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立刻点头。
但是顾思思将规划和合同拿起递给了林衍：“多谢你的美意，我受宠若惊，但是我仔细思考过了，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对面的颜值播主又是恼怒又是嫉妒，干脆坐着消极怠工。
林衍没有放弃，调整了情绪，勾起一抹过来人的笑意耐心道：“你现在因为一个突发事件而走红，最多火一周，便快就会被人遗忘。”
林衍的笑意越发深了，自信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再说了，你现在根本就没找到自己的直播方向和风格。”
顾思思被戳中了要害，却不急不躁，想了想大方点头：“确实还没有标签化，认真说现在我也只是在试运营中吧。”
沈离燃烧起了希望，谨慎地笑道：“是啊，思思，直播是个风口行业，做起来的话很有钱途的。”
顾思思抿唇一笑，依然是不改口：“没见过才开了一个鲜花店，遇到资本买股就要改成水果摊的，算是我自不量力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衍恋恋地将目光挪开，拿着自己的诚意退场。
沈离叹息一声，不过并没有干涉：“你啊，主意大，不过自己干也好，自由嘛。”
顾思思欢喜得碰过自己的盒饭：“瞧瞧这大鸡腿，能每天吃到自己赚的大鸡腿我就满足了。”
记者赶着热量还没退，加班加点回去赶了报告，发布在网上。
他按照顾思思的角度，以被害者的角度写的报道，却没有过分渲染被害者的情绪，反而公正客观，还介绍了维权的方法和推送了几个律师事务部，连赞助费也赚了。
新月报这种娱乐刊，能写出这样水准的新闻稿，一时间流传开去，甚至还被各大蓝V转发评论，风头无两。
下午场的人更多，陆陆续续的人进来，都会在顾思思的展示台这边多停留，渐渐人烟窜动，拥挤不堪。
尤其是女孩子，言语之中都说自己在她身上得到了力量。
颜值男粉求合照的也不少，工作人员不得不过来疏通维持秩序。
沈域虽然走不开，却不断催着助理过去看情况。
助理老大不情愿过去，见到线下真人，反而滞留在顾思思的展示台前，收到了沈域的连环夺命call，才赶回去。
“老大，人家那边的人气可不比你这边第，而且女粉比男粉还多呢！”
沈域听得，十分欣慰。
颜值粉固然是很愿意花钱，但是流窜性大，占比太大其实不利于账号发展。
在他PK的那些颜值路线的播主，最后多数都走上擦边性感发嗲的线路，甚至许多还和榜一不清不楚。
忽然他耳根没来由地红了起来，心中暗示道，我只是为她的账号发展考虑，可不是在欣喜着什么！
林衍早已经用小号关注了思思最相思账号，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滑动着屏幕，刷着关于顾思思的所有词条和视频。
明日的活动还没开始，只是参加了一个见面会，顾思思的粉丝就已经突破了五千大关。
要知道她的账号注册也不过才五天而已！
他的手指定在自己的新人账号上，运行了一个月，粉丝是涨到了一万了，但是关于她的词条却寥寥无几，毫无营养。
“林总，我的抽奖活动还开展吗？”
手下女主播怯生生地问道，拿眼睛观察他的态度。
难怪她这样问，因为被顾思思的粉丝阻挡，来她这边的人寥寥无几，不怪她这样落差大。
“晚点。”
林衍站起身来，往前挤去。
他发现沈域和顾思思的互动不少，而且他的粉丝自来水地给顾思思的账号充人气。
甚至网上已经有剪刀手剪了直播PK对比的视频，有人开始嗑起两人CP。
必须要去确认一下。
沈域作为游戏博主，却没有选择现场打游戏，而是准备了各种游戏手柄和主机游戏，和粉丝开展游戏对战和合作。
他的展示台便就一个人占了两个，还是挤满了人。
沈域一面玩一面和粉丝互动：“瞧瞧你的小胖手，跟不上哥了吧？”
粉丝爱他的毒舌，获得一对一的关注，十分受用。
“沈哥，你往后就找那些颜值女博主来联合直播玩游戏嘛，我们爱看！”
沈域听得，心下立刻冒起了一个念头，瞬间面颊滚热：“是、是不错······”
想象着顾思思坐在他旁边，一面散发香气一面和他欢笑打游戏，美哉！
“我看小白兔就很好，她要是输了肯定会嘟着腮帮子用小拳拳捶你胸口。”
小白兔是网红播主，人长得娇小可爱，说话也嗲声嗲气，力气却十分大，打过拳击比赛。
沈域轻哼一声：“那我找才女来呢，会不会她们会比普通人更快掌握游戏规律，这也挺有意思对吧？”
粉丝被他引导，立刻点头：“是啊，思思最相思就好，她现在人气上来，肯定会愿意贴上沈哥这条大船的！”
“对了，沈哥，游戏环节你选人了吗？不如抢在别人之前，敲定吧？”
沈域摩挲着脖项，把脖子都搓红了。
他当然想要邀请顾思思了，但是他没勇气发出去。
不过若是被人抢先的话可就不好了。
沈域的一个粉丝笑道：“沈哥怎么会缺人呢？而且我刚才去转悠的时候，挤到思思最相思的播主那里，邀约了一下。”
沈域十分赞许地拍了拍粉丝的肩膀：“咳咳，既然你都提了，我不邀请都不行了。”
林衍放下心来，离开了沈域的展示台。
他听说沈域是富二代，担心他自己发展成资本，签了顾思思，才会主动推荐。
不过这确定让他松了口气，又不满地蹙起了眉头。
展示活动结束，工作人员开始清场。
沈离喜不自胜地将自己的手机递到顾思思眼前：“看看你的粉丝量！”
顾思思也忍不住凑过去看，也很惊讶：“八千，不会是你给我买水军了吧？”
“呸呸呸，说什么呢！这是你的实力，再说了，我要是个富婆，直接保养你就好了，买什么水军啊。”
沈离认真说着：“对了，明天的游戏环节，你有搭档了吗？”
顾思思拿起自己的手机，发现沈域发了微信，打开看了一眼寻常道：“有了。”
林衍最后瞥了一眼顾思思，兴趣上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盯住思思最相思账号的动态，每日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