁厉那如同死神般的眼神,以及狠辣果决的身手,绝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更让她在意的是,宁厉似乎对暴力有着超乎寻常的掌控力——既能瞬间爆发,又能立刻收敛。
“老板...”
宁厉突然含糊地开口,打断了苏茜的思绪。
“嗯?”
苏茜转头看他,却发现他眼睛还是闭着的,似乎是在说梦话。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如果有,他就必须死..”
苏茜心头一震,正想追问,宁厉却翻了个身,彻底睡死过去。
她盯着宁厉的侧脸看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夜色当空。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东海海湾别墅里。
王昆离开后,陈老爷子就一直坐在庭院里静坐着。
忽然,黑木杖上机械镶嵌的翡翠闪烁了一下。
陈老爷子睁开眼睛,眉毛微皱了起来,随即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这些媒体传播消息的速度是真快啊,哎,本来还以为能拖几天呢!”
陈老爷子拄着黑木杖缓步走向别墅顶层。
随着他的脚步,智能感应灯一盏盏亮起,照亮了通往密室的螺旋楼梯。
当厚重的红木门自动关闭后,陈老爷子按下杖头的翡翠按钮。
整面墙的电子屏幕骤然亮起。
屏幕那端,华南陈家现任家主陈远山正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古旧的铜钱。
“苏万方没死?”
陈远山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陈老爷子躬身行礼。
“回家主,藤篮散的确按照您的命令给苏万方下了,但苏万方也的确被人救了。”
听到这个回答,陈远山眉头也是一皱。
“东海有谁有本事能解藤篮散?”
“是一个叫宁厉的年轻人。”
陈老爷子顿了顿,补充道:
“他是南山宁家的人,我不敢出手阻拦。”
啪!
陈远山手中的铜钱突然掉落在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声音都微微发颤。
“你...你说什么?南山宁家?!”
陈老爷子从未见过家主如此失态,连忙低头道:
“是的,是南山宁家,他给苏万方用的九根金针就不是普通家族能拥有的东西。”
陈远山猛地站起身,在屏幕前来回踱步,仿佛在极力压制内心的震撼。
半晌过后,陈远山方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不可能啊!难道…莫非南山宁家也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