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石秀听了虽然皱了皱眉，却没有太过惊奇的表现。
开口说道：“当是几个领头的被捕入狱，失了保护，其他势力趁机吞并。”
史进也反应了过来，即便后世升平，在阴暗处也不乏这类事情的发生，更何况古代。
怕是自己那日给银子时就被人暗中盯上了。
“你们现在还有几人？”
“还有五个，我叫小九，七岁了。”
“你且领我们去看看。”
当下两人便跟那小童来到那处房子。
在一处角落，看到几个像小老鼠一样挤在一起的孩子。
说来这些孩童，多半是孤儿，有当地的，也有外地的。
都是被那青花蛇李四，钻地鼠张三收拢。
为了活命，除了乞讨，也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
那小九口中的五姐姐是李四的亲妹子，叫李五妹，读过几天书。
史进倒是觉得这李四虽是个泼皮，却颇有几分侠气。
他当时答应李五妹帮她通融，还没来得及做这件事。
史进脸色难看，这几个孩子接下来的下场可想而知。
石秀低声道：“大郎，我去看看对方是什么情况。”
史进点头，石秀虽不是当地人，但也到汴梁有些时日，并不陌生。
石秀跟那个叫小九的孩子去看看那个李五妹的情况。
史进留下来，把一些吃食分给几个孩子，看着几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心中却是沉重。
哲宗可称明君，此时也是大宋最繁华的时候，但在光鲜亮丽的背后，依然隐藏着看不见的黑暗。
等了一会，石秀和小九便回来了。
“是个叫什么黑虎帮的做的，对方有二十几号人，知道那高俅垮了，觊觎这处宅子，便绑了那李五妹，想要让她交出房契。”
史进有点吃惊，没想到这会功夫，石秀就把事情打探得这么清楚。
果然是天生当探子的料。
“那李五妹怎么样？”
“受了点轻伤，其他倒是没什么，那伙人主要是求财。”
石秀说着看向史进，问道：“大郎，要不要出手？”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他沉稳了很多，并没有马上出手。
史进眉头微皱，把小姑娘救出来简单，这些孩子今后的生存才是大问题。
即便他和石秀把那什么黑虎帮灭了，又会有什么饿狼，疯狗来。
他和石秀各自有事，不可能天天看顾这些孩子。
史进想了想，这事还是要落在那几个少年身上，有那几个少年领头，就好很多。
他心中已有打算，对石秀说道：“你先在这边盯一下，我出去办点事。”
城南，博雅斋。
史进抬眼看了看这个并不太起眼的古玩店，嘴角带出一丝微笑。
“皇城司，还真是让人有点期待啊。”
那日在古庙临别时，那黑衣人曾跟他说，若有急事，可来此处找她。
回去后，史进想了想，还是把这事跟周侗说了。
周侗见了那铁牌，也是脸色微变。
“这是皇城司的身份标牌。”
周侗翻看了一下递给他。
看史进一脸茫然，周侗便给他详细解释了一下：“皇城司标牌按等级高低，分玉，金，银，铜，铁五种。”
史进脸一垮，“我这是最低级的啊。”
“是也不是。”周侗沉吟道。
“在这铁牌中，有一特殊的，叫玄铁牌，又叫玄铁令，数量稀少，是直属探查司司主，只听命司主一人。如果有急事却可以调动所有铁牌侍卫，不分司别。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权力堪比银牌了，你这个就是玄铁牌。”
史进听了吓了一跳，周侗摇头道：“却不知为何给你这个铁牌。”
“当下皇城司探查司司主身份神秘，据说是个女子，听你这么说，那人应该就是探查司司主了。”
周侗虽然不喜政事，但来往的却都是高阶人士，所以知道的密辛也不少。
“皇城司位卑权重，号称天子心腹，有这番经历，对你以后倒是很有帮助。”
周侗对他为皇城司做事并无抵触，只是叮嘱他谨慎做事。
史进刚一进门，便有个伙计迎上来。
“客官，可想要些什么，小店古董，字画，品种齐全，童叟无欺，均是真迹。”
史进扫了一眼，把那个玄铁牌交给伙计。
“我找个人。”
那伙计见了铁牌，脸色一变，躬身道：“请稍等。”
转身便去了后进。
史进等了一会，没见人出来，便在这店里转悠了起来。
店中都是一些古董字画，他不太懂这个，心想这些东西在后世，一件怕不是得百万千万？
这时他在博古架上，看见一本装潢精美的图册。
史进随手拿起，见封面是《花营锦阵》几个字，正准备翻看。
“史兄？”
一个声音响起，其中满是意外。
史进看去，却是那日赠剑的书生（姑娘）。
这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啊，原来是......”
他还不知道这姑娘的名字。
“小姓李，你叫我李青好了。”
假书生李清照淡淡一笑。
“哦，李大兄（胸）。”
史进一本正经地拱了拱手。
李清照一怔，有点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其实我也没多大......”
史进心中暗笑，“那我叫你李小兄......”
看着李清照瞪大的眼睛，史进改口说：“不妥，不如我叫你小青算了。”
“？？？”
果然还是那么惫懒，李清照无奈接受了这个称呼，总比什么大熊小熊好听。
她瞥了一眼史进手中的图册，眼光一凝。
“史兄也对这些古董字画有兴趣？”
史进随口说，“家师寿诞在即，我想给他选份寿礼。”
“令师是哪位高贤？”
“家师是御拳馆的周侗老供奉。”
李清照拱了拱手，“史兄文武双全，佩服。”
显然她也是知道周侗的。
“可是中意这一份？”
李清照似笑非笑地指了指他手上的图册。
史进心中一动，莫非这妮子看中了这本图册？
他点了点头：“这书倒是精美，我正有意购下。”
“哈，令师真是老当益壮啊！”
“？”
李清照见他满脸迷惑，不似作伪。
“这是那个嗯......秘戏图。”
史进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我艹，竟然是春\宫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