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式有些错误，正在切换刷新中）

“换份工作吧？”洛长安突然开口，指尖摩挲着奶茶杯沿，“总穿鲨鱼服闷着，小心长痱子。”

顾清璃低头搅着吸管，珍珠在杯底晃出涟漪：“可这份工资本来就高......”

“高什么？”

他挑眉，“时薪三十块，还得自带汗巾，傻子才做。”

“你才是傻子......”她嘟囔着，忽然想起上周暴雨夜，玩偶服里的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洛长安却举着伞在影院门口等了她半小时，“其实......挺好玩的，小朋友们总说我像真鲨鱼。”

“是，还会摇尾巴的那种。”洛长安笑着晃了晃手机，屏幕壁纸上正是她穿着鲨鱼服的背影尾巴上还沾着片爆米花碎屑，“我妹现在吵着要去你那买票，说要投喂鲨鱼姐姐。”

顾清璃耳尖发烫，忽然想起苏母发来的照片。来福是苏母养的，此刻正懒洋洋地趴在酒红色丝巾上，尾巴卷成问号。

她慌忙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却被洛长安眼疾手快抽走。

“哟，我妈和来福的合照？”他挑眉，“这猫比我待遇都好，每天睡蚕丝被，吃进口罐头”

“阿姨对它真好。”顾清璃看着照片里来福的笑容，微微道：“我小时候也想养狗。”

“现在能养了。”洛长安忽然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我家来福缺个伴，要不你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什、什么？”她猛地抬头，撞进他眼底的笑意，这才发现他在开玩笑，“讨厌......”

“逗你的。”他松开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口罩带，“不过说真的，别做这份兼职了。我妈昨天还说，想让你教她画狗——按小时付费，比你卖票赚得多。”

顾清璃盯着他左眼角的痣，像颗小红豆落在雪地里。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图书馆遇见他时，他蹲在台阶上给流浪猫拌猫粮，阳光穿过梧桐叶，正好落在那颗痣上。

“我......我先试试吧。”她小声说，“要是阿姨觉得我画得不好......”

“不会。”洛长安忽然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进她手里，“你连我的丑脸都能画得像模像样，何况一只猫？”

“谁说你丑......”她嘟囔着剥开糖纸，柠檬味在舌尖散开，“你明明......很好看。”

这句话像颗小炸弹在两人之间炸开。

洛长安挑眉看她，

她慌忙低头喝奶茶，却不小心呛到。

他笑着替她拍背，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小傻子，喝个奶茶也能呛到。”

走出奶茶店时，

秋风带着桂花的香气掠过。顾清璃裹紧外套，忽然指着天上的月亮：“像个芝士饼。”

“嗯，还缺杯奶茶。

”洛长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想起母亲说的“榴莲千层”，“明天去我家吃饭吧，我妈说要做你最爱吃的芝士焗饭。”

“我......”她攥紧帆布包带，“会不会太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她早就把你的座位都留好了，就在我旁边。”

顾清璃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忽然发现，他耳尖的红色还没退，像秋天的枫叶，又像她画笔下的草莓。

公交站的广播响起时，最后一班车刚好到站。顾清璃朝他挥手：“我走了，明天记得带笔记本去图书馆。”

“知道了，小老师。”他晃了晃手机，“要是我迟到，你就罚我给来福画十张速写。”

公交车开动时，她透过车窗看见洛长安还站在站台前，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的脸。忽然想起苏母的消息，说“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她，尖也跟着发烫。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洛长安发来的消息：“到家发消息，”

她笑着打字：“好。”

看着屏幕上的字，顾清璃忽然觉得，这个秋天的夜晚格外温暖。她靠在公交车椅背上，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忽然明白，有些故事早已在不经意间埋下伏笔。

就像洛长安左眼角的痣，就像他掌心的温度，就像苏母照片里的胖橘猫，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我喜欢你”，都在秋风里轻轻摇晃，等待着某个合适的时机，落地生根。

到站下车时，月亮已经升到中天，像块甜甜的芝士饼。顾清璃摸出手机，给洛长安发消息：“到家了，小傻子。”

很快收到回复：“乖，明天见。”

四个字，末尾带着个小熊表情包。她看着屏幕笑了，忽然觉得，这个夜晚的风，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就像未来的日子，虽然未知，却满是期待。

解决完一切后。

洛长安这才转悠着重新来到了商场，准备迎接自己的牢妹去，虽然可以让两人见一见，坐一辆车，但依照小姨子那性格，还是算了吧。

那不得害羞死。

所以，只能勉强委屈一下喽。

说实话。

自家太后和小姨子能见面那纯属意外，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还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洛长安晃着手机里的小熊表情包，目送公交车尾灯消失在街角，这才转身往商场走。电梯里镜面映出他耳尖未褪的红，想起顾清璃那句“你明明很好看”，忍不住对着空气笑了声，惹得旁边路过的阿姨投来狐疑目光。

“哥！”小萝莉抱着一大堆东西从商场冲出来，“我东西都买完了，你怎么才来？”

“上了个厕所。”

洛长安抬手替她摘下发卡，指尖蹭过她汗津津的额头，“又买周边了？”

“才没有！”

洛小棠慌忙捂住口袋，却不经意露出了那一角小熊玩偶。

洛长安看着票根背面的小熊涂鸦，嘴角上扬。

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

“走吧，回家了。”

他揉乱妹妹的头发，想起母亲还在家等着汇报“战况”，

掏出手机给苏母发消息：“人送走了，您下次打电话能不能别吓着她？”

很快收到回复：“知道啦！明天记得带她回家吃芝士焗饭，我连餐具都换成草莓图案的了～”

洛长安无奈摇头，看着商场外的月亮，忽然觉得这个秋天的夜晚格外圆满。有些故事，或许从母亲误打的那通电话就开始了——像杯未加糖的拿铁，初尝微苦，却在回甘时让人欲罢不能。

“哥，你傻笑什么？”小萝莉。戳了戳他胳膊，“快走啦，妈说今晚有榴莲千层！”

“来了。”洛长安笑着揽住妹妹肩膀，往停车场走时路过那家维多利亚咖啡馆，橱窗里的烛台已经熄灭，只剩《夜曲》的旋律还在记忆里流淌。他忽然想起顾清璃腕间的发圈，和她掌心的温度，觉得这个秋天，终于有了想紧紧握住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