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嘴角微扬:"在城西的观音庙?多谢相告。"
城西观音庙,夜色如墨,几个黑影翻墙而入。正殿佛像后突然传来机括声,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果然在这里。"元盛冷笑,"周锐,带人封住所有出口。"
暗室内,一个锦衣少年正在焚毁文书。听到动静猛地回头,正是平王世子元世安!
"堂弟好雅兴。"元盛持剑而立,"这么晚了还在用功?"
元世安脸色煞白,突然抓起烛台砸向书柜,火势瞬间蔓延!
"想毁证据?"元盛一个箭步上前,剑尖挑开燃烧的文书,露出下面的密函,"南诏国书?有意思。"
元世安拔剑就刺,却被元盛轻松格挡。三招过后,长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带走。"元盛收剑入鞘,"对了,把火灭了,这些可都是证物。"
皇宫偏殿,柳玉燕看着跪在地上的元世安:"小小年纪,心思倒是歹毒。"
元世安突然抬头:"成王败寇罢了!我父王若是..."
"你父王输在太自负。"元盛打断他,"说说吧,南诏答应给你多少兵马?"
"你永远别想..."
"三万?五万?"元盛突然变戏法似的取出一枚兵符,"是不是在等这个?"
元世安面如死灰:"怎么会在你..."
"因为你派去取兵符的人..."元盛拍拍手,侍卫押进一个血淋淋的男子,"已经招了。"
诏狱刑房,元盛将供词扔在元世安面前:"画押吧,少受些苦。"
元世安狞笑:"告诉你,我在..."
"在御膳房安插了人?"元盛打断他,"昨儿个已经沉塘了。还有吗?"
元世安咬牙切齿:"朝中至少还有..."
"三十七个你们的人?"元盛又扔出一本名册,"都在这里了。"
元世安终于崩溃:"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元盛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只是比你,多算了几步。"
三日后午门,元世安被押赴刑场时,突然对元盛大喊:"难道杀了我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告诉你个秘密..."
元盛示意刽子手暂停:"说。"
"我父王留下的最后一步棋是..."元世安突然诡异一笑,嘴角溢出黑血,当场气绝!
周锐检查后摇头:"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
元盛凝视着尸体:"查查他最后接触过谁。"
一月后,周锐呈上调查结果:"世子死前只见过一个洗衣宫女,但那宫女第二天就投井自尽了。"
元盛把玩着一枚玉佩:"继续查。记住,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远处乌云压境,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翌日,元盛站在御书房的窗前,手中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周锐快步走入,低声道:"殿下,查清楚了,那枚玉佩..."
"是前朝旧物?"元盛头也不回地问道。
周锐面露惊色:"您怎么知道?"
元盛冷笑一声,将玉佩翻转过来:"这背面的'永昌'二字,用的是前朝篆书。平王这是要..."
"要复辟前朝?!"周锐倒吸一口凉气。
元盛将玉佩重重拍在案几上:"去查查,最近半年,有哪些官员在收集前朝遗物。"
三日后礼部档案房,周锐翻着厚厚的名册:"殿下,共有十七位官员曾调阅前朝档案。其中..."他指着其中一个名字,"礼部侍郎郑元德最为频繁。"
元盛眼中寒光一闪:"郑元德?他不是..."
"正是平王的启蒙老师。"周锐压低声音,"而且,他每月十五都会去..."
"国寺。"元盛接过话头,"传令,明日我要亲自去上香。"
国寺藏经阁,郑元德正在翻阅经卷,见元盛突然出现,手微微一抖:"殿下今日怎么有雅兴..."
"郑大人好记性。"元盛随手拿起一卷佛经,"连《金刚经》第几页藏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郑元德脸色骤变:"殿下此话何意?"
元盛突然将经卷撕开,从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绢布:"那这个呢?"
绢布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竟是一份朝中官员的名单!
郑元德猛地起身,却被周锐按回座位。元盛展开绢布:"让我猜猜,这些都是你们准备策反的人?"
"殿下明鉴!"郑元德突然老泪纵横,"老臣是被逼的!平王他..."
"用你孙子的命要挟你?"元盛冷笑,"可惜啊..."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坠,"你孙子半年前就病死在雁关了。"
郑元德如遭雷击:"不可能!王爷明明说..."
"说他被关在边塞大营?"元盛摇头,"平王骗了你。你孙子早就..."
郑元德突然一头撞向柱子!周锐急忙阻拦,却只扯下半片衣袖。
元盛蹲下身,看着奄奄一息的郑元德:"最后问一次,平王的最后一步棋是什么?"
郑元德喉头滚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书院...学子..."
元盛瞳孔骤缩:"哪个书院?"
"白...白鹿..."话音未落,郑元德气绝身亡。
周锐急忙道:"白鹿书院?那不是..."
"天下士子心中的圣地。"元盛脸色阴沉,"备马,即刻启程!"
三日后白鹿书院,
山长徐静之捻须微笑:"殿下远道而来,不知..."
"徐山长。"元盛直接打断,"书院最近可收了什么特别的学生?"
徐静之手指一颤:"殿下此话..."
元盛突然拍案:"三日前,郑元德死前指证白鹿书院!"
"冤枉啊!"徐静之跪倒在地,"书院确实收了几位世家子弟,但都是..."
"都是平王旧部的子侄?"元盛冷笑,"带我去见他们。"
书院后山,几个锦衣少年正在吟诗作对。见元盛到来,为首的蓝衣公子拱手:"学生参见..."
"参见太子殿下?"元盛盯着他腰间的玉佩,"这枚'青麟佩',是平王府的信物吧?"
蓝衣公子脸色骤变,"你……你怎知?"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极力掩饰内心的慌乱。
元盛冷笑一声,缓步上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平王府的'青麟佩',我怎会不识?你既是平王旧部的子侄,那么,郑元德死前所指,想来便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