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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记忆

兄妹俩自然也都在数着日子,并不为此感到紧张不安什么的,反倒有一种胜似闲庭信步的感觉。“一边享受生活一边破案,这样最有情调,我们明天就去找个地儿垂钓和野炊吧,怎么样?”柳子也相信兄妹俩,忽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笑着征求道。大南瓜警长想起来了之前的约定,小啊哩咕嘟和小卡琳卡娜也想起来了,况且大南瓜警长还要找他们兄妹俩PK世界文学呢。

“我也好想去,能不能带上我呀?”辣椒子女警员一听有这么个美事儿,用征求的眼神扫视着一桌人问起来。柳子看了看大南瓜警长,那眼神好像是请他作主,并笑着说道:“人多才热闹呀,他还有个男朋友,也可以带上,是不是,啊哪嗒?”大南瓜警长又看了看小啊哩咕嘟,让谁或不让谁出镜露脸,一切话语权和主导权可都在他的手上。小啊哩咕嘟又看了看妹妹,那眼神好像是示意让她来作主。

“人多了才热闹呀,刚才柳子夫人说的对极了,那就邀请辣椒子和男朋友都一起去呗,怎么样,大南瓜警长?”小卡琳卡娜微微一笑道,礼貌地把面子让给了大南瓜警长,让他把话说出来。小啊哩咕嘟的神探耳朵修炼得越来越好使了,发觉辣椒子女警员的声音十分奇特,特别像是之前他在印度潽那动用“窝囊”神探网络电话,往横滨市警局秘书处打电话时的那位女秘书接线员的嗓音。听了妹妹所说,忙笑了笑点点头道:“眼下能不能帮上忙不再重要,大家都嗨皮起来才是最重要的,那就让辣椒子和男朋友也一起出镜露露脸,不管是有干还是无干,是不是?”大南瓜警长果然大笑着答应了,辣椒子女警员一听,自然是喜出望外。

松风阁恰是一个好去处,有松有风又有阁,适宜垂钓和野炊,就位于横滨市中区的本牧大里町地带。“我们先把帐篷支起来当作我们的阁,再把锅和灶支起来,然后再慢悠悠地垂钓,等钓到了鱼虾,就生火野炊。”松风阁附近的野湖边,风光旖旎,霄云间一轮秋阳高照,大南瓜警长开心地张罗着,指挥着。此刻恰是次日的上午,他带上了夫人柳子,邀请了小啊哩咕嘟和小卡琳卡娜兄妹俩,以及辣椒子女警员和她的男朋友,开上三辆警车来到了这里的野湖边。“好的,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大家都动起手来吧。”小啊哩咕嘟也开心地号召着大家搭把手,众人无不欢天喜地帮忙。

大南瓜警长手中握着鱼竿,坐在野湖边的一把帆布折叠椅上,身穿警服,扶正了脑袋上的遮阳帽大笑道:“嘿嘿嘿,垂钓的前奏开幕。”小啊哩咕嘟陪着他坐在野湖边的另一把帆布折叠椅上,也不怕晒,脑袋上连帽子都没有戴,静静地观望着湖水清清,湖面波光粼粼,欣赏着大南瓜警长垂钓,笑了笑应道:“嗯嗯嗯,那就挨次开幕吧。”大南瓜警长一手捏住鱼线末端的鱼钩,一手捏住一条红虫,好比穿针引线一样把它穿在了鱼钩上,又大笑着说道:“嘿嘿嘿,垂钓的序曲开幕。”话未说完,骤然间猛一挥鱼竿,把长长的鱼线一甩,就把鱼钩甩到了湖心处,荡起来一圈又一圈圆圆的波纹。

“看来警长阁下经常过来垂钓呗,动作果然干净利索。”小卡琳卡娜悄声地笑赞道,她和柳子并肩坐在野湖边的另外两把帆布折叠椅上,人人身穿防晒衣,头戴遮阳帽,观看着鱼钩沉到湖面下,鱼凫子漂浮在湖面上,荡悠悠的。“能不能吃到水煮鱼,就全靠大南瓜警长阁下啦,希望能钓到一条大胖鱼。”辣椒子女警员叽叽喳喳地说笑道,她和男朋友也坐在了野湖边的另外两把折叠椅上。所有人的身后则是刚刚支起来的帐篷,帐篷外支起来了锅和灶,以及准备品尝水煮鱼时的折叠桌椅板凳。

“不算今天的话,距离破案期限还有两天,那两个窝囊大神探能够如期侦破这桩连环谋杀案吗?”忽然见到野湖的远处聚集了一群记者,以及各家普通神探事务所的合伙人或负责人,诸如“阿瑟柯南道尔普通神探事务所”,“松本东野普通神探事务所”,“克里斯蒂普通神探事务所”,“钱德勒普通神探事务所”,“奎因普通神探事务所”等等等事务所的合伙人或负责人。他们都远远地躲着,望向野湖这边,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很快又大声地喧哗起来。

“如果那两个窝囊大神探不能在17之内侦破这桩连环谋杀案,以后可就必须要把窝囊词汇前后的双引号都去掉了,这可是他们兄妹俩亲口答应和我打赌的,请各路记者一定要帮助我们做个见证!”记者们中间夹杂着一名老年男性,络腮胡子发白,头发花白又稀疏,却梳理得像是牛舔过的一样有型,他就是“江户川普通神探事务所”的创始人,曾经在新闻发布会上找兄妹俩打赌的那位,大声地嘲笑道。记者们中间还夹杂着另外一位老者,此人满口龅牙,两片厚嘴唇都包不过来,他就是之前“美国爱伦坡普通神探事务所驻日本国分所”的那位负责人。也跟着大声嘲笑道:“这样一来大家可就有好戏看了呀,以后小啊哩咕嘟可就会成为真正的窝囊和污点大神探了!”

兄妹俩自然听得到他们的嘲笑和议论,只是懒得理睬。大南瓜警长和柳子,以及辣椒子女警员和男朋友也都毫不理睬,只顾垂钓或观赏着垂钓。“鹿儿岛秋叶黄,水族馆两彷徨,海豚表演跳水欢,夜市又食大排档。”大南瓜警长手中握着鱼竿,忽然把他前几天出差时憋出来的一首日本国俳句朗诵了出来,想找兄妹俩PK一下世界文学。但他的水准有限,听起来蛮像是顺口溜。“啊哈哈哈,其实不管是中国的汉诗,还是从中国汉诗发展而来的日本国俳句,还是欧洲列国的十四行诗,都比不上中国古代的唐诗宋词元曲。直到今天,全世界所有的名著,不管是什么文体的,不管是哪国哪代的,都比不上它们。”小啊哩咕嘟也放声大笑着,望向大南瓜警长道。

“真的假的?为什么呀?”大南瓜警长非常不解地问。小啊哩咕嘟忽然想起来爸爸大啊哩咕嘟和妈妈大卡琳卡娜的无数论著,一个是关于世界文章的,包括但不限于各种诗歌辞赋和小说散文,一个是关于世界影视的,还有一个是关于世界游戏的不等,都提出了无数关键本质理论。这可是啊哩咕嘟家族的重大商业机密,甚至出于保护机密之需,故意使用别字。所以不想把话说得太白了,小心翼翼,意味深长地说道:“它们都最符合生物学原理,特别是人类这个高级动物生物学原理,这是全世界所有商品的无数核心本质之一。随便拿出来一个,无论长短多少,都会是新鲜好奇和精彩绝伦的故事。”

小卡琳卡娜坐在湖边的帆布折叠椅上听了,看着湖面上泛起来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左右两颊纷纷露出来浅浅的酒窝,微微一笑道:“大南瓜警长邹出来的日本国俳句还是很棒的,其实文学这个术语并不科学,不如送你一句秘诀——飞刀王口比。如果你能把这个小小的秘诀都写成十万字以上的论文,功力将会长进不少,就看你的悟性了。”小卡琳卡娜当然知道哥哥的意思,也知道爸爸妈妈论著的那些理论,但出于友谊,还是表扬了大南瓜警长。又说道:“本质上而言,刚才您俳句里提到的每样东西都是记忆,鹿儿岛也好,秋也好,叶也好,黄也好,看似形色位,实际上都是记忆。水,族,馆,彷徨,海,豚,跳,水,表演,夜,市,大,排档,食,一切都是记忆。不管列国语言怎么叫和怎么写,指的都是同一样东西。”

柳子坐在旁边的折叠椅上听了,想起来自己所学的野生动物探究学专业,一时没有搭话。大南瓜警长道:“可是按照《人类语文脑宇宙》的开创者章魚公仔道法生或章鱼公仔道法所言,人类无时无刻不在消费记忆,全世界所有的文学影视和游戏本质上都是在消费记忆。他说记忆力和注意力和生命力,三者紧密相关,从他的《章魚/鱼公仔道法生游想记》著作里面就可见一斑,只不过我一直没搞懂而已。”辣椒子女警员压根没搞懂大家聊的都是些什么,没敢插话;她的男朋友是一名小作家,好像听懂了一丁点,想插话却又害怕辣椒子女警员责怪他多嘴多舌,不懂得尊卑礼貌。

“这有什么难懂的呢?比如提到白砂糖或红砂糖,您就会想到甜头。提到大药片或大药丸,您就会想到苦涩,这都是记忆。其实记忆可以分为好多种,比如短暂的记忆和长久的记忆,美好的记忆和痛苦的记忆之类,说不过来都。”什么?记忆!小卡琳卡娜还没有把话说完,小啊哩咕嘟蓦地像是遭受电击一样,变得敏感起来,这桩连环谋杀案的杀人手法或许就是记忆,通过记忆力来杀人,也许这是之前假设的D最为罕见和最为完美的教唆杀人手法。自己曾经多次冥思苦想无果,不料妹妹漫不经心说出来的一个关键词汇,居然是那么的精准和贴切。

“再比如提到广岛,人们就会想到原子弹;提到原子弹,人们就会想到二战;提到二战,当时列国许多的战犯分子都选择畏罪自杀啦。他们都有记忆,痛苦的记忆,这种记忆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结果痛心疾首,最后只好选择自杀了事,当然这种自杀并不是被教唆而已。”小卡琳卡娜说着说着,一眼发现漂浮在湖心处的鱼凫子,微微动了几动,忽然一下子沉到了湖面下,泛起来又大又深的波纹,提醒道:“鱼儿咬钩啦,快甩竿,大南瓜警长!”辣椒子女警员也跟着欢喜地尖叫道:“肯定是一条大胖鱼,这下可有得吃啦,快甩竿,大南瓜警长!”大南瓜警长急忙甩竿,可当鱼钩出水后,发现空空如也,什么也没钓到。且发现被穿在鱼钩上的红虫不见了,只好摇了摇鱼竿手柄,收了收鱼线,把鱼钩掂在手中。逗趣儿大笑道:“你们各位都是垂钓的外行,再这么大喊大叫,恐怕鱼儿都会被你们吓跑了。”

柳子很想结合她所学的野生动物探究学专业,纠正大南瓜警长的思维和言语误区,温柔地笑道:“啊哪嗒,鱼儿即便都被吓跑了,还会再回来的,地球上目前已经发现三万两千种鱼类,不经过特殊训练的话,鱼类的记忆周期都很短,当然并没有谣传中的七秒钟那么夸张。”大南瓜警长以前没少听柳子讲过这些,何况他经常垂钓,自然晓得这些常识,嘿嘿嘿地大笑道:“司马,我只是随口说说,这些道理我都懂。哪怕是鱼儿们脱钩了,它们还会游过来继续咬钩的,它们很快就会淡忘危险。”他说着说着,忽然忆起了前几天去鹿儿岛参观水族馆时,看到七只海豚在训练员口哨的指挥下,屡屡齐齐地从水面下跳跃到半空中,真是训练有素。“那么司马,海豚的记忆周期是不是很长,能有多长呀?”大南瓜警长大笑着问道,重新把一条红虫穿在了鱼钩上,再次甩到了湖心处。小啊哩咕嘟和小卡琳卡娜,以及辣椒子女警员和男朋友听问,也都聆听着。

“啊哪嗒,海豚和鱼类不一样,在动物界是记忆力最强的,记忆周期可以长达二十年。上次你去水族馆拍照时就拍到过一名训练员,它们通过训练后,可以记住训练员不同哨音所代表的不同命令,不同手势所代表的不同命令,甚至还能记住人类各种语言的一些句子和语法。”听到柳子乖巧地解说着,小啊哩咕嘟又像是蓦地遭受电击一样,变得愈发敏感起来。毕竟人类的记忆周期比动物界的所有动物们都长,几乎和寿命一样长。他又忆起了昨天下午大家撸串儿时的场景,“刚才我递给您一罐可乐时,您就会伸手接过来喝下去,递给您一根羊肉串时,您就会衔在嘴里吃下去。”当时妹妹对大南瓜警长说道:“可如果我递给您一瓶清酒,以及一个针管注射器,里面装满了混合蛇毒,您会接过来饮用清酒注射蛇毒自杀吗?这才是这桩连环谋杀案的关键要害所在!”大南瓜警长当时分明被吓了一大跳,嘴角抽搐了一下,停止了张牙咧嘴衔羊肉串儿,过了片刻才放心地吃起来。所以只要不是先天患了疯癫或痴呆,不是后天患了健忘症或阿尔茨海默症,通常人类的记忆力就不会出现障碍。因此D完全可以利用美好的记忆和痛苦的记忆来教唆那六名女粉丝自杀。这样一来,之前所假设的关键要害K1,也就会迎刃而解、水落石出了。

辣椒子女警员的男朋友听大家聊了大半晌,没憋住,忽然插话道:“敝人正在写一部推理小说,剧情就和诸位刚才所说的记忆力有关,当然是指人类的记忆力。”大家听了都齐刷刷地把目光聚焦到了辣椒子女警员和她的男朋友身上。眼下这对情侣正在热恋拍拖中,如胶似漆地相互偎依着,坐在野湖边的两把折叠椅上。

小卡琳卡娜问道:“那么阁下所说的人类记忆力,在剧情中起到了哪些关键作用呢?”辣椒子女警员见大家都把目光都聚焦到了她和男朋友身上,她的男朋友正在伸着胳膊搂住她的腰,不禁有点儿脸红心跳加害臊,慌忙一把推开了男朋友。“剧情大概是作家不小心把一个创作密码丢在了废纸篓中,结果被保洁员发现了,最后就利用了这个创作密码杀死了她的情敌,不过其他的剧情我还没有建模好。”辣椒子女警员的男朋友被一把推开之后,只好腼腆地笑笑道。

“哥哥,这六家酒店我们从哪一家开始走访调查呢?”小卡琳卡娜坐在警车的副驾上问道。小啊哩咕嘟仍在回忆之中,且想到了之前稍早些的时候,当时自己把两小款神探新科技放在了山洞内,下山开起警车载上妹妹,驶离了大丸山。自己一边驱车前行,一边想了想说道:“就从佐藤洁子入住的那家酒店开始走访调查吧,她是这六名女粉丝当中最后一名自杀遇害的。可是妹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吗?”小卡琳卡娜微微一笑,左右脸颊纷纷露出来浅浅的酒窝,得意洋洋地望向自己道:“这很简单呀,哥哥,因为这六名女粉丝自杀遇害的时间先后顺序不同,对于所有的目击者而言,时间越是靠前越容易淡忘,越是靠后印象越清晰。这样我们从第六名自杀遇害者住宿的酒店走访调查,发现蛛丝马迹的概率就会越大,不然恐怕什么都问不出来呢,我现在就帮你导航到第六家酒店吧。”

自己当时一见妹妹说的都很对,猜她定然懂得这六名自杀遇害的女粉丝早已成为了过去,明白它和现在之间的差异和意义。但就是没有说到关键要害上,差了一点火候,笑笑说道:“你说的淡忘也好,印象清晰也好,意思上都没有问题,只是不够精准而已。要想精准还是要用我们的神探归纳法来进行归纳提炼,这也是爸爸大啊哩咕嘟和妈妈大卡琳卡娜在论著中提到的规律之道,只不过爸爸妈妈并没有细说这些,妹妹。”

当时小卡琳卡娜见到自己并不明说,偏过头来望向自己道:“那你就归纳说说呗,哥哥,我刚才说的意思关键字词汇到底是什么?”但自己说着听着,忽然脑海中又闪过一丝念头,暗想这桩连环谋杀案的教唆自杀手法,似乎就和这个关键词汇有关,不过内心并不是十分确信。“快归纳说说呗,哥哥,”妹妹仍然坐在副驾上催促道。自己当时又考虑到,假如真凶仅仅依赖记忆力教唆自杀,也不足以实现其犯罪目的,或许还有另外一个手法作为辅助。后来自己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变得沉默寡言。而到了现在,这个关键词汇既然被妹妹漫不经心地脱口而出,假如再把K1这个关键要害侦破了,那么K2和D也将很快得到侦破。

“大南瓜警长,两位窝囊大神探,香椿子的闺蜜可要找到了!”恰在这时,蓝莓子等几位女警员们开着警车风驰电掣驾到,很快跳下来警车,一面快步跑向野湖这边,一面如沐春风地大喊道:“其他五名自杀遇害女粉丝们的闺蜜们,有的找到了,有的没有闺蜜!”蓝莓子女警员之前曾是横滨市警局的一名报警接线员,不久前被转岗到了外勤部门,作为第三路人马专门负责走访调查六名自杀遇害者的亲密朋友。当然对于女同胞而言,亲密朋友多数也就是闺蜜。

这些喊声并没有干扰小啊哩咕嘟,他往更早的时候想了想,记得在热海市走访调查完云子的哥哥后,兄妹俩打车赶到了一处小公园内散心。小卡琳卡娜指着前面的假山池塘说道:“哥哥,咱们就去那边溜达吧。”来到了假山池塘边,小啊哩咕嘟望着水中许多游来游去的金鱼道:“妹妹,看来我们俩必须要加快破案的节奏了,”小卡琳卡娜从肩包里掏出来一块面包,一点点地掰碎,投到水中喂着金鱼道:“是的,哥哥,现在又多了一名遇害者,假如不尽快破案,揪出来真凶的话,没准后面的遇害者会越来越多。”之后兄妹俩又在金鱼池塘旁边商量起来,遗憾的是当时谁都没有想到记忆这一点。

“不要慌里慌张的,无论有什么紧急情况,走到我跟前来再慢慢地汇报行不行?”大南瓜警长听到蓝莓子等几位女警员们的大喊声,照样悠闲地坐在帆布折叠椅上,手中握着长长的鱼竿,望着她们跑向了野湖这边道:“你们也都清楚我们的两位窝囊大神探破案,向来反对瞎搞一些紧张或焦虑之类多余的情绪,整得人心惶惶,甚至还反对传统推理影视中那些光线过于黑暗的滤镜,看得观众们眼睛都生疼,顶个什么用呀,重点在于展示神探破案逻辑,懂不懂?”

兄妹俩坐在野湖边的折叠椅上听了,一齐抿嘴笑起来,暗暗相互使了个眼色,像是通过挤眉弄眼来传递内心的喜悦。千真万确,他们兄妹俩破案,就喜欢搞一些与众不同的,每次破案都要与众不同,毕竟有无数的神探新系统,没必要千篇一律,也做不到。“那好吧,大南瓜警长,情况是这样的,根据香椿子的闺蜜陈述,香椿子在入住酒店自杀遇害前,曾经向她哭诉过山崎十郎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货色。因为她被山崎十郎劈腿甩了,失恋了。”蓝莓子等几位女警员只好慢慢地汇报道,小啊哩咕嘟兄妹俩一时没有作声,柳子、辣椒子女警员和她的男朋友也都没有作声。

“其他几名自杀遇害者凡是有闺蜜的,都是怎么陈述的?”大南瓜警长问道。小啊哩咕嘟兄妹俩也都仔细听着,说不定这些闺蜜们的陈述会对案件的走向和告破都有巨大影响。蓝莓子等女警员马上汇报道:“陈述的情况大同小异,都说山崎十郎大明星是个花心大萝卜,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他的女粉丝太多了,就像是前仆后继似的。”辣椒子女警员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不免暗暗担心起来。这将涉及到这六名女粉丝们到底是自杀?还是被教唆自杀?还是他杀?而辣椒子女警员的男朋友并不了解具体案情,但也听到过些风声,只是不好意思多打听而已。

“就像是前仆后继?这话怎么说?难道她们都是心甘情愿地为山崎十郎自杀不成?”大南瓜警长又问,兄妹俩觉得大南瓜警长问的无比正确,这并不是咬文嚼字,而是出于职业的敏感度和责任心。蓝莓子等几位女警员们忙道:“没有没有,她们谁都没有说要自杀,更没有说到酒店开房,然后饮用清酒注射蛇毒自杀。只是说山崎十郎劈腿把她们甩了以后,她们就失恋了,心里边比较痛苦空虚而已。”

看来破案的方向果然没错,这六名女粉丝绝不是真正的自杀,而是被教唆自杀,大南瓜警长始终坚信自己最初的判断。小啊哩咕嘟也确信这点,真相在渐渐地浮出水面,相信K1这个关键要害很快就会被侦破。“哥哥,你总也不说话,在想什么呢?是不是破案有了眉目?”小卡琳卡娜望向坐在野湖边折叠椅上的哥哥问道,她听了蓝莓子等几位女警员转述的陈述后,对大南瓜警长最初的这个判断也深信不疑。大南瓜警长听取完汇报,大笑着命令道:“嘿嘿嘿,你们几个就不要待在这里打搅我们垂钓和野炊啦,都赶快离开这里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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