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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前

忽听空客A380机舱内的喇叭声响起,且用日语播音道:“崆㞾崎㼘,鮋鮕蘇,我们的飞机即将降落在日本国东京羽田国际机场,当地时间现在是下午六点钟。”不用费唾沫多解释,意思是你好和欢迎你等等之意,属于空乘人员的礼貌用语或套话。经过大约五个小时的漫长飞行,小啊哩咕嘟和小卡琳卡娜兄妹俩乘坐的这架空客A380,终于从印度国孟买的希瓦吉国际机场抵达了日本国的东京。飞机从霄云间降落到跑道上之后,兄妹俩在几名日本国男女警员的簇拥下走出了机舱,搭乘摆渡车,走进航站楼,准备乘梯进入地下停车场,搭乘警车赶往目的地警察局。“崆㞾崎㼘,鮋鮕蘇,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两位窝囊带双引号大神探,前来日本国帮助当地警局破案!”兄妹俩抬头一看,航站楼内聚集了一大群的民众们,少说也有上百来号人,共同拉起了大红条幅。上面写满了欢迎的字样,既有华语,也有日文。每个人的脸上纷纷洋溢着热情,口中纷纷高喊着欢迎。既有日本国当地人使用日语高喊,也有华人留学生之类使用华语高喊。

兄妹俩正要招手示意,忽见部分民众围了上来,纷纷高举着小块木牌子,乱哄哄地使用日语抗议道:“强烈抗议聘请境外神探帮助破案,特别强烈抗议聘请窝囊带双引号神探帮助破案,坚决拥护聘请境内普通神探帮助破案!”抗议者的声浪明显没有欢迎者的声浪大,自然是由于抗议者的人数没有欢迎者的人数多之故。兄妹俩对此见怪不怪,仍然面带微笑,向欢迎他们俩和抗议他们俩的所有民众们,都频频地招手示意。并在几名日本国男女警员们的簇拥下,走向了航站楼内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直梯口。

小卡琳卡娜的眼睛特别尖,在即将进入直梯前,眼帘的余光发现在这两拨抗议和欢迎的民众们身后,居然站立着一位穿衣打扮十分标新立异的青年男子,该男子头戴天然牛黄色系的鸭舌帽,嘴戴一副板蓝根花骨朵色系的口罩,眼戴一副红枸杞色系的墨镜,上身穿着印有许多毒蘑菇的短袖花衬衫,双手插在蓝色妖姬玫瑰花瓣儿色系的牛仔裤兜里面,脚穿一双沙棘果皮儿色系的高帮休闲运动鞋。他一只脚的鞋带松开了,可该男子自己没有发现。

好像他既不喊欢迎,也不喊抗议,只是若无其事地透过墨镜朝这边张望着。纵然是夏秋之季,但对于这样穿衣打扮的人,在全世界列国也不是多么地不合时宜,小卡琳卡娜对此没有特别地上心留意。又见该男子几乎把五官和发型都遮掩起来了,只能看到他两只耳朵的外形和尺寸,以及脖子的粗细长短和肤色等信息。其中一只耳朵的耳垂上,分明嵌入了一枚精致但却并不招眼的耳钉。对于该男子的身高体型和体重,以及上下体比例和协调度等信息,小卡琳卡娜也都在有意无意之中,大概其地瞥了两眼。

“请两位窝囊大神探快上车,也请对于刚才抗议者的声音不要介意,这个世界上不论您做什么事情,总会有人说三道四。”当搭乘直梯抵达了航站楼的地下停车场之后,几名日本国的男女警员们迅速找到了车位,拉开了其中一辆警车的车门,纷纷一面做手势邀请兄妹俩上车,一面满怀歉意地说道。兄妹俩一边双双钻进警车内,一边双双微笑着应道:“不介意不介意,抗议和示威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是某些人们表达情绪的初级思维和行为方式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见到兄妹俩钻进了警车的后座上,一男一女两名日本国警员钻进了主驾和副驾上,其余的警员们一律钻进了另外两辆警车内,发动起来车辆,准备驶离机场航站楼的地下停车场。兄妹俩忽又担心地问道:“那么对于我们被托运过来的各种神探新科技系统怎么办?”同车前排座位上的一男一女警员回应道:“两位窝囊大神探尽管放心就是,其实刚才拉起来条幅欢迎你们俩的,全都是我们警局专门派来的便衣,他们自然会安排人手,把你们的各种神探新科技系统都运送到指定的山区的。”兄妹俩不由觉得日本国该小城警局的部署颇为周密,便也双双放下了心。

不用费唾沫多说,自然此时大家说的都是日语。兄妹俩乘坐的警车行驶在前,另外两辆警车一前一后,负责开路和护送,驶离了机场航站楼,拐进了日本国首都东京的一条高速公路,汇入了汹涌的车流中,向东京的卫星城横滨市驰骋。“崆㞾崎㼘,难道贵国横滨市就没有国际机场吗?”小卡琳卡娜同哥哥并肩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望着车窗外渐渐远去的航站楼问道。同车的一男一女两名日本国警员忙答道:“是的,两位窝囊大神探阁下,敝小城横滨市不但没有国际机场,也没有国内机场。不过它距离东京特别近,只有二十九公里的路程,我们很快就会从东京抵达横滨市区的。”

果然像两位警员所说的那样,不出半个钟头,三辆警车就首尾相连开进了横滨市区。“崆㞾崎㼘,两位窝囊大神探,请准许我们简单介绍一下,敝小城横滨市是我们日本国的第三大城市,属于东京的卫星城之一。”同车的一男一女两名警员又热情地介绍道:“我们警局就位于横滨市的中区,距离宇宙大世界和宇宙时钟并不远。附近还有中华街,也就是唐人街,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华人。”小卡琳卡娜发现市区的霓虹和路灯都亮了起来,不由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快要到了晚上七点钟,随口问道:“既然横滨市作为贵国的第三大城市,两位警员阁下为什么还总是谦虚地称之为敝小城呢?”两位警员纷纷笑着解释道:“主要是我们日本国在很多方面都以小著称,人口也不多。就拿横滨市来说吧,人口拢共才三百七十多万,即便是东京的人口,也才一千多万而已,比不上许多地大物博人又多的其他国家城市。”小卡琳卡娜眨巴着眼睛想了想,不禁觉得也是。

小啊哩咕嘟听到了宇宙时钟和宇宙大世界,似乎蛮有兴致,正想开口问,不料警车开进了横滨市警局的大院内,停了下来。一名大胖子穿着整洁笔挺的警服,没戴警帽,留着寸头,从院子内不远处快步走向了这辆警车前,很有一副长官或领导的派头。急忙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当真长得又白又胖又嫩又干净,嘴巴周围没有长一点儿胡须,脸型又大又圆,体型又高又宽。乍一看整个人的脑袋和身体轮廓,犹如一个超级大南瓜被摞在一个超级大冬瓜上方的组合体模样,来到了警车的侧门旁边。

同车的一男一女两名警员见了,下车拉开了车门,准备向兄妹俩作介绍。不料那名大胖子抬起来一只肥厚的手掌,神情严肃地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两名警员只好闭嘴,垂头垂手弯腰侍立在一旁。那名大胖子“嘿嘿嘿”地大笑起来,望向车内的兄妹俩道:“崆㞾崎㼘,鮋鮕蘇,两位窝囊带双引号大神探一路上辛苦了,请原谅我临时出席一个会议,没能亲自赶往机场接驾!”说时热情地伸出来两只肥厚的手掌,小啊哩咕嘟一见,率先跳下车来同对方握手,礼貌地说道:“崆㞾崎㼘,阁下该怎么称呼?”对方马上诙谐大笑自我介绍道:“嘿嘿嘿,干脆就叫我大南瓜警长吧,这是我手下的警员们私底下给我起的绰号,他们以为我不知道,阁下可以看看我的脸盘长得到底像不像个大南瓜?”说完又咧嘴大笑。

小啊哩咕嘟一见大南瓜警长不拘小节,也不禁大笑道:“啊哈哈哈,真没想到您这么平易近人,我就喜欢您这种不装的人,一点儿都不装腔作势和摆谱。这并不代表我现在和今后不尊重您,相反我会特别尊重具有幽默天赋的人,只要不属于低级庸俗老掉牙的烂梗尬笑逗乐就成。”大南瓜警长又大笑着夸道:“嘿嘿嘿,没想到阁下的日语说得这么流利呀,不过我早就从印度潽那警局那里,打听到了两位窝囊大神探都是极具有语言天赋的人,能够流利地说学逗唱世界列国各地区的语言,包括方言和俚语。”

小卡琳卡娜坐在警车内,迅速把大南瓜警长目测得一清二楚,料定他饭前饭后的体重应该会围绕着230斤上下进行波动,穿上警鞋后的身高应该是188公分。一双警鞋的鞋底和鞋跟总厚度应该只有3公分,加上他没戴警帽,留着寸头,净高非常好估计,应该是185公分。小卡琳卡娜确信自己目测得分毫不差,这位大南瓜警长超级身宽体胖,胖得看起来几乎像是没长脖子,皮肤的白皙光洁度近似于大白萝卜皮儿的色系。目测后,小卡琳卡娜又暗暗地猜测着,大南瓜警长四肢如此发达,不会是相扑运动员半道改行做刑警工作的吧?

见到哥哥和他又说又笑,小卡琳卡娜也跳下了警车礼貌地应道:“崆㞾崎㼘!”大南瓜警长又热情地伸出两只肥厚的手掌,小卡琳卡娜只伸出去一只手。大南瓜警长马上意识到了礼节问题,连忙缩回去一只肥厚的手掌,用另一只肥厚的手掌轻轻地虚握住小卡琳卡娜的指尖,把两只酷似棉花壳瓣儿的单眼皮小眼睛,笑成了窄窄的缝隙,两片薄薄的嘴唇中露出来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笑言道:“真诚欢迎您这位神探魔女加仙女,我可是从印度潽那警局那里,打听到了你们两位窝囊大神探的好多秉性和喜好呀!”一边笑言,一边半握着手,一边低头弯腰,毕恭毕敬地向小卡琳卡娜深深地鞠了一躬。

所有的警员们通通撤下,大南瓜警长亲自陪同兄妹俩,钻进了警局大院内一栋精致贴瓷雕花的钢筋水泥结构办公楼,走进了顶楼七楼专属于警长的独立办公室,自然里面都是日式办公装修风格,不少处还都摆放着日本插花。“不成敬意,两位窝囊大神探都请坐,这两个真皮小木墩儿就是为你们俩专门预备的!”大南瓜警长客气地作出邀请手势时,盘腿坐在了一张低矮的小茶桌旁,伸手摆弄着一整套日式工夫茶的茶具。兄妹俩顿时明白过来,愈发觉得大南瓜警长是个心思细腻的警长。毕竟日本国不少的人们吃饭喝茶时,都喜欢席地盘腿而坐或跪坐着,而不喜欢端坐在椅子上或凳子上,以致于许多男男女女都把小腿的胫骨盘跪得弯曲了。没想到大南瓜警长却专门预备了两个真皮小木墩儿,以便让兄妹俩端坐到上面喝茶,他自己则席地盘腿而坐侍候着。

“好的好的,多谢大南瓜警长阁下照顾得这么周到。”兄妹俩双双端坐在了真皮小木墩儿上,中间隔着一张日式工夫茶小茶桌,面向着大南瓜警长谢了谢。大南瓜警长把小茶盅放进热水中烫了烫,涮了涮,斟满了日式工夫茶,捧到了靠近兄妹俩身前茶桌的边沿儿上。兄妹俩双双捧起来茶盅,按照规矩转了三圈小茶盅,用鼻子嗅了嗅,充分感受茶多酚的香气,呷入口中,并不急于咽进喉咙,让舌头上的味蕾充分体验茶多酚的味道,慢慢地经过喉咙渗入到腹中。“好手艺,这茶可真香!”兄妹俩礼貌地齐口夸赞着,心里也深深地知道,对于日本茶道,特别是对于“煎茶道”,而不是“抹茶道”,最早是从中国广东的潮汕地区引入发展而来,形成了日本国无数个流派别具一格的茶道。每一个流派的茶道,其喝茶的规矩都特别地繁琐严苛,包括喝茶前,喝茶时和喝茶后,规矩全都繁琐严苛得吓人。比如喝茶时绝不能谈生意,绝不能谈工作,绝不能谈新闻,更不能谈花边新闻。只能谈大自然,或者是谈太空宇宙,或者是谈新文学、新文艺和新文法,新文风、新文采和新文笔,新文情、新文理和新逻辑,新脉络和新结构和新体系,以及新文化和新文明等等等之类无比儒雅的东西。如果非要严格按照日本茶道来喝茶,估计这一天天的,什么活儿也都甭干了,因此还是不严格按照规矩来为好,为上和为佳,不然都没法说破案的工作事儿啦。

兄妹俩和大南瓜警长小酌了三盅茶,大南瓜警长从茶桌旁起身道:“两位窝囊大神探,现在我们就去警局内部食堂吃晚饭吧。”兄妹俩没有推辞,起身尾随着大南瓜警长下楼,前后脚走进警局大院内另一栋精致贴瓷雕花的钢筋水泥结构小楼。放眼一看,发现食堂内的布局和陈设也是日式的装修风格,只不过属于自助式餐饮而已。

“崆㞾崎㼘,鮋鮕蘇!”餐厅内不少男女警员们正在用餐,见到大南瓜警长和兄妹俩到来,不管是盘腿而坐的还是跪坐着的,或者是站立着的,一律放下来手中的餐具,身姿笔挺地立正站好望过来,低头弯腰行礼,热情地问候着。大南瓜警长把肥厚的手掌一挥,没有说话。兄妹俩则入乡随俗,礼貌地齐声回敬道:“崆㞾崎㼘!”直到这时那些警员们方才重新盘腿而坐,或跪坐下来吃晚饭,或者是走过去自助盛菜和打饭。

大南瓜警长把兄妹俩领进了食堂二楼的一个小包间,仍然盘腿而坐,兄妹俩这次坐到了餐桌旁的两把小椅子上。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美味的饭菜,都是日式的大龙虾刺身,秋刀鱼之类,尚且摆放了几瓶日本国清酒。“崆㞾崎㼘,鮋鮕蘇!崆㞾崎㼘,鮋鮕蘇!”这时忽听一群女子的甜美声音传来。兄妹俩抬眼一看,竟然是一名风韵犹存的妈妈桑,领着几名貌美如花的女服务员,穿着和服翩翩起舞地鱼贯而入,闯进了小包间,拿起来餐桌上的几瓶清酒,准备开启瓶盖。

兄妹俩连忙微笑劝阻道:“慢慢慢,请慢,多谢大家的殷勤,多谢大南瓜警长的厚待,我们俩不饮酒。”大南瓜警长征求道:“这是我专门代表横滨警局为两位窝囊大神探接风预备的最好清酒,可不可以少喝点儿?”兄妹俩对视了一眼,望向大南瓜警长道:“多谢美意,等到把案子侦破了以后再喝可以吗?”随后委婉提议大南瓜警长,劝退了那位风韵犹存的妈妈桑,以及几名貌美如花的女服务员们。用不着她们手把手一样地服侍,也用不着她们留在小包间内又唱歌又跳舞,只管正儿八经地吃晚饭即可。

吃喝了小一阵儿,忽听小包间的帘门外有人作请示,大南瓜警长命令道:“既然两位窝囊大神探和我一样都喜欢不拘小节,你就进来再说话吧。”刚说完,一名小青年就走了进来,看那一股子机灵劲儿八成是个便衣小男警,向兄妹俩低头弯腰鞠躬行礼后,俯身趴在大南瓜警长的耳旁嘀咕了几句。

大南瓜警长听完,命令那名小青年男警退到一楼餐厅内去用餐,面向兄妹俩笑容可掬地说道:“恭喜两位窝囊大神探,你们托运过来的各种神探新科技系统,已经被从东京羽田国际机场运送到了敝小城横滨市的大丸山。”兄妹俩边大口吃饭边夸赞道:“效率可真高,听说你们事先连山洞都开凿好了。”大南瓜警长一丝不苟地道:“那是必须的,我国一向注重高科技及其保管和保密工作,这些窝囊神探新科技系统,可都是你们两位窝囊大神探的智慧结晶和破案利器。另外我听说两位窝囊大神探事务所的大招牌,居然还是章魚公仔道法生帮助你们题写和雕刻的,可见非同凡响。对于托运和安置它们,我们警局可都是万分小心谨慎的,必须要做好一切配合工作。不过眼下实在太晚了,两位阁下饭后早点儿休息,等到明早我再陪同你们前去大丸山清点清点,当场指导安置你们的各种窝囊神探新科技系统,不然他们谁都不敢轻举乱动!”

兄妹俩听了非常满意,也相信日本国人们做事的认真程度,忽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心中甚是懊悔。不过没有说出来,双双对视了一眼,不拘小节,海吃海喝地享用完晚宴,下楼出了餐厅钻进了一辆警车内,肩并肩坐在了后座上。“我来亲自开车送两位,”大南瓜警长说时坐在了主驾上,发动警车驶出了横滨市警局大院子的大门,汇入了车灯闪烁和霓虹璀璨的街巷车流中。

夜晚九十点钟光景,警车开进了位于横滨市中区的一座小院子内,里面有一栋木式结构的三层小楼。“这就是我们横滨警局专门为两位预备的临时住所,不知两位阁下是否满意?”大南瓜警长下车后,领着兄妹俩走进了木式结构小楼一楼的客厅中,打开了蓬荜生辉的精致小吊灯说道:“如果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帮助两位更换住所。”兄妹俩肩并肩站在灯光下环顾一看,只见里面的家俱和电器无不古色古香,还摆放着香炉和不少插花,墙壁上还有张贴有许多字画,外面还有院落,周围又很寂静,比在印度国潽那小山城租住的半地下室出租屋强得太多了。双双实打实地说道:“太感谢大南瓜警长阁下了,我们相当满意,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即可,再说这里距离警局也非常近,不像住酒店那样容易产生漂泊感。”

说着说着,兄妹俩邀请大南瓜警长坐在了一款布艺沙发上,且同他面对着面,坐在了另一款布艺沙发上。大南瓜警长高兴地道:“多谢两位窝囊大神探对我工作的认可,那么接下来两位阁下可以多休息几天,倒一倒时差。等到了九月二十三号,我就会连放三把大火。”兄妹俩一听大南瓜警长要放火,还要放大火,连放三把之多,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大南瓜警长嘿嘿嘿地大笑不住,近乎一词一顿地说道:“嘿嘿嘿,这第一把大火,就是恳请两位陪我共同召开新闻发布会,由我当场向两位颁发破案授权书,好平息那些抗议我们横滨警局聘请境外神探,特别是聘请窝囊带双引号的神探前来帮助破案民众们的声音。根据警员们向我汇报,我怀疑那些举着小木牌子,跑到羽田国际机场航站楼去示威和抗议的民众们,就是我国境内一些普通神探事务所雇佣的托儿们干的。可他们越是抗议,我还偏要聘请你们两位窝囊大神探前来帮助破案,最后要让他们哑口无言。”

兄妹俩一听这话充满了火药味儿,想了想在羽田机场航站楼听到的那些示威和抗议者的声音,再往前回想则是在印度潽那收到的国际航空快递。里面的信函明确提到:“我们并不想委托本国的各路神探事务所,原因不计其数,其中包括想换个口味的尝尝。”云云,兄妹俩想到这里,隐约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小啊哩咕嘟望向大南瓜警长的两只小眼睛道:“请问阁下是不是新官上任,也就是刚刚担任横滨市警局的警长没多久?”大南瓜警长一听,几乎把一双棉花壳瓣儿似的小眼睛瞪成了两只溜圆的大乌梅,惊诧地反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小卡琳卡娜微微一笑,左右两颊纷纷露出来浅浅的酒窝,说道:“根据一句俗语知道的!”小啊哩咕嘟担心大南瓜警长听不懂,笑了笑,左脸颊微微露出来浅浅的酒窝,解释道:“有一句俗语叫作新官上任三把火,您是刚刚上任,也就是刚刚担任横滨市警局的警长一职不久,所以才需要连放三把大火,这样才能树立和巩固您在横滨市警局的绝对领导权威,是不是?”

大南瓜警长连连点头称是,简直都想佩服得六体投地,赞不绝口地道:“两位窝囊大神探阁下果真是目光敏锐,言语犀利,几句话就把我的小心思扎得一针见血。”小卡琳卡娜又快言快语地问道:“那么您的第二把大火和第三把大火又是什么呢?”大南瓜警长嘿嘿嘿地大笑不住,若隐若现,闪烁其词地道:“我可以暂时保密吗?到时候自然会让你们两位窝囊大神探阁下知道的,放心吧,只要你们能够帮助我尽快破案就成。”兄妹俩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往下追问,暗暗感叹这位大南瓜警长的城府倒是蛮深,当然并无恶意,都是职场竞争压力所致。兄妹俩自己也将要受到日本国其他神探事务所的挑战,甚至是挑衅,好在兄妹俩既来之则安之,无所畏惧。

“那么阁下委托我们俩的将是一桩什么案件?”小啊哩咕嘟迫切问道,他很想了解一下案情,小卡琳卡娜自然也是同样的心思。大南瓜警长道:“我怀疑这是一桩史无前例的连环谋杀案,杀人手法极其叫绝,连续有五名女性遇害。立案以来迟迟不见眉目,单凭我个人和横滨市警局绝对无法侦破,所以我才邀请两位窝囊大神探前来帮助破案。具体案情等到按部就班召开新闻发布会之后,我会亲自陪同两位前去停尸房勘验死者的遗体,再把卷宗等所有案件材料移交到两位手中。”兄妹俩见大南瓜警长似乎心事重重,并不急于吐露案情,对于日程安排好像又井井有条,有着明确的时间规划,只好客随主便,尊重他的意思。这时候大南瓜警长又抬头看了看客厅内墙上的挂钟,急忙起身鞠躬说道:“时候确实不早了,都快夜里十一点钟了,两位窝囊大神探阁下都请好好休息吧,我明早再过来打搅你们。”

兄妹俩走出了一楼客厅,看着大南瓜警长坐进了警车,在小院子内挑头驶离而去,方才关上院门,转身返回到小楼内。小卡琳卡娜开心地笑道:“嘻嘻嘻,哥哥,我看大南瓜警长这样安排也蛮好的,这几天我们就先倒一倒时差再说。”小啊哩咕嘟笑道:“嗯嗯嗯,是的妹妹,虽说日本国和印度国的时差只有三个半小时,不过还是需要倒一倒的。”兄妹俩边说边拾掇了一番木式结构的三层小楼,一人一间卧室,住进了三楼,熄灯困觉。

PS: 第二季到此杀青,下一季即将问世。本作品的一切版权,均归作者章魚公仔道法生(笔名)单独所有,或章鱼公仔道法生(笔名)单独所有。章魚公仔道法生=章鱼公仔道法生,是同一个作者同一个笔名的两种不同中文书写方式。该作品依法享受《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等法律法规规章的保护。境内外任何组织或个人,未经作者本人通过纸质版书面签字授权许可,均无权以任何方式使用本作品,更无权利用本作品进行牟利。保护作者的作品版权,是全世界每个组织和公民共同法定的义务。侵权者必受法律严厉追究,包括但不限于追究经济责任、行政责任和刑事责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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