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英被围在人群中间，头发被扯得像蓬乱的鸡窝，蓝布褂子的袖口被撕开个三角口，露出胳膊上常年干农活磨出的糙皮。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浑浊的眼睛里喷着怒火——这些刚才还怂恿她“早点入土”的村民，此刻倒骂起她“装模作样”，天底下哪有这么不要脸的道理？

她本就是个算盘打得比谁都精的人。这辈子除了对自己那个宝贝儿子掏心掏肺，对谁都是一副“不占点便宜就吃亏”的嘴脸。对老公，她嫌他没本事挣大钱，天天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