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心里想的什么,阎屹洲全都清楚。
区区五百万而已,距离两亿还差得远呢,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枳枳永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阎屹洲不露声色。
“成交。”
秦枳难得主动拉着阎屹洲去了浴室。
放完洗澡水,秦枳特地试了下水温,又将沐浴用品准备齐全,这才给阎屹洲宽衣。
这是她第一次给男人脱衣服。
手落在阎屹洲衬衣纽扣上的时候,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竟有着些许颤抖。
随着纽扣一颗一颗解开,他精健的肌理也一寸寸落入眼中。
刚才答应的挺痛快,这会真正实施起来的时候,秦枳别提有多后悔。
“怎么停下来了?”
秦枳踌躇着说:“这钱我不想赚了。”
阎屹洲轻嗤:“五百万,你确定不赚了?”
“……”
这个数字真的太诱人了。
阎屹洲的声音又在上方传来:“能抵一百次陪睡,也就是……还债期限缩减一百天。”
这……
真的太诱人了。
秦枳把心一横。
干!
秦枳把这当一份高薪工作来做。
即便眼前是一具再诱人美好的躯体,对秦枳来说,也不过是个助她创收的工具而已!
全然没了别的想法。
忙完已是午夜。
清晨。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
秦枳迷迷糊糊睁眼,见是马永年的电话。
正欲接听。
手机突然落入阎屹洲手里,直接被他关了机。
“诶,你……”
阎屹洲放下手机,回身搂住秦枳,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慵懒:“那种人还搭理他干嘛,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他搂着秦枳的动作又紧了紧。
“可那是我的工作。”
闻言。
正阖目养神的阎屹洲,脸上表情瞬间沉下来。
他倏地起身,拨通林奇电话:“跟顶洽解约,立刻,马上!”
“阎屹洲你做什么?”秦枳恼怒地看着阎屹洲,“我知道马永年人品不行,可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秦枳这番话跟戳了阎屹洲命门似的。
他脸色越发阴沉。
这个大的人就在身边,秦枳是看不到吗,还满脑子想着回去给马永年打工?
阎屹洲气急,语气轻慢道:“你求我在九天给你安排个更高的职位,保证赚的比顶洽多得多。”
“你在开什么玩笑?”
阎屹洲轻嗤:“你觉得是在开玩笑?”
秦枳见他表情认真,随即说道:“我是不会去九天的。”
她不想依附男人。
特别是阎屹洲。
这个话题不欢而散。
阎屹洲说道:“我饿了。”
秦枳不悦的看着他:“这是另外的价钱!”
“你开个价。”
秦枳随口说:“五十万。”
阎屹洲突然笑了,然后说:“好。”
秦枳一脸震惊。
阎屹洲怕不是个傻子吧?
米其林大厨也没这价,何况她还是个压根不会做饭的小白。
在秦枳诧异盯着阎屹洲时,他接着说道:“枳枳,我饿了。”
秦枳很快便煮好了一锅面。
还是同样的配方。
不同的是,这次她和阎屹洲一人一碗。
阎屹洲早早就坐在餐桌前等着。
阎屹洲晚上也没吃饭,拿起筷子便开始吃。
见他吃的那么香,秦枳有点小得意。
谁说厨艺很难?
她无师自通!
秦枳也拿起筷子开始享用美食,才送进嘴里,就被她吐了出来。
“怎么这么难吃!”
再看看阎屹洲,他依旧在一口一口的吃着,完全没有表现出丝毫难吃的样子。
秦枳满眼不可思议:“阎屹洲你是傻子吗?这么咸还吃的这么香?”
“因为是枳枳亲自下厨做给我吃,什么样的味道我都喜欢。”
秦枳蹙紧了眉头:“那我上次做的面,也是这种味道?”
“嗯。”
秦枳扶额。
阎屹洲上次吃了整整两大碗,甚至把面汤都喝了。
面已经够咸了,面汤岂不是更咸?
疯了,真是疯了!
秦枳连忙把剩余的面全都倒进垃圾桶:“不吃了,这么难吃的面还吃它干嘛?”
“是啊,那么自私自利的老板,还干嘛给他打工呢?”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秦枳语塞。
阎屹洲电话突然响起来。
“老板,顶洽那边请了律师,对方请求跟您见面,想当面谈一下解约的事情。”
“交给法务。”
林奇踌躇着又说:“对方有一些不利于秦小姐的资料,所以,您最好能答应见面。”
阎屹洲握着勺子的手倏然用力。
昨天晚上没功夫搭理他。
马永年这是在作死么?
“十点钟,让他到我办公室。”
“好的老板。”
手机没开免提,秦枳距离近,还是能听出个大概。
林奇提到的不利于她的资料,应该就是之前马永年用来威胁她签下九天并购案的事情。
秦枳说:“我也去。”
阎屹洲温柔地注视着秦枳,声音低得像是轻哄:“枳枳,相信我,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秦枳知道不论什么事情,阎屹洲都会处理得很好。
可这是她的事。
她不想每次遇到问题了,都要指望别人帮她摆平。
特别是阎屹洲。
“我必须去!”
阎屹洲见秦枳态度强硬,便没再拒绝。
秦枳与阎屹洲同时出现在九天集团办公大楼,又与他一起乘着总裁专梯上楼时,被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盯着。
俨然成了稀有动物。
电梯门关闭。
秦枳狐疑地注视着阎屹洲。
就这么水灵灵带着她上来,不怕别人误会吗?
要是姜茶茶知道了,保不齐要跟他闹吧?
但秦枳不知道的是,阎屹洲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她是他的专属,盼着这一天快点来临。
电梯很快到达次顶层。
推开总裁办公室时,里面等候多时的男人抬眸朝门口看过来。
四目相对。
秦枳不由愣了下。
“文斌哥?”
没想到马永年聘请的律师竟然会是叶文斌。
叶文斌嘴角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散去,近视镜的镜片也有着轻微划痕,这都是那天被阎屹洲殴打的痕迹。
即使这样,他看上去依旧很专业。
显然。
阎屹洲也没料到会是他。
墨黑的眸子霎时眯起来,落在叶文斌身上的目光噙着难掩的敌意与警惕。
真是冤家路窄!
虽然两人只是对视着没说话,可秦枳站在一边,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子无以言表的危险气息。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无形硝烟。
战火一触即发。
“小枳,没想到你也在。”叶文斌率先开口。
“嗯……我刚好来这边办……”
秦枳话还没说完,阎屹洲倏然揽过她肩膀,嘴角噙笑对叶文斌说:“她住我家,跟我一起来的。”
他又垂眸看向秦枳,语气宠溺至极:“宝宝,干嘛不实话实说呢,你的文斌哥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