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真的是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的,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什么叫“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不是……谁跟你睡了?谁播的种能不知道吗?
女大明星这一番话,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啊。许望略微一琢磨,脑洞自动打开,会发生这种事情只有两种可能。
一、那个晚上安澜要么是喝醉了,要么是被人给下药了。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昨晚上到底是跟谁睡的,她都不记得了。
出于大明星的名声考虑,她不敢报警,一直到肚子大了才反应过来。
二、要么就是那个晚上,参加“派对”的男人太多了,她自己都不清楚孩子到底是谁的。
一时间许望再看安澜的眼神,顿时充斥着一种恶寒,都说娱乐圈最!只有你想不到的乱,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乱,现在还真是让许望长见识了。
“许先生!”
就在许望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开车的陈安澜招呼一声,立刻把他拉回了现实。
“啊?怎么了?”
“我也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
“咱们现在到底要去哪儿?”
“公证处!”
许望随口便是一句,让陈安澜满是不解。不是要去中药房抓药治爷爷吗?去公证处干什么?
许望直言不讳,“我之前本来就是要去公证处的,是被你大伯强行拽回来的!”
嗯?
陈安澜闻言一愣,随即她很快便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噗嗤”一声便笑了起来。
“我能理解!我大伯这个人,听我爸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仗着自己是陈家大少爷胡作非为!”
“……”
许望也是哔了狗了!
这么一看的话,陈家完全没有好人啊。一个乱搞的大明星,一个横行霸道的大伯,其他人的是什么样的?
“许先生,你去公证处是要做什么财产公证吗?”
“不是!我是去拿回属于我的财产。”
“哦!不过……”
陈安澜说到这里,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名牌女士手表,随即接着道:“这个时间点了,公证处应该下班了吧?”
“什么?”
许望一愣,果然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不知不觉五点四十多了。
等到他们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公证处的时候,看着那关闭的大门,许望是欲哭无泪!
该死的陈博彦!该死的出租车司机!
老子都说了签个字的事情,签了再去,那司机说什么“没有人敢让陈家人等!”
真的是要把人给逼疯啊!
“不行只能明天再来了!”许望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但陈安澜又接着给了一盆冷水,“但今天是星期五哎!”
许望:“……”
回去的路上,还是揽胜44,还是大明星当司机开车,后面跟着一大票的小弟,浩浩荡荡的车队。
但许望已经自闭了!完全不想说话。
怎么这么衰?
我只是想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父亲遗留下来的财产而已,为什么就是如此一波三折呢?
难道老天爷注定让我别碰这遗产?
这是什么逻辑?
看许望闷闷不乐,陈安澜大概也知道这事儿是她大伯还有自己拖延了人家的原因,她只能陪着笑脸道:“许先生,不知道你家住在何处?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家?”
许望被陈安澜一句话,搞得更加自闭,更加难受了。
他哪里还有什么家?
唯一的“家”,养父母恨不得他赶紧继承了遗产后好去死,把正新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给他们女儿周闻雨最好。
而自己的老婆周闻雨呢,更是个奇葩!一门心思想给她的青梅竹马生孩子,对自己这个老公则是嫌弃,恨之不得离远点。
这样一个破地方,他回去干什么?好不容易逃出了那一家人的掌控,回去找不自在?
要回去也可以!但那是回去复仇!
“我没有家,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儿!”
许望这话一说完,直接转过头去,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十五天前,他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十五天后,他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陈安澜只是看了一眼眼前不吭气的许望,她能感受到他的那种孤单和难受。二话不说,她偷偷拿出了手机,单手表演开路虎,另外一只手则是发了一条信息给她的经纪人。
弄好了一切之后……
陈安澜笑着对许望道:“许先生,既然你没地方可去,咱们现在先去找个地方吃晚饭如何?”
看着窗外风景的许望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还真别说!他还真是有点的肚子饿了。
点了点头,许望就回了句,“你安排吧!”
“好!”
最后这大肚子美女带着许望,兜兜转转的一圈之后,两人跑到了路边的去吃“打卤面”。
许望看着面前的一个大海碗,里面还放着两个半边卤蛋和一片海带,他实在有点不敢相信,大明星安澜请客吃饭,居然带他吃这个!
陈安澜面对许望疑惑的样子,她反问了句,“怎么?许先生,吃不惯街边小吃?”
“这倒不是吃不吃得惯啦……”
他虽然是周家的养子,但其实很节省的,不会乱花钱。
毕竟自己挣不来钱,也不好意思问养父母花钱,尤其是周闻雨嫌弃他是个窝囊废,分文不挣,哪好意思再花周家的钱。
路边摊,也是许望常去的地方!
只不过……
看了看四周那一个个清场的保镖,“你吃碗面还要把所有人都给赶走,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陈安澜却是瞄了一眼身后,随即瘪了瘪嘴,“我已经包下了这个路边摊,摊主的所有损失,由我来支付!”
许望:“……”
难怪保镖轰人,老板不说什么,人家顾客也不说什么呢。
全场消费,安澜女士买单是吧?
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又看了看这碗打卤面,许望开玩笑地回了句,“那这碗面的代价,还真是很贵啊!”
陈安澜笑了笑,看了看面前桌子上的打卤面,眼神之中透着一股伤感和哀思,“许先生,这碗打卤面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一碗打卤面,却是我对妈妈最美好的回忆。而你……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个带来的男人。”
一句话,让许望心头一“咯噔”,妹子别这么搞好吧?
我理解你想救爷爷的心,你搞得这么“情深义重”的,许望感觉自个儿有点背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