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跟飞哥一伙的嘛？”
燕姐眯起双眼，她问着，突然，自己又改口道。
“不！不可能！你要是跟飞哥是一伙的，林婉儿就不应该会跟你在一起。”
说话间，燕姐看我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陈锋，我甚至怀疑你都不叫这个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
燕姐依旧是在关心我到底是什么人。
我看着燕姐。
“说说你这的行规吧？”
我没有回答燕姐。
燕姐同样也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
她略有吃惊地看着我。
“既然你说到这个，你又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做这个的？”
“很简单，能够跟踪我，且不被我发现，加上你能够知道很多，不应该正常人知道的信息，包括你刚才看到林婉儿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叫了她一声大小姐，很明显，林婉儿也对你有所察觉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燕姐听得十分认真。
就在刚刚，燕姐称呼林婉儿大小姐时，林婉儿的反应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
能够认识林婉儿的人并不多。
这一点，从苏晴当时给我介绍林家的时候，就能够佐证。
林婉儿的存在，外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况且刚才燕姐跟我说林婉儿来历的三种说法。
很明显，这更不是外界所应该知道的了。
或者说，如果这些传闻坊间都知道的话，那么苏晴没理由当时不跟我提。
因此，诸多线索汇聚在一起。
我自然就想到燕姐可能是从事收风生意的。
所谓收风，就是指江湖中专门替人打听情报的生意。
而放风，自然就是专门放话的生意。
这种人，在每一个城市中几乎都能找到！
见我分析得头头是道。
燕姐起身，走到吧台，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随之，我就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开始远去。
燕姐再度回到座位上时。
她对我的敌意明显少了很多，但是，对我的警惕依旧没变。
这就是江湖。
没有绝对的信任。
有的只是算计。
而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利益的牵扯。
“我的规矩很简单，看你要办多大的事，我报多大的价格！”
燕姐再度开口时，我一点也不惊讶。
“那我要你帮我查小刀呢？”
“嗯？”
我的话让燕姐的眉宇微微一皱。
“为什么？”
“这也是你的规矩吗？”
“不！纯粹我个人好奇。”
燕姐再度变得冰冷。
一般做她这种生意的人，是不会去询问顾客的目的。
她现在这么问我，显然不合规矩。
不过，好在，燕姐并没有过多地给我编造理由。
“没有什么理由，你可以认为就是当时他让我不爽了而已。”
“哈哈！”
燕姐冷笑了几声。
“行吧，如果，你只是想查小刀的话，看在你把我妹妹救回来的份上，这一次，我就不收费了！”
“谢了！”
我也不客气。
道谢的同时，我便起身了。
虽说，我对燕姐今晚的所作所为，并不觉得反感。
但是，事已至此，我也认清了我与她的关系。
我们充其量只会是江湖上的合作关系。
而之前我来苏城时，压根就没想到过会跟她牵扯太多，只是想着寄人篱下，平安过度一段时间罢了。
“既然如此，你要几天给我答复？”
我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燕姐随之起身。
“我现在还不知道，毕竟小刀来苏城也没多久，不确定难度的情况下，我给不了你保证，回头我有消息了打你电话吧。”
燕姐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示意我，她已经有我号码了。
“行！那我先走了！”
说着，我便起身离去。
而燕姐出乎意料的，竟然将我送到了门口。
“你进去吧！”
“不得不说，我就算是帮你免费调查小刀，我依旧还不清你救回我妹妹的恩情，今晚，我这么做，也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也是迫不得已。”
燕姐突如其来的坦白，倒是让我有点始料未及。
我摆摆手。
“行了，我没往心里去，我要是你，我也会跟你一样，毕竟，你我都是陌生人嘛！”
我的话说得平平无奇。
燕姐的眼中却一闪而过一道落寞。
她张了张嘴，似乎要跟我说什么。
燕姐想说什么，我不知道，最终，她只是对我浅浅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我再度摆摆手，不再多言，而是径直离去。
四周的黑暗中，我能够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
想来应该是燕姐的人。
我装作没有任何反应，径直朝马路对面走去。
可当我刚刚拐过一个弯角，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这样的脚步，在寂静的街道里，显得十分突兀。
我本能地警觉了起来。
不等我转身，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锋！是你吗？”
“嗯？”我转过身去，一脸奇怪，“桃花？”
“你真的叫陈锋？”
桃花追上我后，显得有一些紧张，说话时，朝着四周左顾右看，仿佛是在查看有没有人跟踪她似的。
“嗯？有什么事情吗？”
“我正好要去找燕姐，想问问她，怎么能找到你，没想到就看到你从燕姐那出来。”
桃花喘着气，显然刚才为了追我，她是跑过来的。
桃花并不知道我早就知道她是燕姐的人，此时，她的这番说辞，我也不会戳穿。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知道她找我绝对有事情，而且还是不想让人知道的那种。
“放心，这里只有我跟你！”
“你怎么这么确定？”
桃花见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解地问着。
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现在这么安静，周围一百米范围内，如果有人，我绝对能够察觉到，行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明天还有事，赶着回去想睡一会！”
我说话的口吻十分冰冷，桃花则是微微一挑眉。
“你有地方回去吗？”
刚才还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在我拍着胸脯告诉桃花四周没人后，她一下子就没有那么拘谨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
桃花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
“算了，便宜你小子了，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要不，今晚你就跟我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