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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点钥

采用神探圆交法进行大海捞针,只是侦破这桩连环谋杀案的其中一小步。小卡琳卡娜又从肩包内掏出来一个塑料袋,里面自然都是之前从山崎十郎别墅内发现的那些照片,把它们一并递给了大南瓜警长说道:“照片一共有三十张,上面都是山崎十郎和不同人员的合影,其中有些照片是他和这六名自杀遇害女粉丝的单独合影。”大南瓜警长接过来照片细数了一下,果然是三十张照片,一张张地翻看起来。小啊哩咕嘟理解妹妹的用意,笑了笑说道:“鉴于后面我和妹妹还有重头好戏需要劳神,以后就不再继续演绎和强调神探圆交法大海捞针了,后续的神探圆交法就交给警长阁下安排警员们来配合就成。”

大南瓜警清楚地记得,小啊哩咕嘟昨天给他打电话时说过,这桩连环谋杀案的重头好戏并不是目前这些,而在于真凶到底是如何教唆女粉丝自杀的?犯罪动因是什么?究竟如何实现犯罪目的?随即说道:“我非常明白两位窝囊大神探的意思,接下来通过神探圆交法进行大海捞针,查找真凶,都是些没有神探技术含量的小活,尽管交给我安排警员们来配合你们就成。”

黄瓜郎男警员一脚踏进了办公室,把警帽一摘,低眉臊眼,苦着一张黄瓜脸,万分沮丧地抱怨着汇报道:“没想到我们抓获的山崎十郎的这名女助理,嘴巴真是太硬了,到现在她连一句话都不交代,不知道山崎十郎到底是不是她杀死的。”香瓜子女警员后脚跟了进来,把女款警帽一摘,往办公室里面的会客沙发上一坐,看向了小啊哩咕嘟和小卡琳卡娜,又看向了大南瓜警长说道:“好在这名女助理的身份我们总算查清了,你们猜猜她到底是谁?”

小啊哩咕嘟听到这样问,猜不出来具体是谁,但大概猜到了涉案人员范围。小卡琳卡娜也是同感,快言快语地道:“可能和这桩连环谋杀案的涉案人员有关呗,不然阁下不会这么问的。”大南瓜警长也猜到了涉案人员范围,听到小卡琳卡娜这么一说,感觉涉案人员范围更加明朗了。香瓜子女警员看了看黄瓜郎男警员,示意他来告诉大家。黄瓜郎男警员马上告诉道:“就是佐藤洁子的姐姐佐藤贞子!”

兄妹俩对于如此简单的案中案推理,懒得多动脑筋,谁也没有说话。大南瓜警长并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见兄妹俩不言语,只好说道:“这样一来,佐藤贞子杀死山崎十郎的犯罪动机就很明显了呀,她可能误以为山崎十郎是教唆她妹妹佐藤洁子自杀遇害的真凶,为了替妹妹佐藤洁子报仇雪恨,所以就趁机在樱花啤酒罐的罐口上投毒,结果就毒死了山崎十郎。”其实黄瓜郎男警员也清楚这些简单的刑侦学常识,但是由于法医目前鉴定不出来毒物种类,没敢多嘴多舌地妄加揣测。

“听到大南瓜警长这么说,佐藤贞子的犯罪动机为报仇雪恨,犯罪手法为投毒,那么假如再把犯罪工具中的毒物种类鉴定出来了,整个犯罪过程就会十分清楚了,哪怕她拒不开口交代,照样可以证明是他杀死了山崎十郎。”香瓜子女警员嘴巴蛮甜,佯装认认真真地听取了一阵儿,故意恭维大南瓜警长道。大南瓜警长大笑道:“嘿嘿嘿,你也不要在这里拍我马屁,赶快和黄瓜郎一起忙去吧,去吧去吧,我还要和两位窝囊大神探多聊一会儿。”

夜幕降临,横滨市区也是万家灯火,大南瓜警长推着行李箱,刚走到家门口就闻到了熟悉的葱花味,正从他家的厨窗内飘过来,料想柳子正在做晚饭。“啊哪嗒,你回来了呀?”隔着厨窗的纱罩,隐约见到大南瓜警长归来,柳子向外面喊道。又急忙捋起来围裙擦擦手,绕到了房门后跪坐下来,为大南瓜警长开门换鞋。原来是之前小啊哩咕嘟同他聊了好一阵后,就劝他道:“小别胜新婚,快点回家吧,大南瓜警长阁下,您今天刚从鹿儿岛市出差回来,家都还没沾呢。”小卡琳卡娜听得懂哥哥的话里话外之意,主要是想让大南瓜警长和夫人一起出镜露露脸,至于其他的警员们一般就不再让出镜露脸了,或者是减少他们出镜露脸的机会,兄妹俩对此拥有绝对的主导权和话语权。小啊哩咕嘟说完,随后就和小卡琳卡娜一起向大南瓜警长告辞,离开了横滨市警局的大院。

“司马,明天下午你没事儿吧?两位窝囊大神探说要邀请我们俩过去做客,我可答应下来了。”大南瓜警长盘腿坐在客厅内餐桌旁,一边大口地秃噜着葱花阳春面,一边向柳子说道。柳子跪坐在旁边忙笑道:“当然没事啦,啊哪嗒,有事也没事。不过为什么要邀请我们呀?到哪里做客呀?”说完又为自己盛了一小碗葱花阳春面,拿起筷子一根一根地往嘴里送,细嚼慢咽着。大南瓜警长道:“当然是到兄妹俩的临时住所小院子内,说上次我们俩邀请他们来家中做客,这次必须要回请我们俩搓一顿。再说这桩连环谋杀案马上就要走向高潮告破了,到时候他们兄妹俩就会赶往别的国家转一转破案了。”

柳子乖巧地答应了下来,她既为这桩连环谋杀案的即将告破而感到高兴,又为这对兄妹俩的即将告别而感到不舍。忽又悄声一连串地问道:“今天我看电视新闻上说,山崎十郎被人杀害了,你们警局有没有查出来真凶?和之前六名女粉丝注射蛇毒自杀遇害,是不是同一起案件,真凶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大南瓜警长知道柳子的口风很紧,不会像个扒婆一样到处宣扬,对于警局内众多周知的案件,他偶尔也会和柳子聊一聊,只要不触犯警纪就成。他忽然回想起来下午法医闯进办公室,说道:“山崎十郎好像死于一种特别奇怪的毒物,我们用遍了鉴定科所有的药剂,都没有鉴定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毒物,要不要送到东京最高警视厅毒物鉴定中心去鉴定?”小卡琳卡娜提醒道:“法医阁下,您能不能先说说山崎十郎中毒后的遗体症状?”法医立马道:“山崎十郎遗体上除了有常见的尸斑之外,还有红疹,像是窒息而亡。另外肾脏有轻微水肿,泌尿系统有梗阻现象。”而自己昨天出差赶到鹿儿岛后,恰巧和辣椒子女警员参观了水族馆里面的剧毒水母——伊鲁坎吉,正打算回家后向柳子打听一下,毕竟她是学野生动物探究专业的。

“啊哪嗒,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呀,我们日本国海域也有这种伊鲁坎吉水母。它分泌出来的毒素才是世界上毒性最强的,毒性至少是眼镜蛇毒素的一百倍以上。”柳子结婚前曾经毕业于横滨市海洋生物大学,专业为野生动物探究学,硕士毕业后一直留校在大学实验室工作,跟从导师致力于野生动物毒素探究,以及野生动物大脑皮层意识探究,主攻方向为野生动物和人类大脑皮层比较学,结婚后就不再出门上班了。她听完大南瓜警长对山崎十郎遗体症状的转述后,果断地应道:“如果法医的描述没有出现偏差的话,害死山崎十郎的毒物种类一定就是伊鲁坎吉水母毒素,别无其他。”

大南瓜警长听完柳子的讲解,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是何种情绪,絮絮叨叨地拍打着脑门道:“噢天那,司马,昨天在溜达鹿儿岛水族馆时,我还向辣椒子提过几嘴,说真凶可能不知道这种毒素,不然的话可能就会通过伊鲁坎吉水母毒素来教唆自杀了。可没想到山崎十郎会死于这种毒物种类,尽管他不是自杀,而且同这六名女粉丝自杀遇害的毒物种类大相径庭,你说这到底算不算是一语成谶?”他絮叨完之后,急忙给法医打了电话,告诉他山崎十郎中毒的毒物种类。

蓝天白云下,一株樱花树旁,炊烟袅袅,风向十分不稳,有时还会被吹向左邻右舍。兄妹俩早已在临时住所的小院子内,支起了一套像模像样烤羊肉串儿的灶具,点燃了里面的木炭,眼下恰是第二天的下午时光。“佐藤洁子是山崎十郎的一名女粉丝,属于铁粉的那种,在她的眼中,山崎十郎并不是奶声奶气的,相反却十分的暖情可爱,又会甜言蜜语。山崎十郎爱吃窝边草,但明星和粉丝谈恋爱,并不会受到世界列国法律和道德的约束。”大南瓜警长客随主便,不再盘腿而坐,而是端坐在了烤羊串儿灶具旁边的一个小凳子上,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并观看着小啊哩咕嘟将一大把生鲜羊肉串儿,整齐地码放在灶具的炭火上,手中握着一把大蒲扇,不停地扇着红通通的炭火,专心地为大家烤着羊肉串儿。

“所以佐藤洁子迷上了山崎十郎,在互联网娱乐号上关注了他,很快双方又通过互留电话的方式一对一勾搭上了,最后发展成为情侣。”大南瓜警长继续讲述着,小卡琳卡娜和柳子紧挨着坐在了灶具旁边的两把小凳子上,一边在小桌板上摆放起来碟杯碗筷,一边听着大南瓜警长的讲述。上午时,佐藤贞子向横滨市警局招供了这桩案中案,也就是她杀死山崎十郎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因为法医已经鉴定出来了结果,山崎十郎确实死于伊鲁坎吉水母剧毒,来自于樱花啤酒罐的罐口上,是佐藤贞子暗暗涂抹上去的。

“佐藤贞子是从哪里弄来的伊鲁坎吉水母剧毒?如何暗暗涂抹在樱花啤酒罐的罐口上?我想它们都隶属于这桩案中案的三级逻辑,警长阁下完全不必细说,只要说说关键节点就成了。”小啊哩咕嘟说完又鼓起来腮帮子,吹了吹炭火,把摆放在上面的羊肉串儿翻转过来,继续烘烤另一面,并撒上些孜然粒和辣椒粉之类的调料。

“根据佐藤贞子的口供,她在去年成为了山崎十郎的女助理,当然她只是其中之一,她十分清楚山崎十郎专门勾搭女粉丝,又是个喜新厌旧之人。”大南瓜警长讲述道,小卡琳卡娜起身递给了大南瓜警长一罐可乐,又坐回到了小凳子上,轻轻松松地推理案情道:“所以当佐藤贞子听说山崎十郎勾搭上了她的妹妹佐藤洁子后,就劝告她不要和山崎十郎来往,因为之前已经有五名女粉丝被诱骗到酒店开房,然后饮用清酒注射混合蛇毒自杀遇害了,是不是这样,大南瓜警长阁下?”大南瓜警长接过来可乐罐,谢了谢小卡琳卡娜,开启了可乐罐,喝上一口大笑道:“嘿嘿嘿,神探仙女加魔女果然推理得没错,可惜佐藤洁子根本不听佐藤贞子的忠告,结果就被那名女性人员诱骗到‘夜来香大酒店’,也饮用清酒注射蛇毒自杀遇害了。”不用费唾沫多解释,他所说的那名女性人员,自然是之前通过神探圆交法进行大海捞针后,所捞出来的三更半夜身穿雨衣和防晒服的那名女性人员。

柳子看到小啊哩咕嘟额头直冒汗珠,专心地为大家烤着羊肉串儿,煞为辛苦,急忙亲手打开了一罐可乐,起身递给了小啊哩咕嘟,又坐回到小凳子上。小卡琳卡娜卡娜又推理道:“但是佐藤贞子误以为是山崎十郎害死了她的妹妹佐藤洁子,所以就趁机毒死了山崎十郎,这桩案中案的作案动机和目的,作案工具和手法等链条也就基本完整了。”

大南瓜警长见自己还没有把话说完全,小卡琳卡娜就轻轻松松地就把这桩案中案给推理出来了,不禁心里愈发敬佩她。喝了一口可乐说道:“神探仙女加魔女,您刚才说的‘误以为’这个词汇,我认为非常地精准。因为佐藤贞子根本不知道诱骗她妹妹佐藤洁子到‘夜来香大酒店’开房,然后饮用清酒注射蛇毒自杀的,并不是山崎十郎大明星本人,而是另有其人。”小啊哩咕嘟烤好了一大把羊肉串儿,转身把它们放在小桌板上的盘子中,重新拿过来一把生鲜羊肉串儿摆放在灶具上,烟熏火燎地摇着大蒲扇继续烧烤起来,大笑道:“啊哈哈哈,大南瓜警长阁下说的这个‘另有其人’,也非常地精准,毕竟她才是这桩连环谋杀案的真凶。”

小卡琳卡娜从盘子中拿起来两根烤好的羊肉串儿,先递给了柳子一根,继而起身递给了大南瓜警长一根,热情地邀请道:“你们两口子赶快尝尝我哥哥烤羊肉串儿的手艺,大家边说边吃,边吃边说。”大南瓜警长伸手接过来羊肉串儿,看一眼滋滋冒油,闻一鼻子香喷喷的,衔了一块羊肉在嘴里咀嚼起来后,真是外焦里嫩,开心地说道:“多谢小啊哩咕嘟窝囊大神探的夸奖,这个‘另有其人’,我想就是我们之前采用神探圆交法大海捞针所捞出来的那名女性人员,也就是这桩连环谋杀案的真凶,相信她不久就会浮出水面。”

大南瓜警长说着说着,忽然暗暗琢磨起来,出于称呼方便,干嘛不在那名女性人员,也就是真凶浮出水面之前,先把她假设为某个字母?但到底假设为哪一个字母更好呢?是假设为X更好,还是假设为Y更好,抑或是假设为Z什么的更好?然后就把想法说了出来,征求兄妹俩的意见。“我也感到为难呀,如果假设为C,可以代表圆心,如果假设为W,可以代表WHO。”小啊哩咕嘟笑了笑应道,他好像也犯起了选择困难症。柳子微笑着说道:“干脆让外行替内行作主,就假设成D吧,可以代表DOT或点的意思,反正你们破案需要寻找这个点。看来外行有外行的好,不像你们那样存在那么多的干扰或纠结。”大家听了都一齐说好,决定就用D代表那个女性人员。

“刚才我递给您一罐可乐时,您就会伸手接过来喝下去,递给您一根羊肉串时,您就会衔在嘴里吃下去。”小卡琳卡娜也拿起来羊肉串儿,衔了一块羊肉到嘴里,边嚼边说道:“可如果我递给您一瓶清酒,再递给您针管注射器,里面装满了混合蛇毒,您会接过来饮用清酒注射蛇毒自杀吗,大南瓜警长?所以这才是这桩连环谋杀案的关键要害所在,我们可以把这个关键要害假设为K1,也就是KEY或钥匙的意思。”大南瓜警长没听完就被吓了一大跳,嘴角抽搐了一下,停止了张牙咧嘴衔羊肉串儿,过了片刻方才放心地吃起来。

“其实还有一个关键要害所在,比如我和妹妹这次邀请警长阁下和夫人前来小院子做客,两位自然都会心甘情愿,甚至会欢天喜地。因为我们之间存在一种友谊,更准确地说是存在一种信任在里面。”小啊哩咕嘟笑笑道,大南瓜警长和柳子夫妻俩听了,不知道小啊哩咕嘟想要说什么,双双疑惑不解,却又眉开眼笑地道:“确实是这样,两位窝囊大神探阁下,你们兄妹俩不会毒死我们夫妻俩呀!”

小啊哩咕嘟刚想把话说完整,忽听小卡琳卡娜快言快语地替他说道:“如果回到这桩连环谋杀案,当D陆续邀请佐藤洁子等六名女粉丝前去酒店开房时,这六名女粉丝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答应前往呢?D又是怎么获取这六名女粉丝手机号码的,进而指使她们前往酒店开房的呢?对于这一个关键要害所在,我们还可以假设为K2!”小卡琳卡娜所说的“陆续”,固然是指这六名女粉丝,按照倒序的顺序依次为佐藤洁子、香椿子、云子、千岛美鹤子、羽柴玲子、勘解由小路春子。大家听完都一声不吭,陷入了推理之中。因为纵使D浮出了水面,但如果解决不了K1和K2这两个关键要害所在的话,那么对于这桩连环谋杀案的犯罪链条,将是无法完整的。当然这里面还有更多的关键要害所在,只不过在整个犯罪链条中比较次要而已,都被兄妹俩去繁从简不提了,不然太令人眼花缭乱了。

“大家都坐下一起撸串儿吧,”小啊哩咕嘟烤好了所有的羊肉串儿,放下来手中的大蒲扇,用白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招呼大南瓜警长道。兄妹俩和大南瓜夫妻俩围坐在小桌板旁边,共同举起来可乐罐碰了碰,彼此撸着串儿。“嘿嘿嘿,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您,就是没好意思开得了这口。”大南瓜警长看了看小卡琳卡娜,发现她穿衣打扮越来越讲究,又看了看小啊哩咕嘟,发现他穿衣打扮仍然比较老土,大笑着问道。小啊哩咕嘟一边撸着串儿,一边也大笑着说道:“啊哈哈哈,眼下我们一来一往可以说是相当熟悉了,警长阁下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随便问就成。”

大南瓜警长觉得也是,他和柳子夫妇俩早就把兄妹俩当成了好朋友,眯缝着棉花壳瓣儿似的一双小眼睛说道:“眼下你们兄妹俩比之前富有多了呀,我们横滨市警局事先开具了两张支票给你们,等到破案之后,还会把剩余的所有款项都付清给你们。可是小啊哩咕嘟窝囊大神探阁下,您为什么穿衣打扮还是这么老土呀?”柳子也左顾右看,仔细地打量着兄妹俩对比了一下,发现小啊哩咕嘟穿衣打扮确实依然老土,小卡琳卡娜穿衣打扮已经越来越讲究。

“因为我要把妹妹变成一个外表和内心都非常富有的人,把我自己变成一个看似外表非常贫穷,内心却非常富有的人。”小啊哩咕嘟看出来大南瓜警长异样的眼神,但并无恶意,所以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小卡琳卡娜清楚哥哥的这种理念,刚来到日本国横滨市时,她就陪同哥哥逛了逛宇宙时钟一带的奥嘛嘛商场,想为哥哥买几件值钱的衣服,却被哥哥阻拦拒绝了,吩咐自己多买一些。最后自己只好陪同哥哥去逛了逛横滨嘛嘛旺超市,为他买了几件便宜的可供换洗的衣服。大南瓜警长好像若有所思,忽然鼓掌大笑道:“怪不得,这话说得棒得不能再棒了呀。有些人外表看似很贫穷,没想到内心也很贫穷,这种表里如一太糟糕透顶了。有些人外表看似很富有,没想到内心却很贫穷,这种表里不一更加糟糕透顶。我敢保证这样的人世界列国永远都不缺,还不如像小啊哩咕嘟窝囊大神探阁下这样,外表看似很贫穷,内心却是非常地富有无敌呀。”

柳子的穿衣打扮也很讲究,身穿华丽得体的和服,据考是从中国的汉唐服饰发展而来的,眨巴着眼睛微笑道:“所以对于我们女生来讲,最适合做表里内外都非常富有的人。不管是在老公面前,还是在哥哥面前,我们女人都是他们最靓丽的名片,您说是不是呀,小卡琳卡娜神探仙女加魔女?”大南瓜警长当然认同柳子所说的,他这个警长穿衣打扮也不太讲究,示意柳子举起来可乐罐,共同找小啊哩咕嘟和小卡琳卡娜碰了碰。大笑着说道:“那就祝愿小卡琳卡娜神探仙女加魔女,永远是你们窝囊雌雄神探推理事务所靓丽的名片,也祝愿两位窝囊大神探多多列国转一转,多多告破奇案和怪案,大案要案和重案,造福全世界列国警局!”

辣椒子女警员麻利地停车熄火,独自跳下来警车,走向了小院子内,大老远就逗趣儿笑道:“好香的羊肉串儿,都要飘到我们警局的大院内啦,我可是闻着羊肉串儿的味道找来的!”其实今天并不是礼拜六或礼拜日,但兄妹俩向来主张破案不必搞得人心惶惶,紧张兮兮的。更没有必要瞎搞一些多余的情绪,任何优先级的情绪都必须要遵循非必要不玩耍道法,当然想玩耍时,也可以随意玩耍。大南瓜警长也不喜欢过度严肃,所以他才带上柳子应邀前来小院子做客。“其余的警员们都没闻到,就你闻到了呀,看来就数你的鼻子最尖,快过来一起撸串儿吧!”大家一见辣椒子女警员过来了,无不接过来话茬,一齐打趣儿邀请道。

辣椒子女警员走进来小院子后,拎上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小桌板旁。大家都混得很熟了,她没必要客套。一边撸着串儿,一边向大南瓜警长汇报道:“就在我来之前,其他的警员们正准备把佐藤贞子押送到横滨市看守所,并把她杀死山崎十郎的卷宗移交给检方。”大南瓜警长点点头,对于这种案中案可以单独移交给检方尽早提出控诉。这也是他亲自批准的,尽管他觉得佐藤贞子为妹妹佐藤洁子报仇雪恨值得同情,然后又问了问一些最新情况。

“最好是别忙移交卷宗,我觉得佐藤贞子身上可能还有疑点,应该和刚才假设的K2有关系,只是现在我们缺少证据!”小啊哩咕嘟听到一些最新情况后,忽然劝阻大南瓜警长道,并让他立刻打电话通知其他警员们,至于是否把佐藤贞子押送到看守所,这个倒无所谓。大南瓜警长听从了小啊哩咕嘟,命令辣椒子女警员打电话通知了其他的警员们。“讯问那些分销野生毒蛇的人也结束了,还让他们指认了照片,最后才释放了他们。”辣椒子女警员打完了电话后又汇报道,固然她所说的照片,其实就是之前那三十张照片中的其中一张,上面是山崎十郎和一名陌生女性的合影。那名女性的身高和体型也十分娇小纤弱,极像是刚才大家所假设的真凶D,而且她右眼的内眼角卧蚕处,分明有一个黑痦子。

“我们计划17天破案,要是不算今天在内的话,可就只剩下了3天期限,到时候能够如期破案吗?能够查找到真凶D吗?能够挖出来K1和K2吗?”辣椒子女警员听了大家方才的假设后,一连串地问起来。千真万确,大南瓜警长一直都在数着日子呢,今天是10月7号,当初召开新闻发布会时对外公开的破案截止日期是10月10号,距今可不就只剩下3天期限了,但他对兄妹俩的信心始终不变,大笑着说道:“嘿嘿嘿,既然我们敢公开破案日期,那肯定会言出必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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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点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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