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拉过石秀,说道:“这是石秀大哥,接下来他会帮你们把这营生做起来。”
几人见过后,史进又给了石秀一些银子,让他找人把这房子稍微修整一下。
春季多雨,没个遮雨的地方,小孩子体弱,一场雨可能就没命了。
史进看李五妹神情有点萎靡,给她搭了搭脉,一摸额头,居然发烧了。
他叫过李四,“你妹子当是染上了风寒,先去我那边调养几天。”
李四自无不允。
史进带了李五妹回到家,让杜鹃安排她住下,晚点开些药给她吃。
史进回到屋中梳理着这几日的事情,只觉得事情一件接一件,好像离自己想要的悠闲富二代生活越来越远了。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啊。”
他叹了口气。
“哗!”一瓢冷水浇到高俅头上,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方一挣扎,便发现手脚都被绑着,坐在一把椅子上。
周围一片漆黑,他急促呼吸着,瞪大了眼。
待适应了光线,他才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个戴着帷帽的青衣人,依稀便是茶寮那个。
而身边,则站着那个捉住自己的壮汉。
他挣扎着惨叫起来:“老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啪!”
高俅脸上挨了一巴掌,喷出一口带着几颗牙齿的污血,只感到半边脸都木了。
那壮汉收回手:“闭嘴!让你说话了吗?”
高俅立马收声,惊恐地看着眼前两人。
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来路。
房间中响起一阵“哒哒”声。
他循声看去,却是那青衣人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扣动。
“高......俅,借对手寻仇火遁逃脱,顺带嫁祸对方,倒是好算计,如果不是你那几句咒骂,我还真没认出你来。”
那人手一停,慢悠悠地说道。
高俅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干嘛那么嘴欠。
想要求饶,又怕那壮汉打他。
“你也不要怕,那史进坏了我的大事,我正要找他麻烦,从这点上,我们倒是一边的。”
高俅听了,精神一振,忙道:“老爷明鉴,我与那史进不共戴天,但有所命,无有不从。”
那壮汉眼一瞪,跨步上前,又扬起手。
“啊!”高俅先惨叫起来。
“阿三!”
那青衣人叫了一声。
那壮汉当即退下。
那青衣人起身走了过来,高俅抬眼看去,才发现这青衣人身材颀长。
待他走到近前,鼻端闻到一缕淡淡的香气。
他心中一动,女人?
“为报复史进,你什么都愿意做?”
“正是,小人恨不能寝其皮,拆其骨。”
“只是打了你一顿,不止于此吧?”
“老爷有所不知,那史进极其阴毒,我那几个兄弟因被他打残,才无法逃出火场,我怀疑是他故意泄露消息给我那仇家,想借刀杀人。如今小人兄弟凋零,无家可归,怎能不恨他入骨。”
高俅虽然恨史进还没到这种地步,但为取信这个青衣人,自是要夸大其词。添油加醋的胡扯。
那青衣人点了点头,“倒也是可怜。”
“老爷英明,我愿做老爷前驱,去找那史进算账。”
他只盼青衣人能多信他几分,放了他。
“那我就帮你达成这个愿望吧!”
青衣人淡淡的说道,冲那壮汉一摆手,自己却转身向屋外走去。
高俅心中松了口气,他打算一旦脱身便有多远跑多远,至于找史进麻烦,傻逼才去。
见那壮汉上前抽出短刀,还以为是给他松绑。
那壮汉却一把扯下他的裤子。
他惊问:“大爷,你这是作甚!”
那壮汉狞笑,“自是去了你的烦恼根!”
“啊?不要!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后那壮汉走出,来到那青衣人身边。
“妥了。”
“嗯,养几天送进去吧!”
.......
史宅,史进正靠在床上假寐,屋外传来召唤。
“大郎,那小丫头烧得有点厉害,你要不要看看。”
史进拉开门,见是李师师。
他忙跟过去房间,就见杜鹃急得团团转,躺在床上的李五妹满脸通红,吚吚呜呜的说着胡话,身子也是一抽一抽的。
史进一惊,这是高热惊厥啊!
忙吩咐两人:
“把她的衣服解开,拿酒精来。”
“酒精?”
李师师困惑地问道。
史进这才醒悟,摇头说,“冰块!没有,井水有吧?”
片刻后,杜鹃端了盆冰凉的井水。
史进让两人用毛巾打湿了给小丫头降温,重点擦拭腋下,股沟,额头。
他转身出房,去取金针。
虽然李五妹年龄尚小,但毕竟男女有别,有所不便。
回房后见李五妹情况略有缓解,史进针刺她的手指,耳垂,脚趾,做了十宣放血和开四关。
做完后李五妹的手脚渐渐放松下来,眼睛慢慢睁开,看着史进有气无力地叫了声:“史大哥。”
史进点了点头,试了试她的额头,和声道:“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李五妹嗯了一声,沉沉睡去。
一旁的二女都看呆了。
李师师还好些,杜鹃都傻了,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史进。
史进看了她一眼,知道对她的冲击有点大。
笑了笑说道:“前几天我感染风寒,便找了本伤寒论看,倒是记下了这套处理手法,误打误撞居然蒙对了。”
“吓,大郎,你胆子可真大,也不怕扎出事。”
杜鹃将信将疑地说道。
“嗯,那下回先在你身上试试?”
“你敢!”
杜鹃吓得退后一步,“我告诉太太去。”
史进打诨过去,对杜鹃说道:“我开的那些药,减半给她喝一些,发汗后再减半。”
杜鹃应了,自去熬药。
李师师低头要走。
“等一下。”
史进喊住她,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
李师师心中羞涩,却不好移开,只是垂下眼帘,小脸慢慢地红了。
“嗯,恢复得挺好,内服药继续喝,外用的三天后要加点珍珠粉了。”
李师师轻嗯了声。
细声道:“公子的医术真是太神了。”
史进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这话我爱听,以后要多说。”
说完一笑,转身施施然地走了。
李师师怔在那里,半晌才小声嗔道:“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