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九节鞭,就是利用手指关节打暗号。
除去大拇指外,每根手指一共三个关节,算上拇指的指尖,两只手一共三十个。
而跌倒胡中,除去‘中发白’这些花牌外,可打的牌,也就三十一种。
每一个关节代表一张牌,不足的那一张,利用其他手势补足。
而此时,我虽然不知道狗哥与强子约定的暗号具体是什么,但是,这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要想赢他们,我有一万种方法。
我根本不把他们几个放在眼中。
我三岁开始跟着师父学习赌术。
七岁就掌握了藏器待时的手法。
而我从一开始就是压四张牌开始练习的。
那时候我的手才多大?
而现在,毫不夸张地说,我可以单手压近十张牌。
但是,刚才洗牌的时候,我并没有用这一招。
新的一局开始。
我的手牌很烂,但这不重要。
对方打着暗号频频通过碰牌,来相互喂牌。
我则是每次摸牌的时候,手中会藏一张。
摸二换一,以排山倒海的手法,很快就将手牌调整为七对子。
换做是以前,我断然不会这么做。
但是,我现在手上的本金也不多,并不足以让我先放两把水。
“碰!”
当狗哥再度被强子喂牌后,他打出一张东风,索性将最后一张牌合在了桌上。
单钓!
毋庸置疑。
狗哥上庄了。
再度轮到我摸牌。
依旧是摸二换一。
七对子说到底,也是单钓。
此时,我手心中夹着一张五万。
摸起来的两张牌,我迅速用拇指掠过。
我的速度很快。
只是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其中有一张也是五万。
本来我打算换牌的。
没想到天助我也。
掌心换牌,乃是基操。
“我胡了!”
我装作很是兴奋地将牌扣在了桌面上。
刹那间。
狗哥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小子不是说自己不会玩吗?胡这么大?”
狗哥极不情愿地将钱数了出来。
我摸着脑袋,一脸无辜。
“运气好吧!”
论演技,我不说自己是影帝级别的,但也绝对不是狗哥这种货色可以比拟的。
要知道,赌桌上,除了赌技以外,更多的是靠演技。
尤其是我这种人。
七对子,二十四番。
光是这把自摸,我就一下子入账一千四百四十。
我悄悄看了一眼燕姐眼前的钱。
之前,多亏桃花连续放炮,算上我这次自摸,她现在手上还有小一千的输帐。
只要我悄悄将手中这一千多块输给她,那么她今晚应该就不输了。
当然,我不是没想过自己赢。
只是,狗哥这品性,我觉得如果是我赢,他大概率会不认账。
所以,保险起见,还是让燕姐赢。
将手中的钱转移给燕姐。
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跟师父以及师兄弟做局的次数足有上千次。
其中八成以上的局,我们都需要将钱转移到其中一人手上。
这在我们行里叫做‘传花’。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要知道,赌局上去简单,下来难。
更可怕的是,赢了钱不让你走的。
所以,我们会在赢钱后,分批转移,然后逐一撤离。
毕竟,也不是什么人赢了钱都不让走的,只会是那些赢太多,或者感觉有问题的人不让走。
“给!你坐庄!”
强子极不情愿地将骰子交给了我。
我们玩的是强盗庄。
谁胡牌,谁坐庄。
我之所以那么着急要胡这一把。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要破了强子的藏器待时,我就必须让他下庄。
如果只是做牌,在不确定庄家点数的情况下,搞不好你做的牌会被别人摸去,那岂不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现在他下庄了,无形之中,我也破了他的藏器待时。
这一刻,属于我的时间开始了。
强子的手法跟我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不过,我并没有将牌做给自己,而是做给了燕姐。
因此,这一局我顺理成章地让燕姐胡了牌。
“哎!燕姐~”
我将三百块付给燕姐的同时,装作十分心疼,同时,我将骰子也交给了燕姐。
“回头,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燕姐说着,便又开始洗牌。
看得出来,燕姐很着急。
转而一想。
自己的妹妹在人家手上,着急也是正常。
轮到燕姐坐庄了,我不再做牌,而是再度使用排山倒海的手法,不断摸二换一。
期间,狗哥与强子通过暗号垂死挣扎,然而,对我来说并没有用。
我不是简单的只是换牌。
手搓麻将对我来说,最大的优势在于洗牌的时候,有不少牌的牌面是向上的。
要说我最擅长的其实是记牌。
我每次换牌的时候,有极大概率根本不是猜,而是有选择性地在换牌。
因此,这一局依旧是毫无悬念的,我赢了。
虽然胡的番数不大,但是,我胡的是强子的牌。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坐庄就放炮给燕姐,而燕姐上庄,我就用排山倒海的手法胡狗哥与强子间的任意一家。
一个多小时后,我不但让燕姐反败为胜,还赢了近三千。
“艹!你小子出千!”
正当新的一局即将开始时,狗哥突然抓起一把麻将牌朝我丢了过来。
见状,我躲闪的同时,直接站了起来。
不想,我对面的强子直接掀翻了麻将桌。
趁乱狗哥朝着我的面门就是一拳打了上来。
我顺势单手直接接住了狗哥的拳头。
后者一愣。
“你到底是什么人?”
狗哥怒目看着我。
而燕姐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掀桌子。
“你们干什么?无凭无据,为什么说他出千?”
燕姐的声音变得十分阴冷。
狗哥的拳头被我捏住,他丝毫不慌,只是冷冷笑道:“证据?你跟我讲证据?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家伙就是在故意把钱输给你!”
狗哥一语戳破了我的计谋。
“你就凭这个,就说他出千?你就不怕……”
燕姐一脸不屑,可她话没说完,只听到狗哥突然打断。
“怕你个锤子!实话告诉你,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我想着搞你之前,再赢点钱花花,你觉得我需要跟你废话嘛?”
说话间,狗哥趁我不备,一脚踹了上来。
我后退躲避的同时,顺理成章地松开了手。
狗哥对着一旁的强子撇撇嘴道:“这小子交给你了,弄死后,找个地方埋了。”
与此同时,狗哥更是一把抓住了桃花的头发,将她拽了过来。
指着燕姐,狗哥对桃花命令道:“去!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